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助,開始常常發抖着。
而記者們見歐楚歌不說話,只是一味的縮在椅子上瑟瑟的抖動着身體,眼角還掛着剛擦乾又要滴下來的淚光,見是機會,一羣人就開始拿着攝像機嘩嘩的衝着歐楚歌猛地一通拍照。
閃光燈一個接着一個的閃過,歐楚歌的面色愈發的蒼白難看了起來。
幾個記者見情況不對,立即將苗頭轉向了焦勝恩。
“請問焦經紀人爲什麼會陪着歐楚歌小姐一同出席,是否已經內部商定了關係,以後就是歐楚歌的經紀人?”
“還沒有正式出道,就已經同偶像男星Edward傳出如此火la的緋聞,如今又有焦經紀人這位金牌經紀人當指導,這不得不叫人懷疑歐小姐的背景,是不是如某些網友所說,是靠着潛規則纔上來的?”
焦勝恩清冷的眼眸頓時一刺,面對着那位記者的咄咄bi問,她沒有再沉默下去,而是選擇了替歐楚歌反擊。
焦勝恩微微揚起了腦袋,面對着那位記者,她冷冷的一笑,而後輕蔑的鄙夷出聲,“抱歉,請不要將某些人的經歷代位到別人身上,歐楚歌作爲練習生,在我們公司付出的努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這次的緋聞也是另有隱情,希望大家能理智對待。”
焦勝恩的話讓全場靜寂了片刻,而後更是爆發出更多的詢問——到底是什麼隱情?
焦勝恩的眸光掃視了全場一圈,而後緩緩落在了身側的歐楚歌臉上,看着她略微紅腫的眼,清冷之色略微一動,剛擺正態度,準備澄清緣由,現場的正大門那處便傳來了動靜更大的sao動——
焦勝恩看向了那處,識相的閉上了嘴,臉上帶着某種詭異的笑意。
聽見動靜,歐楚歌重重的喘了口氣,也終於擡起眼。
還氤着朦朧的水霧,這一個擡眼,她便落入了一雙幽深至沉的鳳眸中,狹長的眸目中,滿是幽幽難測的深意。
她心頭一觸,便是呆怔着,眼睜睜的看着那從正大門走入,邁着閃光燈來到她面前的男人。
如天神
一般的降臨,踩着白光,來到她的眼前,擋住了外界對她的所有侵略。
嚴繹誠淡淡的睇了她一眼,看着她眼角還暈着紅,他眼角一縮,而後又平靜的轉過了身,擋住了記者們的詢問和視線,將寬闊的後背留給她。
暖暖的安全感,在歐楚歌心口的某一處,淡淡的渲開了……
閃光燈的轟炸比之前還有勇猛了,JM大老闆都現身了,這頭條可不能就這麼錯過了!
一列對的保全一字排開,紛紛擋在了記者們跟前,將這羣恨不得撲上來的虎狼們徹底隔離開來了。
“嚴少,請問你……”
剛有記者要開口說話,嚴繹誠的手便揚起,打斷了對方。
這下子噤聲,全場寂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一般,閃光燈無聲的閃爍着,全場內衆人都一致將注目投在了這個突然降臨的男人身上。
冷峻,霸氣……無人剛抵抗!
這氣場,與適才焦勝恩的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不怒自威的老虎,自然是比發怒的貓還強悍許多。
嚴繹誠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目光清淺的似乎不帶任何情感,疏離的光在眼底一圈圈掠過便不再有任何的漣漪。
他略微頓足,便已仰首開口,如君王面對着自己的臣民,氣魄中帶着自然而然的號令之意。
嚴繹誠緩緩開口,沉穩的男音擲地有聲。
“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JM需要推出哪位新成員,也輪不上炒緋聞這種卑微、目光短淺的手段。”
他張弛有力的聲音在全場響徹,“這次的緋聞不過是某些有心人的作爲,歐楚歌的確是JM接下來要推出的新人,而作爲師兄,Edward高斯銘自然有義務教導師妹一些本領,目前流出的照片,全都是Edward爲了輔助歐楚歌拍攝新劇目而所做的培訓和指導,日後會有新的安排也會通知大家。”
嚴繹誠微微一頓,而後微微勾脣,硬派俊朗的臉面對着攝影機,一字一頓說的極爲清晰有力,“如果某些人想要對付JM,這些卑鄙的手段
還是收斂一些,我嚴繹誠絕不會輕易吃虧給人撿了便宜,今天這次,是最後的警告。”
言罷,嚴繹誠便是不理會衆多記者們意味深長的猜想和迫不及待的追問,轉過身,給焦勝恩使了個眼色,便讓保全們破開一條人道,領着還在呆怔中的歐楚歌,大步離去。
記者會,便在嚴繹誠的一番飽含深意的警告中落下帷幕。
而後場進入會場的那扇小門後,一隻緊緊握在把手上的手,良久之後,才緩緩鬆開。
高成偉站在後側,看着昏暗通道里高斯銘明滅難辨的面色,微微嘆氣。
“你說你剛剛又在堅持什麼?咬着口說不幫忙,現在巴巴的趕過來,人還會需要你?”
適才高斯銘準備推門出去之刻,正是嚴繹誠穩步出現之時。
高成偉見他不說話,便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還好是嚴少親自出面處理的,如果真的按焦勝恩來說,估計是要把一盆髒水扣在我們頭上……”
“你說你,明明就想幫人還裝什麼冷漠,誒,你去哪裡!你這混小子!”
高成偉氣急敗壞的怒罵,而高斯銘,則是一言不發的離開。
沒有人看見,他此刻的俊臉上,是有着怎樣的猙獰。
……
焦勝恩將歐楚歌帶到了地下停車場,便撒手推開了她。
她朝着嚴繹誠的方向比了比下巴,“行了,你的金主等着你的,這次你可得好好謝謝他……”
歐楚歌懦懦的點頭,她知道自己這次不僅要謝謝他,還要跟他交代同高斯銘的糾纏,否則……
不敢深想,歐楚歌只道,“我知道的,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以後機靈點。”
歐楚歌抱歉的扯了扯脣,“我會的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這次的機會再也抓不來了,她再也不會鬆開手了!
焦勝恩揮了揮手,歐楚歌便小跑着,上了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車子。
司機盡職的關上門,而後開了與後座的隔板,便啓動了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