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溫晴,我的愛人。

於錦聞言猛一挺身坐了起來。

與此同時,她和君長鶴二人同時看到了君長鳴,以及另外一個女人,宋瀠。

君長鶴並沒有見過宋瀠,他心中凜了一下,神思極爲的不悅。

長鳴身邊的女人是誰?

不是和張恬甜在談着戀愛的嗎?雖然張恬甜那個女孩有點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二傻的感覺,可,終究兩家人也見過面了,男女雙方也沒說出什麼意見。

你就算不跟張家二傻女人談下去,你也應該先跟她說清楚不是?

雖然走個溫晴,可你這依然是腳踏兩隻船。這算怎麼回事!

又瞎搞什麼!

壽宴在即!

一二個的全都不讓人省心!

神思遊離了一下後,君長鶴對身邊的於錦介紹:“我二弟,長鳴。”

“用不着你介紹。”於錦冷冰冰的一張排斥臉,在君長鶴腿上小枕了一會兒,大概車內暖氣打的相對也高,她小腹的絞痛比之剛纔減輕了許多。

“溫晴走了有一個月嗎?沒有吧!這就又和別人勾搭上了?你們君家的男人是不是一個二個都是這般覺着自己是盛京的大世家,大財閥,想玩哪個女人就玩哪個女人,想甩了誰就甩了誰?”於錦對君長鶴一陣搶白。

之後

拉開車門下了車。

君長鳴愣住了。

沒想到,於大美女漢紙,竟然在大哥的車裡,這是什麼個最新情況?

宋瀠更是摸不着頭腦,心下卻是沆沆着,她還是第一次見君大財閥身邊有別的女人,大概江露雪那個正室還不知道吧?

哇嗷!

如此新聞,竟然被她捉了頭條。

賣給江露雪,一定是個好價錢。

錢不錢的是次要,主要在君家,如果江露雪幫她,就等於她一隻腳已經跨進了君家的大門了。

“於錦姐。”君長鳴的語氣裡明顯的驚喜。

自溫晴走了之後,他沒有真正開心過,此時,看到大哥和於錦在一起,君長鶴髮自內心的開心。

“你誰呀!”於錦看都不看君長鳴一眼,而是冷冰冰的質問宋瀠,她從閨女的嘴裡聽說了有個叫宋瀠的女孩,是個心機婊,最近一直在纏着君長鳴。

好像閨女還對那個宋瀠動過手。

於錦心下猜測着,應該就是這位了。

看那副似笑非笑騷裡騷氣裝純潔的樣子,於錦也想動手了。

她的一雙眼睛冰火雙重射的箭穿着宋瀠,絲毫不給予對方躲閃的機會。

於錦淨高一六七,此時穿着一雙十公分只高不矮的尖頭高靴,再加上她本身身量就纖長修挺,硬生生比宋瀠高出一頭。

別看於錦已經三十六歲,論膚質,論彈性,論氣色,樣樣不輸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卻是要比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有耐味兒又霸氣,三十六歲的於錦,愣是把二十四歲的宋瀠給壓的黯無顏色,俗氣的很。

在於錦面前,宋瀠那雙彎彎帶笑的眼睛顯得十分猥瑣與不自然。

一時間,宋瀠的腦子都鏽鈍樂。

她不知道該回答還是不回答。

“問你話呢!”見宋瀠不說話,於錦又審犯人一般的呵斥宋瀠。

“……”宋瀠懵逼。

沒見過比她老卻比她氣場有範兒咄咄逼人卻也貌美逼人的美女。這興師問罪的氣勢,倒和那個唐簡如出一轍。

她可是被唐簡打怕了的。

心都有些抽抽了。

“大嫂……”看到於錦就如同女主人一般對宋瀠興師問罪的模樣,君長鳴不僅不反感,反而覺得有一種親情感,和江露雪同一屋檐下二十年,他從未當江露雪是他大嫂。

或許因爲唐簡的原因。

君長鳴每每見了於錦都是有一種錯覺,於錦纔是他大嫂。

於錦現下衝着宋瀠質問的語氣,讓他覺着大嫂在管着他,在教育他,他願意被大嫂管着,被大嫂教育。

那樣

既讓他有一種終於迴歸了家庭的歸屬感。又讓他覺得溫晴就在他的身邊,因爲溫晴在離開之前,在天琴灣,她只跟於錦走的最近。

他對於錦管着他的行爲,倍感親切,倍感溫暖。

一股久違了的溫馨暖流,如激流滾遍他的全身。

一時間,便忘乎所以又叫了一聲大嫂。

他這聲大嫂,更是把宋瀠驚得不輕。

君長鳴都叫這女人大嫂了?

