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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要完結了。不一樣的結局哦~~~今天可能還有更新的,結尾不能拖大家胃口。哈哈。番外是也要出來的哦。想看誰的,趕緊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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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被關在帳中,自然是不知外頭的狀況。她不安地在氈帳中踱步走着,裙襬凌亂着打着胡璇。不知過了多久,氈帳內的光線越發黯淡下來,秦思看向桌案,那不曾點燃的紅燭上還掛着滴滴燭淚。
帳外輕輕的腳步聲傳來,秦思提着心看去。地上的影子隨着來人的動作而起伏,揚眸看去,齊仲天手中拿着一方食籃進來,脣邊噙着笑意,好似先前的怒氣根本不曾出現。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齊仲天一邊說着,一邊將食籃放在案上。
有詐。
齊仲天的舉止在秦思腦中描繪出這兩個字來。
齊仲天的爲人她很明白,他對於韃靼、南國、天朝這三方勢力是志在必得,自己那般堅定的拒絕讓他生了怒,又怎能得這般禮遇?
對上秦思的疑竇,齊仲天將酒菜布在桌上,緩緩說道:“阿離,先前是我魯莽了,其中有些誤會都不曾與你好生商談。你是南國的皇上,我自然不會動南國分毫。讓你傷心的事情,我必然不會做。”
“哦?朕倒是不知,韃靼王將朕困在此處,這其中能有什麼誤會?”
秦思的問話落下,齊仲天竟然輕笑起來:“阿離,許久不見,你真是變了不少。”說着,他將斟滿酒的酒盞遞到秦思面前,繼續說道:“只是你說錯了一點,我並未困着你。這兵荒馬亂的,我總得顧及你周全。等過了明日,我親自送你回南國如何?”
“既然這樣,還請韃靼王將朕的侍衛尋來,這一路也就不勞您費心了。”秦思順着齊仲天的話說着,卻根本不接他遞來的酒盞。
齊仲天的手僵了僵,他凝眸看着秦思,將酒盞湊到自己脣邊,盡數飲下。秦思見狀,心中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這酒中無毒,你大可放心。你那侍衛知曉我帶走了你,若是你出事,於我於韃靼都沒有半分好處。”齊仲天說着,將酒盞再次斟滿遞到秦思面前。
秦思冷着臉接過,湊到脣邊輕輕沾了點滴。
齊仲天興致頗高,拉着秦思說了不少往日的事情,秦思不鹹不淡的應着,頭顱卻是愈發沉重了……清明尚存了五分,可身子卻不知爲何動彈不得。秦思的身子如同冷凝住的木頭,曲折不了半分。當嬌軀向下直直倒去的時候,齊仲天起身便將她抱住。腳下步子一轉便到了牀榻間……
“阿離……”
齊仲天面上被酒意襯得發紅,手指卻是在秦思的腰間纏綿不離。
“你對我下藥?”
齊仲天垂下臉,輕輕在秦思鼻尖落下一吻:“是。阿離,你本該是我的人,一直就是。從前對不住你的,往後我一起還給你,從今往後,我身側只有你一個人的位置,可好?”
這些話,若是當初秦思心中有他的時候說出來,是幸福。而現在說出來,卻是難堪。這便是姻緣,註定錯過的,就錯過了。
“你做夢。”吐出冰冷的三個字,秦思的脣便被死死噙、住,齊仲天半壓在秦思身上,手指流連在她的眉眼間……先前秦思的拒絕,的確讓他震怒,可轉念一想,只要拖過了今日,葉筠一就必死無疑。只要葉筠一死了,天朝就是他的了。到了那個時候,南國也罷,秦思的心也罷,誰也奪不走。
想着這些,齊仲天鼻息間越發沉重,那急促的呼吸夾雜着纏綿的情、欲。秦思掙扎着,身體裡的溫度漸漸弱了下去。她只能感受到脣瓣上的凌厲,與眉眼間那手指的掠奪。
“是你……”
秦思的身子忽而一震,從額頭到腳尖都止不住的打起了寒顫。齊仲天察覺身下的人兒有些不對,稍稍起身看去,卻被秦思眼中那濃烈到了極致的恨意給懾住。
秦思的眸子死死看着齊仲天的手。
不會錯的,那手指的骨節上有一道異常的凸起,那凸起從秦思的眉骨劃過,喚醒了她伸出的記憶。這個凸起,與前世裡那個親手射殺她的人是一模一樣的。竟然是齊仲天……前世裡,滅了她秦家滿門的人,取了她性命的人竟然是齊仲天。
原來,她一直都錯了。
齊仲天感受着身下的人兒越發冰冷的氣息,皺眉問道:“阿離,你怎麼了?”
秦思面上好似凝結了一層白霜,她的雙眸赤紅,帶着灼然的火焰。這一冷一熱間,卻是讓齊仲天招架不住的暴戾之氣。
“你欠我一條命。”過了半響,秦思咬着牙說出這六個字……
一條命,一條命。
秦思的話好似魔咒一般重複地迴轉在齊仲天耳旁,他只覺得腦子裡嗡鳴一片。不,他沒有……可這念頭只是在他腦中顫抖了一瞬,便勾起他眼前白光一陣,齊仲天喉頭不禁溢、出一道輕呼。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齊仲天雙手死死按住眉尾的穴道,可那疼痛依舊洶涌,不肯退去分毫。
“你欠我一條命。”
秦思的話音一落,齊仲天便抑制不住,仰頭一吼。吼聲短短一瞬便停住,齊仲天眼前一黑,便陷入了無休無止的黑暗中。
而秦思亦是被疲憊緊緊包裹住,她此番重生,爲了報仇和護家而來,卻因認錯了仇人,無形間變了命數。那個家,不在了,而仇怨也不知落到了何方……秦思微微閉上眼,腦中閃現出重生而來的一幕幕情形,心頭的空蕩又漸漸滿了起來。
對齊仲天,她恨,可她又何嘗不覺得慶幸,因着這一段改變,她尋到了親生爹孃,遇到了筠一……
命中輪迴,或許並不曾虧待她。
筠一,筠一。
秦思胸口一突,她想起秦朝定那真假不明“解藥”,腦中如閃電過際。她閉上眼,手掌成拳,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裡,那疼痛叫囂着,試圖喚醒秦思那流失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