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聽到千夜這麼說,纔算是有些放心。
千夜遲疑了一下,然後下令羣獸,放血存積,這些靈獸親眼看到陳揚解決了靈獅丘的麻煩,都對陳揚心存感激。
因此陳揚需要幫忙,他們都毫不遲疑,前去給陳揚幫忙放血。
千夜用銜來的木盆,接住鮮血,親自給陳揚喂下。
陳揚還是沒有意識,千夜這時候依靠自己的木屬性靈力,給陳揚治傷,木屬性本來就是治療屬性,治療傷勢,最具效力。
不過千夜這個時候已然受傷,卻還耗費自己的靈力給陳揚治傷,這對它而言,也是不小的消耗。
所有靈獸將這裡團團包圍,似乎爲陳揚還有千夜護法。
炎月在一邊看着,眼中盡是擔憂。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過去,陳揚悠悠醒轉,臉色十分蒼白虛弱,他看了一眼千夜,立即問道:“千夜,你怎麼樣?”
千夜的眼睛已經有些無神:“我沒事兒。”
說完,他就倒下了。
陳揚看的大驚失色,立即問道:“炎月,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炎月立即道:“主人,千夜剛剛爲你療傷,現在虛弱的昏過去了。”
陳揚聽得心裡有些慚愧,默默地望着千夜,心裡唸叨着,對不起,千夜,都怪我。
這時候一頭巨大的靈獅跑到陳揚面前。
陳揚狐疑的望着它:“你要幹什麼?”
那靈獅嘶吼起來。
陳揚有點疑惑,不懂這靈獅到底什麼意思,偏偏千夜現在又昏迷着,更是着急,誰知道在這個時候,炎月立即道:“主人,靈獅在說,它們有法子救千夜。”
陳揚聽到炎月的念頭,立即興奮不已,於是立即道:“那你們快救救千夜啊。”
可惜的是,他說的話,這些靈獅可聽不懂。
陳揚驀然想起,暗道自己還真是迷糊了,於是立即對炎月道:“炎月,你快告訴它們,讓它們救救千夜。”
其實已經不用他來說,炎月已經給靈獅們轉達這個觀點了。
就在這時,那靈獅已經低頭銜起木盆,走向靈獸羣。
靈獸們立即聚集過來,咬破四肢,往木盆裡滴血,陳揚見狀,就立即懂了這些靈獸的意思。
很快,鮮血已經凝聚夠一盆。
那靈獅重新給陳揚端過來,陳揚結果木盆,看着裡面的鮮血,就暗暗爲這些靈獸的忠義而感動。
他小心翼翼的將木盆裡的鮮血餵給千夜。
千夜的恢復力很強,也許是這些鮮血的作用實在不小,它很快就已經醒過來。
見它睜開了眼睛,蕭遙興奮無比,關心的問道:“千夜,你感覺怎樣?”
千夜還是很虛弱,但它畢竟底子身後,這一點比陳揚還厲害,因此就道:“我沒事兒,很快就能夠恢復。”
陳揚本身傷勢還沒有痊癒,於是就道:“你醒來我就放心了,我們也別忙其他的了,先將各自的傷勢調理好吧。”
千夜點點頭。
陳揚又看周圍這麼多靈獸聚着不曾散去,於是立即道:“千夜,先把這些靈獸離開吧,哦,對了,這麼多屍體,讓它們處理一下吧。”
千夜遵從陳揚的吩咐,將意思傳達給所有的靈獸,然後就對陳揚道:“我們去聖獸靈祠裡面吧。”
陳揚跟炎月就跟着千夜一起進入聖獸靈祠。
這是陳揚第一次進入聖獸靈祠,這個靈祠對陳揚來說,一直都很神秘,其中也像是蘊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令他十分敬畏。
祠堂中央,就是一座巨大的雕刻,乃是靈獅的雕刻。
想來等千夜將來長大,也會成爲這樣子吧。
其中全都是一根根無比粗壯的石柱矗立,其他就空蕩蕩的一無所有,不過還有一點感覺,令人十分訝然。
那就是這裡很陰暗,很森然。
除了宮殿大門,似乎根本就不透光。
炎月也覺得氣氛很訝異,叫了幾聲,似乎在抗議,千夜的目光在夜色下閃着光,掃了它一眼,炎月立即就哼了一聲,低下頭,不理它。
陳揚可沒空跟這兩個傢伙一起打鬧,盤腿坐下來,就繼續調養自己的身體。
就這樣,外面的靈獸,一起處理傷亡狀況,整個沙丘下面,遍地都是屍體,不得不說,這一次爭鬥,對靈獅丘來說,可是一場巨大的傷亡,令整個靈獅丘都元氣大傷。
羽靈宗。
這個時候,洛家的洛一山,已經被唐重還有唐菁柔一起押解到獨天峰上,唐小樓第一天並沒有親自見洛一山。
也是等第二日的早上,才差人把洛一山給找來見面。
至於洛星跟洛熙,羽靈宗的人,還是當做貴賓招待,一點都沒有欺負的意思。
這天他請來洛一山相見的時候,順便也把洛星跟洛熙也請來了。
其他就只有一個唐重在場,唐菁柔都沒有來。
洛一山見到唐小樓,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羽靈宗宗主,高深莫測,讓人看不透深淺,一點都不輸於洛家族長。
然而唐小樓卻一點都不嚴肅,反而還很溫柔,灑脫。
他臉上始終洋溢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彷彿眼前任何人,都不是敵人,而是最爲親切的朋友,但是他的話,卻暗含一絲鋒芒:“洛先生,昨晚睡得還好?”