而且這女人也過來了天琴灣。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女人的的確確就已經是君長鶴外面包養的小蜜了!

心下那個急呀,得趕緊告訴江露雪,卻也不能讓江露雪知道,就連君長鳴都叫大嫂了,她不想讓江露雪恨君長鳴。

君長鳴可是她未來的夫君。

“這是……君董夫人嗎?”她找死一般的問道。

“閉上你那臭燻燻的嘴!”於錦纖長潤指猛一戳宋瀠的鼻尖,語氣嫌惡至極。宋瀠家世雖然不好,可是也算是個出衆的小姑娘,長這麼大,她一向自信,還從來沒有被人嫌棄過,最近,她頻頻被人嫌棄。

自尊心都快磨沒了,她也只有住嘴的份兒。

於錦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鬥轉方向,手指又直指君長鳴,一副傲骨模樣儼然是唐簡與她如出一轍:“如果你再敢沒皮沒臉的叫我嫂子,我用鞋底打爛你的嘴!看你還怎麼拿你這張臉迷惑其他女人!”

於錦氣惱的不行,壓根兒沒有感覺到,身後,君長鶴已經默無聲息的爲她披上了大衣。君長鳴也絲毫不氣惱於錦對他的怒罵,而是不經意的朝大哥挑挑眉毛。

那意思是說,大哥好樣的。

“對不起,對不起,於錦姐,我不叫,我不叫了,好吧。於錦姐,您先行。”君長鳴畢恭畢敬的道着歉。

“她是誰!”於錦今天不問出個究竟,總覺得對不起溫晴,雖然現在溫晴依然沒有下落,可她,視作溫晴爲親姐妹。

“我的一個小助理,跟我回來拿個工作上的東西,真的是我助理,姐,我都沒讓她進我別墅,您若不信的話,這裡攝像頭有證。”君長鳴詳細的對於錦解釋着。

一番話傷的宋瀠猶如連家門都沒有資格進的野雞那般。

宋瀠臉上一陣青紅皁白。

“叫什麼?”於錦求證。

“宋瀠。”君長鳴大方的回答。

“果然!”於錦悽然冷笑。

心下爲溫晴悲憫萬分:“溫晴妹妹,你走吧,走了也好,永遠別再回來,君家的男人實在薄情的很,我那沒見過面的好姐妹簡明佳已經被君長鶴害死,我不想你再折在君長鳴的手裡,永遠別再回來了,好妹妹。”

“怎麼了?姐?”君長鳴看到了於錦臉上的悽然。突然想到,唐簡特煩宋瀠,她一定也跟媽媽提起過宋瀠這個人,他一回頭對宋瀠冷叱道:“你給我馬上離開這裡!”

“……君董。”這是別墅區,方圓幾公里都沒有公車,讓她怎麼走?

“馬上走!限你一秒鐘內給我閃人,如若不然,你就從公司捲鋪蓋走人!”君長鳴的一張臉冷狠起來,絲毫不輸給雍紹欽。

若說剛纔讓她一臉青紅皁白。

此時簡直是毫不憐香惜玉的一陣炮轟她個灰頭土臉,簡直不把她當人看。

野雞!

十足的野雞!

雞能算得上嗎?你又沒跟他睡,他也的確是帶你來拿個資料,以及,跟你說一些令你振奮的話而已。

“宋瀠,我母親七十大壽在即,壽宴上的女伴就確定是你了,看你表現哦。”君長鳴如是說。

“真……真的嗎?君董?”宋瀠激動的想哭哇。

“當然!”君長鳴面無表情。

和他接觸多了,宋瀠才發現,君長鳴並不似他表象的那樣,溫文恭謙,他其實骨子裡很冷,很無情,很難以接近。

真不知道那個溫晴怎麼就一跟跟了他四年。好想像溫晴討教討教。

只可惜

那個女人無影無蹤了。

只有靠自己捉摸了。

“那個……你們君家那樣的壽宴,我還是第一次參加,請問一下,我都需要準備什麼?別到時候我再你給丟臉。”宋瀠已經算是考慮的很周到了,她在處處爲他着想。

沒想到,他一句話:“隨便。我一向不拘小節。”

“呃,那就好。謝謝哦,君董,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是你自己乖。”

“嗯,我以後都會乖。”

這是剛纔,她隨同他一起來拿了一份需要籤合同的資料時,他並不讓她進入他的別墅,而是讓她在門外等着,而他進去拿資料之前,他對她說的一番話。

爲了這番話,她一定要聽話,要乖。

能掛上君長鳴不容易。

她現下越發的佩服溫晴了。

她猜測,溫晴那個女人一定十二分的,非常人一般的能忍耐。

她也必須得忍耐。

只要能熬過君家老太君的壽宴。

別說是溫晴了。

就連張恬甜也得靠邊站!

