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總監說得對。”曾蘭依舊掛着得體的笑容,走進電梯時做了個鬼臉就和簡安然安分的站在一塊兒,而文艾一個人站在最前面,溫敏站在中間。
等到了酒店,幾人一看,其實必要的東西都已經佈置好了,根本就不用她們什麼事兒就明白這就是文艾在沒事找事,但三人都已經習慣,只能慢慢的來。
曾蘭和簡安然走在一起,感慨道:“女人要有個腦子,不然會很慘。”
“咳!”
文艾從旁邊經過,冷淡的瞥了兩人一眼:“我是讓你們來做事的,不是讓你們來說話的!難道不知道找事做麼?”
“總監,有人叫你。”曾蘭直接堵住文艾滔滔不絕的數落,指了指身後:“那個男人似乎在叫你,你應該過去看看,至於我們自己有腦子,也有手有腳,你大可以放心。”
文艾冰冷着一張小臉,轉身就走!
曾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略微有些無奈的道:“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說了,明明就沒有什麼事,難不成要我們跟着打掃衛生?就算是打掃衛生也有專門的人!”
溫敏走過來,那張臉上笑顏如花:“簡安然,這麼久不說話了,你看我是不是有點長進?”
“長進?”
“嗯。”溫敏輕笑:“其實現在我才覺得,以前的那個我有多麼的可笑,整天被人當槍使還不知道,還樂在其中,不過那樣白癡的我,活該被人利用,那也是我應該得到的後果,這樣才能讓我成長不是麼。”
溫敏恨不得現在恨恨的馬上自己幾句,可想一下還是算了,畢竟自己可是要形象的。
曾蘭靠了靠溫敏的肩膀:“你現在雖然比以前厲害很多,但你和文艾比,還是差了一大截,文艾會利用是身邊的一切事物,你會利用嗎?”
溫敏手指緊捏了會,半晌後輕輕的笑出聲:“利用誰不會,就算是你們我也能夠利用起來,不過要看我要不要這麼做了,但文艾那個女人,遲早我會讓她笑不出來!”
簡直比凌韻錦還可惡,噁心的白蓮花!
“你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再說:‘文艾比凌韻錦還可惡’,不知道我猜的有沒有錯?”曾蘭笑了笑,臉色的表情非常到位。平淡的很。
而溫敏的臉色就像是調色盤,飛快的摸了摸臉頰,有些呆呆的問道:“難道就真的那麼明顯嗎?”
“這不是明不明顯的問題,溫敏,你還要和文艾鬥還嫩着點,就算是你現在進步很多,可不代表文艾不在進步。”曾蘭盛氣凌人,說出來的話含着打擊,本來還沾沾自喜的溫敏,此刻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枯萎。
“呵……”溫敏冷笑,心如死灰:“我還真的是很糟糕呢,一點都不夠格!”
曾蘭挑眉:“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情必須慢慢來,別總想着一蹴而就,沒有什麼事情會這麼簡單。你經歷這麼多應該也明白。”
等曾蘭的話一落,溫敏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朝簡安然瞥了過去。
“簡安然,這段時間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你不反抗文艾,應該是在謀劃着什麼,這點我是看出來了!”
“哦?”
簡安然一點都不驚訝,只是透露着淡淡的疑惑,這讓溫敏覺得自己說錯話,會錯意了,但怎麼可能!
她這次一定不會錯,簡安然這次一定是發現什麼,所以才那麼做,不然怎麼不爭不搶,就這樣淡定的過來了……
“簡安然,你不用跟我裝,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溫敏給自己倒了水,似乎是說話說太多,口渴的厲害,“從你的表現來看,着都和你的目的不符,隨意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嗯,說的不錯,請繼續說下去。”
簡安然拉了一張椅子,正要準備聽下去的時候,溫敏卻不說了,有些惱怒的瞪了眼簡安然。
那神色,就像是被打擊了一樣。
簡安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啼笑皆非的錯覺,而曾蘭只是站在旁邊,看了簡安然好一會,這才坐在椅子上。兩人這麼一坐,文艾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可文艾脫不開身,還有個人在商量着晚上年會的事情。
等文艾脫身了後,簡安然和曾蘭已經消失不見,連帶着溫敏都不見了人影。
文艾立刻掏出,給三個人都打了一通電話,十分鐘後,幾人在大廳集合,文艾杵着身體,看向三人就道:“你們三個人去哪了?明明是在工作的時間居然亂走,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總監,我們怎麼沒有職業道德了?”溫敏抱着胸,嗆聲道:“我看沒有職業道德的是你纔對,將我們一個人當成兩個人用,但是又不見你給我們加工資,而且我們今天在這裡乾耗着半天了。總要去吃點東西吧?”
“我們飯還沒有吃完就被你一通電話給叫了過來,你說我們還有什麼力氣幹活?”溫敏說這話,將自己手上打包的午餐遞了出去,笑意泛着冷意:“你若是覺得我們是在說謊,不然好好看看我們的午餐。”
有些工作人員的視線看過來,都有點怪異,這文總監是不是太過了……
人家都還在吃飯,就將人叫來工作,是不是私底下有仇啊,溫敏她們都守在這裡半天了,也不見她說聲謝謝,居然一來就這樣訓斥,真覺得自己是個總監就了不起嗎?
