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演

易龍牙離開明港大學後,在沒任何事情發生下安然回到葵花街,不過就在他回家之前,是被什麼吸引。

在空曠寂靜的街上,菲娜和森流繪正好坐在咖啡室的門旁,而且她倆一派自然舒適的表情,看來是坐了不少時間。

要回家就必然經過咖啡室,易龍牙自然不會看漏她們,問道:‘你們怎麼坐在這兒的?’

‘龍牙,你回來喔!’沒有回答問題,菲娜瞧見他後,便笑着歡迎他回來。

至於森流繪則是道:‘什麼怎麼的,我們不能坐在這兒嗎?’

‘不是不能,不過我就是想問爲什麼。’

‘哼,當然是看守,不墮天的人隨時會來,不是嗎?’

看着森流繪臉上的認真神情,易龍牙是感好笑,她果然還在介意昨天自己居然錯過羅青武等人的戰鬥。

‘你的話還好,但菲娜,你該……’

彷彿明白了他想說什麼,捧着杯子的菲娜笑說:‘如果只得繪姐一個人,那會很悶的。’

她是抱着陪森流繪的心態,倒不是爲了看守。

‘原來是這樣,只不過,你們也不用坐在這兒。’

開張但無客人的咖啡室,她們大可使用。

‘沒關係,反正這兒比較清爽,而且也看得很遠,坐一會就會覺得很舒服,你也來試試吧!’菲娜展現出一個寧靜的淡笑,邀請他加盟看守人行列。

‘繪,你不反對吧?’

只是用聽的,易龍牙倒很有禮貌,但實際上,他是邊坐邊說,當說完後,他已是坐了下來。

‘我可以趕你走嗎?’森流繪冷笑說道,不過倒是沒動手。

‘最好不要……謝了。’

易龍牙坐下後,菲娜是給他斟了半杯紅茶。

而當他取過杯子要淺嘗一口前,卻停了下來,然後望往森流繪,道:‘裡面有檸檬?’

‘呃!不喜歡可以不喝!’森流繪皺眉說着。

‘龍牙!’

‘不是啦,我又沒說不喝,我只是稍微問一下。’被菲娜沒好氣一瞪,易龍牙心內、嘴上都在叫屈,只是他很快就擺出沒事人的樣子,啜了一口紅茶,嘆道:‘不過這種氣氛,一點都不像在看守。’

坐下還不到一分鐘,他已是明白這兒的確滿舒服。

‘說起來,龍牙,你好像遲了回來,是遇上什麼事嗎?’放鬆中的菲娜,倒是想到時間問題,精神爲之一緊。

‘沒有遇襲,我剛纔是去找素清。’

‘那你是被趕出來嗎?’森流繪惡質地問說。

易龍牙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我爲什麼非要被她趕出來不可!我是自己離開的。’

‘聽一半不聽一半,我又沒說素清趕你。’森流繪氣說,雖然平時挺粗心,但這方面倒是細心,她不認爲易龍牙會受戲劇社所歡迎。

‘呃!’

‘蠢才、笨蛋、傻瓜、不長腦袋、**狂、變態、女人公敵……’

前面幾個易龍牙還可以忍住,不過後面那些明顯是順口溜出來的名詞,他可不能默認,抗議道:‘繪,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跟我聽錯有什麼關係!’

‘嘖!’沒回答他,說得起勁的森流繪被打斷,就是沒趣似的輕嘖出來,一副不把抗議當一回事的樣子。

‘好、好了,繪姐,你也不要那麼說,雖然是龍牙搞錯在先。’

菲娜怕他們有的沒的吵起來,出言調停。

然而森流繪卻是低聲跟她嘔氣的說:‘我說菲娜,你總是這樣寵他是不行的。’

對於菲娜不站到她一方,森流繪感到不是味兒。

只是她的話也着實夠破壞力,菲娜聽後立時臉紅,沒好氣道:‘繪姐,我哪有!不說了,紅茶沒了,我再去泡過!’

爲了掩飾尷尬,菲娜取過溫熱的壺子離開,而茫然中的易龍牙雖然想告訴她,紅茶還有,不過那時她已經進到咖啡室裡面。

‘繪,你跟她說了什麼?’易龍牙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起森流繪。

‘這是女生的話題,與你沒關係,警告你,別仗着菲娜寵你,就想把她壓得死死。’

對於森流繪無端生出的忿忿不平,易龍牙有聽沒有懂,不過卻應道:‘那不是寵,她是明白我,倒是你,何時才能明白我?’

‘咦……我要明白什麼?’不知怎的,森流繪是有一瞬間想歪了。

易龍牙長長呼出一口氣,道:‘當然是絕望聖劍,你不覺得很殘忍嗎?’