唐簡嗎?

有資格參加君家的壽宴嗎?應該連門邊的狗,都不如吧?

哈哈!

到時候,一定是完虐式的碾壓!

好期待哦,此時的一切忍耐,都是爲了那一刻的完美綻放。

“好的君董。我走了。”宋瀠那張被於錦訓斥了又被君長鳴訓斥成了又老又醜的苦瓜臉瞬間又被她自己扭曲成牛角酥的甜瓜臉。

仿若於錦對她的呵斥君長鳴對她的呵斥對她來說猶如化肥一般對她施了肥她就快樂的瘋長似的。

看的於錦和君長鶴都一愣一愣的。

感情以後還得多給這傻姑娘施肥呀。

於錦立即多施肥的語氣:“立即給我滾,別把我們這地兒給染騷了。”

“嗯。”

好吧,沒見過這麼賤的。

於錦都氣不出來了。

回頭一看,君長鶴一直都沉默穩重的站在她旁側不遠處,那表情,根本就是不關心她和君長鳴和宋瀠的對話,而是,一直在擔心着她的身體。

果然:“你,身子……小腹還痛嗎?”

額……

這一頓搶白宋瀠,還真的不痛了呢。

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披着某人大衣呢,隨即大衣一褪,還給他:“希望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不再見!”

“壽宴,到時候我會着人給你送來禮服等一應必備品。”君長鶴不知出於何種原因。

“我不會去參加你母親的壽宴,請你走!”於錦愈發的恨惱的說道。

參加壽宴?

你在向我展示什麼?

你是通過壽宴告訴我,你的人脈有多廣,你君家的勢力有多大,你想要我,要我們母女知難而退?你想碾壓我,碾壓我女兒就如同跟碾壓螞蟻一般?

“我只是想……想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朋友,如此以來,你們母女以後……”

“可憐我們,所以施捨嗎?”於錦的雙眼要噴火了,她截住君長鶴的話語。

“不是!真的不是。”君長鶴依然耐心有低沉的解釋着:“是……心疼。”

“滾!”於錦將大衣砸在君長鶴的頭上,將君長鶴砸了一個趔趄:“馬上給我滾!我於錦,以及我和唐建起的孩子們,永遠不需要別人施捨亦或者同情!再不滾,我殺了你!”

語畢

於錦也不管君長鶴走不走,而是徑自一個人朝着自己的別墅方向走去,一顆心真的起了殺人的念頭。

人沒有被逼到份兒上。

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姐……姐!”君長鳴追了過來:“姐……”

怎奈於錦走的飛快,他緊趕慢趕的,趕出去了老遠,才追上於錦。有力的鐵臂一把抓住了於錦。

“姐……”

他一向貧嘴撩舌慣了的。

此時卻是一臉的凝重:“姐,我哥那個人,自二十多歲我父親因爲自身帶的疾病導致全身多處骨折需要休養很久時,我哥就獨自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君氏財團,他本來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又因爲掌管家族企業而嚴謹慣了的,他其實從來不會跟女人打交道的,他也根本就不會哄女人,他不是我,對於感情從來不兒戲,他剛纔說那話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他只是心中有一份歉疚……”

“我知道!”於錦打斷君長鳴:“所以,更噁心!”

頓了頓,

她突然喟嘆一下,問道:“你父親,因爲自身的疾病,誘發渾身多處骨折,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主要就是他骨質疏鬆,平時磕不得,碰不得,稍有不慎,就會導致骨折,而在我父親五十歲的時候,他因爲打理公司太忙而睡眠不足,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下來,所以渾身多處骨折。”君長鳴因爲一直都覺得於錦親,所以願意跟她說這些家事。

“然後呢?”於錦問:“花了多少錢接骨?這麼多年下來,又花了多少錢養着?”

