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市城外數公里處。
護城河的內側是一片老舊城牆,少說得有上千年的歷史,但經過數代人的翻新和修補,還算是比較堅實的防禦工事。
是天然的射擊依託。
城牆的垛口後隱藏着整整數百人的武裝力量,這些都是天國的行動部隊人員。
原本有整整一處的人馬都外出延伸負責安全的將白部長給接應回來,可後來不知白部長那邊有什麼狀況。
居然讓所有派出去接他的兄弟都給叫了回去,對此大佬邊也無可奈何。
既然白清楚有通天的本事連人保護都不需要,那他還堅持個什麼勁兒呢,除了白白找罵什麼都不行。
白清楚這麼做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的,當初他就給邊秋說了,與其派人去接他,不如事先把城外給佈置利索了。
這次如果打得好,少說又能吞掉天國一大批有生力量,甚至還能趁機幹掉幾個倒黴神使。
要知道神使級別都是勢力的最高位了,其地位與天柱的部長同等。
唯一的區別就是神使武力值強大,且都擁有某種特殊能力,而天柱的部長則更看重某個領域內的能力。
反而對個人武力值不是特別的看重。
但神使還有一點就是負責基本上都是決策與監督工作,實際的指揮實則另有其人。
就連當初慕言的大敗也是,原本ZZ市這一塊是由一位老牌頭領負責的,有一定的指揮才能。
可慕言到了之後直接把人打壓的開不了口,什麼東西都是自己說了算,早早埋下了隱患。
後來羅颯的潛伏只不過是將這個隱患給無限擴大了而已,並且還自個給自個開了幾個洞,不敗都難。
於是邊秋也照做了,誰讓白清楚說的有點道理呢?
他也是極爲認可的,雖然白清楚個人的安危也挺重要的,但和一次性消滅天國多數武裝力量和神使比起來……似乎死一個白清楚也沒什麼?
其實白清楚之所以這般豪橫,是因爲他明白有一個許久不見的傢伙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否則早就讓邊秋親自出去接他回去了,哪能這麼有底氣。
護城河的外圍一側則是一片枯死的密林,樹葉什麼的是早就沒了,被廢紀元降臨時的酸雨給全部滅殺掉了。
只有一堆光禿禿的樹幹,埋伏在這裡面倒也不是特別方便。
因爲對方一旦想辦法打光,這周圍的環境就會暴露無遺,到時避無可避,都成了天國的活靶子。
所以邊秋就很自覺的打算將對岸留給天國的那羣龜兒子,己方居高臨下佔據有利地勢,上攻下是有天然優勢的,更何況還有城牆作爲保護。
再一個也是聽白清楚和曹浮生的消息,邊秋對手下人嚴令禁止接近護城河,更禁止下水,因爲會造成無比惡劣的後果,非戰鬥減員是肯定會出現的。
“部長!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一名早已過了而立之年身着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正是洗清嫌疑官復原職的藍貝,依舊任一處處長。
這位處長可謂是邊秋的老下屬了,用的時間久責任心強還有能力,總的來說就是好用。
之前引咎罷免之後一直都由邊秋自己親自兼領一處,也就是天國在ZZ市的部署打亂才把藍貝給放出來。
在原先的計劃中,也是由藍貝負責此次的伏擊任務,也好讓這位新復出的處長手上握點功勞。
算是邊秋的惻隱之心,畢竟之前打了一棒子總得給點糖吃,不能寒了老下屬的心。
而後又得知了幾位神使聯袂而來的消息,這才把大佬邊這位大神給招惹過來。
“口袋都佈置好了?到時候若是放跑一個我唯你是問!這其中的關鍵就得看你藍貝織的布袋牢不牢靠了。”邊秋笑道。
藍貝通常只會見到特別嚴肅的邊秋,這會兒看到頂頭上司居然在笑,反而話說的還很嚴肅,讓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小心翼翼道:“部長放心,我敢保證他來多少我們就能吃多少,所有行動人員已經進入戰位,除了這河裡和他們來時的路,哪個方向都跑不了!”
“而且我還分出了二處一部分兵力,先行從小路出發繞道後方,假如他們在這裡慘白,二處的人馬屆時就會發揮重要作用,攔住他們的去路,如果我們在那個時候進行追擊就是四面合圍的下場!保證一個都跑不掉!”
邊秋輕笑,伸出手指搖了搖,道:“雖然我很喜歡你說的這麼有底氣,也有信心,包括你的安排其實也沒什麼問題,穩紮穩打嘛,打伏擊打包圍就是這個樣子,但是我們國家有句古語,盡人事聽天命啊!對手也不是傻子,能不能真的吞下他們,還得看對方的指揮官有沒有點兒能耐。”
“不過現在總體來說我們是佔據着優勢的,第一我們是伏擊的那一方,第二我們居高臨下有天然掩體,打陣地戰和時間戰,他們都必敗無疑,作爲守方我們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最大的隱患就是在合圍和主動進攻的時候。”
“對了,我讓你派的單兵精銳都出去沒有,讓他們實時彙報情報,注意不要靠天國那羣人太近,咱們的孟部長最新研發出來的裝備可都給他們用了,要是這都探聽不到基本信息,要他們還有何用?”
藍貝堅定道:“偵察兵們都撒出去了,我給他們說了每隔十分鐘必須彙報一次訊息,遇有重要情報酌情立即彙報。”
邊秋拍了拍藍貝的肩膀,道:“自己帶出來的兵,自己用着才放心,順手,好用,這次能把那羣狂熱的信徒給滅了,必須得記你藍貝的頭功!至於那些高端戰力你們也沒資格去碰,就由我去解決吧。”
“傳令下去,讓重力體部隊現在就集合,我們這是集體行動,就沒必要給各個小隊長配發重力體了,全都集中起來!然後讓這些人過來見我,我有單獨的任務要給他們安排。”
藍貝目光閃爍,低着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