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嚴繹誠你鬆開我,我討厭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歐楚歌越是扭動掙扎,嚴繹誠越是將她壓緊扣住。
兩人就是這麼犟上了一般,你來我往的誰都不服輸。
最後嚴繹誠整個人直接翻身壓在了歐楚歌的身上,紅着眼低吼着,“夠了,你再動我現在就辦了你。”
歐楚歌瞪着眼想要不服輸,嚴繹誠立即危險的威脅,“不信你就試試,看看我敢不敢!”
這下子歐楚歌完全被他強冷的氣勢給壓住了,瞪大的眼睛裡又涌動着某些熱熱的東西,藉着窗外灑進的月光瞧見她這幅可憐的模樣,嚴繹誠立即就不爽了。
想着適才在彭恩惠那裡得到的回答,再看看現在在他身子底下掙扎不斷的女人,嚴繹誠想要讓她安靜一些都力有未逮,躁悶的情緒更上一層。
他壓着她,一種近乎質問的語氣,“爲什麼你卻不行!”
“別的女人那麼樂意的給我獻上她們的全部,歐楚歌,爲什麼你偏偏不願意,爲什麼你就是不讓我順心如意!”
就是因爲她的固執她的反抗,纔會讓他越來越上心越來越在意,得不到的永遠在撩動,嚴繹誠二十幾年的人生從來沒有試過這般無奈挫敗!
突然,被質問的歐楚歌笑了起來,在如此蕭冷的夜裡如此悲愴,“原來嚴少三番兩次的出現在我面前,就是因爲我歐楚歌不能順從你嚴少的心意?”
她眼裡的譏諷這麼明顯,嚴繹誠下意識的想要說不,卻被她搶先說道。“那好,如果嚴少想要楚歌的順從,想要楚歌如了嚴少的願,是不是嚴少以後都不會再糾纏楚歌了?是不是以後楚歌都不由顧忌是否會因爲嚴少而被他人用異眼相待?”
“如果這樣就可以擺脫的話,那麼楚歌就順了嚴少的心吧。”
她說着,嘴角噙着的笑意不減,緩緩的,閉上了眼,似乎真的就決定了順從,不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一般。
而嚴繹誠看着這樣的她,陰冷漸漸爬上眼角,心頭也被陰鷙冷漠侵佔。
她就這麼看不起自己,就這麼的不願意?!
他嚴繹誠,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的不堪!什麼時候也會淪落到被一個女人幾次冷落拒絕!他的驕傲他的自尊心,絕對不會這麼容忍下去!
不知何時而握緊的拳頭重重的擡了起來,指節處青白盡顯,對着她閉着眼安寧的臉,嚴繹誠面無表情重重的砸下,狠絕有力的拳頭,卻在快要觸及她
的鼻尖時候倏地偏了方向,重拳陷入了柔軟的枕頭當中,一聲悶響。
“歐楚歌,你厲害!”他咬牙吐出一句,便是極快的翻身下牀,歐楚歌睜開眼,只看見他氣憤的背影走出房門,消失在光線昏暗的過道之中。
她鬆了口氣,擡手捂着不尋常的心跳速度,後知後覺的畏懼和緊張將她包圍,吞沒。
後半夜,自然是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眠的了。
當太陽與遠處海平面形成直線映出紅霞的時候,歐楚歌便起身了。
關掉了昨夜調好今早卻不能發揮作用的鬧鐘,換上昨晚洗下卻仍舊半乾的衣服,歐楚歌走出了臥室。
令她意外的是,嚴繹誠竟然沒有走,就睡在了沙發上。
其實他的沙發很寬敞很大,可嚴繹誠一米八幾的身子在裡面還是有些擁擠,半弓着身子躺在她昨天抱在懷裡的靠墊上,一隻手臂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擱在了腰間,閉着眼,呼吸不深不淺。
昨夜他冷硬淡薄的五官在早晨陽光的薰染下似乎柔和了許多,更也許是他閉着眼的關係,那雙仿若能洞察人心的銳利眸子掩蓋在了眼皮子底下,少了股冷冽,多了分暖色。
歐楚歌垂了眼,正打算轉身離去,動作有些遲疑猶豫,邁開的腳步卻還是收了回來,轉了方向,回去了臥室。
再出來的時候她手裡抱着一張薄被,是疊放在黑檀木牀尾凳上的。
