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宿舍門,顧銘急忙的下了樓梯,然後推開了鐵閘門,那三個女生正等待在樓道口。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瘦高女生向顧銘問道,“厲鬼給除掉了?”
顧銘搖了搖頭。
“那你在上面幹什麼?”
“我一時也無法給你們解釋,鬼是有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那鬼今晚沒能出來。我得趕到醫院去一趟。”
“什麼跟什麼哦?”三個女生都表示很是懵逼。
顧銘說完便要走,那瘦高的女生這時追道:“我能陪你去嗎?”
“好吧,那你就跟上吧。”
顧銘和瘦高女生一同出了宿舍大樓,出了校門口,顧銘攔了一輛的士。
在的士的後座裡,顧銘問瘦高女生:“還沒請教你名字呢?給個稱呼吧,我叫顧銘,郭靖的郭,凡人的凡。”
“我叫陳丹宇。”陳丹宇偷笑道,“原來你叫郭煩啊,不過還真有些煩人呢。”
“……”顧銘額頭直接一條黑線,他變得認真道,“我想你理解錯了,我不是煩人,這麼跟你說吧,***該知道吧,就是你們偶像名字的那個凡。”
“***?”陳丹宇直接反駁道,“他纔不是我的偶像呢,可能其他女生喜歡那個菜,但是我卻不。”
“那你喜歡誰?”顧銘問道。
“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這個是秘密,嘿嘿。”
“切,搞得那麼神秘幹嘛,不告訴就不告訴唄,本來我也不關心那些。”顧銘道。
不過話說回來,顧銘現在覺得陳丹宇甚是有些可愛呢,之前只曉得她幹練,沒想到她也有這麼單純可愛的一面。
夜色迷離,車窗外的路燈發着昏黃的光,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馬路上也是行車漸少,顧銘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點半。離顧銘來到學校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
市醫院的招牌遠遠便看見了,的士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口。顧銘給的士大哥結了賬,然後和陳丹宇一起下了車。
外面有些冷,陳丹宇抱緊了胳膊。
顧銘見此,脫下了他自己的外套,“如果不介意的話。”
“啊,這怎麼好意思,你還是自己穿着吧,我沒關係的。”陳丹宇說道。
“你就披上吧,萬一感冒了也沒法好好搞學習了。”顧銘直接給對方披上了。
根據系統給的信息,顧銘和陳丹宇進了醫院便徑直上了住院部十二樓,然後來到了1203室的病房門前。
顧銘剛要敲門,這時陳丹宇突然說道:“這樣不太好吧,你與這病房內的人認識嗎?”
郭丹搖了搖頭,“不曾認識。”
“那不就得了,如果你就這樣冒然的闖進去,說不定裡面的看護人員會直接將你轟出來呢。”
顧銘摸了摸腦袋,他覺得陳丹宇說得好像不無道理。
顧銘事先在來這裡的車上已經和陳丹宇說了關於602宿舍的事情,陳丹宇雖然對顧銘所說的遭遇抱持懷疑態度,但她還是跟着來到了這裡。
“雖然我也不認識陸曉花,但我們畢竟是校友,而且她遇到了這種事情,我作爲校友去看望,她的親屬應該會讓我進去。你在上面先等着,我下去買點水果上來,既然是看望病人可不能空手看望。”
“好的。”顧銘覺得陳丹宇的安排十分妥當,當先便在心裡道,還好有這麼一個精明的女生跟來,否則自己可能就吃了閉門羹了。
顧銘打定主意,等事情完後一定得請對方吃頓飯,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在樓層的護士站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陳丹宇便手中提了一袋水果回來。
顧銘這時也起了身。
“這麼晚了,還有水果賣?”
“嗯,一般醫院對面的小商戶都關得比較晚,有的還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呢。”陳丹宇說道。
“咚咚!”
顧銘敲響了1203病房的門。
幾秒鐘後便有一人來開了門,那是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年輕的中年婦女,大約也就三十多歲,頂多四十出頭。這大概就是陸曉花的母親吧,對方梳着一個簡單的馬尾,鬢角的頭髮有些散亂,眼窩深陷,一看就是沒休息好或者經常熬夜熬的。可即便是這樣,對方的精神氣質也還在,因爲五官姣好,所以遮掩了許多疲憊。
“您好,我們是陸曉花的同學和老師,這次過來想看望看望她。不知方便不方便。”陳丹宇當先慰問道。
婦女打量了下兩位,眼裡透露出一種異樣的眼神。
“哦,我是她的母親,不知兩位深夜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時顧銘和陳丹宇方纔反應過來,問題的關鍵不在他們是誰,而是都這個點了,還有人來看望自己的女兒,這就有點讓人懷疑了。
說來這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有誰會深夜到訪看望病人的,除非是病人的家人和最親近的人,如果只是朋友同學的話,這就有點讓人不能理解了。也難怪對方的母親會這種眼神望着他們。
陳丹宇思維縝密,饒是這樣她也忽略了這點。
見此,顧銘又開始拿出自己的胡謅本領了。
“啊,不好意思啊,阿……”還沒喊出口顧銘就覺得似乎有些不妥,對方的年齡估計也大不了自己多少,頂多大個十來歲,如果這時自己叫人家阿姨,豈不是非常不禮貌。所以顧銘隨即改口,道,“您好,我們的確是曉花的師友,之所以深夜到訪,只因爲我們突然發現了一些事情,是關於曉花的,說不定對曉花復甦有一定的幫助,我們想試一試,所以這才冒然來打擾,還望您見諒。”
顧銘說得是臉不紅心不跳,簡直像說得跟真的似的。實際上除了身份編造外,顧銘所說的也不都是謊言,本來就是想來拯救陸曉花的嘛。
陸曉花的媽媽可能是救女心切,也不管顧銘所說的是真是假,一聽顧銘說可能有弄醒自己女兒的辦法,當即便釋疑,立馬將顧銘和陳丹宇迎了進來。
畢竟這都三個月了,女兒還是無法甦醒過來,輾轉各地大醫院都看了一遍,醫生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女兒醒過來。既然現在有了一絲兒的希望,她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