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玉傾歡心動的不是心商,而是——就在我們府門口呢!
按在猜測,莫非是行蹤暴露了?隨後便打算一探究竟,出了府就在府角落玉傾歡看到那姑娘,頭上,手上都有不少的血跡,脖子上還有被勒的痕跡,一雙眼睛早已哭的紅腫,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種絕望,深深的絕望。
玉傾歡走到那姑娘跟前,仔細的看了下那姑娘的肉瘤,這肉瘤就像臉上長出來的青春痘一樣,只是皮膚相連,而且範圍也不大,用肉眼看,應該神經和骨頭沒有長連在一起。
玉傾歡用手摸了摸肉瘤與下巴的接縫處,果然如她所猜測的一樣。
“姑娘,我倒是可以幫你把肉瘤切掉,但是這過程可能會有些疼,而且以後還會留下傷疤!”切除肉瘤可能要連同皮膚的表面一道切除,所以這傷疤肯定是長定了,只要下手快就成。
那姑娘聽到玉傾歡說的話,絕望的眼神中突然躥出一小道光束來,那樣子好似是在詢問是真的嗎?
“啊,夫人,這,這肉瘤可是連接着血肉,這要是切除了,定會危及生命的。”奶孃嚇得臉色一白,有小碗這麼大的肉疙瘩切掉,那豈不是要人命麼?
“我仔細看過了,切除這個肉瘤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就是這過程肯定會疼!”玉傾歡淡淡道,站在少女一步之遙的距離,渾身的貴氣與少女的頹然之氣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夫人,這,這可不是兒戲。”玉傾歡雖然說的十分認真,但是奶孃卻還是選擇了不相信,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嘛!
而那位姑娘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反正她已經生無可戀,如果失敗死了那也和她的心意,如果成功,對於她來說就是人生的一個轉變,她再也不用遭受別人異樣的眼光,被人指指點點,當成怪物般看待!所以她是極爲贊同,甚至說是祈求。
“沒關係,夫人儘管試,成功失敗與否我都受得住!”她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咚咚咚只怕頭都要破了。
手術刀,消毒的藥酒,繃帶,棉花團都一一準備妥當。
那姑娘喝完藥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玉傾歡先是用毛筆畫出要切割的範圍,之後再姑娘身上墊上一層乾淨的毛巾。接着便拿着手術刀開始切除肉瘤。
玉傾歡的動作,如流水般流暢,拿着刀的姿勢熟稔,神情更是十分專注,沒有一絲懼意。
僅僅過了半個時辰,玉傾歡便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額頭上微微滲着汗水,神情十分的自然,走出來時,玉傾歡只輕輕的揉了揉右手手腕。
爲了將傷口切割完整,差不多半個時辰她都是一隻手拿着肉瘤一隻手在傷口處慢慢的切割,期間很怕切到姑娘的骨頭甚至面部神經。
不過好在進展一切順利,沒有發生失血過多的情況。
不過她卻發現了,這姑娘的鼻樑斷掉了!
鼻樑斷了,而且這麼長時間了,想要接起來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切開鼻樑的肌膚,找個東西填充進去!想要完成還是比較簡單的,但是要是找到填充的東西就比較難了,而且還臨時去找。
這種東西第一要對人體無害,第二不會與人體產生排斥,第三就是要與斷裂的鼻樑吻合,相當於就是找個物件代替鼻樑,重新將鼻子撐起來!最後這東西還不能被人體吸收,即便吸收了也不能對人體造成傷害!
玉傾歡微微糾結後就作罷了,這會功夫可沒有閒功夫去找那東西,兒子的安危大過一切。
當初她提出給她切毒瘤,也不過是談談對方的底細,現在一看是個無功夫的弱女子!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做吧。
奶孃打來一盆水讓玉傾歡清洗雙手,一盆乾淨的水,瞬間就變成了一盆血水。
“只要等那姑娘醒來就好了。”玉傾歡口氣輕鬆,走進房間要將沾染着血的衣服換掉。
知是因爲藥效重了還是其他原因,姑娘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才清醒過來,醒過來的第一感覺
便是疼,隨即一摸,發現長在下巴處的肉瘤已經被切除了,當時也顧不得疼痛,爬起來就找到了一面鏡子查看。
果然沒有看見毒瘤,正巧玉傾歡和奶孃進屋,她立即跪道,“謝謝夫人的大恩大德,我願意這輩子做牛做馬的報答夫人!”喜極而泣,一個接着一個響頭磕。每一下都將自己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沒過一會兒,額頭上就有了一處滲着血絲的紅印。
“快起來,你身體正在恢復期,要好好躺在牀上靜養,等傷口好了之後便回家吧?”玉傾歡淡淡道,不爲所動,給奶孃一個眼神。
渾然不在意下巴處的疼痛,奶孃就是拉也拉不住。
“家人”姑娘冷哼一聲,滿是譏諷,她那些所謂的親人早已經將她傷透了,對她的爹孃來說,撿來個賠錢貨,養她這麼大就是爲了將她賣掉,或者得到男方的一些彩禮錢。而她現在,一個銅板都沒有讓父母賺到!
“我的家人早就不要我將我趕出來了,就讓我跟着夫人,做牛做馬伺候夫人以報答!”說着又要磕頭,
“這姑娘也確實挺可憐的,回去也肯定沒什麼好日子過。”奶孃也是窮苦人家,所以能夠理解。
“好,那我問你,你對這裡的地形熟悉嗎?”玉傾歡這心裡盤算起來,這姑娘到是可以用一用,幫她解燃眉之急。
“因爲我總是被人追趕,所以常常東躲西藏,日子久了也就熟悉了!”女子露出悽然的笑容,臉上的蒼涼之色怎麼也無法掩蓋,看着讓奶孃忍不住偷偷抹淚。
這個姑娘長着再平常不過的西域人面容,玉傾歡細細研判忽然覺得她的五官竟然個雪花聖女有幾分相似,顰眉道,“我問你,你現在的父母,可都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可對?”
姑娘極爲詫異道,“夫人怎麼會知道?”
因爲她的日子過的疾苦,所以皮膚泛着營養不良的黃色,而且個頭比尋常人矮小,頭髮也乾枯,最爲重要的是下巴的肉瘤讓人不會感興趣她的面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