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十二
???,";blu";摘!?挺上口哦?^_^
沒錯,那盒子裡的東西,是一對明晃晃的耳鑽。使用若看器看千萬本,完全無廣告!而那對耳鑽就是當時她在拍賣會後摘下來隨手丟給聶梵的。
這耳鑽,是當時賀沉風買給她的。
也是曾經她最喜歡的東西。錯沒不從她。
喜歡到從來捨不得摘下來過。哪怕她並不怎麼喜歡這樣明晃晃閃亮亮的鑽飾,當因爲是他送的,她從來都視如珍寶。
當然,這一切都是以前了。是過去的事情了。從她出車禍開始,每每照鏡子看到這耳鑽時,她就會想到他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讓她無比的恨!同樣這耳鑽的分量很重,戴的時候她覺得壓的耳垂沉,但也習慣了那麼多年,最初摘下來戴那珍珠耳釘時,還覺得不習慣呢。
現在的她好像一下子對所有的飾物都失去了興趣,不但身上半點珠寶收拾都不戴,甚至連個胸針也不喜歡,好像總覺得這樣無壓力的感覺很自然。
還記得當時她摘下這對耳鑽的時候,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迫不及待的戴上那對珍珠耳釘,只是她一時生氣的見不慣他當着別人的面,一副別人都是傻瓜,就他最精明的表情。所以她才冷淡的摘下耳鑽,故意讓阿梵幫她戴上那對珍珠耳釘,做足了戲份的只爲氣死他。
只是當時她說着讓阿梵處理這對耳鑽。事後也就果真沒再要的,她還以爲他真的已經幫她都處理掉了呢。
在蘇韻錦不自覺的戴上那條白玉手鍊時,對着鏡子,她竟不顧滿手的泡沫,把這耳釘重新戴了耳朵上。
鏡中的女人有着一雙明亮的眼睛,秀氣的鼻子和嫣紅的脣,在這鑽飾的映襯下,只着普通家居服的她並未感覺有多高貴,或者一定要爲了這裝飾而濃妝豔抹的穿上晚禮服纔算合適。只是覺得這樣明亮的耳鑽,不大,彷彿像兩隻明亮的星星似得戴在她耳朵上,好像整個人都靈動起來了似得。
蘇韻錦從鏡子裡看到了過去那個自己,但鏡中的人卻又和過去的人有着細小的差別。她說不上是哪來。只是她對着鏡子怔怔的想:爲什麼呢?
爲什麼她會不由自主的戴上那條白玉手鍊,又戴上這對耳鑽呢?
她並不是刻意去做什麼,當然也第一次沒有壓抑着自己的內心,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的,卻不想結果變成了這樣。lk。
可是爲什麼,當她想要順從自己的心,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去想的時候,結果居然是這樣的?把過去的一切通通戴在身上,把過去跟賀沉風有關的一切通通拾起來,只是讓她不得不面對始終被自己苦苦壓抑的心,面對她心裡始終沒有放下過去的心聲嗎?
望着鏡中那張秀美的臉上眼底毫不遮掩,袒『露』出來的情緒,第一次,她向自己的心屈服——
承認吧,看不透的是你自己,聶梵說的每一句都狠狠戳中了她的心,讓她完全無法面對才一心只想到逃離。
承認吧,蘇韻錦。承認你有多恨他就有多愛他!這份感情始終在你的心裡翻江道海,從未平息過。在四年前你一心想要報復的僞裝自己失憶,和他重新在一起開始,你的心就在被他一點一滴的融化。離開時他對你說的那些話更是擊潰了你心底最深的那根防線。心心的出生淨化柔軟了你心裡的所有恨。
承認吧,你的恨終究比愛淺,不然不會都過了這麼多年,恨早已不再,可愛依然埋的深沉。
剛剛睡覺起來的心心在外面嚷嚷着找媽媽,讓洗手間裡的蘇韻錦應了一聲,耳鑽來不及摘下來便急急的奔了出去。
自從蘇母來了以後心心一直都是她帶的,眼見着心心這會兒一個人在那找她呢,身邊就肯定是沒人了。也不知道蘇母去哪了。生怕孩子一個人在家裡走被那些尖銳的邊邊角角磕碰到,蘇韻錦當然心下着急。
還記得心心在兩歲的時候,她不過把她放在牀上轉身去廚房燒了壺水,她居然就從牀上踩空的掉了下來,桌角正好撞在她眉角上,當時血流不止的就去醫院縫了四針,現在眉尾下邊兒還看到疤痕印子呢。只不過被她可愛的齊劉海擋住了,如果不『露』出來的話也不會有人注意到。4
心心本來就是韻錦的心肝寶貝,這一下摔的她再也不敢讓她身邊沒人了,不管走到哪都得帶着看着。心心雖然黏人但是卻非常討人喜歡,嘴巴又甜的不管她帶她去哪裡,人家都很喜歡她。更是一個個的看到她後忍不住又親又抱不捨得放下的樣子。有些沒結婚的還半開玩笑的表示,看到心心後她們都忍不住想要立刻生個孩子了,就照着這模樣生。
