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簡是在爸媽的充分呵護下長大的幸福寶貝,爸媽一直都教育她,女孩要有女孩樣,做女孩就要有柔和之美。
但
柔和不是柔弱。
良好的家庭氛圍以及爸媽的高素養薰陶致使她從不是個愛惹是非愛爭論的女孩,但,從小到大爸媽也都在給她傳輸另外一個生存關鍵。
不要有欺負別人的行爲。
但
也不要忍辱被欺。
“一旦有人欺負你,簡簡,千萬不要退縮,更不能手軟,只有這樣你才能好好的保護你自己,懂嗎乖女兒?”爸爸經常這樣交待她。
長大後,她才明白爸爸說這段話的時候,對她融入了多少的愛。
她的手臂雖沒有毛羽妃那般兇狠,但也足以讓她佔不到半點便宜:“你敢在這裡打我,我就跑到前廳告訴你請來的那些客人們,我知道前廳怎麼走!”
“你……”毛羽妃被她氣爆了。
也被她的話鎮住了。
“就算我不打你,你在訂單方面出了大錯你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你就等着把你自己賣到窯子裡賠錢吧。”毛羽妃惡毒的說。
“我就是來解決事情的。”唐簡強忍着屈辱,放開毛羽妃的手,然後從包裡一邊向外掏資料,一邊向人羣走去。
走到業務主管姚婧面前時,她抱歉的說:“主管,對不起讓你受連累了。”
她又眼掃了一羣設計師們,發現所有人都不敢直視她。
唐簡輕笑:“我工作經驗少,所以我跟單時每一個細節都會打電話再三向設計師確認,我知道這批訂單款式多批量小要求高,所以我從沒有一刻是懈怠的!”
她晃着手上的一疊資料:“這裡面有每完成一道工序我找設計師們籤的字,沒看出一處錯誤的地方,我想當着這麼多領導這麼多人的面問下到底哪道工序錯了?錯在誰?”
小姑娘擲地有聲質問震驚了所有人。
這批訂單從跟單員方面來說的確沒任何錯,從設計師方面來說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一批訂單都做好了,大老闆的女兒,也就是這次邀請全國頂尖級名模以及上流社會前來參與活動的毛羽妃卻說:“顏色搭配錯了。這顏色搭配和今天來的模特們的妝容以及想要表達的主體意思很不搭!”
這他媽不是找事嗎?
顏色不搭你大小姐早幹嘛呢!
顏色搭配本來就是設計師的工作,即便怪也要先怪到設計師頭上,可一大早毛羽妃竟然撇開設計師直接問道:“跟單呢?跟單時刻在生產一線就沒發現顏色不對?這跟單嚴重失職,讓她陪我損失!”
她的話剛說完,跟在她旁邊的她的男朋友瑞峻塵就開口了:“羽妃,這事你不能怪簡簡吧?你說她在生產一線跟單,那我還是加工這批訂單工廠的老闆呢,你是不是也要怪我頭上呢?”
“閉嘴!這麼明目張膽的護着她?你在工廠裡對她做的那些事別以爲我不知道!敢勾引我的男朋友,我要不讓她哭都沒地方哭去她都不知道我毛羽妃是君家人!”毛羽妃指着瑞峻塵的鼻子吼叫。
瑞家的企業在盛京做的雖然風生水起,可是跟盛京的名門君家比差遠了。瑞峻塵的父母以他能娶到君家的親戚毛羽妃爲榮。
儘管他一點都不娶這個女人。
可在商業聯姻方面,他只能犧牲。
瑞峻塵閉嘴了。
在場人員全都明白了。
唐簡不是因爲訂單出錯了,而是搶了大小姐的男朋友才遭至的滅頂之災。
小姑娘平時不言不語,溫溫順順很好支使,設計師和自家主管安排下來的工作她一向都叫幹什麼幹什麼。
非常任勞任怨。
哪怕多做了額外的事,哪怕明知道設計師們越界支使她,她都從不抱怨。設計師們都喜歡跟她合作。
如此本分無害的孩子,真沒想到藏這麼深,居然仗着有幾分水靈姿色打起大小姐男朋友的主意來。
這種情況誰還還會爲她辯白半分?
都恨不能踩她一腳!
叫你色膽包天勾引大小姐男朋友!
活該!
除了主管姚婧之外,一干人都等着看唐簡被捉小三的下場,卻沒想到柔嫩的小姑娘竟然能毫不懼場咄咄逼人的拿出有力證據爲自己辯駁。
唐簡看着十幾個設計師,逐個問:“姜璐,這是你籤的字吧,我每做一道工序都問你了吧,都是你同意的吧?”
