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司宅。
分居多日的一家三口因爲南宮以瞳身份曝光而重聚。
司振華換上一身正式西裝,羅美霖也降重着裝,準備到帝爵酒店親見南宮以瞳。
小丫頭是南宮世家的小姐,司振華震驚過後思量再三,決定親自去見她。
南宮家雖然只在h國稱霸,可影響力很大,這次,小丫頭更是以正面形象代表駐y市的“ng”公司損贈十億,引起各界高度關注,南宮家的正面聲譽也因這一舉動贏到不少掌聲和口啤。
孩子們當年的事他也瞭解清楚,子不教父之過,以老朋友身份見她,和她好好談談心。
羅美霖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更因爲南宮以瞳強大的身份而寢食難安。
想當初,她從心底裡的瞧不起,認爲她這種平民身份攀不上司家,之所以決定隨司振華去酒店,也是因爲她現在的身份。
這也是她第一次放下高傲的姿態,去向一個晚輩道歉。
司機已經將車開出車庫,準備出門時,卻不見了司雨晗。
司雨晗自那晚過後,怕得不得了,總疑神疑鬼覺得有人要殺她,這兩天沒臉沒皮的躲在司宅。
司宅就是她的仳護所,南宮家再強,可這y市終究是司家的天下,南宮以瞳就是再傲,也不敢到司家來要人!
她終是在司家生活了二十多年,雖不是親生卻也有深厚感情,要真鬧起來,司家一定會全力護她,到時候可撈不着便宜!
羅美霖過來,給司雨晗分析其中厲害,讓她隨夫妻倆到酒店給南宮以瞳道歉,希望能放下過去的恩恩怨怨,化敵爲友。
司雨晗怕啊,更何況這些年養成的傲氣,一直將南宮以瞳踩在腳底下,從沒給過她好臉色,突然她搖身一變成真正的千金,而她則低人一等,要她低聲下氣的去歉意,她心裡怎麼情願。
原本已經答應一同前往,可越想越心理不平衡很不甘心,於是,就在出發前,重回房間,根本不願意邁出門。
一想到她低聲下氣向南宮以瞳道歉,而南宮以瞳看到她則會和過去的她一樣,高傲目空一切恥笑侮辱她有眼無珠,她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她現在雖然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可也不能向一個曾經被她踩在腳底下欺凌的人低頭。
與其去自取其辱,情願一輩子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
“小姐呢?”羅美霖問下人。
下人回答:“小姐說她突然頭有些暈,就不和老爺夫人過去了。”
羅美霖又怎會不知司雨晗那點小把戲,臉一沉親自上樓到房間來請。
司雨晗聽到開門聲便翻個身閉上眼睛假寐。
羅美霖走向一把將被子拉開,“別裝了,馬上和我們一起去酒店!”
“媽,我頭痛得厲害!”司雨晗皺着眉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見她又換回居家服,羅美霖有些生氣:“少在我面前裝,我是你媽,你騙得了我?”
司雨晗見騙不了羅美霖,索性坐起來,將高高盤起的發上的珠寶首飾扯起扔到牀上:“媽,我不要去看她的臉色被她羞辱!”
“你從前對她做那麼多過分的事,若你以後想過得安穩,你今天必須去向她賠禮道歉!”羅美霖態度很堅決。
“媽,你以前不是也瞧不起她,怎麼,現在她搖身一變麻雀成鳳凰,你這麼快就去巴結她?”司雨晗將手腕上的珠寶鏈也摘下來扔下,更是口無遮攔,“你也不想想,曾經是怎麼對她的,現在又在她面前陪笑,她心裡會怎麼想,她只會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們,認爲我們兩面三刀,見風使舵!”
司雨晗雖是口無遮攔,卻是一針見血,羅美霖的面子頓時掛不住:“你以爲我願意,可我這麼做,全是爲了司家!”
“行,你用心良苦,全是爲了司家,我自私自利。”將珠寶全扯下後,司雨晗再次倒在牀上,拉起被子矇住臉:“我沒你們的心胸和氣度,我也丟不起這個人,反正我死都不會去!”
羅美霖氣得渾身發抖。
白白培養幾十年,就這種品質,如何成得了大事?
羅美霖怒氣衝衝說:“行,你今天可以不去,以後可別後悔!”
司雨晗心裡冷哼一聲沒有迴應。
反正天蹋下來有司家頂着!
若真有那一天,我就不信你們真捨得看我去死!
羅美霖見她依舊一動不動,氣得甩手而去。
心裡不免失望,若她的孩子還在,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她不願意去?”見羅美霖神色不佳腳步急促下樓,司振華問。
“別理她,爛泥扶不上牆,以後她的事我懶得再管!”羅美霖這次是真生氣,下樓後從下人手中拿過包便邁開步子。
司振華原本沉重的臉色殺那點又沉了幾分。
已經過去這麼久,她還沒有反思,真是對她越來越失望!
小丫頭是個心胸大度的人,只要真心認錯,誠心誠意向她陪禮道歉,相信,她一定會既往不咎。
機會就擺在她面前,她卻不珍惜,真以爲小丫頭離開後,以她現在身份,想見那麼容易?
夫婦倆現在的感情處於冰點期,共同爲司家利益才又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起,結果司雨晗這一鬧。
抵達酒店時,酒店高層親自接待夫婦倆。
當夫婦倆懇請面見南宮大小姐時,得到的卻是,南宮小姐剛剛離開酒店的消息!
夫婦倆撲了個空,只晚一步。
羅美霖臉色陰沉的說:“若不是雨晗那個臭丫頭耽擱那麼多時間,又怎會錯過時間!”
明明一切都準備妥當,臨時又變卦,浪費一上午時間!
一回h國,想見一面不容易!
“算了,想來,她也是不願意見我們!”司振華平靜得多,若她真想見,又豈會這麼快離開!
“那,現在?”羅美霖臉色緩和些,望着司振華:“我們——”
“我十一點有個會議!”司振華神色淡然轉身邁開步子。
羅美霖目送司振華上車,苦笑一聲走向另一邊的車子。
車子同時啓動,卻是各朝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