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閣的一早,弘暉一醒來自然是大發怒了,雖然對昨晚發生了何事他沒印象,可是看着兩個衣裳不正的女人在他身邊,用腦子一想也知道自己中招了,。
弘暉有些心冷,以爲一直疼愛自己的額娘卻這般算計自己,他是王府的嫡長子,如果沒有額孃的手筆,哪會讓一這幕發生。
從小額娘就一直在他耳邊說她又如何的愛他,他是額孃的一切,以前小時候不懂,可是長大了,他漸漸也知道額孃的不容易。他聽着額孃的話努力學習,努力比弘盼弘昀他們優秀讓阿瑪認可他,還有在堂兄弟們面前表現的平庸一些,不招人嫉妒。
可是現在他心裡對額娘產生了懷疑,愛兒子會這般算計嗎,他王府的嫡子被自己的親額娘算計,情以何堪。額娘只想着孫子,卻沒想過他的感受嗎,
早已經醒過來的柳氏裝柔弱可憐又滴淚輕泣地跪在塌邊,雖然成事了讓她心中有了期盼,但是她怕那拉氏對她下手,畢竟德妃還是顧不到她。
不行她一會一定要想辦法讓宮裡的德妃知道她今晚圓房了,她現在肚中一定已經有了弘暉阿哥的孩子了,只要不被灌藥,她會努力保護這個孩子的,。
剛醒來的劉佳氏見了自己衣不敝體心中一喜,可是見到蹋邊跪着的柳氏心裡又有些疑惑,不過見到弘暉血紅的眼睛正怒瞪着她時,心虛的她嚇的立馬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出聲。
怎麼回事,柳氏爲什麼會在這,這是什麼情況。
弘暉不再看着這兩個女人,匆匆套了外衣想去開門,可是卻發現門開不了,被鎖了,弘暉全身武力地踢着門,心裡更是內傷。
外邊的小樑子聽着門被大力撞擊的聲音。全身發寒,可是他不敢開門,他更害怕大阿哥一出來會殺了他,心裡祈禱着福晉快些來。
“小樑子。你敢把爺給鎖了。”弘暉暴怒的聲音讓小樑子更是縮着,心裡也萬般的焦急,他不敢開啊。
書房裡,柳氏和劉佳氏沒敢勸,對於發怒的弘暉她們也怕,柳氏只想保全,而劉佳氏是心虛不敢吭聲。
墨玉閣因爲離着正院比較遠。雖然在南院的居中位置,卻院子的面積很大,所以弘暉這一舉到也沒把其它人他吵醒了。
弘昀到是聽到,可是他並不關心,主子朝下人發怒也是正常的,他並不大驚小怪的。
正在弘策身邊守着閉目打坐的夭紅睜開了眼睛,看着墨玉閣的方向,精神力一掃到。全身一振。有好戲看了,不知道那拉氏和弘暉又在折騰什麼了,存看戲心思的夭紅馬上搖醒了弘策。不待弘策反應過來,便抱着弘策往墨玉閣而去。
而胤禛已經一早上朝去了,耿精靈在胤禛走後又進了靈心境裡,所以對這事倒是不知道。
那拉氏也是一個晚上沒睡,這般算計弘暉,她心裡又何償好過,。上一世沒了弘暉的她,就是佔了個嫡妻的位又能如何,無子庇護的她爲了家族面對已經被定爲繼承人的弘曆和在王府和後宮地位高漲的鈕鈷録氏,還不是得吞下所有的苦好好捧着他們母子。看着自己雖然手掌鳳印,可是後宮里人心還是朝着鈕鈷録氏母子一面倒。都巴着鈕鈷録氏母子,她又何嘗好過,到死前還不是把鳳印交了出去。
現在弘暉雖然還健在,可是隻要弘暉一天不是皇帝,那拉氏心裡都不安穩。只有弘暉生下兒子,就可以增加她希望的籌碼。她並不想這般算計自己的兒子。兒子傷心了,她何償心裡又好受呢。
弘暉會理解她這額孃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弘暉好,爲了那拉氏家族好,鈕鈷録氏不就是個小家小戶出身的,憑什麼裝着一副老實憨厚的與世無爭樣便可以奪走了她的一切。
上一世,如果弘暉在,如果弘暉這一支有兒,皇位怎麼可能會輪到弘曆,鈕鈷録氏憑什麼是孝聖憲,憑什麼可以享盡一切該屬於她的尊榮。
那拉氏帶着一路的心思在陳嬤嬤的陪伴下來到了墨玉閣,就見了弘暉在踢門的一幕,見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小樑子,厲聲道:“沒見到大阿哥在踢門嗎,怎麼傻站在這,誰給你膽子把大阿哥鎖在書房裡的。”
小樑子見了那拉氏一來馬上下跪行禮着,聽了那拉氏如此說,心裡一頓,知道自己是要幫主子背定黑鍋了。小樑子有些壯士厄腕地拿出鑰匙走到門前,準備開門,還沒動到鎖頭就被一股勁力襲來,兩扇門脫框而開,順道把小樑子帶出了十米遠。