洛一山冷笑:“唐小樓,何必多說呢?我昨晚是怎麼睡得,你最清楚,你們羽靈宗的招待,我可滿意着呢!”
原來洛一山一上山,就被唐重將功力封住,被鎖入一件石室。
石室之內,連一張牀也沒有,他只有坐着過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還渾身不舒服呢!
唐小樓哼了一聲:“洛一山,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你做的事兒,你自己清楚,你們洛家的人,想必今晚上之前,就能夠趕到,我覺得,你還是多多想想,到時候該怎麼跟他們交代這次的事兒吧。”
洛一山傲然道:“唐小樓,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你那點心思,別以爲我不清楚。”
唐重見洛一山竟在自己羽靈宗宗主面前,也這麼放肆,不禁沉聲道:“洛一山,給我放尊重點,再這麼表現,信不信我收拾你!”
洛一山毫不介意:“收拾我啊,反正這是在羽靈宗,我洛家的人還沒有來,你們動動我試試,看到時候,到底是我要交代,還是你們要交代!”
不得不說,他的話有點狂妄,可也十分有道理。
唐重向來是個直性子的人,眼見洛一山一點也不吃他這一套,不禁十分震怒:“洛一山,我現在就要讓你吃點苦頭!”
說着,他就要動手。
誰知道唐小樓卻立即喊道:“三師弟,別衝動。”
唐重一聽自己大師兄勸阻,於是就立即道:“師兄,爲什麼不讓我教訓他?”
唐小樓淡然道:“跟他一般見識作甚,他現在越囂張,到時候洛家的人過來接他,就越有麻煩,反正人在我們的地盤上,他們插翅能夠飛哪兒?”
唐重聞此,不禁冷靜下來。
洛一山卻覺得唐小樓還真是老謀深算,足智多謀。
自己說話這麼狂,他居然都能夠忍得住!
他本來打的如意算盤是,激怒這羽靈宗的人,讓自己在羽靈宗受點傷,到時候,就算是自己做錯了事兒,那麼洛家也有理由可以質問羽靈宗。
到時候,就算扯平,也是極有可能的事兒。
誰知道唐小樓根本就不給他機會,他只能算盤打空。
不過他忽然想起一事兒,於是問道:“唐宗主,看你語氣對我這麼不屑,是不是對我的作風,早有所聞?”
唐小樓不料洛一山居然會突然這麼問,愣了一下,然後就笑道:“看來閣下對你自己的作風,也很自信,不錯,我是聽過你的名聲,但沒想到,你居然在羽靈宗的範圍之內,也敢這麼大膽。”
一聽到這話,洛一山就突然獰笑起來:“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見洛一山突然瘋狂大笑起來,在場衆人,都紛紛驚疑不定,洛星更是吃驚問道:“三叔,你怎麼了。”
洛一山一擺手,若有所指的望着唐小樓:“我只是知道了這所謂的羽靈宗宗主,也不過如此,哈哈,夠陰險,夠歹毒。”
唐重聞言,不禁又瞪眼起來:“洛一山,我大師兄不想對付你,是心裡仁慈,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火爆脾氣一被激發,也顧不得對方什麼身份,更不顧忌這件事兒到底有什麼後果。
唐小樓卻有些訝然的望着洛一山,問道:“洛先生,我不懂,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洛一山冷笑:“你不懂,我看你心裡比誰都懂!”
唐小樓面色平靜,不緊不慢的道:“哦?”
洛一山不屑一顧:“你明知道我是什麼人,還偏偏讓你的師妹帶着徒弟下山,難道不是故意讓我做錯事兒的嗎?”
此話一出,衆人不禁全都沉默。
洛星仔細思索事情的情況,心想,自己三叔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唐小樓明知道三叔是什麼人,卻還是讓唐菁柔去。
就不怕唐菁柔遇到危險嗎?
唐重也沉吟不決,他這一層從未想過,但洛一山這麼一說,他自己也覺得十分有可能,不禁狐疑的望着唐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