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厲如風都沒有鬆開蘇亦的手。
車子飛快地疾馳在道路上。
很快到了家。
看到牽着手一起回來的兩人,林媽笑得合不攏嘴,好像早就知道他們要回來了,交張羅好的一大桌子菜端出來。
吃飯的時候,厲如風終於肯鬆開蘇亦的手了。
兩人坐在長桌兩邊,隔着桌子對望,桌上子的美味在兩人口中,已經不那麼重要,彷彿看着對面的人遠比這滿桌的美味要可口。
臉紅心跳地吃完飯。
厲如風就牽着自己小妻子的手,將她往樓上帶。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蘇亦忽然停下來,提議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一頓飯下來,她不是沒有感覺到,自家厲先生盯着她時火熱的目光。
可是,這麼久沒有單獨相處,她竟感覺有些緊張。
這個男人那晚就如惡狼一般,最終因爲她醉得人事不知,而忍着沒有對她怎麼樣。
今天,她已經跟着他回來了,只怕是再也逃不脫了。
厲如風低頭看着自己小妻子,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怎麼會不懂。
拉住她的手,將她輕輕往身前輕輕一帶,讓她背對自己,雙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拉得緊緊地貼着自己。
他低頭,下巴擱到她的脖頸處,啞聲說:“老婆,你怕了嗎?”
他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到蘇亦脖子裡,驚得她身體一僵,很明顯地感覺到貼在自己背後男人的變化。
“那個……”她結結巴巴地找着藉口,“吃完飯,不是應該運動一下嗎?這樣有益身心健康。”
“嗯……”厲如風擱在她肩頭的下巴輕點了兩點,忽然移開下巴,大掌一用力,將她的身體拉轉過來,與他面對面。他嘴角微微上翹起一絲邪肆的弧度,十分認可似的點點頭,“老婆說得不錯,吃完飯是應該運動運動。”
蘇亦一喜,擡頭,朝他笑道:“對吧,你也這樣認爲,那我們走吧。”
“好。”厲如風腹黑一笑,彎下腰,一手移到她腋下,一手移到她腿部,將她打橫抱起,“既然夫人這麼心急,那我們現在就回房關上門,好好‘運動’。”
“啊!”
被抱着的蘇亦這才驚醒過來,男人說的“運動”,跟她說的運動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厲如風,你不能這麼禽獸!”
“老婆,你剛叫我什麼?”厲如風的聲音聽起來危險極了。
蘇亦明知道今晚肯定是逃不脫了,忙收起掙扎,換上笑臉,甜甜地叫道:“老公,求放過。”
“嗯。”很享受被這麼叫的厲先生上樓的腳步邁得越發賣力,“那夫人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說過,很愛我,絕對不會離婚?”
“……”
蘇亦沒想到他還記着安靈說的話,哭笑不得地說:“我有沒有說過重要嗎?”
她現在人都被他拐回來了,何必糾結安靈說的話呢?
“重要。對我來說很重要。”
厲如風盯着懷裡的人兒,說得很認真。
蘇亦雙手摟着他的脖子,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
深邃,蘊含魔力的雙眼,讓她看得出了神。
他說很重要,有多重要?
房間的門已經換上新的,他抱着她大步走進去,擡了一下腳,就將門給踢關上了。
隨着“砰”地一聲響,蘇亦驚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男人抱着大步走到了牀邊。
她被他珍之重之地抱着,輕輕地放到牀上,就像捧放着一件易碎瓷器似的。
她躺到柔軟的牀上時,雙手還勾着他的脖子,他只能隨着她躺下的姿勢俯到她的身上,爲了不讓自己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他雙臂撐在她身體兩這的牀上。
“告訴我,再也不會輕易說離婚。”他說道,聲音低沉暗啞。
身體的重量都轉移到左邊,擡起右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龐,自額頭慢慢地滑到下顎。
她學着他的樣子,只用一隻手勾着他的脖子,一隻手自他的後頸往上滑過他精短的碎髮,飽滿的額頭,英俊的臉龐。
她輕輕啓動脣瓣,很認真的說:“如風,我答應你,再不會輕易說離婚。這輩子,除非你先負我,否則我必定一直賴着你。”
得到滿意的答案,厲如風長指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如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的脣。
“這輩子,我一定不會辜負你。”他的脣貼在她的脣上,微微移開一點點空隙,啞聲音說道。
蘇亦笑了,勾着他脖子的手輕輕用力,將男人的頭拉下來,微擡起自己的頭,毫無保留地吻住了他的脣。
偶爾的主動,她也會。
她知道,他喜歡她的主動。
厲如風何止是喜歡她的主動,根本就是愛死了她的主動。
多日不見的思念,全都化作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她的主動,是他滿心歡喜的。
他的溫柔,是她從未見過的。
他抵着她的額頭,急促地呼吸着,睜開眼睛看着她,啞聲道:“還有一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什麼?”蘇亦也是急促的呼吸着。
她以爲,在這方面只有男人會有強烈的需求,可再次回到這個男人身邊,跟他待在一起後,她才知道,自己也是如此地想念他。
“告訴我,你愛我嗎?”厲如風問道。
在醫院的時候,安靈確實向他傳達過那樣的話,可他還是不確定。
他這個小妻子,一直很乖巧,可有時候也是倔強得讓人頭疼。
特別是他的小侄子厲少瑾出現後,得知他們大學時期那令人唏噓的愛情,他變得沒有自信。
蘇亦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
愛,她一直都很確定,她愛他。
可是,他呢?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愛她。
雖然,他做過很多愛她的事,可她也很想聽他親口說一句,他愛她啊。
“那你呢?你愛我嗎?”她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很認真地問道。
厲如風微微皺眉,看着眼前小女人認真的態度,他就知道,她真是醉得一塌糊塗,連自己那晚說的那句話也忘了。
“老婆,我說過,有些話,我只想說一遍。”
傻瓜,全世界都知道他愛她,就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