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浮生所在的樓層,漸漸已經有許多上民聚攏過來。
他們都駐足停滯不前,饒有興致的看着門前的抗爭。
對於執法部的人員日常工作,他們並沒有驚嚇到連靠近都不敢靠近的地步,只是站在外圍十幾米的地方,人流漸漸將白清楚也淹沒在裡面。
沒人注意到這個深居淺出的科研部部長也混跡在人羣中間。
對於上民,監察執法部的隊員還是比較客氣的,因爲上民血統在那擺着,還有一部分擔任的天柱職工,甚至是某些中下層管理的家人。
只要在不違反生存法則的情況下,這些人是不會對上民採取破門而入的措施的。
給予大家相對自由的私人空間。
不止是在上民,哪怕是下民同樣也擁有這種自主權,但是隻要出了你自己家的門,在外面就得注意形象和做事了。
雖然很多民衆不認得荀新這位大佬,但在這一層巡邏和執勤的執法部人員哪能不認識自家的頂頭上司,趕忙自發的過來清理人羣。
以免打擾到領導辦事。
“荀部長,我這個人特別討厭一件事,就是被人端槍指着,因爲這樣總會讓我想起來一些不好的回憶,所以你最好讓你的人把槍放下,這不是我在找事兒,而是我送你的忠告。”曹浮生輕聲說道。
但聽在荀新的耳朵裡完全就是變了味兒,這算什麼?自己堂堂監察執法部部長,除了BOSS之下八個權勢最大的人之一,居然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威脅?
天理何在?規矩何在?身爲部長的威嚴何在?
哪怕平時荀新再吊兒郎當,這會兒面子上也拉不下去了。
“教訓一下,注意下手別太狠,真特麼把自己當成大佬了?我告訴你!在天柱除了BOSS和大佬秋,還沒人敢威脅我!”荀新指着曹浮生硬聲道,同時心裡暗自將阮珞珞那個女人排除在外,男人嘛,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
就算是之前曹浮生表現出了許多讓他都感到驚訝的能力,不管是說出了天柱剩餘能源還是讓消耗殆盡的能源重新加以補充,都讓他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可這並不是他可以爲所欲爲的資本。
畢竟這是天柱。
曹浮生失望了搖了搖頭,看着收槍近身攻來的五六名執法隊員,他不爲所動。
這麼近的距離用槍尚且無法威脅到他分毫,更何況近身肉搏?
簡直是不知死活。
不過他顯然也不能就把這些人當成敵人那樣痛打,萬一真的給打壞了,全部打殘廢了,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高翼眼睛一瞪就要出手,但被曹浮生輕飄飄的伸出一根手指把那沙包大的拳頭按了回去,同時給了他稍安勿躁的眼神。
拳頭朝着曹浮生的肚子打來,原本門口這片地方就有些狹窄,現在更是避無可避,除非他退進房間內。
可往後退顯然不是他的風格,出道至今,除了面對捕食者,對人他還從來沒有退過。
“砰砰砰砰砰……”
五聲悶響連續響起,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捕捉不到這個男人出拳的動作。
太快了!簡直快要揮出來拳影,荀新距離五六米都能聽到那獵獵作響的拳風,除了行動部隊第三處的隊員和邊秋本人,他從來沒有見過誰能用拳頭打出來這種效果。
他不知道的是,這還是曹浮生刻意控制力道的後果,真讓他全力一擊打在普通人的身上,一拳下去就是一條人命。
毫無意外的,幾名執法人員每人捱了一拳,隨後就被拋飛出去,就和扔娃娃一樣簡單。
曹浮生作勢展了展衣服,淡淡笑道:“怎麼,荀部長,你身爲他們的頭兒,要不要來做個表率?”
“呵呵……曹先生,真是說笑了,今天算是領教過了,接下來咱們就辦正事兒吧,關於之前我說的感染者的問題……主要還是血液檢測那塊兒出了問題……你聽我給你細細說來……事情是這樣的……”
看着與曹浮生肩並肩越走越遠的頂頭上司荀新,私人秘書阿離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悄悄扶着額頭嘆道:“這臉皮子在整個天柱也是沒誰了……你們都快起來吧,部長說了,治傷的貢獻點由他買單,還說讓你們沒事兒多訓練訓練,這都什麼身手,都沒看請人家的拳頭就被收拾乾淨了。”
說完之後阿離跺了跺腳,趕忙朝部長大人追了過去。
剛纔那些話可不是荀新交代的,而是私人秘書阿離自作主張的擦屁股行爲,事實上監察執法部很多點子都是她提出來的,不過是從荀新的嘴裡說出來的而已。
甘願做一個部長大人背後的小秘書,這就是阿離!
“嫂子……剛纔那個人我真想揍他……太賤了……”高翼呆呆的看着遠去的二人,一時也有些無語。
原本在他的想法裡,肯定是身爲部長的荀新爲了給手下做表率報仇,和曹隊來一場強強對決,熱血的打上一場!
這樣才能不墮部長的威名啊,誰知居然就這樣草草收局,很過分好嗎!
韓舒清感同身受般的點了點頭,不過好在沒把事情鬧得太大,身爲女人,看事情總比男人細膩一些,而且也很少帶着所謂的熱血去衝動做事。
更何況依照她的性子和經歷,也不會衝動行事。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剛烈有餘,狠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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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呢是我們科研部的部長,白清楚白部長。”荀新一本正經的介紹着身邊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白清楚乍一看確實有些顯老,四十多歲的年紀,頭髮幾乎白了一半,不過膚色卻和常人不太一樣。
就如同他的姓,白,很白,屬於那種病態的白。
“呵呵……原來是白部長……幸會幸會。”曹浮生微笑着打着招呼。
白清楚跟着微微一笑,對於曹浮生他還是非常好奇的,不過跟緊急的是目前這件事,“曹先生,剛纔事情的經過呢,你也聽了,所以我們是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我現代你去醫療部做全面檢測,如果依然查不出來問題,那就只能請你去一趟科研部了。”
曹浮生暗自留了個心眼,想着這些人不會把自己給解剖了吧,又是去醫療部又是去科研部的。
不過自己的身體也有極強的耐藥性,真想動自己得先迷暈才行,發現有不對的地方,也可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