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悅怔怔的看着他,半響,眸色黯了黯,說:“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三姨太看向她,面無表情的問:“你剛剛想說什麼?子欣被綁架的事情難道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秦子悅冷冷的看了周纖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低聲說了一句“沒什麼”,便甩開秦子言的手不說話了,心裡悄劃過一抹嫉妒。
她的大哥在護着那個女人。爲什麼,難道大哥被那個女人給迷惑了?
周纖纖眸色幽深的看了秦子言一眼,脣角微微的彎了彎。
“我就說,子欣總是夜不歸宿,被混混綁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還能有什麼貓膩。”三姨太諷刺的笑着。
大姨太氣急,剛想開口,秦邵峰忽的蹙了蹙眉,看着她們兩人,不悅的喝道:“吵什麼,今天是子寒的生日,你們就不知道消停一下嗎?”
大姨太冷冷的瞪了三姨太一眼,不說話了,然而那劇烈起伏的胸腔無不顯示着她心裡的怒氣。
從來都很少開口的二姨太看了衆人一眼,小心翼翼的笑道:“大家都別吵了,其實說起來,這場綁架案倒未必是件壞事。”
大姨太皺眉低哼:“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子欣被綁架了還是件好事?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自己生不出女兒,就巴不得我女兒出事是不是?”
“不不不……”二姨太臉色一急,慌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惡毒,子欣小時候叫你二媽可是叫得最歡,你怎麼能盼着她出事呢。”大姨太氣得臉色通紅。
二姨太不停的擺手,急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秦子言沉了沉眸,有什麼東西從腦中一閃即逝,快得難以捕捉。
他看着大姨太沉聲開口:“媽,你就讓二媽解釋一下吧,我相信她不會是那個意思。”
“嗯嗯嗯……”二姨太慌忙點頭,感激的看了秦子言一眼。
周纖纖雲淡風輕的喝着酒,視線卻是落在秦子言的身上,眸中閃過一抹深沉的笑意。
大姨太冷哼了一聲,瞪着二姨太低吼:“那你倒是解釋啊,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些什麼話來。”
二姨太抿了抿脣,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剛剛的意思是,子欣以前經常喜歡在外面玩,但是就是因爲這場綁架,她變乖了很多,也知道了世間的險惡,所以說,換種角落想,子欣現在平安無事的回來,那場綁架案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歷練和教訓了。”
秦子言的眸色越發的沉了沉,腦中晃過的東西逐漸變得清晰透明。
“呵,瞧二姐這說的什麼話,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感謝那些綁架子欣的人了?”三姨太笑得諷刺。
秦子悅忽然開口,氣憤的嗓音聽起來微微有些沙啞:“我們爲什麼要感謝那些綁架子欣的人,二媽,他們都是窮兇極惡的人,你不要把人都想得那麼好行不行,四姐能平安回來那是她的運氣……”
“你們夠了沒有。”秦邵峰驟然大吼了一聲,這一次似乎真的動怒了,看着他們,厲聲喝道,“都是一家人,吵什麼,更何況今天還是子寒的生日,你們能不能讓他好好的過一個生日?”
秦子寒似有若無的勾了勾脣,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諷刺,半響,他端起酒杯淺泯了一口,什麼也沒說。
因爲秦邵峰的那一聲厲喝,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原本熱鬧的生日晚餐頓時變成了一場沉悶又壓抑的飯局。
周纖纖伸手去盛湯,秦邵峰突然蹙了蹙眉,一把握住她的手,盯着那手背上的紅腫,沉聲問:“怎麼回事,燙成了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