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毒醫太子妃
“小殿下,不知道這情話怎麼說?”暮寒夜忽然開口了,他發現晨曦這個孩子真是太有趣了,他不是沒有子嗣,可是他的兒子和晨曦一比就立刻遜色了。
所有公子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了晨曦的身上,彷彿被絲線牽引了一般,有的疑惑,有的好奇,有的興味盎然,各種意味深長的目光交織着成一張無形的網。
玉清魂悄悄地瞪了晨曦一眼,接着便安撫起東方華灩來了,晨曦絲毫不怕玉清魂瞪,有東方華灩在,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東方華灩兩隻手分別貼在自己的兩邊臉上,試圖給自己降溫,玉清魂的手拂過她的秀髮,很輕柔,給人以一種珍視的感覺。
晨曦先是清了清嗓子,此舉的作用無異於七品芝麻官的驚堂木一拍。
“灩兒,在西玥,男人送給女人徘徊花,只想告訴她,今生今世,只願爲你徘徊!”晨曦表情無比真誠,將玉清魂的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這下子,舉座皆驚!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都要以爲是玉清魂在說話了。
“只道是雁渡寒潭,說什麼千山萬水?”晨曦從自己原來的位置調換到了對面的一個位置,做出一副嬌羞默默的樣子,手指翹成蘭花指,模仿着東方華灩的聲音。
在場的所有人,只覺得這個小傢伙簡直就是個雌雄莫辯的妖孽人物,才六歲就已經這麼厲害了,要是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男少女?
“有些話,一旦說出,便是一生的承諾!”晨曦對於玉清魂的那一場求婚印象很深刻,因爲那是他參與策劃的,那一天他的爹爹和孃親終於牽手,走在了一起。
……
東方華灩情不自禁地沉浸在晨曦模仿的情境中,心中洇染着些許異樣的感覺,欣喜、激動莫名地交織在一起。
玉清魂聽到晨曦居然把自己的求婚臺詞念給一羣人聽,恨不得把他丟到晨曦殿裡抄一百遍論語,那是自己和灩兒美好的回憶,他不想和別人分享。
可是,東方華灩卻入戲了……
“清魂,我好想記起以前的事情!”東方華灩將自己的腦袋枕在玉清魂的脖子上,有些傷感地說。
當看到晨曦自導自演的那短短几句話,她真的很想記起以前的事情,雖然現在很好,但是她不捨得忘記一切,忘記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司凌孤月看着晨曦那幾句臺詞,感慨萬千,原來,只有玉清魂,才能帶給她想要的幸福!
原本所有人都抱着看戲的姿態,而在晨曦的演繹之下,很多人都入局了,那樣的愛情太過美好,美好得讓人想要摧毀。
賞花宴最終在這樣的賓主盡歡中悄然落幕,東方華灩一手牽着晨曦,一手和玉清魂相牽,向宮外走去,一路上晨曦都忙着數自己的錢,數完了之後發現自己的小布袋裡還有一抓蓮子,那是他在明月湖中摘下來的。
東方華灩和玉清魂都沒有注意明月湖中的荷花與一般的荷花有什麼不同,但是晨曦卻是穿梭在荷花叢中而來的,還是發現了它品種細微的不一樣。
“爹爹,孃親,這種蓮子可好吃了,要不要嘗一嘗呀!”晨曦伸出手,他的手心裡數十顆橢球形的蓮子靜靜地躺着。
東方華灩對吃的比較感興趣,直接拿過蓮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發現這一種蓮子竟然不是苦的,而是沒有味道的,如水一般。
玉清魂撒嬌着讓東方華灩喂,東方華灩拗不過只好乖乖地餵給他,此時的玉清魂就像是一個討到了糖果吃的孩子,他這得意忘形的樣子被晨曦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兒子,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得不到你孃親喂所以就嫉妒我了!”玉清魂俯身給自家乖兒子順順毛,笑眯眯道。
晨曦看在自己今天賺了這麼多錢的份兒上懶得和玉清魂爭這些,回到瞭望仙樓後,玉清魂便得到消息,南番內部發生了異動,恐怕政權有變。
對於這些異動有着敏銳嗅覺的玉清魂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獨自一人在書桌前,手中執筆,在宣紙之上勾勒出天啓大陸的版圖,仔細分析了起來。
