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少爺厲害!
阿邱覺得接下來肯定要大幹一場,敢小覷了少爺,分分鐘秒殺回去。
等名單到了程笠手裡,他翻看了下,覺得這幾個人都不對勁,他站起身來,腦海裡突然捕捉到什麼,他立即轉身對阿邱下命令:“去調查何鬆月。”
“難道是他?是,少爺。”
阿邱當時也想到整個人,只是因爲姓何就沒放棄了,這個時候纔想起,以老爺子的心性,要瞞着其他人,肯定不能姓程啊。
辦公室裡只剩下程笠一個人,他全身緊繃,腦子裡的某個地方開始生疼,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何鬆月,那麼這些日子自己就真是大意,栽了,因爲那傢伙竟然將主意打到陳婭的身上,而自己剛剛給了陳婭自由。
“陳婭!”
程笠的手緊緊抓着心口的位置,他不能讓她有事。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阿邱將一份更加詳細的資料擺在了程笠的面前,何鬆月原名叫程明,是程老爺子的嫡孫,爲了保護好這個繼承者,老爺子也是煞費苦心,也確實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
“阿邱,備車!”
“是,少爺!”
阿邱以爲少爺要去找何鬆月,不想程笠拿着那份文件卻去了醫院。
此時已經過了八點,病房裡只有陳婭和小護士,她們這幾天很談的來,小護士雖然對何鬆月兇巴巴的,人確實很活潑可愛,還會帶來陳婭喜歡吃的零食。
管家作爲陳婭的營養師,調控着她一日三餐和點心,都是補充營養的,可是陳婭吃的膩了,尤其是一個人待在病房裡,悶得要發黴,而小護士帶來的吃的,酸甜的,微辣的,能讓她心情緩和下。
晚上,兩個人正聊着天,門外突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病房門外,小護士眨了下眼睛去看門,在看見門外的人時,失聲叫了出來。
“程少!”
小護士喊完了,才心虛的回頭看了眼陳婭,陳婭背對着病房門,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
程笠冷冷的看了一眼小護士,示意她出去。
小護士想說什麼,最終在程笠強大壓力的視線下,挪步出了病房,心裡惴惴不安的,不知道一會該怎麼和陳婭解釋。
病房裡,陳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程笠,他來要做什麼,不是已經簽了離婚協議的嗎?
一個文件夾出現在她的面前,陳婭能感覺到程笠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努力讓聲音如常:“這是什麼?”
“看看。”
“我不需要看,我們已經離婚了,程笠,不要再來打擾我。”
“如果這是關於何鬆月的呢?你以爲愛你的男人其實不過是個騙子,他根本就不叫何鬆月,陳婭,如果他連自己是誰都不告訴你,帶着目的接近你.....”
“這和你沒關係!”
陳婭出聲打斷程笠的話,她擡頭怒視着他,卻在看見他深邃的
眼睛時,心頭一顫,慌亂的移開視線,目光落在還包着紗布的手腕上,她告訴自己不要在重蹈覆轍了。
“和我有關係呢?因爲就是因爲我他才接近你的,包括之前的陸斯銘,還有三年前我們的誤會,都是拜他們所賜,陳婭,你不能跟何鬆月走。”
程笠見陳婭根本不相信自己,也不看文件,他氣的將她撲倒在牀上,小心的不去碰到她昨晚的傷口,迫使她面對自己:“相信我這一次,陳婭,何鬆月真名叫程明,是程老爺子暗中培養的繼承人,目的就是接班程家,而我是他的眼中釘,所以從幾年前就開始佈局,針對我,針對我身邊的人,最開始就從利用你來打擊我。”
“你說完了嗎?程笠,我不相信你,還有我們已經簽字離婚,我要休息了,請放開我,或者是你程大少爺又要玩禁錮的遊戲。”
陳婭直視着程笠,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勇氣,強迫着自己不要去動用大腦,只有這樣才能不流瀉一絲情感。她最後的一句話刺激到了程笠,看着他動怒的眸子,隱忍的表情,陳婭笑了,目光看着病房的屋頂,她放鬆身體癱倒在牀上,沒有眼淚。
空洞的笑聲,她的聲音很慢,很輕。
“有意思嗎?這樣栽贓一個人,抹黑一個人,程笠,以前還覺得你是個男人,沒想到你也會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啊,是啊,在你們上位者的眼裡,只有權勢金錢,只有你們自己,其他人的感受你們在乎嗎?有所謂嗎?”
