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葉海凝全然忘記了自己在哪裡,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纖長的睫‘毛’在微微的晃動着,伸了一個懶腰,緩緩轉身,纖細的手臂好像搭在了一個男人的腰間,嗯?男人?可是昨天晚上自己不是看見夏嫣然趴在陸非凡的‘胸’膛上,所以離開房間了嗎?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葉海凝帶着心中的那份好奇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的時候,她猛地坐起了身子,看着與自己躺在一張‘牀’上的柯滕凱,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和我……在一張‘牀’上!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低頭看了一眼被子裡的自己,衣衫不整,小禮服被撕扯得不像樣子!心頓時掉進了萬丈深淵,難道昨天晚上……自己出軌了?
赤着上身躺在那裡的柯滕凱看到她種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坐起了身子,毫不避諱的直視着她的眼睛:“你真的看不出來嗎?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你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海凝徹底的崩潰了,呆呆的抓着手中的棉被,很久很久都沒有任何反應。自己居然真的……出軌了!背叛了陸非凡……可爲什麼心裡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反而很慌‘亂’?害怕被他知道了以後會怎麼樣。
柯滕凱看着她一臉呆滯的樣子,悠閒的走下了‘牀’,拿起了一套新的西裝自顧自的穿了起來,好像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恐懼和驚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眸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葉海凝,提醒道:“哦,對了,我一向沒有用安全套的習慣,你待會兒記得吃‘藥’啊。”
“啊!!!閉嘴!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終於……
葉海凝再也承受不住了,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幾近瘋狂的尖叫出聲,怎麼會這樣!現在的自己和陸非凡有什麼區別?出軌!背叛!而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小激an人了!可是她卻一丁點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怎麼會和柯滕凱躺在一張‘牀’上,她明明不是在跟蹤那個詭異的背影嗎……
看着她崩潰絕望的樣子,柯滕凱臉上的笑容竟然更加濃烈了,走到了她的面前,曖昧的彎下了身子,對她說:“昨晚的你,很熱情,我很喜歡。這可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不要告訴第三個人哦,否則我們都會很慘的。”
說完之後,他拿起了旁邊的那個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喏,這是新衣服,換上吧,你身上這套回頭率太高了。”
葉海凝幾乎沒有聽見他說了些什麼,直到一聲關‘門’聲將她的思緒拉扯了回來,看着眼前這個衣服盒子,眼淚簌簌落下。自己居然做了這麼無恥的事情,爲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爲什麼自己連反抗都沒有!自己到底怎麼了!
沒有感覺,沒有反抗,那是因爲昨天晚上其實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柯滕凱卻不會告訴她這個事實。
過了許久,她突然起身,脫掉了身上的這件被撕裂的不像樣子的小禮服,走進了浴室裡面,站在‘花’灑下,任憑冷水沖洗着自己的身體,其實她更想要的是是沖洗一下自己骯髒的靈魂,身體要是髒了,靈魂還會乾淨嗎?還會那麼純潔無暇嗎?
冷水從‘花’灑上落在她的身上,現在秋天的季節,這該有多冷,完全想象得出來。葉海凝卻任‘性’的在那裡衝了整整一個小時,冷得渾身都在顫抖,她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的無恥,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現在和激an人已經完全沒有區別了,一想到如果某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當着她的面對她說三道四,她想自己的真的會瘋掉,被bi瘋。
葉海凝換上了盒子裡的那套新衣服,身上冷得沒有一點溫度,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間房子,對她來說這裡就是一個噩夢!
她穿着高跟鞋在走廊猶如行屍走‘肉’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走到了4102房前,心臟砰砰直跳的推開了房‘門’,經過了玄關,看到的景象依舊是昨晚的那一幕……
頓時,葉海凝的心裡疼痛‘交’加,眼神中透‘露’着一絲絕望,呵……真是可笑至極,自己到底在愧疚什麼東西?差點都忘了昨晚上的這一幕,她居然一個人在那裡懲罰自己的無恥,眼前的畫面真是無形的扇了她無數個耳光。她爲什麼要那麼糾結的折磨自己?這原本不就是自己的計劃嗎,現在想想或許是上帝在幫她,她的猶豫不決連上帝也看不下去了嗎?
她看着‘牀’上夏嫣然平靜的睡顏,還有陸非凡那抱着夏嫣然的單臂,儼然就像是一對相愛的戀人,她看着這一幕,低聲自語:“陸非凡,我背叛你了,這是你應得的,我們扯平了。”
葉海凝靜靜地轉身離開了,然而這次,她沒有那麼萎靡不振,而是‘挺’直了腰身高傲的一步一步離開這間房間。
走廊上,正好碰到了昨晚的那個服務生,她想了想,然後對那個服務生說:“如果陸非凡早上醒來找我的話,那你就告訴他,我昨天晚上身體有點不舒服,已經回家去了。”又從錢包裡拿出了幾張百元大鈔放在了服務生的手裡。
服務生雖然有點奇怪,不過看在這麼大方的小費的面子上,只好遵命了,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照着你說的做的。”
“謝謝你,那我先走了,記住,千萬別讓他知道我昨晚在這裡過夜了,告訴他我昨晚就回去了,就可以了。”她一再叮囑,服務生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葉海凝背影上剛纔的畏懼和驚慌,現在已轉變成了理所當然!
男人和‘女’人爲什麼不能平等?爲什麼他可以出軌,她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