東方華灩和晨曦爲了不打擾玉清魂的思路,兩個人到了隔壁的天字二號雅間喝茶品茗,“小傢伙,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孃親,我也不知道,看爹爹的臉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晨曦察言觀色的本事一級棒,早就訓練出了火眼金睛來了。
聽到晨曦的話,東方華灩不由得一陣擔心,眸光時不時瞟向另一側,彷彿穿透木牆,直達那人身邊。
“不過孃親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晨曦把頭埋到東方華灩的胸前,天真無邪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
此時的他,彷彿不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孩子,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你是小孩,就算要保護也是孃親保護你呀!”東方華灩手臂一用力,就把晨曦給抱到了自己腿上。
晨曦搖了搖頭,親密無比地把身體都蜷縮在東方華灩懷中,“我纔不是那種只會哭只會鬧的三歲小孩呢!”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玉清魂面色平靜地走了進來,“灩兒,晨曦,我們馬上回西玥!”
晨曦沒有想到等來的居然是玉清魂這樣的答案,“爲什麼呀爹爹?西玥不是有君離叔叔在嗎?再說了乾爹的婚禮我還沒參加呢!”
“晨曦,不會有婚禮!”玉清魂篤定一般的話在屋子裡響起,他知道晨曦對司凌孤月的感情,一直都希望司凌孤月能夠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無情地打破晨曦的希望。
“清魂,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東方華灩站了起來,走到玉清魂身邊,手指撥弄,輕輕地爲他整理微亂的衣襟。
玉清魂緊緊握住東方華灩的手,彷彿只要稍稍放手她便會離自己遠去一般,“灩兒,南番有異變,雖然很細微,但是我在南番佈下的暗樁還是發現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孤月和容箏成親不過是個幌子,準備把我們拖在北暮,十日之後,南番估計已經易主!”
“爹爹,這是真的嗎?”晨曦略顯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真的不想和乾爹爲敵。
“晨曦,爹爹知道你很喜歡你乾爹,但是爹爹告訴你,天下局勢,瞬息萬變,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玉清魂面色清冷,他已經縱容了晨曦兩年,如今灩兒回到了他身邊,他不能再任由着晨曦這樣下去了。
“可是爹爹,我真的好喜歡乾爹!”晨曦抱着玉清魂的腿,擡頭,水霧迷濛的雙眼和玉清魂對視着。
雅間之中有一絲的靜寂,風彷彿也凝滯了起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大人的世界永遠不會像小孩子的世界那般純真無暇,晨曦,你還小,你還沒有體會到那種世間的無可奈何,就像你乾爹,他心裡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孃親,但是他卻不得不娶容箏!”玉清魂難得如此耐心地和晨曦解釋這些東西。
“那爹爹,如果有一天我長大了,你會不會逼我娶我不喜歡的人?”晨曦忽然這麼問,他的話有些幼稚,可是卻讓人感覺到那一份不屬於六歲孩子的認真。
東方華灩有些傷感,生在那樣的大家族之中,總是揹負着各種各樣的責任,他們擁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出賣了自己的幸福!
“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掙脫家族的束縛,那即便是我也不能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相反,如果你沒有與家族抗衡的實力,即便是我幫着你護着你,你也一樣護不住自己的幸福!”
“就像一幅畫,畫軸束縛了畫紙,同時也保護了畫紙,家族帶給你的是尊貴的身份、驚人的才富、是富貴榮華的生活,但同時也束縛你的終身幸福,束縛有時也是一種保護,有能力掙脫那強大約束的人,才擁有在廣闊天地間迎接猛烈的暴風雨雪的力量!”
