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柳殊身上流露出傲然的氣勢,就如同山林間的王,就算死也可撼天地。
“唉,雖然柳殊背叛人族,但到底是掌控一方的分神巨擘,這種風姿令人讚歎。”
“不知道木祭酒會怎麼辦?會不會滿足柳殊最後的願望?”
“應該會滿足吧,畢竟木祭酒也是一個遮奢人物。”
“說不準呢,木祭酒行事可沒什麼準頭,都不好說。”
……
木森會怎麼辦,木森的辦法很簡單,就是一句‘呸!!!‘。
木森的回覆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卻深刻地表達了他的深深情感,可謂言簡意賅,一字千金,扣人心絃!再加上以感嘆號收尾,所謂的畫龍點睛,神來之筆也不外如是!
好吧,說人話就是木森對柳殊提出有尊嚴的死法不屑一顧。
想什麼好事呢?說要尊嚴就要尊嚴,你把尊嚴當做什麼? 我爲人族流了那麼多血汗,一顆真心向日月,都不敢保證最後落得個尊嚴死法,你個渣渣竟然還想這種好事,呵呵,你對尊嚴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木森的那句‘呸’,堯和衿虔子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那就繼續流水落花春去也。
沒多久,柳殊一方只有柳殊一困獸猶鬥,其他的包括他兒砸柳子誠都灰飛煙滅,連點渣都不剩。
“木祭酒……”
“這貨咋還沒死,咋還能嗶嗶?”木森打斷柳殊想要說的話,然後衝着堯和衿虔子喊道。
木森的這句話就像是催命的符咒,徹底絕掉了柳殊的生機。
柳殊雖強,但強不過堯、衿虔子一大堆分神聯手,由於木森的話,在對柳殊的時候,堯和衿虔子非常不要臉的多打一。
在不甘心中,柳殊魂飛煙滅。
至此,曉天戰團算是團滅,當然,由於周興還未落網的緣故,曉天戰團仍舊有餘孽再起的機會。
但其實這是小問題或者沒問題,因爲木森不相信貞元這個扛把子是專門來看戲的。
好,就算來看戲的,隨手給人族解決點小麻煩還不是輕而易舉?要是放走周興,一個大乘戰力足以把蠻荒搞得天翻地覆。
但總的來說,這場圍攻曉天戰團的戰鬥算是畫上一個句號。
木森掃視着四方大軍,目光炯炯。那些被木森掃視的將領士兵盡皆把胸脯挺得極高,因爲他們知道下一個步驟是什麼。
“分贓!”木森高喊道。
“萬歲!”有咆哮如風席捲而上。
曉天戰團經營這麼多年,家底極爲豐厚,即使他們這次破罐子破摔,拿豆包不當乾糧,可勁地揮霍資源,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木森仍舊能大發一筆橫財。
而木森向來秉承着有肉大家一起吃的原則,所以分贓這件事只要是他麾下的兵將都知之甚深。
“特孃的,有了這瓶丹藥,勞資終於能突破卡住已久的境界!”
“這把刀不錯,曉天戰團還真有些好玩意,成,我就要這把刀。”
……
除了這些活着的士兵,那些死去的士兵也自有有司給他們記錄,把該得的東西寄給他們入伍時就寫下的聯繫人。
木森這邊熱火朝天,那些圍觀武者則不是該說些什麼。
慶祝木森大軍取得勝利吧?他們中間很大一部分人都在木森懟承天人皇的時候都口出狠厲,甚至要挽袖子教木森敬畏怎麼寫。所以現在去慶祝勝利多少有點尷尬。
那說承天人皇呢?
呵呵,不提也罷。叉叉叉,人皇,我們可是在爲你出頭,捍衛你的尊嚴,結果你一轉身走的倒是挺瀟灑,但也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啊!
這些武者越想越來氣,越想越委屈,就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但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又有點遲疑,不能就這麼離開吧?倒不是想去抱風頭正盛的木森大腿,而是之前他們截殺了很多曉天戰團的高端戰力。
如果不給木森一個交代,就這樣直接走的話,他們很擔心木森會出什麼幺蛾子。
這不是沒有可能,這個可能很大。
木祭酒可是連人皇都敢懟,而且還成功地把人皇給懟走。
日,怎麼又提起人皇,這個令人生氣的傢伙。
不提人皇,這羣圍觀武者也不想提木森,因爲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沉默。
但好在木森沒有讓他們尷尬,因爲在經過激烈而短暫的分贓後,木森率領大軍離開,並沒有理會這羣圍觀武者,也沒有提那些被截殺的曉天武者。
“木祭酒這是什麼意思?”當木森大軍化作一道洪流消失在天際的時候,有武者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木祭酒的意思很明白。”
“你看出來了?說來聽聽。”
“這還不簡單,木祭酒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哪來的回哪去,愛誰誰!”
