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毒的下一個步驟就是把剩下的果實全部吃完嗎?特麼是你這個人有毒吧……看着狼吞虎嚥的木森,衆人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完全忽視衆人目光的木森細細感受着體內的變化,他覺得槐夏結的碧綠果實很像是回靈丹和養元丹的結合體。既能恢復靈力,又能修復傷勢,簡直贊到不要不要。
所以,以後就不用再向堯前輩那個黑心奸商買丹藥了吧……
木森看向槐夏的目光越發溫柔,萬水千山總是情,再來三枚行不行?
不行。槐夏枝葉收展,然後化成人身。她哼了一聲說道,“我現在特別虛弱,需要大補。”
木森上下打量着槐夏,臉色很臭。
我夏,對於你這種說謊不打草稿的行爲,我給予十二萬分的唾棄。你這紅光滿面的模樣叫虛弱?騙鬼哦。
不好意思,連鬼都騙不住。
“你不相信我?”看到木森的目光,槐夏撇着嘴說道。
別以爲你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會放棄自己的原則。木森大義凜然道,“當然。”
槐夏的眼圈瞬間就紅了,“我封禁天地的時候,把那些靈力全部吸進了我體內。這些靈力並不精純,裡面含有衆多雜質。我只好把它們積累在某處,並用自己的靈力去設置禁制,封鎖它們。所以我現在體內的靈力爲之一空,虛弱到無以復加。”
木森覺得槐夏現在越來越會演戲,說的話九成真,一成假,相互摻雜,就變成了真話。
木森看着槐夏嘆到,“夏啊,我就這麼好騙嗎?”
槐夏的眼圈更紅,“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木森再次嘆氣,“好吧,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是不是漏掉點什麼東西?”
“什麼?”槐夏疑惑道。
“一個分神巨擘都無法把你體內的靈力給補充滿嗎?”木森道。
聽到木森的話,槐夏愣了一瞬後,眼眸的紅色瞬間消失,她笑顏如花,“我說我怎麼重新充滿了力量,原來是這樣,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注意。”
沒得聊。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愛和信任。
就這吧。拉倒吧。
木森不再搭理槐夏,而是看向盧柏,“盧柏兄弟,咱倆練練?”
“啊?”
“啊什麼啊,就是打一架。”木森擡起手臂,做出一個炫肱二頭肌的動作。
“爲什麼要打架?”盧柏滿是忌憚地語氣說道。
木森用關愛智障的目光看着他,“我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不等盧柏回答,他就唾沫橫飛地說道,“比武!交流!我們要讓這次活動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大家取長補短,共同進步!爭取修爲日進千里,讓自己成爲一個對蠻荒對社會更有用的人。”
看着激情澎湃的木森,盧柏沉吟片刻說道,“你會用你那些法寶武器嗎?”
木森點了點頭,很果斷地說道,“當然。”
盧柏轉頭就走,“小森,我認輸。”
有些人啊,你別看他人模狗樣的,其實臉早就已經沒有了。
盧柏簡直無法想象,木森堂堂一個兵法大師,心竟然能黑成這個樣子。麻吉,他帶着一身豪華裝備上場,擺明了是不給其他人活路。
“盧柏兄弟,別走啊!”木森喊道。
盧柏走的更近,路過衆人的時候,他拱了拱手,並留下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見盧柏真的離開,木森又把目光投向白彥,“白彥兄弟,我們來打一架啊。”
白彥的臉也跟着變臭,他在心中怒罵,誰特麼跟你是兄弟。
白彥也離開。
“蘇牧兄弟……”
蘇牧離場。
顧城有點扎心的感覺,他覺得他舉辦的這場以武會友活動已經淪爲了一個笑話。叉叉叉,其他天驕妖孽舉辦的以武會友都是一場盛事,不僅可以名傳蠻荒,還可以結交諸多同輩中的佼佼者。但到了自己這……
木森,我叉叉叉。
“喲喲,顧城兄弟,要不然我們練練?”
顧城心中惱怒瞬間變成苦澀,木森這個攪屎棍……
從前他相信一句話,那就是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但是現在他覺得這句話應該改成,天空飄來五個字,怎麼都不行。
“木祭酒……”顧城臉上堆積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怎麼了?”木森眨巴着眼睛說道。
“你能不能不用那些裝備?”雖然顧城知道木森答應的機率很渺茫,但他還是要試試。垂死病中驚坐起,我覺得還能搶救一下。
但木森用殘酷的事實告訴他,有些事情沒有辦法搶救的。
心累到抽搐的顧城覺得這次比試再舉辦下去也沒有意義,就直接宣佈解散。他覺得既然木森如此不要臉,那他也沒有要臉的必要。
愛誰誰,勞資不玩了。
顧城的這一手讓木森很是被動,你們要是不玩,勞資還怎麼拿冠軍?不拿冠軍,還怎麼獲得豐厚的獎勵?