玉清魂一直都是一個強大的男人,擁有着與衆不同的思想,他當初之所以敢把自己的五樁婚事都搞砸,是因爲他擁有承受後果的能力,他不會去求任何人,只會靠着自己的雙手和頭腦創造屬於他的傳奇!
“晨曦,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玉清魂彎下腰,給晨曦擦了擦嘴角的茶漬,十分自然,彷彿做了很多遍似的。
東方華灩展顏微笑,身邊這個男人真的很特別,有時候她常常想,玉清魂那樣一個賴皮的男人是怎樣教出晨曦那樣優秀的孩子,如今看來,她明白了。
他是一個很識時務的男人,看得清天下大勢,不會以卵擊石,不會悲觀消極地憤世嫉俗,能屈能伸,就連教孩子的方式也這麼與衆不同,難怪晨曦平日裡就算喜歡和他對着幹,可是心裡卻對玉清魂非常尊重,她看得出,晨曦很愛他的爹爹!
“爹爹,我想留在北暮……”晨曦垂眸,過了好一會兒,才向玉清魂投去一個請求般的目光。
“難道你不想和你孃親在一起嗎?”玉清魂有些詫異,晨曦最黏灩兒了,怎麼可能會想一個人待在北暮呢?
“爹爹,我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小晨曦了,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晨曦自信地說,如今的他已經知道自己身邊有墨玉世家天門七星的保護,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玉清魂嘴角輕輕牽起,兒子果然長大了,“好。”
晨曦張開小手臂抱住東方華灩,如同老媽子一般叮囑,“孃親,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不可以讓爹爹欺負你,不可以被爹爹的美色迷惑,不可以……”
東方華灩哭笑不得,玉清魂在晨曦眼中到底有多小人行徑啊,值得晨曦如此鄭重其事地囑咐!
“還有爹爹,你可不能讓孃親傷心,要不然我就把孃親搶了然後藏起來,反正我養得起孃親!”晨曦撇撇嘴,煞有介事地警告玉清魂。
“知道了,跟個小老頭兒似的,有什麼事記得給我紅鷹傳書,知道嗎?”晨曦這兩年的成長玉清魂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很懂事,天真可愛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堅強的心。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中,晨曦是一個很吝嗇的人,但是正是這些看似變態的吝嗇,才反映了人性的真實。
晨曦是一個十分合格的保姆,屁顛屁顛地給東方華灩和玉清魂收拾東西去了,看着自家兒子忙來忙去,玉清魂心安理得地和東方華灩坐在一旁說話。
“爹爹,孃親,東西都收拾好了!”晨曦最終整理了一個大包袱,丟到玉清魂面前。
玉清魂一手拎起包袱,然後和東方華灩從一條暗道離開了望仙樓,當初晨曦建造望仙樓的時候就有在天字一號雅間裡留了一條隱秘的暗道,所以天字一號雅間從來不向外人開放,幾乎所有人都默認,天字一號雅間的主人是望仙樓的主人!
穿越那乾燥而黑暗的暗道,東方華灩感覺着暗道中那一種窒息感,驚覺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不過身邊有玉清魂拿着夜明珠在照明,所以她並沒有感到害怕。
踏在清涼的石板上,東方華灩身體緊緊貼在玉清魂身側,彷彿他就是自己的依靠!
“灩兒,這暗道的外面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很少有人會單獨走進來,因爲這一片樹林裡極其容易迷路!”玉清魂向東方華灩解釋,當初晨曦拿着圖紙來問他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一條道隱秘了,而且出口很巧,在一個山洞口。
不知道走了多久,東方華灩便看到下面是一條河,河水一直不緊不慢地向前流動着,玉清魂將東方華灩抱在懷裡,施展輕功直接跳到了早已準備的船中。
“清魂,這裡怎麼會有船呀?”東方華灩被這一系列神奇的景象給震到了,開口問道。
玉清魂把東方華灩安置好了之後,拿起木槳,熟練地划起了船來,“灩兒,船也是在望仙樓建成之日就有的,晨曦是個考慮全面的孩子,他雖然愛錢,但是更加珍惜自己的命,自然會爲自己留一條逃生之道!”
