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路遙迫不及待的問,同時她盯着修媛的臉看,雖然她這麼問,但是,她基本已經猜到結果了。
“同意了,我爸媽對顧擎非常滿意,瑤瑤,你是沒見到那樣的場面,好像我爸媽巴不得現在就把我嫁給顧擎呢。”修媛說着,她的臉頰依舊通紅,那是少女特有的緋紅。
“太好了,媛媛,真爲你高興!終於如願以償,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了。”簡路遙笑的很開心,她爲修媛高興。
修媛摟着簡路遙的胳膊說:“所以說啊,一些白日夢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對不對?”簡路遙也笑,非常贊同的點頭,然後打量着閨蜜修媛說:“不過,我們媛媛長得也非常漂亮,比那些名門閨秀也不差啊。”
“你這個話怎麼跟我媽一樣呢?看來果然是親人眼裡出西施啊。”修媛幸福的挽着簡路遙的胳膊說。
兩個人笑做一團,病房裡充滿了歡聲笑語,讓站在門外的崔會灮都有些羨慕。
黎家別墅。
寬大的客廳裡乾淨整潔,保姆在廚房忙活着,張敏一個人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手裡的一張有點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一個扎着小辮子的小女孩明眸皓齒,笑的很開心,她的背景是R市最繁華的廣場。
張敏的眼眸裡是滿滿的慈祥跟疼愛,同時她的眉頭也緊緊的鎖着,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保姆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想了很久,保姆還是鼓起勇氣走到張敏面前輕聲的問:“太太,您又在看照片上的這個小女孩了,她……到底是誰呢?”
從來到黎家幹活開始,就經常看到張敏拿着這張照片發呆,而且有的時候哭,有的時候笑,讓保姆琢磨不透,按照常理來說,像黎家這樣家世顯赫的家族,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不該有什麼煩心事纔對,可是保姆總覺得張敏雖然表面上開心高興,這些開心高興不是從內心裡發出來的。
張敏的開心裡總是夾雜着一絲悲涼的底色,高興的時候好像總是有一種無奈的感覺,這讓保姆斷定,張敏一定有什麼事情藏在心裡,無法都會別人訴說。
“是啊,這個是我遠方侄女的照片,已經好久沒見到過她了,真的很想她呢。”張敏輕微的舒展了眉頭,風韻猶存的臉頰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
遠房侄女?保姆皺起眉頭,顯然,她不相信張敏說的話,如果是遠方侄女的照片,太太犯得着每次都拿着看嗎?看也就看了,還每次都這麼傷感?
“太太,別怪我多嘴,您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啊?”保姆小心翼翼的問,眼睛認真的盯着張敏看,手裡還拿着拖把。
良久,張敏都沒有說話,她低下頭,盯着照片上的小女孩看着,忽然,啪嗒啪嗒的眼淚就滴落在了已經泛黃的照片上,嚇得保姆趕緊去拿了毛巾給張敏擦拭,一邊擦,一邊責怪自己:“對不起,太太,都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
接過保姆手裡的毛巾,張敏自己擦着自己的臉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這個不怪你,你來這個家裡這麼長時間了,做的很好,今天既然你問起我了,我也就不瞞你了。”
保姆盯着張敏看,接下來的話的確讓保姆很驚訝,張敏緩緩的說:“其實這個小女孩是我的親生女兒,不過,在她一歲那年,我跟她爸爸帶着她商場逛街,然後丟了……”
“嗚嗚……”不等張敏說完,她就已經哽咽,然後捂着臉頰哭了起來,保姆驚訝的很,她問:“太太,也就說你跟先生還有一個女兒?”
張敏點點頭,依舊捂着臉頰哭,保姆問:“那這麼多年,你去找她嗎?”真的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保姆覺得不可思議。
含着眼淚的擡起頭,張敏淚眼朦朧的望着眼前的保姆傷感的說:“怎麼可能沒找過,但是一直沒找到,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
“怎麼會丟了呢?一個一歲多的女孩竟然會丟了?”保姆問,黎家實力這麼雄厚,依然沒找到這個丟失的小女孩,哎,可見多麼難啊。
張敏不說話,顯然她不想提起那天丟女兒的細節,保姆也不再追問,她忍不住再問:“那先生就不想她嗎?”
