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爺走錯地方了吧?”蔡無雙咬牙切齒的說着。看着自顧自的,倘若無人般,猶如在自己家那麼自由的帝凰炎,蔡無雙就惱怒不已。
明明上次,和他說的很清楚了,可是他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早善時,必定會出現,晚上就寢前,離去。
雖說連帶着她的膳食也改善了,而且長的又是英俊,看着也養眼。可是她每每走出去,都要承受蔡明珠等人冷嘲熱諷,暗暗詛咒的小眼神。她敢肯定,蔡明珠之所以沒有找上門來,肯定是在琢磨着更大的陰謀。
就連一向恨她要死的相爺,都來了幾趟,明着暗着,讓她離他遠點。還暗示她聲名狼藉,有失了貞潔,不要吧他的名聲給搞臭了。可是,天可憐見的,不是她非纏着他不放,是他纏着她好不好?
蔡無雙無語望天,鼻尖傳來一陣陣誘人的香氣,肚子發出一陣陣的咕隆咕隆聲。蔡無雙咬牙,堅決不妥協。
“聞着就當飽了?無雙準備飛昇當仙人去嗎?”帝凰炎坐在凳子上,破敗的屋子因爲他的到來,充滿了一種光芒。
蔡無雙冷哼一聲,就是不爲所動。♀這樣的舉動有些幼稚,甚至因爲那撲面而來的香氣,蔡無雙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鼻子嗅了嗅。嘴巴無意間砸吧了幾下。
帝凰炎眉眼帶笑,越和蔡無雙接觸,蔡無雙的一舉一動就越是吸引他。就好像罌粟一般,只要一沾上,就上了癮。蔡無雙於他來說,就是罌粟。他想戒都戒不掉。更何況,帝凰炎脣角一勾,他也沒有想過戒掉。他甚至想象過,沒有了蔡無雙,他的世界裡肯定是一片黑暗和冷漠。
因爲有了她,他的世界也鮮活起來。每天睜開眼,他就相看到她,無論是生氣,還是高興,或者是不厭煩的,他都迫切的看到她。
帝凰炎好笑的看着背對着他而坐的蔡無雙,明明肚子餓的咕咕叫,還依舊在那和他置氣,他也是一片好心,知道她吃的不好,每天來這裡,不就是想讓她吃的好一些。
十五歲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和她同歲的蔡明影都比她個子高。
“本來我還不想說。這恐怕是我和你用過的最後一次早善了”帝凰炎嘆息一聲。蔡無雙一聽,猛的回頭,眉眼間帶着一絲不解和驚訝。“我恐怕要回去了”帝凰炎看着蔡無雙,有些不捨的說道。
“你早該回去了”蔡無雙冷哼一聲,心裡卻是涌上一股不捨。滿桌的各色點心和香氣撲鼻的粥,也頓然沒了味道。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帝凰炎將勺子塞給蔡無雙,黯然的說道。蔡無雙果然沒有拒絕,拿起勺子,一點點的挖着碗裡的燕窩粥。不知道是粥裡的霧氣薰了她的眼睛,還是因爲什麼原因,莫名的她就想哭。
蔡無雙端起碗,咕隆咕隆幾口喝下粥,因爲吞嚥的太急,她被噎的一陣咳嗽。
帝凰炎坐過去,輕柔的拍着她後背“你看看,這麼大人了,吃口粥也能噎道,我要是走了,你可怎麼辦?”
蔡無雙沒有說話,只是又那了一個包子,塞進嘴裡。蔡無雙再一次被噎道,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臉漲的通紅,眼角也有霧氣流出。
“這麼大人了,都不知道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爲了不讓你把自己噎死,我還是勉爲其難的留下來看着你吧”帝凰炎悠悠的說着,順手遞過去一杯溫熱的水。蔡無雙一仰而盡,放下杯子,才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說什麼來着?爲了不讓她把自己噎死,他就勉爲其難的留下來。蔡無雙剛剛心裡涌出來的不捨,頓時就煙消雲散。蔡無雙重重一拍桌子,盯着帝凰炎,怒道“你騙人”
“我哪騙你了?”帝凰炎漫不經心的喝着粥。“你剛剛明明說要離開”蔡無雙咬牙,她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她居然被他一句話給騙了。
“是你沒有聽我說完話”帝凰炎無奈嘆息一聲“我只是說恐怕我要離開了,但是我沒說什麼時候啊”帝凰炎一臉的無辜。
蔡無雙一張臉漲的通紅,是,他是說了恐怕,沒說具體時間。可她,蔡無雙忽然黯然下來,緩緩低下頭,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裡的情緒。他不過是說了一句恐怕要離開。她就反應那麼強烈。
她不得不承認,在她心裡,他真的上升到了一個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重要位置。
“無雙,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的”帝凰炎放下筷子,緩緩說道“但我更希望你和我一起離開”
“誰要和你一起離開”蔡無雙鼻子哼了一聲。帝凰炎點點頭“是,無雙不想和我離開。剛纔也不知道是誰,聽見我說要離開,吃粥還能被噎着的。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眼睛還紅了。分明就是捨不得我離開,卻偏偏口是心非”
“我沒有口是心非”蔡無雙惱怒的反駁着,一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在向帝凰炎控訴着什麼。
“是,我的無雙不會口是心非”帝凰炎笑着回道。蔡無雙聞言,像炸毛的貓一樣,騰的一聲站起來,重重一拍桌子,身子前傾,惡狠狠的說道“我蔡無雙不是你的”
“現在不是,早晚有一天都是”帝凰炎很平靜的說着,那蔡無雙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蔡無雙氣的鼓起了兩腮,嚴重噴火般的盯着他,彷彿眼神能將他烤了一樣。
“無雙,你這個樣子,真可愛”帝凰炎低聲說了句,忽然身子慢慢壓下來,蔡無雙整個人一僵,一張俊顏,在眼前慢慢放大,蔡無雙手足無措,眼睛四處亂飄,結結巴巴的“你,你要做什麼?”
“嘴角有飯粒,我想幫你拿走”帝凰炎微微一挑眉“還是說無雙期待我對你做點什麼?”
蔡無雙一聽,臉瞬間變的通紅,一把推開帝凰炎,整個人都背對着他,惱怒不已。
帝凰炎大笑出聲,這樣的蔡無雙,太可愛了。也讓他,帝凰炎眼神微微一暗,想把她揉進骨血裡,永遠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