不必說詳細,當提到絕望聖劍,森流繪已知他想說什麼。他們兩人會爲了絕望聖劍吵架的原因,基本上只有‘那一個原因’而已。

無一次例外,森流繪在這事上,從沒跟易龍牙妥協,道:‘纔不要,我覺得檸檬紅茶很配它!’

‘這種劍名哪配它!’

‘哼,這個你別管,反正我是劍主。’不想跟他在絕望聖劍的劍名上打轉,森流繪押上她必勝的利器──她是劍主這身分。

‘真是令人想哭的劍主……我真想知道,你爲什麼硬要用這種怪名。’易龍牙說到中途,改口嘆息。事實上,他不相信森流繪單單因爲喜歡,才擅自把絕望聖劍改名。

‘爲什麼我要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就算撕開我的嘴,也不會說!’

瞧她那臉認真戒備,易龍牙還真是給她打敗,手按額角的道:‘真是的,我又沒說要撕你的嘴……不談這個,倒是你在這兒住了那麼久,還習慣吧?’

‘懷柔政策對我沒用。’

聽見森流繪這樣說,易龍牙用着怪腔調說道:‘拜託,我似這麼有機心!’

‘不是似,你就是這麼有機心……’雖然森流繪是這樣說,不過隔了一會後,她是道:‘還好,反正每天都可以笑,這種生活會說過得不好纔怪……該死,怎麼你問得這麼噁心!’

下意識回答後,她是尷尬得泛出紅暈。

‘答這問題的是你喔!’雖然想吐槽她,不過易龍牙是忍住,道:‘我是在關心你,怎麼可以說我噁心,不然你想我怎麼問?’

‘這個我哪知道,你會問我,不就代表關心不足,連動點腦筋也省去。’

‘有夠無理取鬧,那麼……嗯,你應該習慣了這兒的生活吧?’

他倒是有心情陪她瞎鬧起來,考試時腦力用多,這種時候作些無意義的無聊對話,他絕對不會討厭,反而覺得有趣。

森流繪雙手抱胸,佯裝認真的道:‘這個嘛,還好啦,如果沒了某人的話……嘻……我想會過更不錯,嘻嘻!’

‘我說,你忍不住就別裝。’

瞧見森流繪裝模作樣到一半時,已忍不住笑出來,易龍牙覺得好氣又好笑,而其中後者又是佔了大半。

所以囉,當菲娜回來時,就是看到他們正傻笑什麼勁似的,笑着問:‘繪姐,龍牙又逗得你笑嗎?’

雖常對易龍牙兇巴巴,不過僅此兇巴巴而已,森流繪可沒討厭過他。

‘修智!今天已是最後一天了,給我查到沒有!’

‘查到了。’

與上一次集會的場所不同,今次不墮天干部是身處一間氣派豪華、金碧輝煌的大房間中。

‘那我可以殺了吧!’羅青文聞言後舐着乾澀的下脣,壓抑多天的怒火終於能夠爆發,他恨不得即刻飛去葵花居殺人。

‘不行,大當家今次真的不能輕舉妄動!’

‘調查也完成,爲什麼還不行!’羅青文惱怒的說着。

事實上,如果他不聽報告就去抄人家,那調查本身就是沒意義。

‘大當家,修智這樣說一定會有他的道理,請聽他的!修智,你也別吊胃口,快說吧!’

某位幹部打圓場的說完後,卻料不到修智一臉凝重,道:‘葵花居比我們想像中來得危險,就我調查所知,政府給予傭兵資格的總共七人,六女一男,另外再算上當天的席紫苑、席紫苑的妹妹和一個叫克麗佩拉的女人!’

‘等等,這樣算起來……那兒不就有十個傭兵!’

理解到修智表達的意思後,場中立時譁然,連殺氣最重的羅青文也給嚇了一跳。

然而修智卻在此時又道:‘不,這是最保守的推斷,那個葵花居恐怕是有超過十個傭兵的實力,單是一個席紫苑已經夠嗆。’

提到席紫苑,這位前所羅門四幹部之首的力量,場中各人無不動容,他們或多或少都領教過她那杆黑槍。其中飛忠臉上的表情最是精彩,即使實力已屬幹部們的三甲人選,但他仍是給席紫苑壓着來打。

‘那我們就算全力攻打,恐怕……’曾經跟羅青武去打葵花居,二十歲後半的年輕人說到中途,就是不敢再想下去。

‘死傷一定很慘重。’修智凝重的道。

‘那……我們要逐個擊破嗎?’

‘明宗,你亂說什麼,那種卑鄙的戰法能用嗎!’

熱血漢子居多的幹部們中,不乏討厭趁人家落單然後下手的手法,尤其對象還是女人。

‘卑不卑鄙不提,不過明宗,對方可是傭兵來的,自從跟我們卯上了,他們出入大都雙人行動,而且又在人羣中活動,再說就算他們有人落單,像我們這種程度的戰鬥,你以爲可以在大街任我們開戰嗎?’