“算不清,家父一直都再用上好的骨密度恢復的進口藥吊着,每個月下來幾十萬吧。他有專門的醫生看護,姐,謝謝你關心家父。”君長鳴溫淡一笑。

於錦卻悽然一笑:“我原諒你哥了,不過你告訴他,以後不要來打擾我,更不要讓你那個明媒正娶的大嫂來騷擾我,否則我見一次把她當小三打一次。還有,你母親的壽宴,我覺得我沒必要去參加,對不起!”

不原諒又如何?

若不是君長鳴說了那句君家老爺子有基因裡的病,她都忽略了唐簡和君長鶴的嫡親的血親關係,他們父女之間無法割捨的愛恨情仇,她不想再多添一筆。

一切,都是爲了女兒好。

“姐,簡簡會去,紹欽一定會帶簡簡去,難道你就不想去助你女兒一臂之力?”君長鳴拋出了致命誘惑力。

“……”於錦愣了。

是呀!

怎麼沒想到,紹欽一定會帶簡簡去。

偌大的壽宴。

龍蛇混雜。

簡簡一個人。

“我大哥會着人制作邀請函,然後再派人送給你。到時候一定要接收哦。”君長鳴知道,他已經說動於錦了。

“知道了。”於錦沒回頭,直接走了。

“姐,把自己裝扮漂亮點,到時候一定眼豔壓羣芳!”君長鳴身後呼喊着。

於錦沒答,走遠了。

回頭

看到君長鶴身披大衣,一臉的凝重表情,猶如高處不勝寒的江湖大鱷那般,矗立的清冷的冬日的傍晚。

“大哥……”君長鳴有些悲情。

最近兩兄弟。

都是極度低谷。

他從大哥那倦怠卻無法言喻的情緒中能看得出來,以前大哥多麼在意他的三口之家,對江露雪多疼愛,對君見晚都疼愛,他們的三口之家是多麼的其樂融融。

而現在呢?

他時常的心不在焉,就連江露雪這陣子連連被於錦當小三暴揍,他都心不在焉懶得出力,彷彿一縷魂魄被抽走那般。

其實

君長鳴理解大哥。

他已經對自己的家庭產生了懷疑,可是懷疑並不等於是真的,所以他正處在矛盾當衆,而這個時候再反觀江露雪和於錦的時候,他一個平時跟女人接觸極少的男人,突然發現,於錦是那麼的真實,是那麼的富有真情,是那麼的有血有肉,是那麼的,觸動着他的心。

他的大哥,正在感情的漩渦中掙扎,理性,社會責任,家庭責任,以及即將到來的君家壽宴,都束縛着他,致使他不能有任何覬覦之心。

所以,大哥纔會如此魂不歸位。

而他

也因爲溫晴的離去每天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溫晴到底在哪裡?

今生還能再見到她嗎?

心,一下子沉的深不見底。

全盛京矚目的君家兩兄弟,心境皆是落魄到一個比一個更落魄的地步。

苦澀的笑。

突然想到一句很老的歌詞。

你是錯還是對,你是喜還是悲?

說不明的百與黑,分不清的是與非。

生旦淨末醜一齣戲,喜怒哀樂有滋味。

生活是杯酒,欲醒不欲醉。

莫道行路難,知進不知退。

有錢有何用?有權又有何用。

錢和權,終究沒能爲他兩兄弟帶來想要的生活。

生活是杯酒!

欲醒不欲醉!

這晚,君長鳴喝的酩酊大醉。

手機響了很多次,他都不接。

就是不接,管他天皇老子打來的電話呢!

臨睡前,他卻不忘習慣性看下手機幾點鐘,卻是,收到了宋瀠發來的一則工作式的郵件提醒。

工作郵件?

他勾脣歪笑,居然打開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婊子發來的不是與工作有關的內容:“君董您好,我打您電話你一直都不接,我猜您一定不想接我電話,所以我選擇了給您發郵件,那個,就是想問問您,君老太太壽宴那天,我可以帶伴兒嗎?我的女性閨蜜,可以嗎?”

虛榮的女人!

醉酒的君長鳴卻是心中清醒的很,隨即顫抖着手發回復了一則短郵:“完全可你,你甚至可以帶着你爸媽,你七大姑八大姨。”

短郵剛回復完畢。

他的一身酒勁兒突然醒了。

郵件!

他怎麼沒想到郵件?

