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有着這個年紀該有的清春和靚麗,她笑意盎然地看着歐寶辰。歐寶辰心裡冷哼了一聲,這女人這麼誇張的笑容,不擔心臉部肌肉疼嗎?
陳麗整個臉頰的肌肉都拼命地上提,她做出了自認爲最美好的笑意,但是在歐寶辰看來,這女人蠻做作的,見識了李小白清新自然的笑意,陳麗這種女人,他見得太多了,他有了幾分厭煩。但歐寶辰應付女人已經成了習以爲常的生活習性,特別是應付獻殷勤的女人。
他忍着心裡的煩厭,“陳助理有事?李總在裡面?”這是歐寶辰慣用的伎倆,他故意假裝不知道她有何目的?等着女人主動往前撲。
歐寶辰的嘴角帶了抹若有若無的淡笑,他裝作不經意地向前傾了傾身子。陳麗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溜進他的鼻腔,這香水是一個少女系的品牌,這香水的味道淡雅,價格不貴。不熟悉香水品牌的人一定會以爲這是少女的體香,但是歐寶辰整日都流連在女人之間,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
陳麗向着歐寶辰眨巴了幾下眼睛,稍後就垂下了眼簾,不勝羞怯的樣子,歐寶辰最擅長的就是和女人周旋,他還是不說話。
陳麗怯弱地伸出手,摸摸他的手背,“人家一直很崇拜你,想要你的手機號?”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都不敢擡頭,腳尖搓着地,不敢多看歐寶辰。
歐寶辰心裡冷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報上了自己的手機號碼:“167xxxxxxx”
陳麗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記了下來,歐寶辰說完手機號就下樓了,陳麗看着他已經走到拐角處的背影,眸子裡精光一閃,這個男人聽說出手很大方。
歐寶辰心不在焉地看完了廠房,擡腕看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鉑金色的錶盤上赫然顯示着時間,他頗爲無奈,時間也太慢了些,才十點半,早知道他就約十一點了,不用等這麼久。
百無聊賴,歐寶辰拿出雪茄放在嘴裡,他仰靠在車椅上
,邊吸菸邊看着窗外,今天又是個好天氣,湛藍的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暖融融地照在車裡。歐寶辰喜歡夜生活,平日裡是最討厭陽光的,不知道今日他這是怎麼了,竟然很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篤篤。”有人敲他的窗玻璃,他半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外,一見是李小白,他忙拉開車門,下車。李小白雙手拎着公文包與他對立着,她的俏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發着瑩潤的光澤,她一臉的歉意,“對不起。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歐寶辰忙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上車,我訂好了餐點。”他不給李小白任何拒絕的機會,歐寶辰悅女無數,他已經拿準了李小白不是個強勢的女人,她不會幹出那種撕破臉皮的事情。
李小白說了一聲謝謝,長腿一邁,就上了他的車。歐寶辰鬆了一口氣,熄滅了雪茄煙,隨手放在了置物盒裡,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李小白,她的雙手正拘謹地絞擰在一起。
歐寶辰平日裡最擅長的就是和女人們開些鹹溼的笑話,活躍氣氛,可是對李小白,他不能這麼做。車內的氣氛沉寂了一會,“我其實。”李小白沒有想到歐寶辰會和她同時開口。歐寶辰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同時開口。歐寶辰:“女士優先。”
李小白想了一下才開口:“對不起。我手邊的活太多,你等了很久吧。”
恰好那個路口是紅燈,他停下車,扭頭看向了李小白,輕笑道:“本來我們約的是十二點,現在才十一點多。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是我早到了,你上午忙些什麼?”
李小白:“我在畫圖。”李小白心虛地撇過了目光,她並不擅長撒謊,她一整個上午都在想歐寶辰,不,準確地說是言紹清。她一直沒有等到顧伯父的消息,所以她決定赴約,要萬一,他是言紹清呢?要萬一他也失憶了呢?儘管這種機率很小,可是這世界上長這麼像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她怎樣都要再試探一下?
歐寶辰心下了
然,“那個你以前的男朋友真的和我長得很像嗎?”
李小白沒有一絲的隱瞞,“非常像,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你比他胖些。”
歐寶辰的心裡莫名有些不快,“我是歐寶辰,從小長在瑞士。李總要數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我的父母,我的家族,我絕不是他。”
歐寶辰很少用這麼急切的語氣和女人說話,往日裡他對女人都是漫不經心的,不知道爲何,他不喜歡李小白把他當成別的男人。
他這麼急切地撇清自己和言紹清有關係。李小白頓覺心裡那點殘存的希望在消失,她再也控制不住,她清亮的眸子裡帶着不加掩飾的黯淡,她低垂了眼簾,強忍住了滿眶的淚水滴落。歐寶辰見她低垂着頭,肩膀隱隱地抽動着,目光一柔,帶着些微的憐惜看着她,他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女人,他腦子裡轉了一遍,不知道找什麼樣的詞語來安慰她。
“嘀嘀嘀”已經轉燈了,後面的車鳴笛催促着,歐寶辰忙踩了油門,李小白這時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她紅着眼睛,低聲道:“對不起,昨天的事,還有剛纔的事情,我想我真的認錯人了?你不要生氣。”
歐寶辰愣了一下,他並沒有生氣,想來剛纔那種語氣讓她誤會了,他故意肅着臉,“知道我生氣,就請我吃飯。我要吃三十斤鮑魚,六十斤魚翅。還要四十斤龍肉。”
李小白麪露難色,“鮑魚和魚翅好買,龍肉哪裡有買的?”
見李小白極爲認真地凝眉思考,歐寶辰再也繃不住,輕笑出聲:“逗你的,小丫頭。”
“哦。”李小白哦了一聲,“我就想着沒有地方能買到龍肉。”
歐寶辰本來有太多的念頭,都被她這副認真嚴肅的可愛樣子憋回了肚子裡。李小白不是個輕易可以褻瀆的女人,歐寶辰心想:他得讓這個女人乖乖地爬上他的牀。歐寶辰卻不知道他剛纔已經錯了,錯的離譜。假如不掰開他和言紹清的話,或許有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