對付傭兵級數的敵人,不可能靠人多,不過就算一對一,只消打起來,聲勢一定會驚擾到人,所以逐一擊破是不可能成功。

‘他們沒獨處時間嗎!’

‘肯定有,但我沒法確切掌握到他們的獨處時間。’修智用着異常深刻的表情說着,他的幾名得力手下,就因爲想掌握他們的行蹤,殊不知跟蹤不到一天便死了。

‘修智,這裡就數你最聰明,告訴我,是不是連你也沒辦法。’此刻,羅青文又一次發言,然而他那平靜的語調卻透出一股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不是!雖然沒法確切掌握,不過殺害二當家的女人,她在大後天會回去明港大學參演舞臺劇,到時,那幾個擁有正式資格的傭兵已確定會出席,只要大當家不怕得罪明港大學的話,我可以針對對方安排陣容……一次吃掉他們!’最後那句話修智特別強調,除了爲大當家外,他也夾雜着對報那幾名得力手下的仇的私心。

‘要在明港大學動手,這……’

聽見動手的地點,哪怕幹部們再有想法,也不敢貿然開口,把目光集於羅青文臉上。

‘修智,給我針對陣容,明港大學那邊,我要親自出手!’

決定很快就出現,當羅青文一臉兇相說畢,有人臉上泛出激昂振奮的神情,但也有人露出沮喪失望之色。

其中明宗更是道:‘大當家,這樣不會有問題嗎?那兒可是明港大學,它的後臺是……’

‘明宗,你是看不起我們不墮天嗎!’某個性子剛烈的人爲明宗的發言皺眉,拍桌叫喊。

‘不是看不起,只是……還是沒有了。’明宗選擇會海闊天空的退一步,是因爲眼角瞄到羅青文的臉色。他深信,即使能說服眼前人,但絕不可能說服大老闆。

‘你們不用再說,這個仇我已是決定要報,如果夠義氣的話就跟來!莫說那只是間大學,就算是政府大樓我也不會怕!如果你們有誰想退出,就給我即刻離開,我不會怪責的!’羅青文大手一揮,遠遠的房門立被震破。

幹部們面面相覷,半晌,幹部們紛紛點頭,有默契的離座單膝跪下,齊聲道:‘二、三當家的仇,就由我們出手來報!’

‘很好!修智,說陣容吧!’

‘喂,新海嗎?’

‘你怎麼知道是我,難道你有未卜先知!’

‘別玩,你會打來,是不是有了進展?’

‘嗯,的確有了進展,不過與你想的有點不同,他們的集合已經錯過了,反而我知道另一樣,就是他們要襲擊你們的時間和地點,要聽嗎?’

‘新海!’

‘不要用這種陰森語氣,我說就是了……他們已經決定了,要在你家的凌素清演舞臺劇那天發動攻勢。’

‘在素清……那不就是明天!’

‘抱歉,我也盡了力,不過你打算怎麼辦,那些人連明港大學都不怕,打算一次幹掉你們,明天他們會分成兩批,羅青文會親自帶人去明港大學,另一批則是找上你家,你再不想對策不行,他們的大當家真如傳聞一樣,行事風格魯莽霸道。’

‘新海,今次真是多謝你,對策只有用武力排除。’

‘這聲多謝我收下了,我認爲是值得喔……所以衝着這些多謝,需要我找人幫忙嗎?’

‘不用,明天的戰鬥全是傭兵程度的戰鬥。’

‘說的也是……那你自己小心,我……我跟立賢也想跟你在大學當同學。’

‘我知道,你也小心點。’

‘這是當然。’

把手機放下,當易龍牙擡頭看着夜空,正想得出神之際,忽然間一道冷然的聲音鑽進他的耳內。

‘你在看什麼?’

‘素、素清,你怎麼也走了出來?’

‘來吹風。’語畢,凌素清便不再說話。

而看着她的模樣,易龍牙把手機握緊了一點,不知靜了多久,當他吐出一口濁氣,打算開口之際,凌素清的手卻是忽然抓住他的手,用身體接觸告訴對方,她自己正在抖震着。

‘素清,你……’

害羞的一笑,凌素清沒有直視易龍牙,僅是低頭應道:‘抱歉,不過……其實我現在有些害怕明天的舞臺劇,真丟臉,這場舞臺劇我好像重視過頭……龍牙,你能聽我說個故事嗎?’

本來下定決心的易龍牙,瞧見凌素清那害羞卻又堅定的臉龐,稍稍沉默,然後把手機放入上衣的口袋中,笑道:‘當然可以,只要能夠平復你的不安,要我聽什麼也可以,因爲……’

‘你要用最佳狀態上臺喔!’易龍牙雙目閃出精光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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