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看着他。
他這是在對我表白嗎?
我怎麼就那麼的不信呢!
之前不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什麼我只是他假的未婚妻,什麼決不會碰風雷的女人,還總是諷刺我,說我想當名正言順的風家大少奶奶……
可現在怎麼又抓着我的手,變的這麼深情款款的。逗我玩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喝我的血能夠長生不老?”
我聲音冷冷地問他,並使勁地從他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
風南雙的眉頭微微地一蹙,輕輕地嗯了一聲,他對我突然抽手的動作有些不滿。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還是那樣冷冰冰的語氣。
“我在風雷的鞋底裡放了竊聽器,只要他穿着那雙鞋,他的一動一靜,一言一行我都知道!”
風南雙的實話讓我覺得很詫異。
我以爲,只有風雷那種陰險的小人才會偷裝竊聽器那個玩意的。
“這麼說,你也知道風雷在我們的房間,還有車子裡安了竊聽器了?”
我突然覺得,風南雙比風雷還要可怕。
原來,他一直都在我的面前演戲!你根本就分不清他什麼時候是真實的,又什麼時候是在演。
“這種事我自然會很小心!我怎麼可能會蠢到,連這種事都不會發現呢!”
風南雙微微地擰着眉,“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無意中發現的!”
我瞎編道。
他也沒再問我具體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每件事都知道,連蘇家密室的事也知道?
“你常去蘇家的老房子?”
我試探着問他。
“只去過一次而已!就是你也去的那次!”
他的話我不知道幾分真幾假。
“那莎莎懷孕的事呢,你是不是知道不是我跟風雷說的?”
我又問他。
風南雙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
我生氣地衝他喊道:“你明知道不是我告訴的風雷,你還跟她一樣怪我!”
被莎莎誤解,我心裡真的很難受。可風南雙卻不替我說一句話。
“我不怪你,我怕會讓風雷發現什麼!其實在家裡的好多時候,我都是故意對你冷淡的,我想,你也應該看得出,在家和在外,我對你是不一樣的!”
是啊,我是看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在演戲!
“而且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風雷其實是在利用莎莎懷孕的事!”
“什麼?利用?”
這倒是我絕對想不到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中間牽扯到的事情很多。等下一次有空了。我再慢慢地告訴你!”
還這麼複雜。
“那接下來,你打算把我怎麼辦?”
喝我的血嗎?
“自然是好好地保護你了!”
風南雙不假思索地說道。
“就沒有別的想法嗎?”
我警惕地盯着他的眼睛。
“當然有……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是急不來的,感情是需要慢慢培養的,我會等到你完全相信我的那一天!”
等到那一天,好連喝我七七四十九天的血?
我的下半身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痛苦地扭着身子。
風南雙擔心地問:“鬆伶,怎麼了?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雙腳觸到了溫暖的被子。我又變回人了。
看來,風雷給我注射的藥水是真的,如果我直接喝下去。或是注射在我的下半身,藥效會快很多吧。
“我又變回人了,可以離開這裡了!”
我慢慢地掀開了被子。
“真的變回人了!本來我還擔心風雷的藥水會不會有問題呢!”
風南雙驚奇地看着我的變化。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是你故意把他引來這裡的吧?”
風南雙沒有否認:“如果我不這麼做。他是不會交出藥水的!你失蹤了兩天,他終於還是忍不住跟我問起了你。我說也在找你,他不信。派人跟蹤我。我就讓他跟蹤。白天的時候,我故意讓跟蹤來的人看到你。結果,半夜裡。風雷就真的動手了。你現在是魚身,行動不便,他肯定會帶來藥水讓你變成人,好帶你遠走高飛!只是,他中了我的計!”
我能爲他鼓掌叫好,說他的計策很高明嗎?
可我只覺得陰險。爲了各自的目的,一家人算計來算計去的,有意思嗎?
風雷的目的很明顯。想喝我的血,想長生不老,而風南雙的呢。真的只是愛我而已嗎?
“你要是把他給打死了,那風家的一切不都是你的了嗎?”
我冷聲地問道。
“不,你錯了,現在的風氏集團就是一個爛攤子!有一個巨大的資金缺口。可是那筆鉅款卻是不知去向,怎麼查也查不到。就算是賣了風家所有的家產,也抵不了那個缺口!”
風南雙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我打他是重了一點,但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其實我當時只是想把他打暈,可看到他那樣對你,我怒氣上涌,出手就重了!居然打破了他的頭!”
這麼說,還是爲了我了!
可在打傷風雷的時候,他明明說過,要不是看在他們有血緣關係的份上,他會一刀刺穿他的心臟!
我沉默了。無言以對。
“鬆伶,我知道我之前說了很多傷你的話,我現在想收回那些話,我們重新開始吧,好不好?”
風南雙半祈求地說道,並又想抓我的手。
“別碰我。你不是有潔癖嗎,不嫌我髒嗎!”
我有些生氣地躲開了。
“雖然之前你是風雷的女人,但我……不在乎!讓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風南雙又抓住了我的手,這一次我沒有躲開。
我緊緊地盯着他的眼睛,想看到他的眼底深處。到底有多少真的東西。
可是他的眼睛裡,只有那個小小的我。
我泄氣了,我終是沒有他的造化深啊。
之前的風南雙,和現在的風南雙,反差太大,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想離開這裡。現在就走吧!”
我騰地站了起來。
“這麼急着走?是爲了去看費明吧?”
風南雙的話酸溜溜的。
要是以前,我一定會覺得很甜蜜,他在吃醋呢。
可現在,我只覺得他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