這都是那些工作人員的心理活動,甚至有人對着自己旁邊的人耳語道:“我聽說啊,這個文總監剛剛上任沒多久,又是一個空降兵,總有很多人不服氣,所以這不……直接給一些老前輩來一個下馬威,你看看,這不就是顯擺麼?”
文艾擰了擰眉頭,那些議論紛紛的聲音繞在自己的耳邊,她不是沒聽到,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們趕緊將飯吃完,然後在這裡等着晚上的年會活動,等會你們就去查看一下活動內容,確定沒事後就行了,我要回公司一趟。”
“總監,我們明白了。”溫敏笑了笑。
而簡安然和曾蘭也坐在桌子上開始吃着東西,香氣四溢……
工作人員也都走了過來,文艾已經走人,所以她們也不需要再忌憚:“那位就是新來的總監?我們聽說她剛剛上任一個月,之前到了公司也纔沒多少日子,怎麼就坐上總監的這個位置了?”
曾蘭和簡安然同時笑了笑,卻是沒有答話,而溫敏自然忍不住,反正人不在,也不用裝傻充愣,憋着字自己的性子不是?
“人家可是了不得的空降兵,後臺硬着呢,你們最好別亂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小心被她給盯上。”溫敏給自己塞了一塊東西吃着,然後又看向衆人:“她呢,就喜歡壓榨我們,你們看,我們現在不久被叫到這裡來工作了嗎?”
“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可是她硬是拿着雞毛當令箭,弄得我看到她那張臉就想要吐!”溫敏揮了揮手:“這一個月來,不是加班就是加班,反正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可是誰讓我們是老人呢?人家要給我們下馬威,要樹立自己的威信,必須從我們這裡開刀。”
“哎呀,你們也真是可憐,攤上這麼餓一個上司,要是我,我早就走了。”有不少人嘀咕道:“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貨色,我看就是哪位權貴的情婦或者小三,手指上沒有戒指,卻能夠做的這樣順風順水,一定是後面有個很厲害的男人在撐腰。”
其實,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強。
三兩下就猜到了關鍵,雖然出發點有點不一樣,但問題是結果一樣就行。而她們這話都說到溫敏的心坎裡去了,這些人就像是多年沒有見面的好友,不停的說話。
而在她們八卦的期間,簡安然和曾蘭將午餐消化完畢,坐在旁邊玩刷網頁,反正因爲在室內,也不怎麼冷,她們特樂得其所。
半小時後。
溫敏八卦完了,笑嘻嘻的走到兩人的跟前,有點自得:“對了,不是說要去檢查活動內容嗎?走吧,一起。”
“溫敏,我們其實就是在等你八卦完畢然後一起去。”
曾蘭說完,就受到溫敏的目光招待,嘴角輕微的扯了扯:“是嗎?”
“……”曾蘭也不想廢話,就想着將事情早點解決完。自己好坐下來休息,要知道她可是還有電視沒有看的,而且貌似,老師也有事和她說。
而且還有個纏人的傢伙,一個勁的給她發信息,就算不回覆,他也發,真的是讓人頭疼。
三人走到後臺,將活動安排仔細看過後就確定下來,而那些工作人員因爲和溫敏已經混熟,都擁在一起請教各式各樣的問題,當然,還有另外的人在八卦開年大戲。
《樓闕》——也就是陸潮生主演的那部古裝劇,定在二月一號首映,有不少人看過宣傳片,所以都含着期待的神色,聽着那些人談論,簡安然耳根不由自主的朝那邊聽去。
也不知道陸潮生現在在做什麼,估計是在拍戲吧?
曾蘭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我說,那位小鮮肉就是主演的話,我覺得這次他一定會火,因爲這部劇的劇本不錯,而且導演也是口碑極好的大導演大製作,當這位小鮮肉在那裡應該壓力很大,都是些大牌明星呢,我都替他捏了把汗。”
“這點壓力都扛不住,還談什麼做大明星?”簡安然抿了口咖啡,對陸潮生還算是很有信心。
“你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你其實也在緊張擔心。”
簡安然不再和曾蘭爭辯,只是懶懶的眯着眼,靠在椅子上假寐,時間,一晃就過去,晚上的年會倒是異常熱鬧。
因爲這是公司一年一度才舉辦的,也意味着放假,不少人都舉手鼓掌。
簡安然和曾蘭坐在旁邊吃着瓜子水果,聽着臺子上領導的致辭,只差有些昏昏欲睡,之後又安排了幾次走秀,然後有不少設計師被燈光打在身上,而被打到光芒的設計師就會被邀請站上去。
走秀!
簡安然坐在角落之中,並沒有人發現,而曾蘭也是一樣,對這樣的活動不抱任何興趣。
“你看文艾,笑的多開心呢。”
溫敏湊了過來,手中拿着一個蘋果正在啃:“別說你們沒有看見。”
怎麼可能沒有看見?
