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晴揪着我的耳朵,一直走了很遠的距離。
突然柳燕晴放下了我的耳朵,然後搜我的身,把我的手機等物品全部搜走,很明顯是要限制我的自由了。
本來是我想要控制她,沒想到反被她控制了。
然後柳燕晴攔了一輛車,讓我和她坐了上去。
上去之後柳燕晴對着司機說了一個地點,把錢一給,車子就開了。
上車後柳燕晴死死的把我摟住,還把腿搭在我的身上,我知道,這是防止我逃跑。
半路上,我也試着能不能掙開柳燕晴,但我發現根本就不行,現在我的力氣和柳燕晴仍然差距很大,柳燕晴的胳膊和腿就像鐵鉗子壓着我一樣,根本弄不開。
沒想到我鍛鍊了這麼久,依然不是柳燕晴的對手。
正面格鬥我打不過柳燕晴,技能方面我也不如柳燕晴,就說剛纔那個綁人的吧,我那種綁法,換了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但是柳燕晴只要等我人不在了,她就輕而易舉的掙脫了,技能方面我也遠不如她。
鍛鍊了這麼久,都趕不上柳燕晴,只能說柳燕晴的天賦是遠遠強於我的。
看來我真的有可能要一輩子被柳燕晴“欺負”了。
車子開了好長時間,終於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之後,柳燕晴告訴我,這裡離她住的地方還遠着呢,接下來一段路就是步行了。
沒想到下了車之後,柳燕晴拿出了一個手銬,一邊拷住了我的手,一邊拷住了她自己的手。
“你要幹嘛?”我直接質問道。
“哼,你這麼狡猾,不用這種辦法怎麼行?”柳燕晴得意的笑着。
“姐姐,別啊,這樣我得多丟臉啊。”我用撒嬌的語氣求着柳燕晴,平時我說話語氣都是硬漢的類型,但是在柳燕晴面前我卻偶爾會撒撒嬌,人在面對自己親近的人的時候就會表現出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少用這種茶裡茶氣的口氣跟我說話。”柳燕晴一點也不留情的說:“丟臉那也是你自找的。”
柳燕晴就拉着我繼續走,走了幾步之後,我假裝腿疼走不動路。
而這個時候,柳燕晴直接用那個銬子,把我被拷住的胳膊一扭。
啊!我慘叫了一聲。
“現在腿還疼嗎?”
“不疼了!不疼了!”
接下來我們繼續趕路,柳燕晴左顧右盼,她是在查看後面有沒有人跟蹤。
“前段時間師父教我怎麼識別有沒有人跟蹤,她讓我見到了你,把這個技能也教給你。”柳燕晴這樣告訴我:“一會兒我給你講一下怎麼判斷有沒有被跟蹤的,我就講一遍,你要是記住了,回去之後的處罰可以減輕一丟丟,但如果記不住,那罪加一等。”
她說的這個處罰,當然是我之前在旅館裡捆綁她的那件事。
一路上,人雖然不多,但總會有一些人的,我可以看到有路人指指點點的模樣,不過這個地方的人見識都比較單薄,所以看到這一幕,想到的應該只是我被綁架了,不會想太多的,我沒聽見他們說的都是什麼,因爲他們是偷偷說的,再加上他們說的都是非之大陸的語言,我就是聽到了也不能保證全都聽懂。但我可以猜出個一二三來,他們可能是在猜我得罪了什麼人,所以被人這樣綁着。也有人臉上帶着嘲笑的表情,大概是在笑我一個男生居然被女的綁了起來,也是夠廢物的。
而他們絕對不會多管閒事,非之大陸一直很亂,當街殺人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更別提非法拘禁了,這些事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一路上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原來柳燕晴的住所離這裡很遠。她坐車只坐了一段路,其他的都選擇步行,很明顯是爲了防止被人摸到她的行蹤。
最後終於到了,柳燕晴的住所,是在一個新式小區。
內亞王國雖然相當貧窮,但不代表就沒有富人。
而柳燕晴的錢,是前段時間燕尾蝶留了一個銀行卡給她。
燕尾蝶也留了另一張卡,是給我的,現在暫時讓柳燕晴保管。
至於燕尾蝶去哪了,據說是被如意門盯上了,正在外面躲呢,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終於到了柳燕晴住的那間房子,這個時候柳燕晴把我眼睛蒙上,然後在門上輸入了密碼,這個門是用密碼開的,想偷鑰匙逃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進了門我又發現,所有的窗戶都有鐵欄杆,從窗戶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
進去之後,柳燕晴沒在把我的手和她的手弄在一起了,但卻把我的四肢都死死的拷住,這個比被鎖鏈鎖着還嚴重,像柳千媚當初在楚州,好歹四肢可以活動,而我四肢也是被拷着動不了的。
“就這個狀態保持三天,是對你之前那事的懲罰,三天過後你可以在屋子裡自由活動。”柳燕晴說。
“不過,我先告訴你,我爲什麼要來這裡。”柳燕晴把話題切換了,說:“我之前說過,我和姐姐不是楚州人,而是齊魯人。那個土狼,是我和姐姐的殺父仇人!”
