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辦?”禿頭大叔道。
頓了頓,顧銘想了想,說:“所以從現在起就要做好準備,做好防範的準備,對了,酒店有什麼武器嗎?例如槍械火器等。”
“槍支我是沒發現,說到可以用作攻擊的武器,我看就只有廚房的那幾把菜刀了,不過我看廚房的菜刀形形狀狀都有,根本就不像菜刀,有的長得像極了中國古代的唐刀,長的也夠可以了,切個菜用得着那種刀嗎?!我看每人各自選一把用作防身得了。”
還是禿頭大叔在說,其他人的臉都好似罩在無邊的黑暗當中,顯得死氣沉沉。
“這樣啊。”顧銘無神的應了應。
只有刀,刀算是近程的最好防守武器了,特別是近身搏鬥時,可攻可守,真正以命相搏時也會發揮它的致命優點,鋒利且狠,無論你是猛男還是特種兵,只要你是人肉做的,就不可能抵擋得過鋒利的刀痕,刀尖扎進去,由不得你不流血,所以刀的傷害度應該算是高的,當然了,不能跟所謂的火器比,各有各的優點嘛。
那麼爲今之計就只能人手一把刀了嗎?這點卻是令顧銘堪憂不已。
又過了兩天,這已經是入駐酒店第八天了,其間不好的消息一件接着一件到來。
除了沈浪看見怪物以外,別的人也接連發現了怪物的身影,且都是在房間窗戶底下望見的。
而且數目不僅僅是一隻,聽了幾個發現人的描述之後,顧銘猜測至少有三隻,就不知道它們是單獨遊走,還是團體合作了。
如果是單隻還好,他們也可以逐一消滅,可如果他們是羣居怪物的話,那就難辦了。要知道無論什麼時候,形單影隻孤僻的動物都沒有羣居性動物的力量強大,即便孤傲勇猛如老虎等大型猛獸,當遇上成羣的野狼時,也不得不選擇退避三舍,一隻猛獸,力量再強悍如斯,也抵擋不住一羣朗的齊力襲擊吧。這道理和筷子的典故是一樣的。
………………
“來了,又來了……”在沈浪的房間裡,顧銘也第一次發現了怪物的蹤跡。
顧銘這次親眼所見,那怪物果真長得是形貌奇醜,全身上下皺巴巴的,像《指環王》裡咕嚕的形貌,只是比咕嚕強大多了,頭上生着兩隊犄角,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毛髮,赤裸裸的,就連頭上的頭髮也沒有。
而顧銘看見了,怪物居然長着一對天生的殺人武器,只見怪物左手的前面不是一雙爪子或肉掌,而是一把長長尖尖的鋒利鋸齒,看起來鋒利堅硬無比。顧銘不敢想象他們曾經的殺戮,因爲這很可怕。
怪物在像是知道這座酒店裡有人似的,幾天下來不住在這附近遊蕩,就是不肯離去,而他們也不敢貿然進來,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實,那就是這座酒店的確是安全的,不知是什麼特殊情況,或者這座酒店被設置了什麼,這座城市的危險生物都不敢踏入酒店一步,只有在酒店周圍徘徊不止。
那樓下的怪物步伐很慢,一會兒進入車庫查看,一會兒又圍着酒店的圍牆反覆尋探,間或把它那鋒利的鋸齒前肢往牆面上刮動那麼幾下。
突然,那怪物似是發現了什麼,憨大的頭顱呈九十度直直望向樓頂,正好看見了向下張望的顧銘的眼睛。
頓時,那怪物便開始咆哮不已,過不多會,窗戶下便聚集了七八隻形貌大同小異的怪物。
看來剛纔那聲咆哮是刻意而爲,是在向他的同伴召喚。
顧銘最不想預見的還是發生了,很可悲,這羣怪物果然是羣居性團體合作生物,明顯是有智商的,且智商還不低。
顧銘突然感到一陣昏天暗地的眩暈,再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而當糧食絕盡,想要出這酒店,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乍然聽見震天價的奇怪咆哮聲,別的人都從各自的房間跑了過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突然事件。
不多時,沈浪小小的房間便聚齊了八人,一個也沒拉下。
“很糟糕,我們被發現了。”顧銘黯然答道。
樓下的怪物望着樓上的窗戶不住咆哮不已,它們的眼睛通紅,像紅燒似的,兇厲地狠狠望着樓上,狀似發狂的猛禽。
其他人也陸續向下望去,望了一眼後就都迅速將頭縮了回來。
然後便是一陣惶惑與騷亂。
“怎麼辦?它們今晚會不會搞個突然襲擊,酒店到底安不安全?”