時間慢慢過去,等陳婭醒神過來,病房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程笠已經走了,房間裡壓抑的氣息隨着他的離開而消失,可是空洞的厲害,陳婭慢慢擡起胳膊抱住自己,好冷啊,身體不經意碰見牀邊的文件袋,她神情愣怔了下。
其實她是相信他的話,何鬆月的出現,還有之前陸斯銘的事情,只是現在一切都面目全非,無論是他們誰都讓她感覺遙遠。
小護士推開門小心翼翼的看了下牀上的陳婭,想要說什麼,陳婭的聲音已經先一步的響起。
“今晚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兒叫我。”小護士理虧,想道歉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好,只能退出去關好門,糾結的看着房門,這下她和陳婭的關係,怕是生疏了。
病房裡陳婭打開文件袋,看着裡面的資料,原來都是真的!
只是爲什麼,這麼的殘忍?
沒有人能給陳婭答案,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自然規則也不同,她認爲殘忍的事情,在其他人的眼裡,尤其是程老爺子的眼裡只是很正常的犧牲,何況根本不在乎。
第二天當何鬆月抱着一束花來醫院時,看見的只是空蕩蕩的病房,陳婭所有的東西都沒了,只有一個護士在整理東西,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這裡住的病人呢?”
“出院了,你是她朋友竟然不知道?”護士詫異,她其實也是剛剛知道的。
何鬆月手裡的玫瑰花掉在了地上
,他當然不知道了,昨天他離開時還好好的,他急忙打電話給陳婭,電話通了,他激動的回頭。
“陳婭,怎麼是你?”激動的笑容凝固在何鬆月的臉上,他看着身後的小護士,立即憤怒的抓着她的胳膊。
“是不是你讓陳婭出院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之前就.....”
小護士吃疼,掙扎不脫,看着何鬆月眼睛裡的厭惡和憤怒,小護士忍不住氣惱的衝口而出:“這是陳婭姐姐交給護士,說你來了交給你的,你質問她爲什麼出院,你怎麼不想想她爲什麼把你送給她的東西還給你呢?”
手機是這兩天何鬆月剛送給陳婭的,電話卡都是辦好的,她不要,他是硬塞到她牀邊,就是爲了晚上睡前能給她發個信息,打個電話讓他安心,知道她在做什麼。
爲什麼還給自己?這一點何鬆月也不知道,心裡越來越不安,那種會永遠失去陳婭的感覺緊緊的勒着他的咽喉,何鬆月從小護士手裡接過手機緊緊的握着,轉身就走,他要去找她。
在他的身後,小護士將玫瑰花撿起,看着盛開的玫瑰花瓣,她苦笑了,好羨慕陳婭姐姐啊!其實她知道陳婭去了哪裡,如果何鬆月問她的話,小護士是會告訴他的,可是他沒有。
何鬆月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陳婭,他最後動用了程家的力量,根本不管這會不會影響到程老爺子的計劃,也不管會不會被程笠發現,他只想找到陳婭。
陳婭此時在一個很幽靜的療養院裡,還是小護士曾經無意中接電話提到的地方,這家療養院招員工,她就來應聘了,過程很順利,招聘她的張姐讓她領了對講機當天就上班。
工作不是很累,她只需要負責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預定的人還沒來住,只留下了一些現金,她只需要打掃就好。
按照規定,她是要住在這裡的,這裡有廚房,她可以自己買菜來做,日子過的很平靜,忙好了一切她就那本書在廊下看,這裡的環境很好,又幽靜,陳婭都有點喜歡上這裡了,直到某個午後她接到通知,晚上有人來住,讓她準備好晚飯。
陳婭問了下飲食需要的事項,對方卻說沒什麼忌口的,只要不是太辣,她認真記下來,隨後去市場買菜,又開始把房間裡重新收拾,甚至是買了束滿天星放到玻璃瓶裡,反正這些錢都是預定的人留的錢裡。
夜幕降臨,當陳婭將所有的一切準備好,外面也傳來了車子的聲音,人來了,陳婭立即擦了手去開門,結果在看見外面站着的人時,她矇住了,下一秒反應就是關門。
門外沒有任何聲音,陳婭想想又不對勁,她看了下,發現門外的人沒離開,而是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陳婭身上的對講機很快就響了,她看了下是張姐打過來的,她急忙按下通話鍵。
“小婭,僱主已經到了,你開門吧。”
“什麼?”
陳婭看着門外站着的程笠,是他,對講機裡張姐還說了什麼,她都聽不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