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歐楚歌立即就來到了醫院。
兩張支票,她一張填的錢數是五十萬,而另一張,則是三十萬。
歐楚歌不貪心,她只是想着要快些解決緊要的燃眉之急,等渡過了這個難關,自己在繼續想辦法。
醫院那邊對歐楚歌爽快交錢感到意外,可是誰也不會拒絕錢,預付了將來一個月的住院費和治療費之後,醫院方便表示會盡快安排蔡雅瑛重新回到重症病房,並且保證會給與最好的看護和治療。
歐楚歌等到了下午,親眼看着母親被重新送回了醫院,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總算是安心的放了下來。
而後她便是急匆匆的去了附近的銀行,拿出樑放給的那張卡,將支票上的五十萬全數轉了進去,她剛把錢打進去還沒有離開銀行,手機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權衡之下,她還是接了起來。
那人的聲音歐楚歌認得,是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東子。
“歐小姐,錢我們已經收到了,當初歐楚天籤的債條子我會派人送到你家,以後咱們就算是沒事了。”
歐楚歌握着手機,重重的舒了口氣,“嗯,以後我們再也不會有牽連了。”
東子笑了笑,便掛斷了電話。
走出銀行,歐楚歌擡頭看着頭頂的一片天,覺得壓抑着她好久好久的陰霾,終於散開,讓她見到了陽光的邊角……
時間還早,可是歐楚歌還是早早的回到了金銘酒店的套房。
她耐心又着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嚴繹誠即將給她的任務……
晚上八點正,嚴繹誠準時回來了。
看見不知道在沙發上坐了多久的歐楚歌,微微一愣。
“吃飯了沒?”他將臂彎上的外套隨手擱在門口的架子上,淡淡的問道。
歐楚歌站起身,走前了幾步,還沒說話,肚子就已經替她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她羞赧的低了低頭,就聽見嚴繹誠沉沉的吩咐,“送兩份晚餐上來。”
“好的嚴少。”
歐楚歌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李姐也進了來,就站在玄關處。
總統套房的服務是一等一的,李姐剛打了個
客服電話,不過十分鐘,就有侍者推着餐車進來了,精緻的銀盤子上,是還冒着香氣的美味佳餚。
看着侍者將餐具佈置好,李姐向嚴繹誠頷首示意,“嚴少,沒有吩咐的話我先回去準備了。”
“嗯。”嚴繹誠應了一聲,便坐入了餐桌。
歐楚歌見狀,也乖乖的跟着坐了過去,好久沒有吃到這麼熱乎乎的食物,她的胃有些收縮,她眨了眨眼睛才把眼眶的眼淚給bi回去。
嚴繹誠似乎只是簡單的陪她吃頓飯,吃了幾口就撂下了筷子。而歐楚歌則是慢吞吞的吃細嚼慢嚥,似乎只要嚴繹誠不催促她,她就能吃很久。
覺得肚子已經飽了,歐楚歌慢慢的放下東西,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側過頭,她看向一直沉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男人,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嚴繹,嚴少,你昨天說今晚我會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聞言,嚴繹誠看了她一眼,便起身走出了飯廳。
“着急什麼。”來到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後拿着空杯子揚了揚詢問歐楚歌要不要。
歐楚歌搖了搖頭,“可是你說好……”
“乖乖聽話,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該做的不該問的別做別說。”嚴繹誠喝了一口紅酒,脣邊侵染着紅,更襯得他的脣鋒凌厲。
歐楚歌縮了縮身子,半晌後低下了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再犯了。”
此時的她,再也拿不出什麼氣勢跟他大聲說話了。
沒有多說什麼,嚴繹誠喝完了半杯紅酒就進了書房,不久后里面傳出了交談聲,似乎是在打電話。
歐楚歌不敢打擾,只能默默的回到臥房,洗了澡,無聊的坐在牀上看電視。
選了個百無聊賴的電視劇,看了一個多小時歐楚歌也沒有看進去多少,可是如果沒有電視聲音的吵鬧,她又覺得太過空靜了些,她會覺得受不了這樣冷靜的壓力。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歐楚歌漸漸有了睡意,正垂着腦袋在釣魚的時候,臥房門打開的聲音一下子就讓她驚醒了。
她從牀上爬起,看着嚴繹誠走進來,侷促的不知所措,“你要洗澡
麼,我幫你放洗澡水吧?”這是剛剛她在電視上看見的,女主角爲了討好男主角就做了這事。
不過顯然嚴繹誠對歐楚歌的討好不怎麼領情,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解開了袖釦隨手一丟,冷靜的邁入浴室,“我淋浴,不用你。”
歐楚歌用手捏了捏鼻子,有些悻悻的坐了回去,然後又爬起來關電視,重新爬回了牀上,躺進了被窩裡。
不久之後,嚴繹誠便出了來,關了房間的燈,也上了牀。
男人的身子一靠近,歐楚歌就下意識的僵住了一動不動,神經也繃得緊緊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到那個臨界點突然斷掉。
出乎意外的是,嚴繹誠竟然沒有碰她,躺下來之後調整了位置,也就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今晚這個男人……反常的讓歐楚歌更加害怕!
他要是跟以前一樣對她動手動腳說那些xia流的話,她還能接受感到安然,可是他這樣冷着對着她,讓歐楚歌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她睜着眼睛躺着,腦袋裡濛濛的完全沒有半分的睡意,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黑夜裡,男人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早點睡,明天一早回D城。”
那聲音彷彿在耳邊轉了兩圈,歐楚歌才徹底驚醒,挺着身子坐了起來,透着月光看着身邊的男人,她的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
“回D城,我也要去?”
“嗯。”嚴繹誠不予置否。
歐楚歌一下子就忘記了剛剛自己答應的話,“我不去,我媽媽還在醫院,我不能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房間裡的燈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歐楚歌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的時候已被一雙幽深的眼給鎖住了。
嚴繹誠還躺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底幽幽的一片深色令人捉摸不透,“你是我的人,我去哪兒你自然也要跟去。”
歐楚歌剛張了嘴想要說什麼,嚴繹誠截斷了她,“誠歷醫院的總院在D城,你媽媽我會讓人給她挪過去。”
他看着她一時呆怔的模樣,再次關了燈,語氣微凝如黑夜的降臨容不得她的決定,“我說的話,你已經沒有資格說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