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只是傳說!
“女傷者左手臂刮傷,其他部位無外傷,需進行儀器檢查……”
“男傷者頭部及全身多處劃傷,失血過多,立即止血,通知院方進行搶救……”
救護車在生命通道上快速行駛,幾分鐘後,抵達布倫私家醫院。
Carte已經安排好一切,救護車停下後,醫護人員井然有序接手傷者。
阿ken這時候沒功夫和Daisy算賬,和醫護人員一起,推着祈歡和薄奕陽進了搶救室。
搶救室外,Carte瞪着Daisy,日防夜防終是沒防住,看到薄奕陽後,她果然按捺不住出手。
他只是到洗浴中心泡了個澡,就出了這麼大事。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Carte真恨不得抽Daisy,搞出這麼大起車禍事故,更是將無辜的薄奕陽也拉下水。
“他是Z國Y市的市長!”
Daisy撇撇嘴:“有什麼了不起,若不是ken突然出現,早把他吸乾了。”
那個男人的血很乾淨,是個處。
真稀奇,這年頭,這種條件的男人居然保留着處身。
她明明看到ken沒有跟着。
難道,是因爲喝過祈歡血的原因?
Carte厲聲警告到:“你若再敢動他們試試,我不會再管你!”
Daisy撇撇嘴,不再說話,走到一邊看夜景。
全程,阿ken都守在祈歡身邊。
祈歡從小接受特殊訓練,裝暈裝的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手臂上被玻璃劃的很深,處理乾淨傷口時痛的厲害,硬是咬緊牙連眉也沒皺一下。
醫生打了局部麻縫針將她推到裡間的手術室進行縫合。
畢竟是局部麻,人神智清醒着,能感覺到疼痛。
她的情況不太壞,薄奕陽失血過多加骨折,及時止血搶救生命體徵穩定。
聽到薄奕陽並沒有生命危險時,祈歡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若薄奕陽有什麼意外,她真不知道要如何交待。
阿ken將祈歡推進了病房。
祈歡躺要牀上,大氣兒不敢出一聲,更不敢睜開眼睛。
阿ken坐在牀沿,握住祈歡的右手撫上臉頰,深深的凝着她蒼白的小臉。
前段時間失血過多,這次車禍又流失這麼多,她的身體,怕是要調養好一段時間。
阿ken明明就在身邊,祈歡卻沒有勇氣睜開眼。
睜開眼後,面對的將會是什麼?
怪物、吸血鬼還是殭屍?
有腳步聲靠近,祈歡更加緊張。
Carte望着祈歡的小臉,十幾秒後說:“ken,現在將她初擁,是最好的機會,你也看到了,人類的生命十分脆弱,任何一場意外都會讓他們喪命。”
停頓下後又說:“Daisy這麼做,無非是想幫你,她已經向我保證,再也不敢了,也再不管你們的事。”
阿ken將祈歡的手放到被子下,轉身目光陰嗜的盯着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Daisy,語氣冰冷無溫度:“皇家學校那幾起事,是不是你乾的?”
Daisy努了努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幫傢伙敢欺負嫂子,當然要把他們玩死咯,幾個下等生物而已!”
Carte面露驚訝:“你究竟什麼時候到M國的?”
沒有刻意去感應同類,因而並沒有察覺。
Daisy得意的眨了眨眼睛:“和你們同一時間。”
Carte瞪着她:“你混進了皇家學院?”
室內溫度驟然降到冰點,Daisy望着眼神可怖的阿ken,立即噤了聲。
祈歡如掉進了冰窟,全身血液都變得冰冷。
他們當真不是人類,是另一種生物。
在吸血鬼電影裡,“初擁”這個詞,是血族的詞條。
一個吸血鬼咬一個正常人類,但不能把他的血吸乾,然後讓其吸自己的血液,等醒來,初擁就完成了
初擁意味着宣告了獵物的歸屬權,其他吸血鬼不可以染指被初擁了的獵物。
在布倫家那晚,Daisy讓她放血,其實是將被冷凍的阿ken喚醒。
血族碰到血,哪怕變成乾屍也會甦醒。
他們是吸血鬼!!
祈歡的腦子此時混亂不堪,布倫家族不可告人的怪病,只是隱藏他們身份的幌子,一切都是謊言。
那些和她有過矛盾的學生,死的死,殘的殘,原來都不是意外。
而今晚這起車禍事故,竟是Daisy製造的。
她是想借意外導致她命在旦夕,然後初擁她,讓她變成和他們一樣?
若不是薄奕陽以身護着她,或許她現在已經沒命了。
怎麼可以這麼冷血,視人命如兒戲。
若阿ken一直在她身邊,那麼,他一定也知道齊薇薇來找過她。
或許,齊薇薇也遇了害。
有可能,藍琛也遭遇不測。
心亂如麻,氣血攻心,大腦一陣暈眩,真暈過去了。
“若再敢動她,我將不擇手段殺死你!”阿ken疾速掐住Daisy,推開窗戶,將她狠狠扔了出去,厲聲吼到:“滾!”
好在是晚上,又是私人醫院,從樓上扔下去,也沒人注意到。
Carte忙壓低聲音說:“你小聲點,會把祈歡驚醒的。”
阿ken如閃電般一腳抓住Carte的肩膀,將他也扔下樓:“你也滾出去!”
房內終於安靜了。
只是皮外傷,並沒傷到五臟六腑,但失血過多,又聽到這麼大的秘密,祈歡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阿ken不敢閤眼,一直守在病牀前,深深的凝着祈歡。
祈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
印入眼瞼的,是自家哥哥祈樂那張眉頭緊皺緊綁綁的臉。
看到她醒來,祈樂眉頭終於舒展開,“妹妹,你總算醒了。”
祈歡閉了閉眼,四下張望,整個病房內,除了哥,沒有其他人。
祈樂將病牀搖上來些,說:“昨晚你和奕陽哥在立交橋上出了車禍,是熱心市民將你們送到醫院來的,醫方第一時間通知了我,不要害怕,你只是受了皮外傷,警方正在調查事故原因。”
他們都走了。
祈歡撐起身子,焦急的問:“奕陽哥怎麼樣了?”
這時,旁邊響起熟悉溫潤的嗓音:“我還好,你不用擔心。”
祈歡側臉,薄奕陽額頭纏着白紗布正躺在隔壁病牀上。
他的臉上也貼着紗布,破相了。
“奕陽哥身上多處皮外傷,右手小手臂骨折,幸好你們當時繫了安全帶。”祈樂擡頭看了眼點滴瓶,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一聽骨折,祈歡急了:“你下午還要招待外賓——”
他是一市之長,現在出了車禍,破相還骨折,還將耽誤他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