“原來如此。”
“對,或者用另一個句話來說,那就是木祭酒把我們當一個屁給放了。”
“木祭酒沒有這麼粗鄙吧?”
“呵呵,你對粗鄙的木祭酒一無所知。”
……
在木森大軍離開後,這羣武者又討論了一會,便各自散去。隨着他們的散去,關於木森大軍橫掃曉天戰團的細節全部披露出去。
於是,整個蠻荒震驚了。
最近,蠻荒震驚的次數有點多,但沒辦法,因爲總有些人想搞大新聞。
木森準備帶着大軍回枯木城,然後孤身前往人族戰盟。
對於木森孤身前往人族戰盟的事,衆人表示反對,因爲承天人皇的此次出現讓他們知道人族戰盟也不是一潭清水。
即便木森跟他們講了貞元人皇的事,他們仍舊不鬆口。
木森就表示很無奈,去人族戰盟這件事他一個人去和帶着一幫人去沒有卵子區別,畢竟如果人族高層想要弄死木森,木森大軍就算併肩子上也無濟於事。
木森把道理揉碎了講,但關鍵是衆人不聽。
沒有辦法,木森只得同意帶着解煩戰隊出發。
然後講武系一脈的就質問木森,是不是不把他們當自己人。
講武系質問後,乞活軍也開始質問,不,他們是哭訴,當七寨眼圈泛紅回顧他們跟木森的革命友誼時,木森終於忍不住。
他止住了同樣準備打苦情牌的枯木率和四木學院,沒好氣地說道,“都去都去,行了吧?!”
隨着木森的話音,衆人臉上的憂愁瞬間消失不見,嬉皮笑臉的重新嬉皮笑臉,嚴肅冷酷的接着嚴肅冷酷。
木森啐道,“日,一羣影帝!”
木森帶着大軍向着人族戰盟的所在地疾馳而去,大軍過去,無數勢力戰戰兢兢,唯恐木森這幫殺神找他們的麻煩,尤其是之前很曉天戰團有聯繫,屬於反木森一系的勢力,更是如坐鍼氈。
但後來他們發現,木森並沒有針對他們,而是直接跨境而過。
所以,木祭酒他們要去哪裡?
直到人族戰盟的駐地從無盡虛空中浮現,那些時刻關注着木森大軍的勢力武者才恍然大明白,哦,原來木祭酒是去人族戰盟啊。
在恍然大明白的同時,他們又有些不解,木祭酒率領大軍去人族戰盟幹什麼?
有大膽的猜測,木祭酒該不會因記恨承天人皇,而去人族戰盟逼宮吧?
絕大部分勢力武者對這種猜測嗤之以鼻,他們斥責造謠者完全沒有腦子,木祭酒去逼宮人族戰盟,呵呵,你當人族戰盟是曉天戰團啊?九名人皇坐鎮,誰能掀起浪花?木祭酒除非腦子秀逗,纔會如此行事。
好,就算木祭酒的腦子一直都很秀逗,但他也不會沒事自殺啊。
但有一小部分勢力武者堅信,木祭酒行事向來無所顧忌,不就是逼宮人族戰盟嘛,就算他是想把人族戰盟給滅掉,我都敢相信。
就在蠻荒紛紛擾擾的時候,木森大軍來到人族戰盟駐地,大軍被人族戰盟的官員給安置,而木森則去面見人皇。
“木小友,我們又見面了。”在一間茅草屋中,貞元人皇坐在一把竹椅上,笑呵呵地對木森說道。
“拜見人皇。”木森對着貞元人皇躬身行禮。
“坐吧。”貞元人皇指着他側身旁的椅子說道。
木森沒有客氣地坐下。
“這次準備聊點什麼?”貞元人皇道。
木森一剎那懵,不應該你跟我聊什麼嗎?我之前問的那些問題你是不準備回答了嗎?
“木小友。”
“人皇,你可別叫我木小友,我瘮得慌。”木森見人皇還稱他木小友,他就有一種‘笑眯眯老爺爺最容易算計人’的感覺。
“這些年你在蠻荒做的事我們都看在眼中,你當得起小友稱呼。”貞元人皇淡淡地說道。
“那也不行,尊老愛幼嘛,這是我們人族的傳統美德,我可不能破壞掉,否則傳出去我就是傳統文化的破壞者,會被浸豬籠的。”木森道。
貞元人皇一笑,“我蠻荒人族雖然秉承尊老愛幼,但更尊崇強者爲尊。你雖然年齡小,但你的地位以及能夠與我們並駕齊驅。”
如果貞元人皇的話傳出去,那整個蠻荒就會再次被震驚,跟人皇並駕齊驅,這是要成爲人族巨頭的節奏。
呵呵,二十多歲的人族巨頭。媽媽問我爲什麼跪着流淚,因爲我可能混了一個假的蠻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