東方華灩點了點頭,瞬間發現這一對父子都不是凡人,玉清魂定定地看着東方華灩出神,心裡想着,晨曦之所以如此惜命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命是你用生命換來的。
山洞裡的水流速很慢,東方華灩豎起耳朵,聽到了湍急水流衝擊巨石之聲,她心知這一條小河的通向的恐怕是一個水簾洞了。
此時,北暮皇宮裡。
“皇上,我們的人混作客人進入望仙樓,一直暗中觀察,昭元大帝防範十分嚴密,爲了避免行蹤暴露,我們只能遠遠地觀察,昭元大帝一家三口進入天字一號雅間後就沒有出來過!”一名身着勁裝的男子,腰間繫佩刀、長鞭,身材矯健,此時正恭恭敬敬地向暮寒夜稟報。
“是嗎?”暮寒夜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望着自己宮裡的畫卷,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勁裝男子單膝跪地,微微擡頭,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在了暮寒夜身上。
“不對,以玉清魂的心細如塵,怎麼會坐以待斃呢?”暮寒夜眸光掠過畫卷之上那幾句詩,當日是東方華灩親手所題,她出水芙蓉般的容顏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快,立刻搜查望仙樓,一定要截住玉清魂和東方華灩!”暮寒夜眸光一凜,驟然發現了這一種可能性,當機立斷地下令。
“是!”
勁裝男子得到命令飛身而出,他們是北暮世家的暗影團,爲北暮世家鞠躬盡瘁,哪怕是去死也毫不猶豫!
暮寒夜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態,畫卷上女子的字娟秀中帶着一絲疏狂,她是第一個在他的畫上題字的女人! Www★ т tκa n★ ¢ ○
“望仙樓的天字一號雅間從不向外人開放,哪怕是朕也從來沒有進去過,裡面定然有問題!”暮寒夜篤定一般自言自語,這一場戲就要開始了。
安州城中大街上一羣侍衛正浩浩蕩蕩向望仙樓走去,如此陣勢多年未見,一些處於北暮權力中心的人自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而平常的老百姓卻只能靜靜觀望着。
很快侍衛們便將整個望仙樓圍了個水泄不通,望仙樓在北暮已經開業了兩年,日進斗金,據說幕後老闆與北暮很多官員都交好,所以從來沒有人敢搗亂,可是如今……
“望仙樓內所有客人必須速速離去!”領頭的侍衛拿着一枚御賜金牌出示,金牌在此如見君,自然不敢有人違抗聖旨。
晨曦站在二樓,居高臨下,手中的摺扇上畫着他們一家三口溫馨融融,他冷眼觀看着下面的一切,“動作真快呀!”
侍衛們一擁而入,在各個雅間內開始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晨曦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搜別的雅間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目的是天字一號雅間。
領頭的侍衛身手敏捷,一點兒都不像是一般的侍衛,倒像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隱衛。
就在那領頭的侍衛準備推開天字一號雅間的門時,一聲稚嫩清晰的“住手”傳來。
“你們不能進去!”晨曦小小的身板擋在了門口,面色冰冷,一點也不像是六歲孩子纔有的表情。
“望仙樓窩藏人犯,吾等奉命捉拿,阻撓者一律殺無赦!”
兩廂對峙,晨曦寸步不移,“你的意思是本少窩藏人犯了?”
“有沒有,搜了才知道!”侍衛長身負皇命,不會買晨曦的面子,別說是晨曦,就是司凌孤月在這裡也一樣得靠邊。
而晨曦知道自己攔不住他們,但是拖延時間總是可以的!