“怎麼可能不想,只是丟了就是丟了,我們如何努力也沒找回來,能怎麼辦呢?他現在根本就不讓提她,否則的話他就生氣……”張敏嘆口氣,淚眼汪汪的繼續說,“其實我知道,他也是想這個女兒的,只是無能爲力罷了。”
保姆輕輕的拍着張敏的背部,靜靜的陪着她看着這個小女孩,感慨萬千,真的沒想到家世顯赫,家庭背景如此雄厚的黎家竟然還隱藏着這樣不爲人知的秘密。
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黎昊勳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客廳裡張敏跟保姆坐在一起,而張敏的眼眶泛紅,他皺眉,邁開修長的腿走到張敏身邊問:“媽,怎麼了?”
聲音沉穩磁性,非常好聽。
張敏趕緊擦乾淨眼淚,笑着對兒子說:“沒什麼,就是剛纔在外面沙子迷了眼睛,保姆正在給我弄呢,哎,你怎麼回來了?公司不忙了嗎?”
“不忙了,我回來陪陪你。”黎昊勳說。
緊緊地抓着兒子的手,張敏心裡感慨萬千,表面上卻是風平浪靜,好像一點情緒都沒有,保姆說:“太太,少爺,我先去忙了。”
保姆走了之後,黎昊勳又跟張敏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然後起身離開回到他自己的臥室去了。
黎昊勳的眉頭緊緊的皺着,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個暗室內,杜麗神色嚴肅的盯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男人身材小巧,眼珠子不停的轉動,雖然有些賊眉鼠眼,但是渾身透露出一股機靈勁兒。
正在杜
麗想要的。
“擡起頭來,讓我看看你。”杜麗聲音迷惑,帶着一絲迷離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聽話的將頭擡起來,任由杜麗看着。
觀察了很久,杜麗幾乎將男人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最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稱讚道:“不錯,不錯,果然靠譜。”
這個男人是杜麗從朋友那裡找來的,當初她跟那個朋友說,想找一個機靈點的男人,品質好壞無所謂,關鍵就是要機靈,那個朋友立馬就給她推薦了這個男人過來。
她的這個朋友有點黑道的意思。
“你是叫杜麗吧?你也不錯。”男人衝着杜麗痞痞的壞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與此同時,男人也在認真的打量着杜麗,眼前的女人雖然說不上非常漂亮,但是也算是妖嬈嫵媚,有些姿色,身材也是前凸後翹,非常有料。
聽着男人這樣輕浮的聲音,頓時杜麗心裡升騰起一種超級反感的情緒,她用有些厭惡的眼神看着男人:“放肆,你應該稱呼我一聲杜小姐。”
“杜小姐?哈哈!”男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大笑起來,粗獷直接,杜麗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她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犀利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說:“你笑什麼?”
男人並沒有立馬停下來,而是又笑了兩聲,最後他才停下盯着杜麗看:“你的背景我還不清楚嗎?雖然你家庭背景也不錯,但是稱呼一聲小姐也太誇張了吧?咱們都是農村出身的人,根本不會那些咬文嚼字的稱呼,不如我叫你杜麗,你叫我田野。”
“呵,果然是一個野蠻的人。”杜麗冷笑一下,剛開始對這個男人的一些好感蕩然無存,這個男人太放肆,太不懂規矩了。
好像有點難以駕馭,以後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事,杜麗很想轟出去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她聽到男人咧着嘴巴笑的聲音:“我是野蠻人,我不否認,不過我從小就是一個野蠻人,你現在叫我學裝紳士我也學不會,你不用管我是什麼樣的人,只要我能給你辦成事,就是你需要的人。”
聽完男人的這番話,杜麗忽然對這個男人有些刮目相看了,他說的有一些道理,她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只要能給她辦事情就行。
“那行吧,隨便你怎麼叫,但是我需要看看你的真實實力。”杜麗眼眸盯着田野看。
田野立馬問:“你想怎麼樣看我的真實實力?”
杜麗緩緩的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然後放在桌子上說:“喏,看看這個女人,她現在住在醫院裡,你幫我去把她殺了,而且手腳要乾淨,絕不留下任何把柄。”
男人走到桌子前,拿起桌子的照片看到上面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孩,田野嘖嘖稱讚:“不錯,這個女人長的水靈水靈的,殺了是不是有點可惜?”
