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人,我不幹了,俺到現在還是單身沒碰過女人呢,就這麼死了俺不甘心。”
說完一晃腦袋直接轉身走沒影了。
這臉簡直打的啪啪響。
莫興一擡刀:“誰上去活捉了那狂魔,我賞他五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衆士兵如潮水般一下涌進了旅店,渾然沒了剛纔慫成包的模樣,連趴在地上的那個士兵也從地上一下跳了起來,撫了撫頭上的頭盔,口裡嘟囔道:“爲了孩兒的衣服錢,老子我拼了。”
說完蹭蹭蹭的第一個往上衝,咬着牙咧着嘴,張牙舞爪氣勢洶洶。
這個時候江樓月忽然在樓梯口出現,嚇得那個士兵沒剎住身子,向着江樓月身上撲了過去。
江樓月雖然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但是看到面前咬着牙咧着嘴的士兵,很自然的就一腳踢了過去。
接着那士兵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莫興看到江樓月那一腳,心裡一突,這嬌弱的公子哥也太猛了吧,但是自己人多,不能輸了氣勢。
莫興伸了伸手指對門外道:“謝洋,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門外先是露出一抹紅袖,接着進來了塗着胭脂水粉哭的稀里嘩啦的謝洋,謝洋拿出個手帕擦了擦眼角,盯着江樓月看了一眼惡狠狠道:“是她,不會錯的,就是她殺了我父親。”
江樓月一愣道:“殺你父親的人是個蒙着面紗的女人,不是我。”
謝洋顫抖着手,緩緩伸出個蘭花指點着江樓月的方向哽咽道:“你說不是就不是?我父親就請了你一個人,他向來不會在同一天請兩個客人,這是我父親對賓客的尊重,沒想到你這個禽獸,竟然貪圖我家的舍利,奪了那舍利不說,還殺了我父親。”
江樓月真是百口難辯,頭疼得很。
“咳咳,人證物證俱在,小子你乖乖束手就擒,我會給你安排個好點的牢房,否則的話,哼哼,別怪我不客氣了。”莫興心想我這三千官兵,還能怕了你一個不成。
“吵什麼吵,我才洗個澡,你們就來這麼多人圍觀?”葉凌一塊白布裹在腰上,手裡拿着塊肥皂推開門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莫興看着眼前頭髮微溼,手拿肥皂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的瞳孔像是碧綠的琥珀般吸人目光,身材雖然並不高大,但是已經比尋常人高上一些,只是慵懶的表情讓莫興看着很不爽。
在莫興看來,敢在自己面前不恭恭敬敬態度卑微的人,都是十惡不赦!
“我是你爺爺,給我帶着你的兵滾回你都督府去。”葉凌指了指圍着酒店的衆多官兵。
莫興眼角一抽,敢當着自己士兵的面侮辱自己,不可饒恕,不過莫興也不知葉凌深淺,於是瞪着葉凌道:“既然你這麼囂張,說吧,你要羣毆還是單挑,羣毆的話我跟我的士兵跟你打,單挑的話,你挑我跟我的士兵,老子夠給你面子了。”
“你去跟它單挑去吧。”葉凌蹭的一聲把手裡的肥皂甩到了莫興的面前。
莫興傻愣愣的看着那塊滑不溜秋的肥皂,心想葉凌原來是個傻子啊,還害的自己跟他白費了半天口舌。
葉凌看到莫興表情不對勁,低頭一看,一拍腦袋道:“哎呀,不好意思拿錯了,你等等。”
說完趕緊拾起來肥皂又跑回自己房間,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出來,把那塊金虎令牌扔到了莫興面前。
莫興低頭看着那金虎令牌,眼睛越瞪越大,汗越流越多,然後從地上拾起來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發現是真的,我的個乖乖,這是皇城司?!
而且還是有生殺大權的三大特權皇城司之一。
噗通一聲,莫興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因爲他膝蓋上都是金子,沒法半跪,索性整個人都貼在了地面上:“對不起大人,屬下狗眼沒看出您來,請您責罰。”
“起來吧,你這種人都能當提督,整個嵐州城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
葉凌一邊說着,一邊從莫興手裡把自己的黃金牌子抽了回來繼續道:“你來是爲了抓這個江公子的吧?謝家不是他殺的,是鬼宗餘孽藍如雨殺的。”
莫興渾身寶石金子太重,廢了好大勁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驚訝道:“藍如雨?那個見了花心男人就會割斷他命根子的妖女?”
葉凌摸了摸頭髮,眼睛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提督你見識還挺廣,不錯,就是她,建議你下次去青樓的時候小心點,別一不小心丟了命根子那就有意思了。”
“是是,屬下一定保護好自己的命根子。”
莫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葉凌的話,只好葉凌說什麼就是什麼,無論對錯高雅還是低俗,只要葉凌說了,自己就只管迎合!
“對不起大人,打擾您沐浴了,我這就撤走,您如果肯賞臉,可以到孫子我府上居住,這種粗俗的地方不適合您的玉體。”莫興腆着臉大獻殷勤,因爲剛纔葉凌說自己是莫興爺爺,這在莫興看來是莫大榮耀,能攀上皇城司,是孫子都行啊。
葉凌最煩這種人,但無奈大藏官員十之八九都是這種人,一臉厭惡道:“趕緊帶着你的人滾。”
“是,是,聽好了,都給我滾着出去,誰敢站着老子砍了他!”莫興說完率先趴在地上想要滾。
謝洋發現事情走向不對勁,指着江樓月問莫興道:“莫大人,就這麼放了那殺我父親的兇手?”
莫興瞪了謝洋一眼:“你沒聽到皇城司大人所說?你父親乃是被鬼宗餘孽所殺,跟江公子沒絲毫關係。”
謝洋氣的肩膀上下直抖,眼睛裡透着兇光道:“當初把舍利交給我家的老和尚說過,此舍利一出,鬼如來將現,天下難逃滅亡,你個貪官不幫我,早晚也要爲我父親殉葬。”
江樓月聽到謝洋的話,身軀一震,大步向前走到謝洋麪前質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謝洋看到江樓月站到自己附近,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大口一張,吐出一口鮮血,江樓月躲避不及,衣服上沾染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