溫晴手機換了,微信換了,一切聯繫方式都換了,但是她有郵箱呀,雖然現在郵箱不常用,可是,給她發一個郵件,哪怕是半年,一年,更甚至,三年,五年。

萬一有一天,她看到了呢?

想至此

君長鳴立即精神煥發的坐在電腦前,鄭重的點開郵箱,輸入着溫晴的郵地,然後,珍重的編輯着短信。

首語便是:溫晴,我的愛人。

------題外話------

本來想把信寫完的,但是實在時間有限。

一七一:君長鳴爲宋瀠設的陷阱

一行標點符號加一起,八個字。

看着這八個字。

君長鳴的淚,覆蓋了整張峻臉。

他呼吸困惑,喉頭哽咽的相似塞住了一團東西,鼻塞濃重。

淚,肆虐橫流。

最終,他那從未流露過的,脆弱到令人沒有勇氣去聽的男性哭腔,如火山般噴發出來。

相似宣泄仇恨一般的,兇狠的將剛剛打出來的八個字抹殺。

濃重的吸了吸堵塞的鼻翼。

十指下,鍵盤翻飛。

我無以割捨的掠奪者。

шшш ▪ttκǎ n ▪c o

在我們相殺的四年裡。

終究

你贏了!

你用你最美好的年華,襲擊着我的生命。

而我

傻逼的沒誰。

我以爲我是全世界最瀟灑的男人。

可以渾然忘我,享受其中,無所顧忌。

無所負擔。

卻是

當你抽身而退的時候。

當你以爲你被我銷燬殆盡的時候。

你完勝。

而我

被你抽乾了骨血!拔淨筋脈!掠走了靈魂!

僅給我留下的,是一具欲死不能的驅殼。

你夠狠。

用了四年的時間。

一步步。

打溼我。

浸潤我。

深入我。

塞滿我。

我的腦殼,我的內臟,我的四肢,我的每一處毛細血管。

皆是神不知鬼不覺。

我樂在其中。

喜顛顛,屁滋滋。

是否?

無數個夜,我熟睡時,你在偷笑?

因爲

我就是你的傑作。

你那麼自信。

因爲

當你抽身而退,完美瀟灑的轉身時。

帶走的是你覬覦四年的,我的全部。

留下的,是你從不曾看到的。

若果

你我搏殺的終極目標是你淡笑着,而我淚流成洋。

那麼

恭喜你!

你勝利了!

慘敗的我,獨守着你留給我的無盡的淚,在一遍遍品嚐着你的狠毒。

那滋味。

生不如死。

我甘願臣服,再不抵抗。

我其實從未抵抗過。

可你,緣何那般狠毒?

我給了你全部的虐殺了我的我的愛人。

若掠奪,請再來一次。

把我的驅殼,我的淚。

一起奪走吧。

我會矗在原地,一邊品嚐着你留給我的狠毒,一邊等待着你的再次席捲。

直至

地老天荒!

一番衷腸訴完。

心緒平靜了很多,再不似着三個月以來的這般焦慮,總是有了一些盼頭,有了一些揪手,總要好過什麼都沒有那般,相當於絕望。

手機驟然響起。

君長鳴打開一看,依然是宋瀠。

大概是看到他回覆她郵件很是迅速,以至於又打電話來了。

心境既已平靜,他便突然間想接宋瀠電話了,點了接通鍵:“喂!不是已經回覆你郵件了麼,還有什麼事兒?”

君長鳴的語氣裡沒有喜怒哀樂。

只聽上去有那麼一點點的冰。

“君……君董。”宋瀠沒想到君長鳴這一次真的接她電話了,她有些語無倫次了:“君董,您說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指誰?”

下午被君長鳴趕出天琴灣後。

宋瀠便在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了江露雪,將她遇到了一個叫於錦的女人坐在君長鶴車裡的情況告訴了江露雪。

“君太太,我敢確定那個女人是小三!絕對是,我親眼看見大君董親自爲她披上了呢子大衣,那個女人可騷氣了,一臉的妖嬈,一看就是個騷狐狸,根本沒法和君太太您這樣的相比。”電話這端,宋瀠單撿好聽的說給江露雪聽。

“於錦?又是於錦?”

