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丹對陳揚本就沒什麼用處,陳揚之所以送給司徒柔書也並沒有其他的圖謀,卻是想不到司徒柔書竟然會這麼說。
陳揚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司徒姑娘你誤會了,這洗髓丹於陳某人不過是凡物,在下送給姑娘你也絕對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的。”
聽到陳揚這麼說,司徒柔書卻是不依了,雖然很捨不得,但是這個時候還是把手中裝着洗髓丹的木盒放回了桌子上面,對陳揚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這個洗髓丹我也不能要,還給你吧。”
陳揚略微的有些無奈起來,沒想到這個司徒柔書平時很是古靈精怪,這個時候反倒是認真了起來,因此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還請在場的各位做個證,他日若是我陳揚提出一些讓姑娘你爲難的要求的話,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別。”陳揚還沒說完,司徒柔書卻是把手指堵在了他的嘴巴上面,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這練武之人最忌發毒誓,你不必爲了我這麼做的。”
“好了,現在我答應你的條件了,這東西歸你了。”陳揚拉過司徒柔書的手,把洗髓丹放在了她的手中。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司徒柔兒的眼中很是激動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那麼在意這洗髓丹,但是她既然不說,陳揚也不會去問。
這個時候,林老怪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對司徒狂雷擠眉弄眼的說道:“我說司徒老頭,這對小兒女你儂我儂的讓人好生羨慕啊,早知道我也把我那小孫女帶來了。”
這話說的司徒狂雷卻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只能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就當自己沒有聽到。
這一頓吃的是賓主皆歡,陳揚又吃喝一陣之後,陳揚卻是藉故身體不適,先行的告退了,而孔廉又是連忙的讓司徒狂雷給陳揚安排了一間靜室。
既然陳揚離開了,司徒柔書也是坐不住了,跟着陳揚一起走了。
“陳揚大哥,你今日好生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玩。”或者是因爲天音門之中同齡弟子甚少,見到陳揚的時候司徒柔兒就感到很親近,加上之前雲海之上相遇,對陳揚的映像也是不錯,因此纔會一直纏着陳揚的。
司徒柔書告辭離開之後,陳揚卻是心神一動,這個時候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司徒柔書本身的體質不差,因此要這洗髓丹怕也是沒用,但是既然她這麼在意洗髓丹,應該是給她很在意的人使用纔對。
隨着陳揚的修爲越加高深起來,他對洗髓經的感悟也是不斷加深,若是他有心幫人洗髓伐脈的話卻是根本就用不着這洗髓丹,而且也不用如同之前給洛熙洗髓之時要坦誠相見了,當時是因爲陳揚的修爲不夠,所以才需要那般,散出體內的熱氣。
“父親我回來了。”陳揚一路的跟着司徒柔書到了一間小小的院落前面,司徒柔書的臉上滿是欣喜的神色,還沒進門就大喊了起來。
“柔兒,聽說你跟爺爺一起去宴會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門內響起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司徒柔書的步履輕盈,這個時候衝也一般的進了屋子,對中年人說道:“父親,你看我帶什麼回來了。”
“洗髓丹。”中年人看了一眼司徒柔書手中的東西,頓時的大驚起來,說道:“柔兒,你怎麼把這東西拿回來了,是不是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拿的啊,趕緊給我放回去。”
“纔不是那樣呢。”聽到父親這麼說,司徒柔書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說道:“我是跟人換回來的。”
“哎呀,父親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趕緊給母親服下,只要母親能夠修煉了,她的病就會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能永遠生活在一起了。”司徒柔書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對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有點溺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柔兒。這是老祖用來答謝斬殺天策老怪的謝禮,你要是拿了,到時候老祖拿不出東西來,豈不是得罪了高人,到時候會給整個天音門帶來災難的。”
