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紅就這麼不帶走一片雲彩似的,坐上自己的敞篷馬車,就這麼拉風而來,瀟灑而去。
人羣如夭紅他們來時一樣乖乖地給夭紅讓路,只是這回眼裡多了份敬意,一個人重傷了這麼多高手啊,這少年定是世外高人來着。
“你在他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馬車走遠後,弘策問着夭紅,他可是看到夭紅朝着胤禩的身上散什麼東西的。
“嘿嘿,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夭紅神秘地道,眼裡滿是惡作劇的壞壞表情。
“快說,別調爺的胃口。”弘策心裡好奇着,聽了夭紅居然不願說,心裡不依了。
夭紅見了弘策不樂意的表情,呵呵的笑了,湊到弘策的耳邊低聲了幾句。弘策的眼睛瞪圓了,夭紅也太陰損了吧,思考着他上輩子是不是也得罪夭紅了。
就在夭紅他們離開後,一隊官兵姍姍來遲了,衝着地上的胤禩和灘在地上的胤禎道:“奴才救駕來遲,請廉郡王、十四貝勒恕罪。”
“沒用的奴才,還站着做什麼,還不把爺扶起來。”十四胤禎衝着領頭的官員吼着,他今日丟臉也丟夠了,全身重傷了,哪還顧什麼儀態。
“是是是,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十四貝勒扶起來。”領頭的官員朝着下屬斥道,然後忙去扶着另一邊胤禩起來。
胤禎那個氣啊,只覺得這個小官的奴才也忽視他,看着領頭的官員殷勤地去扶胤禩,他的眼光閃了閃。心裡更加堅定着往上爬的決心,只有權力夠大了,別人才無法忽視你。
重傷的胤禩可比胤禎嚴重多了,被扶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朝着領頭官員吩咐着,陰沉的臉『色』相當的難看:“加派人手務必把那兩個賤民給本王逮着,拿着本王的印去通輯,全力追捕,生死不論。倒是本王重重有賞。”
“還不快去,封鎖城門,別讓人給跑了,給爺查清那兩個賤民的背景。還有你們的嘴也給爺老實一些,要是讓爺聽到傳出了什麼話。小心你們的腦袋。”十四胤禎嘴裡發狠地道。
“是,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讓人封鎖城門,務必抓住兩個賤民。”領頭的官員心裡一悚,這兩位爺發怒的樣子真可怕,心裡自然也是擔心兩位爺把怒氣發在他身上。畢竟在他的地盤上,兩位爺被重傷了,別說官位,身家『性』命保不保的住都是個問題。
胤禩和胤禎被擡回去後,保定行宮裡是一片的大驚失『色』。居然有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傷害皇子,就不怕被查出來滅了他九族。先不說皇太后心裡如何的擔憂,就是郭絡羅氏和完顏氏也是各種擔心和害怕,心裡自是萬般的擔憂。這古代女人就是以男人爲天的,男人要是死了,她們還能做什麼,只能守寡。別說什麼權力了,沒兒子的她們到時候站不站的穩腳跟還是一回事。何況男人要真沒了,她們還有什麼希望。
而且她們心裡還有另一種的擔憂就是,皇太后是要去五臺山的,如今胤禩和胤禎重傷了,定是不能隨行的,她們作爲妻子的自然也是得隨行照顧的。
皇太后也只是在保定歇腳而已,胤禩和胤禎受傷了,也就只有胤祺和他喇拉氏陪着皇太后去了。郭絡羅氏就是不甘心也沒辦法,心裡也痛恨着把胤禩重傷的人。也只希望胤禩快點把傷治好了。
只是夭紅和弘策早已出了保定了,領頭的官員帶着大隊人挨家挨戶地抄,也沒搜出夭紅和弘策。
不過很快地,各大省城都貼滿了對夭紅和弘策的通輯令,搞笑的是隨便附上了夭紅和弘策坐的那輛馬車。而且當紫禁城裡康熙收到快報的時候,也是震怒非常,於是畫着夭紅和弘策畫像的通輯令是遍大清都是。
“爺活了兩世了,第一次成了通輯犯。”森林裡,弘策咬着片樹葉幽幽地道,如今城裡城外的『亂』。他只能跟着夭紅在森林裡吃野味了,果然,跟着夭紅就是各種刺激。
“怕什麼,我們可是改裝過的,現在我們就是出去了,人家也認不出。要說胤禩和胤禎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居然整個大清都有我們的畫像,好在我有先見之明,不然一旦暴『露』準備是大開殺戒。”夭紅坐大火堆旁邊烤着魚,一副無所謂地道。她和弘策已經恢復了原貌,城裡城外如今搜她們搜的火熱的,見到
