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也是難以啓齒,趙庸留下來的那些信息,他該怎麼和自己的女兒說明?
在趙庸留下的信息中,主要包含了三個部分的內容。
一是淨體置換法,要想雀兒體內的血脈覺醒,就要對她體內的血液進行淨化,可是想要淨化她體內的血液,就要找一個靈體,與他的血液互相置換,其實就是利用靈體者的身體,去掉雀兒體內血液的污濁,具有和靈體一樣的體質。
要進行置換的話,那就要赤身裸體的和靈體者背對背貼身,雙手也要互相的反握,利用兩者身體的皮膚,然後依照給出的口訣進行置換淨化,此過程需要三天三夜。
二是置換靈氣,雀兒想要血脈覺醒,就要把自身的靈氣全部的放棄,然後把靈體者自身的靈氣植入雀兒的身體,這個過程也要三天三夜,它需要兩者面對面赤,身裸,體盤坐,雙手相握,一邊輸出一邊輸入,直到雀兒身體裡的靈氣完全變成和靈體者一樣的純淨的靈氣纔算完成。
三是前兩個完成以後,就是煉化神雀的那滴血液,使它完全融入自己的血液,到那個時候雀兒纔會真正的覺醒,實力也會大幅提升,今後的成長的速度也會比普通的朱雀族人快上好多倍,但這個過程也要三天三夜。
只不過在這三天三夜的時間裡,那煉化的過程必須完成,就是說要在三天三夜的時間內,必須把那滴血液煉化完,那纔算九九圓滿。
一旦到時候沒有完成,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可以說機會只有一次。
但是憑雀兒目前的實力和剛剛改造好的身體,她根本就支撐不了三天三夜的氣力的輸出。
所以要想在三天三夜的時間內完成煉化血滴的事情,還必須得到那靈體者的幫助,那樣還得要他們“赤”誠相見。
因爲煉化血珠就是要全身赤裸,以自身的靈氣注入血滴,把它散化成霧狀的形態,通過全身的肌膚把變化成血霧的的血滴完完全全的吸收,這些都是很耗氣力的事情,如果沒有靈體者的幫助,雀兒自己是很難完成的。
現在雀兒問起,朱羽實在是不好說出口了,先不說這麼難堪的辦法,就是那傳說中的靈體也是一個難以辦到的條件。
目前對趙庸的情況還只是自己的一種猜測,他到底是不是靈體還有待進一步的去證實,就算他是傳說中的靈體,可是他並非自己族類,那也是他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一旦他幫助了雀兒,那基本上就是確定了他和雀兒的關係,和人類聯姻,那是朱雀一族從來也沒有的。
不過,這樣的事情雖然自己對雀兒難以啓齒,但是還必須讓她知曉,如果她難以接受,就算找到了靈體,沒有兩者之間的默契和配合,前兩步就是很危險的事情。
到時候別說能成功了,還很有可能徹底的變成廢人,這是朱羽絕對不想發生的,數十萬年纔出現的一個異化的族人,這是朱雀一族重新走向這個世界巔峰的最大的機會,他絕對不能讓它在自己的手裡失去。
“雀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是趙庸留下的卷軸,你自己看看,想清楚了告訴我你的決定!”
朱羽把卷軸遞給了雀兒,如果雀兒內心不同意的話,這件事就得無限期的延後了。
除此之外還要考慮到其他族老的意見,因爲趙庸要真是傳說中的靈體,那是要牽扯到和人類聯姻的事情,不能不顧慮其他族老的意見。
不過這些也是在雀兒同意的情況下才能考慮到的事情。
雀兒疑惑的接過卷軸,父親讓自己體內的血脈覺醒是他心中的一個一直以來的願望,現在趙庸開啓了血珠,破解了血珠上的符文的信息,眼見自己的願望就要實現了,怎麼還要自己做什麼決定?
她慢慢展開卷軸,隨着她的靈氣的導入到那捲軸之上,那股信息也慢慢的在自己的腦海裡顯現了出來,她的臉也是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到了最後,就差滴下血來了,頭也低低的埋在了胸前,現在她明白趙庸爲什麼說幫不了她的忙了。
朱羽看到雀兒的臉色,也知道她是知道了那信息的內容了,好在她的臉色是越來越紅而不是越來越白,這個丫頭和趙庸相處的時間要比自己多得多,趙庸的情況她應該比自己瞭解得多。
要是放在以前,朱羽絕對是不同意這個丫頭喜歡上一個人類的,當初自己做出放雀兒去跟着趙庸出去,也是察覺雀兒和趙庸在一起的幾天,實力增長的速度很快,那趙庸的靈氣自己也感覺是與衆不同。
雀兒在族裡以前可是對修煉之事一點也不感興趣的,難得能讓她修煉而且實力能增長的速度加快,朱羽也想借助趙庸來提升雀兒的實力,就是僅此而已。
現在朱羽改變了以前對趙庸的看法,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改變雀兒的命運,可以改變朱雀一族的命運的話,那就是趙庸無疑,所以朱羽現在倒希望雀兒能真正的喜歡上趙庸。
“這卷軸裡的信息你也看到了,我想聽聽你意見,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也不會強逼你,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朱羽怎麼能看不出自己女兒的心思,他拿這話也是想試探下,他必須知道雀兒真實的想法。
“我、我聽父親的!可是……他、他只是把我當做妹妹!”
雀兒使勁的用手指絞着自己衣角,臉色也更加的紅了,聲音小得幾不可聞,語氣最後卻是充滿了無比的失落。
“嗯,我相信我的女兒是不輸給任何人的,”朱羽得到了雀兒肯定的答覆,轉身走了出去,招來一個族衛,“你去通知族裡所有的族老到議事廳議事!”
說完,朱羽就騰身向議事廳的方向飛了過去。
雀兒的心蹦蹦的亂跳,她從來沒有敢想自己會得到父親的支持,感覺就好像做了一場不真切的夢一樣,可是她摸摸自己還在發燙的臉,又不是在做夢,這一切來得也太突然了,可是一想到趙庸對自己的態度,一時間心情又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