“伯父,看來是你多心了。”聽到這裡,陳揚也大概明白了過來,司徒柔書這麼想要洗髓丹卻是來給母親的,雖然不知道司徒柔書的母親到底得了什麼病,但是陳揚的心中卻是隱隱的觸痛了起來,此刻的司徒柔書和當初的自己又是多麼的相似,這個時候不再躲藏,從暗處走了出來說道。
“陳揚大哥你怎麼來了。”見到陳揚的時候司徒柔書頓時的驚喜了起來,喊道。
陳揚笑着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司徒姑娘這麼想要洗髓丹果然是有原因的。”說着又是對着身前的中年人一拜說道:“小侄陳揚拜見司徒伯父。”
身前的中年人隱隱的跟司徒狂雷有幾分相像,只是看上去要年輕一些,此刻身上穿着一襲長衫,看上去和普通的天音門弟子倒是沒有太大的區別。
“在下司徒鎮,你就是陳揚?”司徒鎮目光有些怪異的看着陳揚,心中卻是隱隱的吃驚了起來,眼前的少年看上去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年歲,但是自己卻是絲毫都看不透。
“若假包換,我就是陳揚。”陳揚笑着說到。
司徒鎮的臉色更是大變起來,這些日子以來聽了太多關於陳揚的傳聞,原本以爲陳揚就算是年輕應該也不會年輕到哪兒去的,此刻直到見面的時候,司徒鎮才知道自己錯的太離譜了。
“前輩,您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您修爲高深,叫我伯父豈不是折煞了我,而起你跟家父……”得到了陳揚肯定的回答之後,司徒鎮有些爲難起來對陳揚說道。
“司徒伯父不要拘泥於這些小節了,既然司徒姑娘叫我一聲陳大哥,那我就是晚輩,這一聲伯父您當得起,至於我跟司徒老哥,雖然兄弟相稱但是這也不影響我們的關係吧。”陳揚笑着說道。
“是啊,父親,陳揚大哥可是個爽快人。你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司徒柔書搖着司徒鎮的胳膊說道。
司徒鎮聞言,也唯有苦笑一聲,對兩人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不過,小友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也兄弟相稱吧。”
陳揚也不在意,哈哈大笑一聲說道:“那小弟就遵從司徒老哥的意思了。”
“亂了,全亂了,你跟我爺爺稱兄道弟,又跟我父親稱兄道弟,我是該叫你陳爺爺呢還是陳叔叔呢還是陳大哥呢。”司徒柔書見狀一拍額頭,卻是一副受傷的模樣。
“對了,伯母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時候陳揚問道。
“唉……”司徒鎮嘆了一口去,對陳揚述說了起來。
原來司徒柔書的母親叫做閆夢培,卻是一個普通人,天生經脈閉塞,倒是跟陳揚和洛熙有得一拼,根本就不能修煉,和司徒鎮相戀之後兩人又生下了司徒柔書。
因爲閆夢培的身子骨本來就弱,加上生了司徒柔書之後,身子骨越發的虛弱起來,饒是有靈藥滋補,這些年來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靠着一口靈藥吊着的話恐怕是早就已經死了。
這些年來司徒鎮也是想過了不少的辦法,但是都不能治好閆夢培的病,司徒狂雷曾說過,或者只有用洗髓丹打通閆夢培的經脈,讓她也能夠修煉,以練武來強身健體,這樣一來的話,或者她的病自然而然的就會好了。
但是洗髓丹何其的珍貴,就算是以司徒狂雷在天音門之中的地位都是碰不得的,所以司徒鎮也只能是看着愛妻的身子一天天的弱下去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司徒柔書之前見到洗髓丹的時候纔會這般珍而重之吧。
陳揚聞言,心中更是觸動起來,當初若是自己足夠強大的話,或者母親根本就不會死,這個時候看着司徒柔書已經是一臉的淚眼,堅定的對着司徒柔書點了點頭說道:“司徒姑娘,你就放心吧,伯母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司徒柔書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感動了起來,對陳揚說道:“陳大哥,你對我真好。”
這一說,陳揚倒是有些尷尬了起來。御獸宗之內還有許多有情有義的女孩等着自己呢,自己這番又豈能再拈花惹草了。
“我能看看伯母嗎?”爲了避免這尷尬,陳揚出口問道。
“當然了,小兄弟這邊請。”司徒鎮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說着把陳揚讓進了內屋。
陳揚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美豔的婦人躺在牀上,只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
“是柔兒來了嗎?”婦人的情況看上去有些糟糕,聽到了響動之後吃力的睜開了眼睛。
“娘,是我來了,是我。”司徒柔兒一臉淚眼的跑到了婦人的窗前,把臉貼在了婦人的手上說道。
“唉……”司徒鎮卻是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夫人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怕是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