“如果搜不到怎麼辦?本少的望仙樓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晨曦小小的身體緊緊貼在牆上,小手不知道在哪裡動了手腳,二樓環形的雅間木牆之上數千只鐵箭伸出,箭心對着搜查的人。
他看得出這些人是高手,不是那羣酒囊飯袋,既然如此殺了也是爲爹爹孃親除去禍害!
“小殿下是執意要與朝廷爲敵麼?”侍衛長腰間劍鞘出劍,寒光閃閃,照耀着晨曦的眼睛,冷光逼人。
“你殺了我,你們所有人一樣得死!”晨曦可不是那些被人嚇嚇就哭的人,他分得清局勢,這些人不可能殺了他,他活着可比死了有用多了!
“我們幾條賤命換小殿下一條尊貴的命,那可是值多了!”
“哼,隨便你們!”晨曦翻臉如翻書,前一秒還極力阻撓,下一秒就讓出了位置。
侍衛長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願意讓開那是最好了,反正皇上只要他們截住昭元大帝和西玥皇后,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一羣人手持佩刀,有條不紊一擁而入,誰知一進來就聽到了牀板搖動的聲音,還有男人女人的喘息之聲,只要是男人都不知道這種聲音代表着什麼。
衆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到了那一張大牀上,帷幔在風中搖曳,裡邊的人若隱若現,那惟妙惟肖的聲音實在叫人想入非非,一時間所有的侍衛都開始喉結滾動,提着褲子,口水直流……
晨曦嘴角抽搐,爹爹這一招可真夠陰損的!做隱衛的人,最缺少的就是女人了!
“清魂,你輕點兒……我快受不了……”一個酥媚到了極致的女聲從牀上傳來。
接着那牀搖得更厲害了,木頭與木頭之間的連接處吱呀作響,彷彿下一秒整張牀就要塌了一般,此情此景,足見裡邊境況之激烈。
這時,晨曦慢慢地走到了裡面,看着一羣侍衛的目光聚焦在了那張大牀上,輕咳了一聲,“我父皇和母后做有些事情的事情不喜歡人打擾!”
侍衛長髮現了自己的人那副口水直流,好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樣子,頓時大怒,可是礙於晨曦、“玉清魂”和“東方華灩”在場纔沒有發作,帶着自己的人悻悻而歸。
皇宮裡的暮寒夜聽到侍衛長的回報,臉色陰沉得無以復加,“你們確定在牀上的人是玉清魂和東方華灩嗎?”
“回……回皇上,我們沒看到!”侍衛長實話實說,他心裡面想的是誰敢去掀開簾子啊!除非是不要命了,如果裡邊的人是他們兩個,那他們就完蛋了,如果裡邊的人不是他們……
誰也不敢冒那樣的風險!
“屬下馬上去搜!”侍衛長見暮寒夜正處於盛怒之中,連忙道。
“不必了,現在去,他們也不在了!封鎖北暮所有城門,一旦發現玉清魂和東方華灩的行蹤,立即回報!”暮寒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在他的地盤上,玉清魂和東方華灩就算是想跑也不容易!
