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還是見到了於興思,畢竟他撂出的兩個大殺器有些大。
於興思跟木森想象的並不相同,面相不奸詐,也不堂堂,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武者,放到人羣中完全不起眼。
但就是這個傢伙,帶領着浩瀚鎮戎府這個龐然大物夾在人族和神族、仙族之間,並把浩瀚鎮戎府調教的深不可測。
總之,這是一個狠人。
“木祭酒,真是對不住,本來我們早就該相見,但最近幾年我一直都在陸陸續續閉關,錯過了好些機會。但今天終於相見,木祭酒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少年英氣,氣度不凡。”於興思笑着對木森說道。
木森笑着回答,“總管一直是我高山仰止的對象,今日一見,得償所願啊。”
其實木森心中在怒罵,這傢伙真不要臉,怪不得能把浩瀚鎮戎府調教的這麼好,還陸陸續續閉關,日,你是一見我就閉關吧?
不過你少年英氣,氣度不凡這兩個成語用的倒是不錯。
見木森跟自己打着馬虎眼,絲毫不提神門和羽林左衛的事情,於興思眼底精芒閃爍,他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
說實話,原本於興思並不打算見木森。因爲他總覺得木森這個人很妖,見他保不齊會發生什麼變故。
所以在大致確定木森有改變蠻荒人族的氣運後,浩瀚鎮戎府跟木森的接觸都是由諸多高層負責,他就靜靜地躲在後面窺屏,並仔細地觀察木森。
結果觀察下來發現,哎呀,木森這小夥子很能折騰啊。
但木森越能折騰,於興思越不想見他,於興思不想把手上的牌全部打出去,他要對木森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畢竟如果浩瀚鎮戎府的一切都剝光擺在木森面前,會讓他產生一種濃重的危機感。
但今天他是實在沒法,因爲木森拋出的炸彈實在太大。
神門,這是浩瀚鎮戎府對木森隱藏的最大秘密,但現在這個秘密竟然被木森知曉。
而緊跟着神門,木森又要調羽林左衛來此,這兩件事情一聯繫,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關聯。這傢伙不會想調兵黑掉神門吧?
但這不能吧?
且不說神門有神族和仙族的聯軍駐守,高手無數,戒備森嚴。單就神門被破壞掉,星空神族和仙族問罪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木森有這麼彪嗎?他哪來的如此底氣?
不過認真地想想,於興思頹然地發現,木森好像還真的有此底氣。嗯,不愧是有可能改變蠻荒人族的主,幾年生聚,竟然真的被他折騰出一副龐大的身家。
在確定木森真有可能去找神門的麻煩後,於興思不得不出關跟木森談談。但現在木森滑不溜秋,就是不跟他說正事。
於興思忍不住開口道,“木祭酒,有話你就直說。”
木森擺手,“第一次見到總管您這樣的大英豪,我們怎麼也得聊兩句。”
於興思臉一黑,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但於興思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聊什麼?”
“不如聊今晚總管府的晚宴吧?”木森笑眯眯地說道
於興思一陣蒙,今晚總管府有個屁的晚宴,我怎麼不知道?
但很快於興思反應過來,這小王八蛋是訛上自己了,還要晚宴,喝涼水去吧!
……
於興思耐着性子跟木森扯了良久,最終還是熬到了正題。
熬到正題後,木森並沒有繼續去磨於興思的耐心,而是把他跟衛零等人商議的結果說了一遍。
聽到木森要打神門和仙門的注意,於興思勃然色變,但等聽到木森的分析後,於興思的面色就開始陰晴不定起來。
這種有可能會直接蠻荒命運的大事,他真的拿不定主意。
倒不是說他優柔寡斷,而是這尼瑪一個搞不好整個人族就會玩完啊。要是中間出現點差池,他就算挫骨揚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很好奇木森跟他那羣小夥伴到底是如何這麼短的時間內下定了決心,難道下這樣的決定,他們身上就沒有千斤重擔嗎?
思來想去,他只能用年輕人血熱來解釋。
見於興思面色不定,木森就知道他在猶豫,於是木森就激將道,“總管該不是捨不得當下安逸的生活吧?也是,現在的生活多舒服、多爽快,跟神族、仙族和人族兩面逢源,小生活過的有滋有味,想必現在骨頭都生鏽了吧?”
面對木森的激將,於興思表現的很平靜,臉上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流露出。
骨頭生鏽沒生鏽只有他自己知道,浩瀚鎮戎府在木森眼中是懦夫是膽小鬼,但誰苦誰知道。
於興思老僧坐定,思考着去打神門和仙門的得與失。
木森見激將沒用,也不做多說,等着於興思的決定。
於興思沉吟良久,最終開口道,“這件事我要去向人族高層回報。”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木森一躍而起,他用駭然的目光看向於興思,“你跟人族高層有牽扯,這個高層高到什麼程度?”
於興思斜視了木森一眼,淡淡地說道,“木祭酒何必如此作態,難道真的猜不到我浩瀚跟人族高層有聯繫嗎?”
木森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他的確懷疑浩瀚鎮戎府在人族高層那邊有後臺,否則怎麼會漫長歲月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
但他表面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總管,何出此言?”
於興思眼眸如深淵,凝視着木森,木森回以燦爛的微笑。
又是良久沉默,於興思道,“高層有多高就不需要木祭酒操心,我只想木祭酒向我保證,在高層那邊沒有塵埃落定前,你不要魯莽出手。”
木森沒多做思考就答應了於興思,如果人族高層不支持的話,他率領一羣小夥伴想要成事還真有些困難。
在答應於興思後,木森提醒道,“總管,有件事我想你應該注意一下,那就是人族高層很可能有神族和仙族的奸細,而且這個高層很高很高。”
“你說的是承天人皇嗎?”於興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