就是那拉氏和陳嬤嬤及時閃開了,也被這情況和勁風嚇的有些花容失色,髮簪有些鬆動。
小樑子被兩扇門直接壓在地上暈死過去了,那拉氏哪裡顧的其它,看着空洞洞的門框,弘暉看不出神情,卻也知道他火氣有多大。而塌邊依舊跪着的柳氏和劉佳氏已經是完全嚇住了,她們沒想過弘暉阿哥發火居然是這麼的可怕,心裡更是忐忑不安,。
弘暉見到那拉氏和陳嬤嬤來了,聲音刻板地朝着那拉氏行禮,起來後便黑着個臉不出聲。他並不想說話,更怕問出真相後,會更讓自己傷心。
他寧願是柳氏和劉佳氏自作主張,也不願意有額孃的手筆在裡面,可是這想法有些不可能,府裡的護衛除了聽阿瑪之外也只有額娘這王府嫡福晉能調動。
想到自己一個王府的嫡長子,被親額娘和奴才這般算計,弘暉只覺得自己窩囊,心裡很是受打擊。
“這是怎麼回事?暉兒怎麼了?”那拉氏看着弘暉問道,見了弘暉第一次對着她這額娘甩臉,那拉氏有些下面子,只得不滿地看着跪着的兩人:”柳氏、劉佳氏,不是讓你們侍候好大阿哥嗎,你們做何事惹弘暉阿哥發這麼大火。”
那拉氏看着柳氏也是衣裳不整的樣子,把目光看向身邊的陳嬤嬤,接到了陳嬤嬤同樣疑惑的眼神,心裡一凜。看來這柳氏心計不一般,事情有些脫離了計劃範圍了,見了柳氏和劉佳氏都面露害羞狀,那拉氏心裡疑惑更重了。
此刻那拉氏已經不把弘暉的怒氣放在第一位了,他們是母子哪有什麼隔夜仇,她現在心裡更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劉佳氏和弘暉圓房成功沒,柳氏作爲又是哪般。
“婢妾給福晉請安。”柳氏和劉佳氏向那拉氏行禮後,劉佳氏雖然對於昨晚的事還是有些疑惑,可是看到柳氏在這,劉佳氏不願被比下去,只得搶先道:“婢妾昨晚照福晉的吩咐給大阿哥送膳食,後同小樑子退下了,晚間,婢妾心裡記掛着大阿哥未用膳,有些來提醒大阿哥,卻不想大阿哥,婢妾~”
劉佳氏裝作害羞的樣子,說不下去了,留給了衆人大大的想像空間,只是看着柳氏又道一句:“只是婢妾也不知道柳姐姐爲何在此,而且書房的門被鎖上了。”
那拉氏和陳嬤嬤原本聽了劉佳氏的話大定,可是劉佳氏的最後一句讓那拉氏和陳嬤嬤便意味不明地看着柳氏,等着柳氏的回答,。
就是怒氣的弘暉也把審視的雙眼看向柳氏,小樑子是額孃的人,應該不會幫柳氏纔是,只是柳氏是如何進來了。
難道柳氏還有幫手,還是小樑子背叛了那拉氏,不止那拉氏這般想着,就是弘暉也是如此想法。
雖然小樑子一直忠心着那拉氏,可那也是他們自己認爲的,難保小樑子不會有被其它人收買的時候。
柳氏在那拉氏和弘暉和陳嬤嬤的眼神下,心中懼意漫延,可是想到自己說不準這一次懷上了弘暉的孩子,又定了定心,裝作楚楚可憐地道:“婢妾也不知道,婢妾也是同劉姐姐一樣,擔心着大阿哥因看書入了神忘了用膳,便過來,只是卻被人從後背敲暈了。婢妾醒來是卻在大阿哥的塌上,而大阿哥和劉姐姐也在,婢妾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柳氏說完了,微微地移開身,讓塌上的血跡暴露在衆人的眼前。
那拉氏和陳嬤嬤對看了一眼,難道還有第三方的人破壞了她的計劃,是誰呢,德妃還是李氏。一灘血跡,那隻能證明有一個成功了,那拉氏和陳嬤嬤自然是希望着成事的便是劉佳氏的。
弘暉疑惑着柳氏的,難道他不止被額娘算計了,還是額娘也被算計了,背後的會是誰呢。可是誰算計也改變不了,他確實被額娘算計了,想到他堂堂的皇孫就這麼被人睡了,他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胃裡彷彿像吃了蒼蠅般的噁心。
看了牀上那一灘血跡,弘暉不受控地直接在旁邊嘔吐起來,嘔嘔的聲音,直接讓屋裡的女人表情各異,柳氏和劉佳氏菜色的表情有些難堪和打擊。
暗外的夭紅和弘策看着這一切,也知道弘暉被想孫子想瘋的額娘那拉氏算計了,而柳氏便是那拉氏計劃中的意外,可憐的娃,居然還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