電話那一端,已經被君長鶴冷落雪藏近一個月了,自發生了他們圍殺唐簡事件之後,在君家在君長鶴心裡,在君見晚面前早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江露雪一聽到宋瀠提到於錦。

心中便是又驚又怕又嫉妒。

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問你,君長鳴對你如何?”江露雪手忙腳亂的在電話裡問宋瀠。

“很好啊,君太太,君二少還邀請我去參加老太太的七十大壽呢。我還想順便問問您,到時候張恬甜去不去?”宋瀠借勢問道。

“很好有多好?”江露雪不回答,反而繼續問道。

“很好,就是……”宋瀠編不出來。

“你慣會用撒嬌的,那你現在就在長鳴那裡撒撒嬌,問問他你能不能多帶幾個親朋好友一起參加壽宴。長鳴如果答應的話,到時候你多帶點人過來,最好潑辣一點的,市井潑婦最好。到時候我有用!”江露雪命令道。

“嘻嘻,捉小三?捉於錦?我樂意!謝謝君董夫人提攜我。謝謝。”宋瀠極爲恭維,心中高興萬分。

“到時候我自然會在我們家老爺子老太太面前爲你眉眼,我同意了,我們家老頭老太太同意了,你就等於是跨進我們君家大門了。以後,我是君家大少奶奶,你是君家二少奶奶,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江露雪向宋瀠拋出了一個大大的餡兒餅。

“嗯嗯嗯,謝謝大嫂,謝謝。”到最後,宋瀠在電話這一端,差點要跪下了。

點頭猶如雞啄米。

收了線,宋瀠便馬不停蹄的打電話給君長鳴,她想無論她軟磨硬泡好說歹說,她也一定得求得君長鳴同意她多帶家屬去參加壽宴。

結果打了一次又一次。

君長鳴不接電話。

最後她沒辦法,只好給君長鳴發郵件。

她在瞪着君長鳴的回覆,然後她好向江露雪交差。

結果卻是,郵件回覆的很快。

爲了鄭重再次確認,她反反覆覆看了郵件之後,重又給君長鳴打了電話,她要親口聽到君長鳴的同意。

她心中驚喜的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更爲驚喜的是,君長鳴竟然接她電話了。

大概剛纔洗澡去了吧?

所以一直沒接誒電話,正好洗好澡回來看到了郵件,所以及時回覆了?

宋瀠的腦洞蠻大的。

此時此刻,她屏住了一顆心跳,對着手機聽筒,仔細聽君長鳴的再一次肯定。

果然

君長鳴的回答,令宋瀠很滿意。

很歡樂。

“就是你七大姑,八大姨,越多越好。”給溫晴發了郵件剩下的就只是一種等待了,君長鶴的心不再那麼焦慮,而等待的階段,他只想爲溫晴做點事情。

這也是當他得知溫晴老家出的那檔子事跟宋瀠跟張恬甜有關之後就已經決定好的。

“我爸的親戚,我媽的親戚,我表姐,我表姨,我大姑二姑三姑,我……”宋瀠的一顆心激動的都快要冒出嗓子眼兒了。

“對!都可以帶上。君家家大業大,當然希望人員越多越好。”君長鳴依然爽快的說道。

“耶!”宋瀠那邊有些忘形,然後她又十分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君董,我,我太激動了,您休息吧,我掛了。”

“好!”君長鳴一臉的冷狠。

收了線

君長鳴的冷臉越發的愣了,他重新看着電腦屏幕,看着那沒法出去的文字,語氣裡帶着一種被馴服了的委屈語氣,自言自語:“媳婦兒,我這可是爲了給你出一口氣,我才甘願拿我自己當做誘餌的,媳婦兒,你生我的氣可以,你舍我而去也可以,你不理我,不讓我知道你的行蹤都可以,只一點,咱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在外面實在混不下去了,回來老公身邊好麼?老公不給你五十萬,不給你一百萬,不給你五百萬。老公將全部身家都給你,每日只問你要一包煙錢,好麼媳婦兒?”

雖是自言自語。

可眼圈兒又紅了。

自小到大,他和雍紹欽一起夏令營的時候摔的膝蓋上掉了巴掌那麼大一層皮,都沒有哭,那年他才八歲。

親大嫂簡明佳那麼疼愛她,她離開家以至於後來得知她死訊的時候,他依然沒哭。

二十年前,親生父親渾身多處骨折,在醫院裡住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他也沒哭。

唯今天

在寫這封郵件以及憶及以往的時候。

他哭了。

溫晴!

你真的夠狠!