姜璐被她問的連連後退:“對不起唐寶,我沒說是你錯了,大小姐她……”
如此口子一撕開。
她每問一個設計師,答覆都是一致的。
最後
唐簡輕鄙一笑:“你們都聽到了吧,我沒有錯!雖然我自認爲是個認真負責非常心細絕不容許自己出錯的人,可我是剛工作不久的新人,我背不動這麼大個鍋!”
“你……”
毛羽妃沒想到唐簡這麼難對付,她氣的齜牙咧嘴竟然找不出毛病來,又撒潑道:“你沒錯又怎樣!讓你臭不要臉一心要傍大款色誘色我男朋友!你的工作是我給你的,我說讓你丟飯碗是分分鐘的事情!”
“你承認我沒錯就好!”唐簡眯眼一笑,然後看着瑞峻塵:“瑞先生,我什麼時候主動和你說過一句話?在哪裡?更別說我色誘你了?你說話?”
“沒……沒有。”瑞峻塵結結巴巴,然後黑着臉對毛羽妃說:“羽妃你在盛京也是有身份的人,你注意點你的形象好不好,簡簡的確沒有勾引過我,你這樣爲難一個毫無根基的小姑娘,傳出去不好聽。別任性!”
“任性?”
毛羽妃惡狠狠的看着瑞峻塵:“我就是任性要怎樣?她想任性也得有那個資格,張總呢?立刻,馬上開除她,讓她從公司滾!”
“開除我是吧?”
唐簡笑了:“你總算說出了這句話,也算我沒白費這會子的口舌。”她一邊說着,一邊從包裡掏出剛纔在辦公桌抽屜裡唯一抓近包裡的一打紙張。
是加班單。
然後舉起來說道:“按照公司的規定,加班費是要比正常上班工資高的,我這裡有五百多個小時的加班,還有,在我沒出錯的情況下如果開除我,按勞動法規定公司應該賠付我半年工資。張總,這麼細算一下,我差不多能拿一年的工資呢,對吧?”
“你!”毛羽妃真沒想到唐簡會來這一招。
在場的人員個個張口結舌,小姑娘看着悶不吭聲,關鍵時刻腦子一點都不短路,還挺厲害。
門外
雍紹欽也是聽的津津有味一臉壞笑,到最後竟“噗嗤”笑出聲來。笑的跟在他身後的曲麗麗難受的心肝抓撓如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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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狗血總裁文,可總想寫出一點對女孩子有益的文。
006還以眼牙
初識雍紹欽時是曲麗麗模特生涯最當紅時,人紅是非多這話對於她這種只有名氣沒有靠山的熟模來說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的囹圄境況。
想要潛她包她的人她根本無力躲閃,至於被包的值不值被潛的爽不爽要看她幸運與否。
很幸運
她被雍紹欽看上了。
這位家資抵半個盛京,身形峻拔頎長的闊少不僅顏值飆高,他駕馭商界乃至整個盛京的手腕也是邪戾桀驁並駕着威凜尊貴的純男性徵服式氣息的。
這樣的男人令她十分渴望想要墊高了臀岔開了腿掰開瓣兒等他潤。
事實卻南轅北轍。
在外人面前她是雍紹欽沒給名分的女人。
連女朋友都不算。
私下更糟。
三年了他未動她一手指。
她也識相的從未主動在他面前脫光光,主要怕那樣做會招致他的膩惡再一腳踢她滾,真被踢了她就又是名副其實的無主女人了。
在盛京
無主的名女人她見多了。
大都表面光彩無限,私底堪比木耳的黑褶線。
所以
她不敢主動。
好在那些名門矜貴們以及時尚圈裡人都以爲她是他的女人,才致使在這嫩模倍出的時代她的地位始終無人敢撼。
圈內更是沒人敢潛她分毫。
哪怕無名又無實,只要在雍紹欽的罩籠下,她仍然是這個圈子的一個特殊存在,是高潔不染的公主,是所有女人不可企及的仰望。
雖然他緋聞不斷,但她卻是待遇最好的一個。
不睡她又如何?
他更不會睡別的女人。
所以
能維持這種做給外人看的關係也是極幸,她只當他有隱疾怪癖。
她猜他或許真的就是。
不過今天看來,她猜錯了。
電梯裡遇上的女孩身量比她這個做專業模特的沒矮多少。雖然她穿戴寬鬆休閒但仍然能看出她雙腿纖長。
上下身屬黃金比例。
這在普通人中絕不多見。
小姑娘看似凌亂綁起的丸子頭很顯嬌嫩自然,揹帶褲單邊扣袢另邊敞開的穿法搭配純白色上領裂開襯衫更是露出她天鵝一般的頸子。
很是胎裡帶的一種高貴。
又隱隱襯托着俏皮灑脫的英氣。
不過
小姑娘一張小臉不似時下流行的錐子臉,也不是圓呼小包子,而是臉型略方整下巴有一點點的尖。搭配她薄如蟬翼的單眼皮以及霧濛濛的大眼睛時,流露出的又是一種別樣的溫靜甜腆。
這樣的氣質足以惑倒多數男人
偏偏她看雍紹欽的眼神害羞又躲閃。
分明是是勾引!
