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哥呢?”這個女孩子的聲音也是軟糯中帶着清脆,悅耳好聽。
“他……”小白纔剛吐出一個字。
“寶兒。”言紹清微帶驚喜的聲音已經在她的頭頂響起。
李小白暗自吃了一驚,她就是那日,顧遠在餐桌上提到的吳寶兒嗎?她這麼漂亮,言紹清幹嘛不答應娶她呢?
“言大哥。”她徑直繞過了李小白,挽住了言紹清的胳臂。
他沒有推拒的意思,任由吳寶兒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李小白瞟了一眼吳寶兒放在言紹清肩頭的腦袋,他們這麼親暱,幹嘛不結婚嗎?
言紹清淡淡地對李小白吩咐道:“你出去,準備咖啡進來,加糖,加奶。”
吳寶兒嬌嗔道:“不要,言大哥,我最近在減肥,黑咖啡好了。”
李小白撓撓頭皮,:“我明白了。言總,我先出去了。”
“嗯”言紹清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小白快步走到了門口,掩上了門,她隔着門揮舞了幾下拳頭,腹誹:真是個花心大蘿蔔,東一個美女,西一個美女。
李小白在拐角處的茶水間衝好了咖啡,她看着茶水間的櫥櫃裡不知道誰放了一瓶葡萄醋,她手扶下巴,壞笑.
她將葡萄醋倒在了其中一個咖啡杯裡,用湯匙攪拌均勻了,她伸出舌頭,舔舔咖啡,酸爽,苦澀中帶着濃郁的酸,回味無窮。
小白一想到言紹清喝到這杯咖啡的精彩表情,竊喜,她敲敲門。
言紹清:“進來。”
吳寶兒和言紹清正並肩坐在沙發上,聊得蠻開心的,小白端着咖啡,暗罵這傢伙真夠賤,見到美女,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可從不會對她這麼笑。
小白將咖啡杯分別放在了他們的面前,吳寶兒先端起了咖啡杯,呷了一口,她秀眉微蹙起。
言紹清端起了咖啡,卻沒有喝,擡眼看看垂首侍立的李小白:“出去,有事叫你。”
李小白可不想錯過他精彩的表情,笑意盈盈地看向了吳寶兒,極爲
殷勤地道:“小姐是我們言總的貴賓,您要吃些什麼點心,我去爲您準備?”
吳寶兒只是客氣地笑笑:“不需要。”
“言總,您呢?”李小白又看向了他。
言紹清知道這小丫頭片子這麼殷勤定是不安好心,他慢慢地呷了一口咖啡。
小白很是期待地看着言紹清,他喝完,很是讚許地點點頭,“你衝的咖啡蠻好喝的。”
小白睜大了眼睛,這傢伙口味還真重。
吳寶兒脣畔的笑意終於忍不住溢了出來,“你下次要是整言大哥,在咖啡杯上做個記號吧。”
李小白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她還真是個白癡,她居然將兩杯咖啡放混了。
她向着吳寶兒歉意地笑笑:“我再去爲您衝一杯。”
言紹清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李小白聞言本來明亮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但只是那麼一瞬。
“我先出去了。”
言紹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他將手裡的咖啡杯遞給了吳寶兒,她輕笑着接過。
李小白掩上門,頗爲沮喪地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她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對的,她就是個廢物,什麼也不會幹的廢物。她什麼能力也沒有,她沒有蘇恆那麼聰明,學業好,也不像陳淑媛什麼都能擺平。以前,依靠父母玩玩鬧鬧,現在仰靠言紹清的鼻息,謙卑的討好。
唉!小白暗自嘆了一口氣,她沒有完好的身世,沒有像吳寶兒那樣突出的相貌,甚至連以前的記憶也沒有了,現在,她還有可能失去媽媽,最親近的媽媽!李小白不記得車禍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想來沒有這麼自卑孤單吧!
李小白抱着發疼的腦袋,她出車禍之後,只記得自己是個孤兒,孑然一身,記不得哪家孤兒院出生的,記不得自己之前和誰在一起。她一直都很奇怪,她爲什麼只記得自己是個孤兒,別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小白心裡驟然一疼,她之所以會記得自己是個孤兒,或許
是因爲......
陳淑媛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小白,給你丫的打電話怎麼不接?”
小白不知道她爲何突然來公司找她,她疑惑地看着陳淑媛身後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她們怎麼認識的?
“你好,小白,又見面了。”糖糖主動和她打了招呼。李小白暗道:顧遠的女兒和陳淑媛認識其實也不奇怪,她們都是金融圈的豪門。
“你們認識?”陳淑媛疑惑地看着兩個人。
“我們一起吃過一頓飯。”話落,小白髮現她們竟是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她們相視一笑,糖糖很遺憾媽媽只爲爸爸生了她一個,父親要是多個女兒就好了。
語畢,兩人相視一笑,陳淑媛撅撅嘴,微帶醋意道:“一起吃飯,也不帶上我這個好朋友。”
小白和糖糖又同時出手,左右兩側各給了她一個爆栗子。
糖糖白了陳淑媛一眼,“吃什麼醋,很偶然一起吃飯了,正事要緊。”
小白疑惑地看着她們兩個,“正事,什麼正事?”
糖糖向着言紹清的辦公室努努嘴,“喏,你們的言總和我姐姐吳寶兒要舉辦一個賽事。”
“他們?”小白訝異地看着她們兩個,靜等下文。
“慈善摩托車賽。”陳淑媛解答了她的疑惑。
“哦。”小白撓撓後腦勺,“你們不進去。”
陳淑媛聳聳肩,撇撇嘴,“不進去了。我們只是再等他們的消息。”她並不想和言紹清打照面。上次因爲傘廠的貸款,言紹清肯定會認爲是她們姐妹擺了他一道。
“那改天見,言大哥。”言紹清將吳寶兒送到了門口,見三人相談甚歡,他心下微微一擰。
沒有任何防備,吳寶兒在言紹清的脣上吻了一下,他微微一愣。
吳寶兒向他眨眨眼睛,剛纔他是和吳寶兒佯裝親密,冷落小白,發泄一下在電梯間的悶氣。不曾想,吳寶兒居然會當衆吻他。他在辦公室已經向她坦誠布公地解釋了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