“啪!”杜麗狠狠的將手掌拍在桌子上,生氣的說:“我是叫你來幫忙的,不是叫你來泡妞的,你要想泡妞就去酒吧或者妓院!”
“看來你是真的生氣了,竟然連妓院都說出來了,你放心,我這個人就是嘴巴油了點,但是辦事的時候還是蠻正經的。”田野笑嘻嘻的,猥瑣的眼睛在杜麗身上來回移動,然後他問:“我說你跟照片上的這個女的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殺她,嘖嘖,現在的女人真夠狠的。”
“我覺得這些都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吧?你只需要辦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現在就只問你一句,你能不能辦到?”杜麗問,她現在不想跟這個男人耗費時間了。
“我當然能辦到,但是我有個條件,不知道你能不能辦到?”田野反問回去了,杜麗一聽立馬皺眉:“你還有什麼條件?”
要不是有求於這個男人,杜麗很想一巴掌閃出去這個猥瑣無恥的男人。
“等我事情辦成了,你必須得跟我一起睡覺。”
“你說什麼?!”杜麗怒目圓瞪,聽到這樣的話氣憤不已,今天她總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厚顏無恥!
“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杜麗冷笑。
男人卻是不以爲然,依舊衝着杜麗笑:“怎麼,我說的你不同意?那我不幹了,你去找別人幫你做這件事情吧。”
“但是,我也給你透露一句實話,在整個R市除了我田野有這樣的膽量殺人之人,幾乎沒有別的人敢這樣做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華哥。”田野補充道。
華哥就是給杜麗推薦田野來的那個有點黑道背景的朋友。
“呵,我杜麗還真的就不信這個邪,你給我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杜麗咬牙切齒的說,她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個男人,竟然敢這樣羞辱她,在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她。
“行,我滾,行了吧,但是杜麗,我敢保證,總有你求着我的那一天,很快。”田野的臉上依舊掛着無賴的笑容,一邊說一邊朝着門口走去,臨走的時候還朝着杜麗拋媚眼,杜麗狠狠的瞪了回去。
田野走了之後,暗室頓時陷入沉寂,杜麗氣憤的掏出手機給華哥撥打了過去。
很快手機就被人接了起來,對面傳來華哥的聲音:“喂,小麗吧?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怎麼樣,跟田野是不是談的不愉快?”
“非常不愉快,華哥,我敬重你,才讓你給我推薦人,你看你給我推薦的都是些什麼人,你知道他剛纔跟我說什麼嗎?”一想到剛纔田野說的話,杜麗的火氣就無法壓制,她相信,如果剛纔她的手裡拿着菜刀,她一定會看砍過去。
把這個人劈成兩半,也不解恨。
“哈哈,這小子是不是跟你說,事成之後要跟你那什麼啊?”華哥問。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你既然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爲什麼還要給我找他?華哥,你是在侮辱我?”杜麗非常
不滿的問,聽這個華哥的語氣他不僅不覺得這個是件非常嚴肅受辱的事情,他反而覺得好笑?
華哥趕緊說:“哪裡啊,我就是羞辱誰也不會羞辱你杜小姐的,不過,田野這個小子是真的有兩下子,你真的不考慮了?”
“他再有本事我也不考慮了。”杜麗很肯定的回答,然後接着問:“華哥,你幫我推薦一個別的人吧,我現在需要用人。”
華哥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小麗,這個真的不是華哥不幫你了,我給你推薦的田野是目前最適合給你辦事情的人,你不用他,現在還叫我去給你找別人,哥跟你說,別的人根本管不了這樣的事情,田野這個人色是色了點,但是幹事絕對不含糊,你再考慮一下。”
良久,杜麗說:“好的,我考慮下吧。”
電話掛斷了,杜麗沉默的坐在黑暗的空氣裡,周圍沒有任何聲音,只有她自己安靜的呼吸,她想了想剛纔田野對她說的話,她就無法忍受,算了,暫時還是便宜簡路遙了,讓她先在醫院裡安全的呆一段時間吧。
這件事情從長計議。
忽然,杜麗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這個瞬間讓她鬱悶的心情好了起來,對啊,可以從簡路遙父母的那裡下手,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馬大秀跟丈夫在醫院裡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身體就恢復了健康,病房內,馬大秀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一邊收拾包裹,馬大秀一邊感慨的說:“你說我今年怎麼那麼走背運呢?光是這兩個月下來我都住了幾次院了,哎,看來今年還得好好拜佛啊。”
沒有聲音迴應她,馬大秀回頭,看到了丈夫站在窗前靜靜的抽菸,煙霧繚繞,一股非常嗆人的味道撲來。
馬大秀走到丈夫身邊,毫不客氣的奪下丈夫手裡的煙,憤怒的說:“抽抽抽,就知道抽菸,現在都住院了,你還抽菸,你就不知道心疼點你的身體嗎?”