回車鍵重重的按下去。

郵件發出。

溫晴收到君長鳴郵件的時候。

已經是一週以後了。

在圳城。

在‘逸晨’股份制有限公司,溫晴的工作做得風生水起,或許換了環境,父親又得到了良好的救治,老家那邊的律師也打來了電話說是弟弟雖是殺了人,可屬於自衛的一方。

不算是蓄謀殺人。

所以,不至於被判死刑,有可能會是死死緩。

死緩,如果在監獄裡表現良好的話,可以變成最長期限,最長期限裡如表現良好的話,還可以減刑爲十幾年,十幾年裡如果你表現特別突出的話。

有可能十二三年就出來。

接二連三的喜事兒。

讓溫晴覺得,跌落谷底,無處可跌。

剩餘的便是接踵而來的好消息了。

有好消息的陪伴。

她的孕吐也不明顯了,飯量也大了。

心情很好。

爲了能儘早的還上展重借給她的五十萬,她工作穩定了之後,就由公司出證明她在圳城城市銀行內辦了一張無上限信用卡。

當前來爲她辦理業務的業務員問及她的對賬單要怎樣給她,是以電子郵件方式嗎的時候。

溫晴纔想起來打開自己好久都沒有用過的郵箱。

卻是看到了,君長鳴的郵件。

瞬間淚噴。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四年

四年的感情,即便是沒有一句話的交流,沒有一次心靈的溝通。

即便睡,也已經睡出感情來了。

人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當如是。

君長鳴的信裡,由始到終仿若在鞭批她,卻讓她讀出了字裡行間他那深入骨髓的懺悔。那懺悔彷彿在滴血。

一種心靈徹骨之痛的血。

信件裡,滿滿都是在說。

我知道了錯了。

你回來好麼?

像個無助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示軟的可憐孩子。

溫晴甚至隔空能看到能聽到君長鳴的哭泣。

一個大男人。

一個大公司的首席執行官,總裁。

四年裡,她從未見他哭過。

此時,她能感受到,君長鳴應該哭了。

她也在哭。

心中有了一種釋然。

終究,自己四年的情感,沒有白付。

終究,自己四年的付出,總算是給他的心底深處深深的烙下了印記。

一切都已經是過往雲煙。

過去了,她才明白。

豪門。

豪門內的貴奢哥兒。

不沾也罷。

擁有的時候,他可以那般灑脫的想不負責就不負責,還可以冠冕堂皇的說自己不混不住,不要孩子,彼此只爲自己負責就行了。

分手了。

依然是他,隱忍不住,纔要以這種致惑人心感人肺腑的言辭來召喚她回去。

可有想過她的感受?

可有切身體會過作爲一個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尋常之人的心裡需要?

她現在什麼也不奢望

她只想,父親換腎成功,相見甚少的弟弟有生之年能夠從監獄走出來。

如此

他們一家四口,纔是這世上最親最親的親人,她只想守着這樣一個家庭生活一輩子。

一個年邁的父親,一個打鐵的弟弟,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都是血親的親人,維持一個家庭。

此生足矣。

“我從未恨過你,我原諒你了,長鳴,希望你在盛京,重新開始吧,我們不要再見了。”流着淚,溫晴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

郵件,她不打算回覆。

“怎麼了?溫晴?”身後,辦公室的門邊,總裁齊嘉逸一身黑色西裝內配考究的白色襯衫,一臉溫潤之色,挑眉問着溫晴。

背對着齊嘉逸。

溫晴抹了抹眼角的淚,然後轉身,笑看齊嘉逸:“沒什麼,總裁,您找我有事兒嗎?”

“公司的對面新開了一家日料餐廳,據說裡面的海鮮都極爲的新鮮,想請你一起去品嚐,可肯賞臉?”齊嘉逸溫文儒雅的問道。

“日料?刺身?據說一隻蝦都要一兩百?我個孕婦,我現在很能吃的,一次都要吃上十來個蝦,就算十五個吧,二百塊錢一隻吧,三千塊,總裁,您確定……”

溫晴略帶些調皮的話沒說完,就被齊嘉逸截住了:“我請客,管飽,如果你吃着好吃,咱們可以吃完十五個,再打包十五個回來。怎麼樣?”

“我看行。”溫晴沒有決絕,而是笑的呵呵呵呵。

“走吧。”齊嘉逸說道。

“稍等一下,我還有個銀行的郵件要回復,回覆完畢再去,好麼?”