原來心心早就午睡起來了,還畫了一會畫呢。蘇母不是不在,而是趴在她旁邊困的睡着了。心心急着叫韻錦來,是想讓她看一看她畫的畫呢,那獻寶般的可愛模樣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心心的畫是爸爸。這黑黑的一團,隱約能分辨出頭腳來的‘爸爸’真是讓蘇韻錦一陣汗顏。
心心畫畫在蘇韻錦眼中一直是很有天賦的。暫不說小小年紀的她畫的好不好,但已經樣樣數數的已經能畫出什麼東西來了。只不過‘爸爸’她還是第一次見她畫。
但是這隻一眼蘇韻錦就徹底無語啞然了。
還記得以前看到心心畫畫時,阿梵就特熱情的說要給她當模特,讓她畫個‘爸爸’,可是心心卻每次都以‘難畫’而推脫了,甚至連她都不曾畫過。可今天卻突然心血來『潮』的畫了個炭人爸爸,倒是讓蘇韻錦有些意外。
可心心卻特別興奮的說,爸爸是剛剛她做夢的時候夢到的。他又高又大的就像一棵參天大樹一樣。他一把就把她起來了帶着她旋圈圈,就像坐飛機一樣,好開森。雖然她沒看到爸爸的臉,但是她卻記得爸爸穿着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和皮鞋,抱着她親了又親,對了,還有爸爸那雙眼睛,就像深深的大海一樣對她笑,雖然她並不是用盯着看的,而是靠的感覺。那種感覺和/平時爸爸抱着她時完全不一樣哎,真的是讓她在夢裡都能笑出聲來。醒來更是坐起來就要把夢裡的爸爸畫出來。
只是她畫藝不佳,明明夢裡的爸爸不是這樣的,可她卻從頭到腳都塗成了黑『色』。不過夢裡那個逗她笑陪她玩的爸爸她真的好喜歡哦!讓她忍不住去膩着他,想要在他懷裡撒嬌。
雖然現實生活中聶梵爸爸也對她很好,很寵她很疼愛她的總是給她買各種各樣的的東西,又抽時間陪她玩,但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和爸爸和親不起來,不能像夢裡那樣和爸爸在一起那麼開心快樂的玩,怎麼玩都玩不夠。所以看上去她好像更粘媽媽一點。
心心的畫聽在蘇韻錦的耳朵裡,直有種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感覺!
雖然心心這個小『迷』糊不明白,但是從她的話中她卻能一下子就分辨的出來,她做夢夢到的人絕對不是聶梵,而是——賀沉風!
沒錯,總喜歡穿一身黑衣服,又有着一雙似大海一般深邃眸子的男人,除了賀沉風以外還能有誰?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啊!
心心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可以說是每天她看着長大的,不管她上哪去都會帶在身邊,更別說有接觸外人的機會。況且家裡並沒有賀沉風的任何照片什麼的,她又怎麼會夢到他的大體雛形呢?
雖然蘇韻錦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但她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看來真的有‘血濃於水’和‘心靈感應’這回事。想當初林芽懷着孕,賀泓勳出了危險的時候,只有她能通過一個夢來感應到他的所在地,並真的找到了他。當時她只是半信半疑,可現在她卻漸漸不得不相信了。
心心很鬼靈的看到她耳朵上的耳釘,忽閃着大眼睛笑米米的問她,“媽咪,你的鑽鑽好漂亮哦,是爸爸送給你的嗎?以前都沒有看你戴過哦!”
蘇韻錦下意識的『摸』『摸』耳朵,怔了怔後對心心笑,“是啊,爸爸送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在說到‘爸爸’兩個字時她的心臟不由得快跳了幾下。好像很心虛似得。
她自己沒聞出自己身上有香味來,倒是心心像只可愛的無尾熊一樣在她懷裡磨蹭着,說着她身上的好香的話,讓蘇韻錦就那樣輕易的想起那個帶着半面面具的男人請她爲他調製一份屬於他的香水的事情。
對於調至香水這種蘇韻錦來新西蘭後剛剛學會沒多久的手藝,由於先前她就做過美容美體香薰之類的,學起這種來不過得心應手。更何況她做的幾種女香去年在中國上市,沒多久在國內就被搶購一空,銷量不是一般的好。只不過她做的都是女香,還從未做過男香。這男人的要求倒是有點小小的難住了她。
蘇韻錦可是深知拿人手短的道理。既然她拿了那條價值不菲的手鍊,又在人家那裡蹭了一頓四川菜,早晨起來還有香粥招待,如果她不拿出點‘誠意’來未免就顯得太不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