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奇怪的看著手持法杖的劍士,說:「快去攻擊啊!」
劍士輕蔑的瞄了安倍一眼,依然倨傲的站在原地。
「咦!這是什麼回事?不管塔羅牌的本性如何,與我結下了召喚血契,就應該聽我的命令啊!」安倍喃喃自語。
利昂此時逼開愚者,向著劍士大喊:「殺掉那名陰陽師。」
劍士轉過原本屬於利昂的臉,看向了原本屬於她自己的臉蛋,說:「你沒讀懂我牌上的偈語嗎?對於同一個人,我只實現一個願望。」
「呃!可我現在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了。」利昂抓住了胸部,用力捏了兩把,「你看,你看……」
劍士見到自己的胸部被玩弄,臉上出現了一抹豔麗的紅霞,閉目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靈魂是一樣的,就算是一個人。」
「這樣啊……那血契呢?」
利昂舉起了一根食指,指腹上有一處傷口,說:「我現在以血契命令你,殺掉那名陰陽師!」
「咦!你是什麼時候跟我︵他︶結的血契?」劍士和安倍一起問。
可兩人的問話還沒有說完,劍士已經在血契的強制作用下,舉起法杖敲碎了安倍的頭蓋骨。
「啊──」
安倍慘叫了一聲,精神突然渙散了。受他精神控制的四個召喚物,也隨之返回了塔羅牌之中。只有劍士還呆呆的站在當場,愣愣的看著法杖上的腦漿。
「幹得好!」利昂走近過來。
劍士生氣的轉過身來,「啪」的打了利昂一耳光。
利昂揉著疼痛的臉頰,說:「啊呀!你下手還真是狠。別忘了,你打的可是你自己的身體。」
「你這個無恥的小流氓,竟然敢玩弄我的身體和靈魂。」劍士氣呼呼的說。
「冤枉啊!」利昂揉搓著飽滿的胸部,說:「我只是偶爾你的玩玩身體,什麼時候玩過你的靈魂?」
「你還敢摸?」劍士又舉起了巴掌來。
利昂趕緊停手。
「你什麼時候跟我結的血契,我爲什麼一點都不知情?」劍士說。
「就在剛纔。」
安倍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說:「剛纔明明塗的是我的血,爲什麼他會聽從你的命令。」
利昂猛地擡腳踩在安倍腦門上,把剛癒合的傷口又踢破了,說:「原因很簡單,我特殊處理過女祭牌,在牌面上塗了一層防水膠,並在膠中封了一滴我的血。」
「啊!」安倍愣了一會兒,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想我安倍聰明一生,竟然會死在這種小把戲下。」
「哼哼!安心上路吧。」利昂將封印聖劍拔出了一指。
可安倍明顯還沒有安心,大叫說:「慢著!在我死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雪山突然起了一絲震動,夜空中出現了無數的蝙蝠,陰戾的風從西面吹拂了過來……
「我知道她是誰。」一個恐怖的聲音響起。
利昂的眉頭皺緊了起來,因爲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下一秒鐘,一個「老熟人」扭曲著從地裡鑽了出來,就像是一株乾瘦萎黃的綠豆芽似的。
「嘿嘿!老朋友,又見面了。」哈斯特陰笑說。
利昂和莉莉絲都驚呆了,止不住向後退了十步,差點失足掉到山澗裡。
半死人.哈斯特原本是魔族的巫師,後來隱藏在聖劍帝國做了重臣,利昂識破了他的僞裝之後,將他逼殺在中立地帶的天文臺中。
可哈斯特卻在臨死之前,打破了魔物母巢的封印,釋放出了數以百萬計的魔物。利昂之所以收集塔羅牌,就是爲了封印魔物母巢。
對於半死人.哈斯特,利昂原本以爲他已經成了「真死人」,可沒有想到他竟然與母巢同化,變成了母巢的「大腦」。
哈斯特在與母巢同化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利昂報仇雪恨。可利昂卻離開了西方,來到了千里之外的東方大地。哈斯特在怒火的驅使之下,在不爲人知的地底下,像是蚯蚓似的一頓狂鑽,終於鑽通這條世界最長的地道。
「利昂,我來找你報仇了。」
哈斯特的嘴巴在喊話的時候,還不斷的噴出泥土。
利昂和莉莉絲仍然處在呆愣中,已經沒有辦法做出反擊了。可週熙月卻突然出招,斷水劍劃出一條弧光,將哈斯特一劍斬爲兩段。
「這是什麼東西啊?真噁心!」周熙月說。
但下一秒,哈斯特又站了起來,說:「你說誰噁心啊?」
「啊!」
衆人一起向後退步,臉上都寫滿了驚恐。
哈斯特也不急著攻擊,只是將嘴越張越大,最後變的如澡盆似的。
嘴裡的舌頭蠕動了幾下,突然分裂成了許多細長的觸手,像是麻繩似的捆住了安倍的屍體。
「跟我融爲一體吧!然後一起去報仇。」
哈斯特蠕動著大嘴,將安倍吃了進去。
「哇!有人的胃口比我還好啊!」伊達琪琪驚歎說。
此時,利昂終於清醒了過來,揮劍斬裂了哈斯特。
莉莉絲上前檢查了一番,發現這只是一個假身,是用母巢根鬚做出的傀儡。
「看來哈斯特的本體仍然留在西方。」莉莉絲說。
「沒想到母巢已經把觸手伸到東方了,我們必須儘快集齊八張塔羅牌。」利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