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山其實這麼容易對付的,水屬性玄力一施展,立即兩道蛇藤蔓已經飛卷唐菁柔還有千夜。
千夜的動作奇快無比,無論那些藤蔓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枝葉有多麼繁茂,都休想將千夜給困住。
唐菁柔的七幻步也已經修煉到一步化七步。
這些蛇藤蔓,要想將她給困住,也是難上加難。
而洛一山的身法也是神鬼莫測,他一旦閃動起來,無論唐菁柔的水屬性玄力有多麼強大,多麼密集,也休想將他給困住。
反而洛一山的實力,更爲莫測強大。
唐菁柔跟千夜,纔是堪堪躲過。
就在突然間,千夜忽然飛掠到一根木杆枝頭,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洛一山。
洛一山仗着自己修爲高深,唐菁柔跟千夜都不是敵手的狀況,於是就瞪着千夜,希望讓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靈獸,就此屈服。
誰料就在他精銳的目光觸及到千夜的時候,忽然覺得整個軀體都猛然一震顫抖。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的意識竟然有些模糊。
他想要抗爭,想要掙扎。
但是千夜的目光,竟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一旦讓他陷入,一旦讓他沉淪,就不可自拔,再也休想冷靜過來。
唐菁柔作爲羽靈宗的人,而且是羽靈宗的長輩,對羽靈宗的許多事情,都知根知底,自然對這千夜的能耐,也有些知曉,有所涉及。
畢竟以前千夜雪的種族,可是羽靈宗的聖獸。
這聖獸的一大特點,就是能夠用自己的眸子,發出迷幻之力,令敵人茫然失覺。
這樣的話,主人就可以把握這暫短的機會,扭轉局面,將敵人打敗。
不過唐菁柔到底是心地善良,看到洛一山此刻根本無法反抗,卻沒想到,就此將他一網打盡,乃至於一擊擊殺。
只是立即施展水屬性玄力,將洛一山的玄力給封死,並且就此困住洛一山,令他無法扭轉局面。
千夜剛剛施展了那樣強大的技能,也覺得有些困頓,它的神色表現的十分頹廢。
不過不管怎樣,洛一山都已經被困住,所以唐菁柔已經沒有任何危險、
她走到千夜面前,露出十分感激的神色,然後道:“謝謝你千夜,若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你救了我,我一定把這件事告訴陳揚,讓他以後,都好好對你。”
千夜搖搖頭,似乎在說:“不必,你是陳揚的師傅,救你是應該的。”
唐菁柔跟炎月交流,倒是沒什麼問題。
因爲據她所知,炎月似乎是女性,而且挺願意跟自己交流的,但沒想到,這千夜,居然也願意跟自己交流。
並且對自己十分客氣。
這倒是讓她十分意外。
不過千夜能夠幫助自己,這畢竟是令人欣慰的事兒,有千夜這等高級靈獸幫忙,以後不管遇到任何危險的狀況,都有一絲勝算。
所以她笑笑道:“不管怎樣,我都十分感激你,千夜,這裡不可久留,洛一山狼子野心,我必須報告羽靈宗,相信羽靈宗的高手,馬上就會跟我取得聯繫,到時候,我們就能夠對洛一山進行光明正大的聲討了,陳揚一個人呆在四海客棧,我也不放心,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以防萬一。”
千夜點點頭,似乎也贊同唐菁柔的意思,就這樣,唐菁柔跟它一起,帶着洛一山,就這麼回到慶陽鎮的四海客棧。
這一路上,洛一山的神智,已經漸漸恢復,恢復以後,他就覺得很鬱悶,自己到底怎麼回事兒,明明實力比唐菁柔還有千夜都高,自己怎麼會被他們給制住呢?
他們到底是用了什麼邪法?