“我們什麼時候回王府,我想額娘了,額娘定也是想我了。”弘策望着京城的方向道,他原本是想出來好好玩玩,看看外面的世界的,可是纔出來沒幾天,他就想額娘了,不知道額娘在府裡過的如何。
“嗯,我也想靈主了,我們得快些回去,不然到時候胤禛要是發現了,可是會起疑的。反正你還小,以後要出來還有大把的機會,等你成年了,更是自由一些,最起碼在京城裡走走是沒問題的。”夭紅贊同道,確實得快些回王府,他們出來都好些天了。
在雍王府景然院的耿精靈自然是聽到一些風聲的,當高嬤嬤神秘兮兮地拿了張畫像給她的時候,她一眼就認出了畫裡的夭紅和弘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的裝扮還真有意思。
這畫像畫的很『逼』真,以速描的畫法把畫像裡的少年和小女娃神態儀容都畫了下來,靈活靈現的,估記全大清看到這通輯令都沒法把重傷兩位皇子的兇手連繫在一起吧,還有那特別的馬車也讓耿精靈無語了。
畫這像人的便是胤禩的手筆吧,也只有他能畫成這般真人真像的,把夭紅和弘策記的這般清淅,可見夭紅是徹底地給他記恨上了。
只是胤禩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精力畫得滿大清都是,用腦子想一想,耿精靈便知道,定是請了人畫的了,有錢了,還怕沒有人仿着畫。
夭紅,真有你的,夠膽肥。
“主子,這是夭紅和五阿哥吧?”高嬤嬤憂心沖沖地問着,他們景然院的夭紅和五阿哥都消失了幾天了,她見主子一副沒事這樣,也知道夭紅又帶着五阿哥出去玩了。對這樣的情況高嬤嬤已經習已爲常了,只得好好給景然院把關,別傳出什麼對夭紅和五阿哥不利的消息便好。
而今天她恰巧有事跟着蘇培盛外出採購,卻不想見到了這牆上的通輯令,那是滿大街都是。這兩人的做事行徑她怎麼都覺得像夭紅,而且夭紅這幾天又剛好不在府裡,不難讓她多想,?這不心裡擔心着夭紅和五阿哥出事的高嬤嬤隨手帶了張畫報回府了。
“怎麼會,小五這幾日不舒服,夭紅在照顧呢。雖說小五還小,可是小風寒也是大事,你也別讓其他靠近了小五的院子,免的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耿精衛點點微笑道,她知道高嬤嬤看出了什麼了,也不掩藏,不過嘴上卻如此說道。
高嬤嬤得到確認,眼睛瞪圓了,這夭紅也真是太大膽了吧。居然帶着五阿哥還傷了廉郡王和十四貝勒,這要是被發現了,聖上一怒,主子也跟着完了。
高嬤嬤心裡決定等夭紅回來,要對夭紅進行再教育,不能讓夭紅這麼玩,不然事情包不住對主子多麼不利啊。
只是現在這滿城的通輯,夭紅和五阿哥會不會有危險,高嬤嬤心裡有些緊張,不過也不傻,嘴上道:“是,奴婢讓人遠着點五阿哥的院子,只是主子,今日要請太醫麼。”
雖然府上還沒發現五阿哥不在府裡,他們也瞞了幾天了,這幾日裡,王爺忙着也踏入過後院,倒是無事。可是現在夭紅和五阿哥沒回來,萬一王爺和福晉還有後院那些鬼點子多的女人想起什麼來了,到時候可麻煩。
“小五如今的狀況還好,先不用請太醫,過會我看看,還沒好你再去稟福晉吧。”兩個主僕嘴上編排着,還真說的下去。
耿精靈想着是該讓夭紅回來了,不然久了,讓那拉氏他們發現夭紅和小五不在府裡可不好。想了想,還是讓慧知通知夭紅吧,不然這丫頭不知道玩到哪去了。
書房裡,胤禛自然也是看到了高吳庸放到他書桌上的通輯令,拿起來細細地端祥着,然後又認真的盯着上面的兩個人。
胤禛把畫像捲了卷塞進寬大的衣袖裡,起身步出書房,直朝景然院而來。
耿精靈自高嬤嬤離開後,便一直拿着通輯令看着,嘴角勾着有趣的笑容,覺得弘策的女裝打扮真好看。這無良的母親,心裡也遺憾着當初把弘策生錯了『性』別了,不然這孩子得多禍國殃民呀。
高嬤嬤一出來便遇上了正走來的胤禛,本想無視着胤禛去報告耿精靈的,可是見到胤禛已經發現她了,只好硬着頭皮行禮。
“耿側福晉人呢。”胤禛看着高嬤嬤沉聲地問道。
“回王爺,主子在屋裡,奴婢這就去稟主子,王爺到了。”高嬤嬤故作大聲地道。
“不用,你忙你的去。”胤禛擺了擺手,便大步地揮開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