在電梯裡小姑娘看似婉弱無害,欲拒還迎的手段卻是高超的緊。
真是將人氣絕憋死!
雍紹欽果然着道的當着兩人的面兒就把小姑娘圈在懷中,充滿男性荷爾蒙氣息的霸道昂挺瞬間展露無遺。
那似把玩似縱容似愛寵的神色,更是秒刺曲麗麗的心口窩子。
他……
那個一直被她認爲有隱疾怪癖對她沒欲索的男人,竟然在瞬息間爆發了男人本色。
那一刻
被那樣的男人摟在懷裡的要是她曲麗麗該是怎樣綿軟酥麻的感覺?
光想想就足以回味。
卻不是她!
叫她情何以堪?
雍紹欽還從未這樣對待過任何一個女人。
更讓她驚怕的是,他居然從貴賓席上下來,不顧那些人對她和他的恭維,不顧她的面子,尾隨小姑娘來到其幕後工作的地方偷看來了。
這個該拉出去刮骨的葛天旺!
毫不顧忌她的存在公然的爲雍紹欽物色女人。
還物色的這麼成功。
而她卻一句不敢多言,就連葛天旺她都不敢對他說出半句不敬的話。
只能心裡搓火再澆油的幹看着雍紹欽表情豐富的關注那女孩。
門內
唐簡平靜的看着張總:“麻煩你給我簽字。”
“這……”
被稱作張總的男人很爲難,可也不得不對毛羽妃說:“大小姐,勞動法確實是這樣規定的,唐寶她……唐簡她如果沒犯錯的話公司開除她是要給她補償,還有她的加班費也好給,要不然她告到勞動局公司就會有麻煩。”
毛羽妃很乾脆:“你一個月工資有一萬嗎?”
“減半。”
毛羽妃鄙笑:“我當多少呢,一年加起來不足十萬,都不夠我買瓶香水,簽了你馬上滾!”
說完搶過唐簡的加班單刷刷的親自簽字,唐簡又看着她按了手印之後纔將加班單小心的放入包包裡。
這纔不緊不慢的問:“朋友圈裡罵我地鐵裡圍追我都是你找人乾的吧?你本來是要先讓我被人扒光了渾身臭烘烘的進了公司你再痛打小三吧?意外的是我中途被人救了,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這麼痛快的給我簽字錢呢?我想那幫猥瑣男還等着你給他們下命令弄死我吧?在場的人都聽好了,以後如果我唐簡有什麼不測,毛羽妃的嫌疑最大!”
“啊……”在場的人聽得驚訝驚恐。
這是堂堂大企業的大小姐乾的事兒?
“……”毛羽妃舌頭卷的伸不開。
她那樣子讓唐簡想用拳頭輪死她!
她冷笑着,一邊向後退一邊說:“妃殿?菲墊吧?全稱蘇菲衛生墊?這名字也真是洋氣的除了你沒誰了!知道瑞駿塵爲什麼喜歡我而不喜歡你嗎?哪個男人會喜歡衛生墊呢?你實在是污出了新高度!十來萬一瓶的香水也不夠遮掩你的味吧?”
唐簡從小到大沒這麼嘴毒過,以至於這樣損毛羽妃的時候她自己的手都是攥緊了拳。
羣裡辱罵她!
找流氓歹徒圍追她!
誣賴她!
還說把她賣到窯子裡都不足以賠錢!
去死吧!
你傲嬌公主?
誰又不是?
生活在二十一世界的孩子哪個不是爸媽的王子和公主?
憑什麼受你侮辱?
攤上這事反正無法再在這裡工作了,唐簡就是要豁出去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去你媽的臭狗屁!
一番極損的話說完她也到了門口,拉開門就向外跑,卻一頭紮在了笑的前俯後仰的雍紹欽的懷裡。
“討厭!你討厭!”
委屈的淚水蓄滿了唐簡的眼眶,她抓住雍紹欽的手臂,兩隻腳交替着踩在雍紹欽的腳上。
然後猛推開他,跑了。
雍紹欽尚未回過味兒來,後面怒發四散的毛羽妃追了上來:“臭婊子有種你別跑……”
下一秒
她的聲音驚恐又虛軟的叫道:“雍……雍四爺,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