“顧城兄弟,有事好商量嘛。”木森一把拉住將要離場的顧城說道。
顧城堅定地搖了搖頭,“木祭酒,我覺得沒有什麼好商量的。”說完,他運轉身法,一個閃爍就離開演武場。
木森的表情有些尷尬,自己好像玩的有些過。但同時他心中委屈,法寶兵器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沒錯啊。我又不是不允許你們使用法寶兵器……
這麼不要臉的話……
也只有木森說得出口。
雖然這些武者都有法寶武器傍身,但是他們能有一兩件就很不錯了,畢竟法寶武器又不是大白菜,能用批發價進購。
用一兩件法寶武器,對上全身的法寶武器。
唉,有些事情你不經過對比,你就不知道什麼是絕望。
“木祭酒,就此別過,我們後會有期。”
“木祭酒,我要回去調整狀態,爲飈速大賽做準備。”
“木祭酒,我們飈速大賽見。”
……
見木森開始把目光投向自己,衆多武者紛紛心中一緊。然後他們無聲對視一眼,就立即打算撤退。
玩不起,那就不玩!
皮皮蝦,我們走!
看着衆多武者如洪流般向着演武場外涌去,木森欲哭無淚,你們走歸走,倒是把那些奇珍給留下啊!
這劇情特麼不對,我是來橫掃一切,獲得總冠軍的,然後把一大票獎品收入囊中,以此來緩解自己的財政壓力。
但現在這個目標只完成了一半。
哪一半?
橫掃一切那一半。
可不是橫掃一切嗎?現在大家都不敢跟自己動手。木森憂愁地撓着頭髮,唉,做人呢,果然不能太優秀。
你以爲鶴立雞羣是一個褒義詞嗎?
不,並不是,它是貶義詞。連雞都願意跟你一塊玩,聯合起來排擠你,還褒義詞?可拉倒吧!
不過到現在木森對自己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他並不是太優秀,而是太不要臉。
幾百口子天驕妖孽三五成羣地往外走,不過一會,原本就空曠的演武場顯得更加廣闊。不過到底並不是所有武者都全部離場,還有一部分武者面色冷漠,氣機如淵地站在那裡,這讓木森一陣感動。
“來,我們打一架吧。”感動不已的木森揮着拳頭向他們說道。
這些面色冷漠的武者並沒有理會木森,而是一副全神貫注,目光警惕地樣子。
“喂,打架啊!”
“比試啊!”
“快活啊!”
……
木森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一羣啞巴,不管如何情深意切,這些武者都毫無反應。這讓木森很惆悵,想打一場架咋那麼難呢?
麻吉,我在蠻荒的演武場上遇到了一羣和平主義者。
“那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最後實在沒辦法,木森對着這羣武者喊道。
聽到木森的這句話,這羣武者終於有了反應,一名持劍的冷峻武者酷酷地說道,“我們在撒下誘餌釣金鱉。”
木森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哦,不錯。”
但轉瞬他就反應過來,不錯個錘子啊!誰是誘餌?!誰是金鱉?!
木森一臉便秘地問道,“你們再等森羅使者。”
冷峻武者依舊酷酷地回答道,“然。”
然你妹!
木森心中這個氣,他現在竟然淪落到了被人當做誘餌的地步。他急紅白臉地問道,“你們經過我的同意嗎?”
“不需要。”冷峻武者一酷到底。
“爲什麼不需要?”木森氣呼呼地問道。
“不告訴誘餌那叫釣,告訴誘餌那叫演。”冷峻武者說道。
“啊?”木森張大嘴巴,這特麼都什麼跟什麼。聽不懂,完全聽不懂。不過木森也不打算跟這羣人再掰扯,沒意思。
沒有錢賺的對話,都沒有意思。
木森對着衛零等人揮揮手,“夥計們,我們走吧。”
說完這他又特地看向槐夏,“夏,你過來,我們來研究研究你的果實。”
槐夏一副警惕的神情,就像是小白兔看到了大灰狼,“你想幹什麼?”
木森一臉無辜,“我能幹什麼……我只是單純地想知道槐樹爲什麼會結果,而且這都是爲你好。”
“我不信!”槐夏毫不遲疑地回道。
木森也不回話,直接一把抓住槐夏,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信不信都由不得你了!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