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
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頓時響徹了這絕魂之域,趙庸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難以抑制的悲痛如同青兒身下蔓延的、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刺痛了他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體內的聖光之心開始強有力的跳動起來。
“趙庸,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你有什麼感受?是不是很刺激很好玩?桀桀……”
那領頭的魘魔得意的發出一陣尖利的狂笑,露出了黑色的帽兜下一雙空洞的、如同無底深淵般的幽瞳!
“啊——”
趙庸極度憤怒之下,發出了一聲痛苦悲鳴般的長嘯,身體上也開始散發出金色的豪光,魘魔的身軀也在那金色的豪光之中慢慢的被虛化,然後逐漸的變淡、消失!
“庸哥哥,你醒醒,你怎麼了?”
趙庸的耳邊突然傳來青兒急切的呼喚,他霍然的睜開了眼睛,青兒,寒凝雪,仙兒以及逍遙無心、逍遙遊正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青兒,你沒有死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趙庸跳了起來,一把拽過青兒攔在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撒手青兒就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庸哥哥,我沒事啊,你是在做夢,我看你夢中喊我的名字,還顯得那麼的痛苦,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呢!”
“看來我也是沒有白白的浪費一場婚禮,沒想到小哥哥在夢中還記得我!”
寒凝雪在一旁有些醋意的說道,趙庸在夢中也喊過她的名字,雖然她一醒來只是關心青兒的安危,但好在自己在他的心中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畢竟自己是後來者,沒有青兒和趙庸的感情那麼的深厚,自己也是知足了!
“你們秀恩愛秀夠了沒有?這不是你們秀恩愛的地方,也不是時候!”
仙兒看着趙庸抱着青兒不肯撒手,揶揄的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秀恩愛?
“幹嘛?”趙庸聽到她們的聲音,也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場噩夢,心情頓時也輕鬆起來,“是不是看我們秀恩愛你吃醋了?要不然我們也來抱抱?”
趙庸說着鬆開了青兒,張開雙臂,做出要擁抱仙兒小妞的樣子向她走去。
“你幹嘛?”仙兒嚇了一跳,臉上也刷的一下紅透了,趕緊避開趙庸,“青兒,趕緊把你家無賴拉住!誰稀罕啊!”
“咳咳……”
逍遙無心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下甚爲吃驚,這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這個世界那麼瘋狂了,男人不喜歡女人改喜歡男人了?
“額……”
趙庸這才發現自己醒來光顧着關心青兒和調戲仙兒小妞了,竟然忘記了還有逍遙兩個外人在身邊。
“雲少兄弟,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叫你庸哥哥?雲少不是你的真名吧?”
逍遙無心問道。
“這個事情說起來話長了,也不是一時半會說得清楚的,你還是叫我雲少吧!這幾個都是我的好基友,平時開玩笑開慣了,讓兩位見笑了!”
趙庸趕忙給自己的行爲打圓場。
“好基友?”
逍遙無心等人也是爲趙庸所說的這個新詞愣了一下,好基友,那是什麼關係?
“呃……”趙庸沉吟了一下,這個是自己那個世界的名詞,也不怪他們不知道,“就是特別好、特別好的朋友、兄弟!”
“哦!”衆人恍然似的點點頭。
“雲少兄弟,天快亮了,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難道我們真要在這裡坐等死?”
逍遙無心還是有所不甘心,人在生死麪前總是希望向着生的希望努力,就算明知道沒有生還的機會,還是會不斷的去嘗試,哪怕直到最後一刻。
“坐等死?你們不用等了,我們可是馬上實現你們的願望!”
一個幽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誰?”
逍遙無心心下駭然,四周環顧之下,只見出雲帝國的葉飄和南蒼帝國的格拉分別帶着數人正在不遠處冷目以對。
“你們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逍遙無心驚訝的問道。
“怎麼?你們就那麼的希望我們失蹤嗎?還是做了什麼見不人的事情心虛?”
葉飄淡淡的說道,臉上帶着一種莫名的意味看着趙庸他們的反應。
趙庸沒有說話,心裡迅速的分析着當前的情況,魘魔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一場夢,現在發生的難道還是一場夢?自己難道還沒有從夢中醒來?夢中夢?
這出雲帝國的人和南蒼帝國的人出現的太突兀了,自己事先一點動靜也是沒有察覺,這也太不符合這裡的情況了。
這絕域之地限制飛行和空間之力,要靠兩條腿來也不可能不弄出一點動靜,先前自己和青兒幻化成葉飄和葉衝的事情自己也是瞞着逍遙無心以及林天耀等人的,就算林天耀落到他們的手中也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畢竟自己是替他們解了圍救了他們的,出雲和南蒼也不可能那麼快的識破自己的身份,然後聯合在一起來對付自己。
趙庸想到這裡,伸出手來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疼!這種疼痛來得是那樣的真實,連他自己也感到疑惑了,他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中了!
“你是在幹嘛!”
仙兒疑惑的看着趙庸在自己的腿上又是掐又是擰的,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別人還沒有動手,他自己倒先自虐起來了。
“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在做夢,這事也太奇怪了!”
“做夢?哈哈哈……”葉飄見趙庸根本的不理會自己而自顧自的和別人說話,也不禁覺得又氣又好笑,“你覺得很好笑是嗎?這個笑話也太冷了吧?”
“好了,先不論其他的,先說說爲什麼找到我們,你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趙庸也弄不清到底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了,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就按照自己所看到的來吧。
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夢中,那也比清醒着等待死亡的來臨要好上許多,如果不是在夢中,那他們也不至於太過無聊而徒增對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