在被困之前的記憶,已經不是很明顯,所以洛一山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怎麼被控制住的,不過看到高深莫測的千夜,他就知道,這一切,肯定跟千夜脫不開關係。
難道,這一切,都是千夜的原因。
他在跟着唐菁柔回去的路上,就叫苦不迭,企圖引開二人的注意力,伺機逃走,可是唐菁柔卻看守十分嚴密:“洛一山,逃走的事兒,你還是不要再癡心妄想了,我既然抓住了你,若不將你交給師兄處理,那是不可能的。”
洛一山之前還得意洋洋,可此時此刻,心裡全是吃驚,震驚,生怕把這事兒誒牽扯到家族鬥爭上。
萬一洛家跟羽靈宗真的爭鬥起來,那自己可是大罪人。
這個罪過,並非他能夠擔當得起的。
他看着唐菁柔的神色,當即道:“菁柔仙子,你可是善良溫婉的人,當然也不希望,洛家跟羽靈宗發生爭鬥吧,我知道你恨我,不管你怎麼處置我,我都無怨無悔,希望你不要將這個人恩怨,拉扯到武當跟洛家的爭鬥上。”
唐菁柔啐了一口:“現在你想通了,爲何你之前不想通呢?我告訴你,洛一山,洛城不平靜,就是隨時都有你們這種人在,不但對各家族和門派的合併沒有任何好處,反而總是鑽空子,惹是生非,令家族合作,分崩離離析,要說起來,你們纔是洛城裡,最大的渣滓。”
洛一山苦笑道:“菁柔仙子,我知道,今天我的所作所爲,就算你殺千刀,也不足以解恨,但我現在真的認錯了,我真的不希望,因爲我,洛家跟羽靈宗爭鬥起來,我知道,羽靈宗你們高手如雲,我們洛家不是對手,早晚不免被你們羽靈宗滅掉,但被你們滅掉事小,最關鍵的是,到時候這洛城因此而局面大亂,造成更大的損傷,豈非令人痛惜!”
唐菁柔哼了一聲:“不管怎樣,那都已經不是閣下管的事兒了。洛一山,人總要爲自己所做的錯事兒而負責,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兒,你自己最清楚,你也該自己負責。”
洛一山只有苦笑:“你說的度,我無話可說,你殺了我吧。”
唐菁柔哼了一聲:“殺你?我何必急着殺你?早晚,我會讓這一切,在洛城公之於衆,讓洛城的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還有你蕭家的真面目,洛一山,這就是你該負責的代價。”
洛一山還得爭辯,千夜會然竄過去,爪子在洛一山的胸口一掃,洛一山頓時就失去理智,什麼也不曉得了。
唐菁柔遲疑地望着千夜:“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千夜淡淡望着唐菁柔,那目光似乎在說:“等見到陳揚以後,再做裁決吧。”
就這樣,唐菁柔二話不說,決定先回到四海客棧,去找陳揚。
本來唐菁柔對洛熙跟陳揚在一起的事兒,是十分放心的,因爲無論如何,她也不相信,洛熙會對陳揚下對手。
可是這番洛一山對自己下毒手,她就不敢置信了。
所以在回到四海客棧之前,她也十分十分擔心陳揚安慰的,萬一洛熙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麼就簡單,真的對陳揚做了什麼手腳,那可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回到客棧以後,她才發覺,事情還是被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陳揚根本就沒有任何被人做手腳的跡象。
反而是洛熙,似乎被人傷害了一般,心裡很沉痛,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沒有出來。
唐菁柔見到陳揚的時候,就問道:“洛熙呢?”
陳揚苦笑:“師傅,洛熙不知道有什麼心事兒,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
唐菁柔見陳揚沒事兒,不禁鬆了口氣:“陳揚,你沒有遇到意外吧。”
陳揚立即道:“師傅,這是在慶陽鎮,是羽靈宗的地盤,就算你們不在,可也沒有人敢來找我的麻煩呀,沒事兒的。”
唐菁柔鬆了口氣,暫時沒有說出洛一山的事兒。
而這個時候,陳揚就想起了這事兒,於是問道:“師傅,據我所知,你不是跟大師兄,還有洛家的兩位高手,兵分四路,前去解決零食去靈寵的事兒了?”
這時候,千夜一搖一擺的從後面走出來。
陳陽看到千夜的時候,就一陣驚喜,他立即喝道:“小傢伙,我總算見到你了,我還以爲,你跟着洛家的人,走了呢?”
千夜哼了一聲,似乎在說:“你無情?我豈能無義!”
陳揚笑笑道:“千夜,我答應過你,就算我丟了這條性命,也不會把你送給別人,我總算沒有食言吧。”
千夜凝眸望着陳揚:“你沒有食言,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他用意念再對陳揚訴說着,然後已經捧着一個木盒,遞給陳揚。
陳揚遲疑地望着千夜,問道:“這到底是什麼?”
千夜不再說話,只是讓陳揚打開木盒。
陳揚聽話的打開木盒,等一打開,就見一陣血色的光忙,閃動起來,他低頭望去,但見木盒中,竟是一陣燦然的血光,仔細一看,卻是血液,這不僅讓他說不出的震驚:“千夜,這到底是什麼?”
千夜淡淡望着陳揚,也不解釋。
唐菁柔此刻也很迷茫,因爲她一直覺得,千夜此去,肯定是給陳揚尋找很神奇的藥物,回來幫助陳揚治傷。
可是現在千夜回來,卻是帶着一個木盆,而木盆裡,全是血液般令人壓抑的東西。
這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