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坐在一起,所有目光全聚焦在南宮以瞳身上。
南宮以瞳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清清冷冷的氣質帶着讓人不容侵犯的味道,美則美矣,卻含有拒人千里的氣息。
這種感覺很奇怪,胡家人疑惑不解,分明就是她,怎麼氣質變化如此之大。
“先喝口茶,我還有幾道菜要做。”梅玉初一對上南宮以瞳的眼睛就莫名的心虛,寒喧幾句倒了杯茶端給南宮以瞳。
“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嗎?”南宮以瞳側目望向胡妮莎,她並不喜歡這種衆星拱月的感覺,胡氏夫婦看她時紅着眼眶淚光閃閃,蘇炎彬看她時的灼熱,讓她感覺極不舒服。
這家人表現得太過熱情,熱情得有些虛情假意。
“對對,看我都糊塗了。”胡妮莎忙起身,並望向胡樹林:“爸,你去幫媽吧,我陪着表妹就好。”
“啊呀,你看我這記性,我還燉着湯呢。”胡樹林確實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坐着也挺不自在,一拍大腿起身去廚房。
“來,看看你從前住的房間。”胡妮莎領着南宮以瞳來到她媽的房間,至於地下室,早就堆滿了雜物,總不能說她從前一直住地下室不是。
房間整理得很整潔,牆壁上掛着南宮以瞳從前的照片,書桌上排列整齊從前的書,櫃子裡,掛着胡妮莎從前的衣物,牀上鋪着半新的被子,牀頭擺着幾個舊洋娃娃。
胡氏夫婦可真是用心良苦,將南宮以瞳從前堆在地下室僅存的東西整理了出來擦拭了乾淨擺列好,製造一個從前住過的假象。
盯着牆壁上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高中畢業照,掃一眼後便認出自己,旁邊是摟着她肩膀的程欣怡。
其中有一張是個年輕漂亮笑得燦爛的女人,只一眼,南宮以瞳心裡突然像被什麼刺了下,生痛。
爸的房間裡,就有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那是媽的照片!
南宮以瞳伸手,將照片取下來,手指輕輕撫着鏡片,眼裡,不由自主的溼潤。
即使她忘記一切,可這種至親的感覺卻沒有忘記,每次看到媽的照片,她的心就會疼。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見南宮以瞳如此,胡妮莎心頭猛一跳,死死盯着她的臉。
“感覺很親切。”南宮以瞳淡然一笑,“好像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這是姑姑,也就是你媽的照片。”胡妮莎一聽鬆了口氣,笑着說:“你長得和姑姑很像,都是美人胚子。”
見南宮以瞳不說話,又說:“只可惜,年紀輕輕就……姑姑到嚥氣都什麼都不肯說,到現在,都不知道讓她未婚生子的男人到底是誰,唉……”
“我想獨自呆會!”南宮以瞳心裡泛起陣陣酸。
“行,一會飯好我叫你。”胡妮莎一點也不想呆在這個房間裡,姑姑當年鬱鬱寡歡,最後病死在這裡,每次進來都感覺陰森森的讓人後背發麻。
胡妮莎走至門口,又盯着南宮以瞳的後背一會,這才輕輕關上門。
南宮以瞳將照片抱在懷裡,爸說當年在m國與背景離鄉打工的媽一見鍾情,然後相知相愛,後來,因爲黑,道相爭,才告知媽他的真實身份,欲將媽送回國時,誰料,遭遇殺手,激烈槍戰後,爸負重傷昏迷多日,等醒來時,已安全到達h國,卻因此和媽失去了聯繫,加之當時的情勢,爸有傷在身,世界各國黑勢力大勢涌進h國,嚴重威脅到南宮世家的地位。
由於種種不得已的原因,更爲了媽的人身安全着想,不曾離開h國,待平定黑,道之亂後,已經是一年以後。
這時,卻再也聯繫不到媽,將m國幾乎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而媽似乎有意躲避,找了很多年,都杳無音信。
爸用情至深,後來,再也沒有過其他女人,也不曾結婚。
若不是因爲當年贈給媽的玉佩,根本就不會知道,原來自己有了女兒。
以上這些,是南宮以瞳睜眼後所知道的一切。
現在,在胡家看到媽的照片,南宮以瞳確定一點,媽當年經歷了槍戰,嚇得躲起來,後來,卻發現懷有了身孕,不得已之下重返回國產子,爲了保證孩子能平安成長,忍痛斷絕了與爸的來往。
正因爲深愛,才犧牲了自己的一生,保護了女兒,也斷了爸的後顧之憂。
若那時,她在h國出生,又怎麼會有失去的那段普通人記憶。
可是現在,她卻什麼也不記不得了。
她一定要找回從前的記憶,好好的將與媽在一起的那些時光留在記憶深處。
“莎莎,她有什麼反應沒”
胡妮莎剛關上房門,蘇炎彬便走過來,低聲問。
“看她的樣子,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胡妮莎摸着下巴,“我覺得我們沒必要擔心什麼,我敢打包票,她是真的失去記憶不是裝的。”
以她對胡以瞳的瞭解,當年受了那麼多委屈,根本不願意踏足胡家一步,又怎麼會六年後絲毫不介意。
換作她,她也不可能會原諒,更不會所謂的以德報怨!
又何必假裝失憶多此一舉!
“那就好!”聽胡妮莎這一說,蘇炎彬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既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麼,他的故事就要上演了。
“我警告你,別想起什麼幺蛾子,否則廢掉你第三條腿!”胡妮莎白了眼蘇炎彬,當年的事,到現在她還介意。
“你看你這不是瞎操心麼?”蘇炎彬一把摟着胡妮莎的摟,往她臉上重重親了口,“我們在一起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信不過我呢。”
“我信你才見了鬼!”胡妮莎嘴裡這麼說着,心裡卻是得意至極,若沒有我們胡家,你蘇炎彬現在還不知道在哪搬磚,你若有二心,定會你一無所有。
“看來是我還不夠賣力。”瞅一眼廚房方向,裡面這會兒正忙得不可開交,蘇炎彬壞笑一下突然將胡妮莎抱起來,大步邁上樓:“現在就證明我對你至死不渝的心意。”
“死鬼!”胡妮莎假意反抗兩下:“這會兒不行,討厭!”
“嘴上說不要,身體挺誠實,一會別嫌不夠。”蘇炎彬壞笑着一腳踢開門,再將門從裡面蹬上,很快,裡面便啪啪啪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