時間退回十幾年前。
那個時候,柳燕晴和柳千媚的父母都還健在。
她們的父親,名叫柳正,是一名捕頭。他的名字起的很符合他的爲人,柳正是真的一身正氣,從來不向惡勢力妥協,從來沒有徇私枉法。
而在他們當地,有個勢力席捲全省的黑老大,並且自稱齊魯王。這個人,就是現在的土狼。
當然那個時候他還不叫土狼。
齊魯王在當地爲非作歹,當地官府高層都在徇私枉法,包庇着他。
而柳正卻沒有妥協,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齊魯王繩之以法。
無奈齊魯王后臺太硬,柳正一直拿他沒辦法,而齊魯王也一直把柳正視爲眼中釘,處心積慮的要幹掉柳正。
終於,機會來了,當時有個副捕頭,跟柳正很不對付,一心想要把柳正搞下來,自己當正的,於是他就和齊魯王勾結到了一起。
最後,柳正被陷害了,罪名是殺人,人根本不是柳正殺的,但是在齊魯王和副捕頭的詭計之下,這件事被栽贓到了柳正的身上。
後來柳正被處以死刑,含冤而死。柳燕晴的母親想要申冤,齊魯王爲了永絕後患,開車撞死了柳燕晴的母親,最後卻被認定爲交通事故,年少的柳千媚只好帶着柳燕晴逃出了齊魯。
好在後來老天有眼,齊魯王當時太猖狂了,幾年後被上面盯上了,最後,當地的貪官,和齊魯王的勢力,全部被上面徹底消滅。
只可惜,齊魯王卻僥倖逃脫了,一番東躲西藏之後,齊魯王逃到了內亞王國,投靠了餘振海,成爲了土狼。
那天,柳燕晴在港城和燕尾蝶分別,她並沒有回楚州,而是去了椰城看望她姐姐。
然後她無意間看到了那個報紙,知道了真相,原來父母不是死於意外,是被奸人陷害而死。
知道真相之後,柳燕晴一定要去內亞王國報仇,但是柳千媚卻不同意,柳千媚說,現在土狼已經被捕快盯上,他活不了多久了,很快我們就能看到他受到懲罰,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去冒這個險。但是柳燕晴卻執意要去,她要爲追捕土狼出一份力,也順便幫一下現在的我。
聽完敘述之後,我說了句:“燕晴,你想報仇,這沒錯,但你這樣確實很危險,你相信我吧,我一定能夠幫你消滅土狼,你還是回去吧,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冒着生命危險,這件事我是求你了,你要出事了,我怎麼向姐交代?”
但是柳燕晴卻堅定的說:“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既然準備做了,就一定有自己的計劃,我反過來說說你,你現在纔是最危險的,黃老闆要錢不要命,你們這點實力根本不是黑狼幫的對手,到時候黃老闆他們被殺了,你也倖免不了,你爲什麼不通過靠譜的途徑去殺餘振海?”
我不以爲然的說:“可是我現在是他手下的守衛,我有這個職責。”
柳燕晴不屑的笑了笑:“黃老闆只是把你當成他的傭人,你值得爲他豁出命?有件事你不知道吧,幾年前黃老闆的親弟弟,被另外一夥匪徒綁架,結果黃老闆遲遲不拿錢,他弟弟就被撕票了,他對親弟弟都這樣,他又怎麼會對你這個打工的仗義?”
“我舉個例子,我現在把你關在這裡,這地方的捕快不會過問的,因爲我剛來的時候就給他們塞了錢,就算有人報官,最後他們隨便找個藉口就不管了,比如我們是情侶,這是情侶鬧了點彆扭,或者說,他們沒有搜查權,沒有證據證明你被我關在這裡,隨便找個藉口他們就可以不作爲。”柳燕晴這樣說着:“非之大陸的官府,就是這個德行,只認錢。如果要讓他們出手,那除非給他們比我更多的錢,你猜猜黃老闆會不會爲了你的自由,去給那些捕快錢?”
我想了想,說道:“不會。”
柳燕晴趁熱打鐵的說:“那就對了,你現在是在我手裡,我不會傷害你,但你要是被黑狼幫抓住了,黃老闆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你嗎?你在他眼裡只是打工的,義氣這個東西,也要對值得的人,黃老闆就屬於不值得的人,懂了嗎?”
“之前你說,你要把我帶回我姐那裡,是爲了我的安全,現在我也告訴你,我這麼做更是爲了你的安全,你要繼續待在黃老闆那裡,你最後肯定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