她腳步小心的靠近他,生怕他突然睜開眼醒過來又恢復那個張牙舞爪讓她心驚又厭煩的模樣。
微微俯身,光線大好她幾乎能看見他臉上細緻的毛孔,歐楚歌小心的秉着呼吸將薄被輕輕蓋在他的身上,之後,再動作小心的走開。
歐楚歌輕輕的關上了門,那聲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啪嗒聲後,嚴繹誠突然間睜開了眼。
動作利落的坐起身,嚴繹誠的眼中完全沒有絲毫從睡夢中抽身的迷濛,凜冽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銳利。
低頭,看着薄被,嚴繹誠坐在陽光裡,出神許久。
……
今天的拍攝地點是在D城出名的私立大學,青城學院。
這所大學在國內負有盛名,衆所周知,能進入青城學院的成績必定優秀,家境也自然是不凡的。
歐楚歌一早來到的時候拿不出證明差點進不去,在門口和保衛周旋哀求了好久也無果,只能在一旁等着工作人員過來,沒料到等來了房志遠。
比起昨天的意氣風
發,房志遠今天臉色難看的很,眼睛下濃濃的黑色,精神不振。
歐楚歌直覺的想要避開他,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並且走過來給攔住了。
經過了昨晚親眼目睹李元天的下場,房志遠對歐楚歌忌憚非常,說話再也沒有那種頤指氣使咄咄bi人的態度,反而變得低聲下氣恭敬無比起來。
“歐楚,歐小姐。”
歐楚歌抿了抿脣,不願意與之多談,“房副導,早上好。”
她避開的動作被房志遠搶先一步攔住,他指了指青城學院裡頭,“歐小姐是沒有證件吧?不如跟我一塊進去?”
硬着頭皮,歐楚歌只能答應,也想着光天白日裡那麼多人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也就放心了許多。
“好,謝謝房副導了。”
有了房志遠的證明,歐楚歌跟着他走進了學院。
邁進校門,學道兩旁是種植着高大的青松樹,高大粗壯,年齡估計與青城學院一般逾過百餘年。
歐楚歌正打算找藉口先離開,房志遠卻搶先她開口,“歐小姐,現在距離拍攝還有一段時間,有些話,我想先跟歐小姐私下談談,可以嗎?”
歐楚歌拒絕不了,“好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青松樹旁岔開小路後的小花園裡。
尋了一個長椅,歐楚歌坐了下來,“房副導有話直說吧。”
房志遠不敢坐下,只站在了另一旁,他雙手稍稍掐了掐,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昨夜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實在是不知道歐小姐和嚴少的關係才……房某無意冒犯歐小姐,只希望歐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樣的小角色計較……”
果然是因爲這樣……
歐楚歌早就料想到,房志遠會對自己這麼低三下四,肯定是因爲嚴繹誠而非其他。
她不禁有些好笑,這樣她在房志遠和昨天那幾個人的眼中,是已經被標上了嚴少的標籤吧?恐怕在他們看來,她早就已經攀附上了嚴繹誠,早就已經被潛規則成了他的女人了。
她越是不願意越是不想被拖入這樣的渾水當中,最後仍舊是無法倖免於難。
儘管如此,她還是堅決的重申着自己的態度和立場,一字一句說的很是堅定。
“房副導,我不知道你怎麼想我,可是我歐楚歌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歐楚歌和嚴少,嚴繹誠,絕對沒有半分的關係,我和他,完全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