“皇上,屬下斗膽,望仙樓天字一號雅間內可能有密道,我們要不要去搜一下?”侍衛長到如今也想不明白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皇上說牀上的人不是昭元大帝和西玥皇后,那就肯定不是,只是真正的昭元大帝和西玥皇后難道還能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玉清魂精通機關陣法與屋舍建造堪輿之術,望仙樓的天字一號雅間不是可能有密道,而是一定有,立刻封了北暮所有的望仙樓,並且把密道填了!”暮寒夜一邊分析一邊做出決斷。
於是安州城裡的侍衛越來越多了,目標全部是望仙樓,晨曦在侍衛長離開的空檔期間,召集了所有的人,分給了他們足夠的銀兩。
“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望仙樓的人,拿着銀兩,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吧!”晨曦對於望仙樓的掌櫃、小二、廚子等人吩咐了一聲,他愛銀子沒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是在他心裡,有些東西,是金銀比不上的。
“我們願誓死追隨少爺!”一個小二“撲通”跪了下來,他們本就是無家可歸之人,晨曦把他們救了,給了他們工作,讓他們過上了安定的日子,所以心中一直都很感激這位只有六歲的主子。
幾乎所有的人拿着銀票,都沒有邁開腳步離開,眼中俱是堅定的神色。
“如果你們有本事從北暮離開去西玥,那我會在西玥給你們安排差事!”晨曦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他站在望仙樓的屋頂上,看着所有的人漸漸離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望仙樓往日的繁榮不再,不到一天的時間,門前蕭條。
經商是他的興趣,同時也是他的驕傲,一個驕傲的人不允許自己一手創造的夢想被別人打破,即便是毀,也要毀在自己手裡。
就像玉清魂,西玥的西南三城傾注了他多少的心血,三年的時間打造了富庶的西南三城,可是毀一座博城,只需三天三夜!
很多侍衛再次進入望仙樓,發現這裡已經成爲了一座空樓,沒有任何人,**進入天字一號雅間,牀上的人早已不知道哪裡去了。
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傳說中的密道,過了好一會兒,容箏出現在瞭望仙樓中。
“本家主來是爲了查看密道的!”容箏將右手的寶劍放到了左手上,命門容家精通機關之術,容箏更是各種高手。
她的寶劍劍柄時不時敲打着壁面,傾聽者其中發出的聲音,最後她把目光移到了大牀之上,望着牀上那皺成一團的牀單,上面還有着一些男女歡愛後的痕跡,臉不由自主地滾燙了起來。
“莫非是在這裡?”容箏跳到了牀上,踩了踩,驟然發現了牀板受到踩踏發出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而不似實心的木板發出的聲音那般給人以平穩的感覺。
她從牀上走了下來,觀察着牀的邊緣,心中想着應該會有什麼按鈕纔是,可是看了很長時間卻沒有發現異樣。
容箏向後退了幾步,手中寶劍出鞘,在空中輕輕一劃,便將牀板分成了兩半,果不其然,一個黑色的洞口冒了出來。
侍衛們對容箏不由得另眼相看了一番,一個女子,果然有過人之處,否則怎麼可能當上命門容家的家主呢?
晨曦站在屋頂上,當他看到容箏進入望仙樓他就知道密道必定會被發現,不過,此時此刻,爹爹和孃親應該已經離開密道進入玉龍江支流了。
侍衛們一個個從密道走了下去,即便是不能截住玉清魂和東方華灩也要查出這條密道通向哪裡,他們拿着火摺子一路前行,走了一段路後便沒了路,前面是水路!
“怎麼辦?”一個侍衛問道。
“皇上要我們查出這條密道通向哪裡,並且封掉,所以……”
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勇往直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容箏沒有說話,而是站在邊上,觀察着這裡的環境,發現了牆壁邊上個鐵質的釘子凸出,她上前摸了摸,“他們應該是乘船離開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原本就有一條小船等着他們!”
而那釘子就是用來固定船繩的,容箏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玉清魂那雲淡風輕的神情,彷彿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似的,殊不知那舉重若輕淡然如風的外表下隱藏的是那樣一顆心思縝密的心!
好可怕的對手,兩年前就給自己安排了這樣一條後路,深謀遠慮應如是!
“追!”侍衛長下令,他們的人都是身經百戰之人,區區一條河算的了什麼?
連續的“噗通”幾聲,侍衛們紛紛下水,準備淌過小河,那平靜的小河因爲有了人的遊動而泛起陣陣漣漪,“不對!”
容箏佩服之餘,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太順利了,她相信自己的實力,但也不會低估玉清魂的實力,昭元大帝絕非等閒之輩!
“不能下去,趕快上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