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濡一直在外面抽着煙,看到其他人走了出來,急忙的把手中的煙掐滅,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宋淑珍惡狠狠的瞪着他們母子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最好小心着點,這次我們沫沫的孩子沒了,你們兩個是罪魁禍首,你們永遠都對不起我們家沫沫。”說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向濡和向母對視了一眼,向母望着向濡不住的嘆氣,搖着頭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都怪我啊,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小心把沫沫撞下去,沫沫也不至於摔下樓梯流產啊。”
“媽,這件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你責怪自己也沒有什麼用的。”向濡攙扶着想向母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休息。
向母緊緊的握着向濡的手,“向濡,這次是我們向家虧欠了沫沫,你可不能和她離婚啊,不然我們向家就要落人話柄了。”
“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您放心吧。”向濡拍了拍向母的手。
向母搖頭感嘆着,“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何以沫一個人在病房裡,失聲痛苦了一夜。
自從他和向濡談判之後,便每次在在自己排卵期喊向濡回家,可是肚子遲遲沒有動靜,漸漸的向濡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而向母也越發的開始厭煩她,無奈之下,她只好謊稱自己懷孕了。
結果如同自己所料的那般,向母對‘懷孕’的她,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對她言聽計從。
剛開始的時候她的心裡也是心存愧疚的,但是時間久了,就麻木了,甚至有時候她還特別的享受向母無微不至的照顧,漸漸的她就真的入戲了。
她開始利用懷孕的事情和向母說事,利用懷孕的事情要求向濡回家陪她。
但是向濡並不是能夠被她輕易所掌控的人,時間久了,向濡也漸漸的疲乏了,面對她的要求開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敷衍。
而這次更是因爲何奈奈的事情和她提出離婚,她想要利用自己懷孕的事情要挾向濡,懇求向母幫忙,只是沒想到自己弄
巧成拙,竟然意外摔下樓梯。
再摔下樓梯的那一刻,她還擔心的想着要是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該怎麼解釋,是不是自己家懷孕的謊言就這樣被揭穿了,然而沒想到這一摔,竟然真的把孩子給弄沒了。
老天爺真是和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讓她真的懷孕了,然而卻又讓她流產了。
何以沫雙手捂着自己的臉,眼淚滲過讓她的指縫慢慢的流了出來。
第二天宋淑珍提着一堆的補品來看何以沫,推開病房的門便看到向母坐在病牀前盡心盡力的伺候着何以沫。
她翻了翻白眼,說話的語氣有些刻薄的說道:“現在知道好好的伺候,早幹什麼去了。”
向母有些尷尬的停下了動作,何以沫注意到,眸子轉了轉,“媽,你少說兩句。”
宋淑珍朝何以沫瞪了瞪眼睛,“你這個死丫頭,看清楚了誰纔是你的親媽。”
“媽,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婆婆對我很好了,她也和我道歉了,你就不要在埋怨責怪她了行嗎。”
“喲,看不出來啊,你婆婆還挺有能耐的啊,能讓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向着她,對付自己的親媽。”
“媽!”何以沫的語氣帶着一絲冷漠,神情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你少說兩句吧!”
宋淑珍瞪着何以沫,把手中的東西狠狠的放在桌子上,“行看來我今天來這裡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你根本不稀罕,我走該不行嗎!”說完轉身離開。
向母看了看何以沫,又看了看宋淑珍,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東西,“親家……”
何以沫拉住了向母的手,“媽,你不用上前追,她現在情緒不穩定,你過去也討不到好處的。”
“可是……”
“您坐下吧,真的沒關係的。”
其實向母心裡也有些不情願的給宋淑珍低頭,正好何以沫拉着她的手,權當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她正好裝裝樣子的看着宋淑珍離開。
何以沫很瞭解向母,知道向
母的脾氣性格是什麼樣的。
現在自己沒了孩子,在向家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保障了,她想了一晚上,唯一能夠挽留向濡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向母的身上下手。
孩子是向母和向濡親手,眼睜睜弄沒的,所以他們兩人心裡一定非常的自責後悔,她正好可以利用他們的自責好好的討好向母,讓向母對她言聽計從。
只要向母站在她這邊,向濡自然而然的也就留在了她的身邊。
不得不說剛纔何以沫剛纔幫着向母說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作用的,起碼向母此時看着她的眼神帶着一絲絲的感動。
比起何以沫流產的痛苦,何奈奈所有的一切剛剛步入正軌。
她每天按照顧情深規定的時間上下班,至於剩下的工作,她大可以放心的交給其他人去做,而慕熠然也十分的稱職,所有的工作都完成的很好,公司的事情也會在她上班的時候事無鉅細的彙報給她。
因此何奈奈現在每次去公司的時間越來越少,挪了很多的時間給了自己的事業。
何奈奈的情況暫時比較穩定,所以顧情深把何奈奈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奶奶,奶奶得知了何奈奈懷孕的事情,自然是想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但是她這段時間有些感冒發燒,顧情深擔心奶奶的身體會吃不消,於是趁着週末的時間和何奈奈去了老宅。
何奈奈他們前腳離開碧海豪庭,慕熠然後腳便到了,得知他們去了老宅便知道自己白跑一趟,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自己家等待着他們。
顧情深,墨珏,慕熠然,宮擎宇,他們四家很久之前便是世交,而且他們之間還有這可近可遠的親戚關係,所以使得他們四個從來都是密不可分,雖然形式不同,但是之間的關係卻有一種勝似親兄弟的感覺。
何奈奈和顧情深到達老宅的時候,奶奶早就迫不及待的站在門口等待着他們了。
雖然六月不及盛夏,但是穿短袖短袖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了,而奶奶因爲身體不好的原因,到現在都還沒有褪去長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