“是啊,這情形太恐怖了,有沒有什麼法子將這羣怪物趕走啊?有它們在,我從此連覺也不敢睡了。”
“就是就是啊,我們可不想這麼早就白白犧牲了。”
“啊……該怎麼辦,怎麼辦……”
人羣中一時不住慌亂,人人都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人人自危起來。
“不要慌亂,酒店的大門緊鎖,我想不會那麼輕易給攻破的,況且它們如果真的有那力量,要進來早就進來了,又何必等到現在還在外面畏畏縮縮的呢?!”
顧銘適時大聲制止了下,人羣頓時停止了騷動。
“那你有什麼辦法,就算它們進不來,我們遲早還是得死,不是出去被撕碎就是在這酒店餓死,更不要談找什麼鑰匙了,連第一步都踏不出去啊!”周陽,這個中年人說道。
“等下,我好想有法子了,你們等着我,我去去就來。”
顧銘靈思一動,好想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速動,出了房間,向着某處奔去。
不一會兒,顧銘便再次回來了房間,而他手中卻拿着幾瓶空酒瓶,有裝葡萄酒的,有裝啤酒瓶的,還有裝白酒瓶的。
衆人對他這突然的行爲舉止看不清。
只見李麗道:“你找幾個空酒瓶來做啥?”
而顧銘也懶得給她解釋,只見他將空酒瓶放在桌子上,然後又不知從哪裡搬來了一盒東西,顧銘打開那盒東西,原來裡面裝的是白色的液體,那是酒精。
顧銘將酒精倒在空酒瓶中,每瓶只倒入一小半,然後在瓶口逐一塞入棉花。
看見顧銘一個人忙不過來,唐嫣似乎明白了,也彎下腰來幫顧銘倒酒精,而其他人就站在那裡,還是不明白顧銘到底想要幹啥。
也才幾分鐘的時間,顧銘和唐嫣兩人便將整件事做完了,顧銘手裡拿着一個酒瓶便走到窗戶跟前。
下面的怪物嗜血般怒吼不止,鋸齒般的爪子不住撓着牆壁,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去尼瑪的!”
只見顧銘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打火機,顧銘按下打火機,火苗迅速燃起,棉花接着着了。
顧銘臂膀用盡全力,將燃燒起來的酒瓶使勁丟向一個怪物的頭上。
“蓬!”
燃燒的酒瓶轟然一聲便炸開了,碎片火苗四濺,而那隻怪物的頭上已經血污淋漓,身上被酒瓶的碎片扎的血肉模糊。
那怪物抱頭鼠竄,在地上翻滾不已,眼睛被血水瀰漫,看看已經是殘了,絕活不多久了。
這時衆人才突然明白顧銘的意圖。
“來,我也幫幫你。”
說着禿頭大叔劉彥昌也學着顧銘剛纔的架勢,用盡全力向窗外擲去一隻燃燒酒瓶,不過因爲剛纔的情形,怪物都有所反應發覺,這次只輕微砸傷了一個怪物而已。
接連又投擲了兩個燃燒酒瓶,那羣怪物才速速閃開,慢慢離去。
而樓下已經躺了兩個怪物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