“我又不是老抽,偶爾抽一次又沒事。”簡爸爸毫不在意的說。
“偶爾抽一次嗎?你說說你光是在醫院裡就抽了多少煙了,人家小護士都說了你多少次了,你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你說說那張老臉往哪裡放?”馬大秀氣憤的說,一邊拿起菸頭狠狠的寧滅,然後扔到了垃圾桶裡。
“咱們還去看女兒嗎?”簡爸爸問,他一直擔心的就是女兒,馬大秀轉身問:“看什麼看,現在咱們的任務就是趕緊回去,然後把房子打掃好,迎接女兒出院。”
其實不是不想去看,而是馬大秀真的不忍心再去看女兒簡路遙了,她不想再次看到女兒受傷的樣子,也不忍心再次跟女兒分別,那樣的場景她真的受不了。
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
簡爸爸什麼話都沒有話,依舊沉默,馬大秀轉身看到丈夫又站在窗前,背對着她,望着窗外的風景,她一邊利索的收拾東西,一邊嗔怪:“你說你,最近怎麼老是喜歡發呆,看什麼東西就好像看傻了一樣,真想不通你在想什麼。”
馬大秀當然想不通丈夫在想什麼,因爲簡爸爸擔心的問題非常嚴肅,他已經有些懷疑了。
剛出病房的門,馬大秀跟丈夫就被人攔住了,還沒等他們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手裡沉甸甸的東西就被那些人接了過去,是三個年輕的小夥子。
“你們是?”馬大秀疑惑的問,其中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說:“阿姨,我是來接你出院的,車在下面都準備好了,趕緊上車吧。”
說完,不等馬大秀再次回答,三個小夥子已經提着東西率先下了樓,馬大秀跟丈夫面面相覷,他們趕緊追了上去。
“小夥子,謝謝你們,但是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給我吧。”簡爸爸想從年輕人手裡接過自己的東西,但是這些年輕人並沒有給他東西,而是將這些東西塞進了後備箱,硬是拉着簡父簡母上車。
簡母稀裡糊塗的,但是,簡父卻是警惕萬分,他拽着妻子的手不讓她上車,一把將妻子護在身後問那些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對我們?”
“叔叔,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怎麼對你們了?我們可是好心來接你們出院的啊。”爲首的年輕男人說。
簡父非常不悅的問:“好,既然你說你是接我們出院的,那我問你,是誰叫你來的?我叫什麼名字?我跟你什麼關係?”
馬大秀躲在丈夫的身後,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剛纔要不是丈夫攔着她,她已經上車,跟着這些人走了。
“你叫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是來接你們的,那個人想做好事不留名,所以不讓我說出他的名字,上車吧。”爲首的年輕人看到簡父怎麼也不肯上車,對着身後的兩個小兄弟使眼色,那兩個人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馬上去架着簡父簡母就往車上拖。
“喂,來人啊!綁架啊!綁架!”簡父忽然喊起來,馬大秀也趕緊跟着丈夫喊起來,因爲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的,頓時就聚集了一批看熱鬧的人。
頓時,那三個年輕人暫時無法將簡父簡母帶走了。
但是也沒人上去問他們是怎麼回事,簡父對着圍觀的人說:“父老鄉親,大家看看,我跟我老伴兒根本就不認識這三個年輕人,但是他們非得帶我們走,大家說說有這個道理嗎?”
其中一個熱心的大哥簡父身邊問:“你真的不認識他們?”
簡父搖頭:“真的不認識!”馬大秀也在旁邊附和:“真的不認識,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那個熱心的大哥走上去,陰沉着臉問那三個小年輕:“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趕緊的,給我離開這裡,否則的話,當心我報警!”
三個小青年面面相覷,最後那個爲首的年輕人嘆口氣,對手下的兄弟說:“算了,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