“好,你先忙,我不打擾你,在外面等你?”齊嘉逸語調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

他從來不給溫晴任何壓力。

這也是溫晴願意和他一起吃飯,願意和他多接觸的原因。

齊嘉逸出去。

溫晴繼續點擊郵箱。

郵箱已經一年多沒用過了。

裡面垃圾郵件超長多,什麼推薦學外語的啦,什麼寶寶免費試聽課啦,什麼承認鋼琴啦,等等等等。

溫晴在一個個清理。

稍有不順間,她突然又看到一封郵件。

來自唐簡的。

------題外話------

一段懺悔錄,嘉嘉想了兩整天,不能保證每個人都喜歡。

可,卻是嘉嘉喜歡的表達方式。

嘉嘉這段時間家裡太忙,你們都造的,以至於沒能及時萬更的同時,也沒能喊兩嗓子月票。

月底了,荷包都翻翻看哈。

再,這幾天少更的,以後嘉嘉都會補上的。

羣麼麼,愛泥萌。

377:君見晚致死(下)047:改頭換面(四更奉上,PK求收)362:君小包子要上場虐舒渣了。363:給雍紹欽安插的狐狸精024:秦如月307:洛琪程媛作死的佈局317:用動物皮補洛琪的臉018:我的女人341:君小萌寶的舅舅307:洛琪程媛作死的佈局038:病危257:暖虐兩重天107:四爺簡簡秦如月265:餐廳裡碾壓小三133:君家翻臉內鬥224:溫晴重回工作崗位245:盛京第一富婆唐小簡360:君梓昂,小福寶212:一家人的團聚,虐洛琪。044:入住總統套房(PK求收,有二更)131:被變態男醫生虐的君見晚351:聯合佈局虐舒渣174:讓陶心怡在壽宴上出醜389:在安小三辦公室搗亂的倆包子173:大放異彩晚禮服179:撒狗糧夫妻聯手耍洛琪003:衣衫不整060:我老公,打來了電話。376:君見晚之死305:溫晴二嬸的飯量真大(三更)104:盛京大姐大048:憑什麼!(PK求收,有二更)376:君見晚之死065:什麼都依了她201:虐 長鳴,姐妹重逢 。362:君小包子要上場虐舒渣了。142:多子多福圖(二更)189:完虐陶心怡,恥辱到底319:雍紹欽和靳楚牧104:盛京大姐大237:唐簡的電話驟然響起170:溫晴,我的愛人。111:於麻麻VS君粑粑,懟指江小三090:不要你看299:爲雍自淳點 鴛鴦譜(二更)319:雍紹欽和靳楚牧316:唐簡完虐程媛094:親自燉湯給她喝209:老公教老婆,爺爺見孫女372:親愛的晉陽,長眠209:老公教老婆,爺爺見孫女253:唐簡力挫奇葩渣男(精彩)107:四爺簡簡秦如月139:病情暴露了君見晚身世286:男人對女孩的愛,無與倫比185:壽宴之激烈狗咬狗358:狂虐君見晚,簡簡婚禮在即。054:取消訂婚388:夫妻兒女合謀戲遣安小三288:她的男人更有味道(一更)384:滿月宴,雍君兩家五孩子萌翻天370:孕婦的生活太幸福啦167:雍紹欽多了個對手265:餐廳裡碾壓小三159:溫晴的柳暗花明(二更)157:溫晴走了168:約會042:兩個人的事(PK求收,有二更)264:忠犬二叔皇后二嬸154:於錦上陣打小三(一更)307:洛琪程媛作死的佈局322:君氏財團,唐簡相遇君見晚274:不赴約鴻門宴055:出來給老公開門340:虐渣江露雪,舔渣君見晚229:君粑粑的愛,虐舒母201:虐 長鳴,姐妹重逢 。273:給程超貴夫婦打電話032:坐在他的兩輪電車上165:會所裡找茬的惡霸370:孕婦的生活太幸福啦334:君家添了人口248:顏值標高的帥男闖進來055:出來給老公開門324:商場偶遇秦如月357:東東西西狹路撞君渣女。167:雍紹欽多了個對手174:讓陶心怡在壽宴上出醜185:壽宴之激烈狗咬狗026:索要他的襯衫017:翡翠吊墜196:老公要送一份保密大禮(你猜?)286:男人對女孩的愛,無與倫比135:叫爸,必須的。175:靳楚牧打來的電話。240:長鳴辦公室的不速之客270:爺爺奶奶要見野種孫女027:借車,借人222:江露雪懷孕了,誰的?280:痛扁程要飯姐弟虐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