因爲文艾正是作爲主持人站在臺上,出盡了風頭,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進眼裡纔對。
溫敏使勁的咬了幾口蘋果,跺了跺腳:“真的是騷的很,每說一句話有必要拋媚眼麼?噁心死我了,不行,今天回家一定要好好洗個澡,否則這雞皮疙瘩真的是受不了!”
曾蘭淡淡的瞥了眼誇張的溫敏,最後不說話又撤回視線。
簡安然嘴角輕微的掃過臺上,又自顧自的彎着,文艾正是得意的時刻,應該不會故意來找她們麻煩,否則出了什麼亂子……
得不償失的事情,聰明人都不會做!
得到了年會最後的抽獎環節,簡安然隨便摸了摸張紙條,最後的結果是得到安慰獎,一百塊。
而曾蘭卻是運氣爆棚。中了二等獎,五千塊。
一等獎是筆記本電腦。
等拿了獎,衆人又開始喝了點酒,文艾被纏上了,脫不開身,至於她們這些小員工,只要再等一會就可以走人。
大約一小時後,文艾藉口去洗手間,其實衆人也都知道,這都是脫逃的戰術,有不少人開始回家,簡安然也不例外,文艾走到簡安然的旁邊,身上帶着酒味。
有點濃郁,簡安然不喜歡,只好皺起眉頭,文艾打了個酒嗝,笑道:“怎麼了,簡設計師,你是在嫌棄我這一身酒味?”
“聞不慣而已。”
“呵……還真的是清純。”文艾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眼角魅惑一掃,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也知道你們是怎麼看我的,想我的,但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總監,你喝醉了。”簡安然好意勸告,不想再看着這張臉,轉身就想要錯開。
可是文艾卻抓住簡安然的手腕,緊緊的握住不撒手,簡安然快速的掙脫,不動聲色的朝旁邊退了幾步。冷眼看向文艾,防止她下一步動作。
文艾卻是喝醉了,頭暈眼花的,看路都有些看不大清楚,她想要靠近簡安然,腳下卻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身子搖搖晃晃的,很是難看,若不是今天她穿的比較厚實,就她這樣的動作一定會春光外泄,應該也是有備而來,不然不會這麼巧合的,簡安然朝身後看了眼,就看到曾蘭走來。
“安然,這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曾蘭明顯看見文艾離簡安然有點近,快速衝上前,就怕文艾這個瘋女人這會兒亂咬人,到那個時候就慘了。
文艾卻是譏諷一笑:“我能怎麼一回事?曾蘭我沒有醉,所以你說的話我都能夠聽得到,你們最好別說我什麼壞話,不然我一定會好好的找你們將事情說清楚!”
“嗤——總監,你要找我算賬之前,先將你的酒給我醒醒,否則你是打不過我的,只能被我揍!”曾蘭挽着簡安然的手腕就要走人,卻被文艾從旁邊緊緊拉住。
這次文艾似乎怕她甩開,所以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曾蘭怎麼甩都甩不開,眉角皺緊:“文艾,你給我放手,你喝醉了別找我撒酒瘋!”
文艾冷笑,臉色潮紅。但還是不肯放手,依舊死死的拉着,曾蘭心中的那團火越燒越旺,恨不得現在一個巴掌將文艾給抽死!
可是考慮文艾現在是個醉鬼,終究沒有下手,這樣落井下石,她還不屑於做:“文艾,你最好給我撒手,不然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
“呵,不客氣,你來啊,我就等着你對我不客氣呢,你若是客氣了就不是人!”文艾笑眯眯的說了一長串話,裡面完全是挑釁的味道,曾蘭咬了咬牙,真的是差點就繃不住。
“文艾的司機不知道在哪,陳瀟你去找找。”簡安然道。
陳瀟本來不想去找,她就希望文艾能夠餓死街頭,可最後還是邁着腳步往那邊走去……
莫廷均的車在路邊停了下來,看到簡安然幾人正在和一個女人糾纏,打開車門就快速走下,等走到簡安然的身邊才發現那個女人是文艾。
而文艾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在這時放開曾蘭的手指,有些哭泣委屈的味道,朝莫廷均那邊的方向撲了過去,口中唸叨着:“你終於來接我了,你是來接我的嗎?”
可惜,人還沒有到達莫廷均的懷裡就被避開,而曾蘭雙手伸出,自然而然的將文艾給拉住,寧願這個女人抱着自己的手也不要這女人去碰二少的身體!
不然自己都有一種怪異感覺,不過這女人難不成和二少有一腿?不然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若真的有一腿的話就能夠解釋的清爲什麼文艾會那樣針對簡安然了。
那麼簡安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麼?
不由得。曾蘭將眼神看向簡安然和莫廷均兩人,可是兩人的表情很一致,並沒有多餘的可疑現象。
那麼這就說明自己猜測是錯誤的,不過也幸好是錯誤的,不然還真的要被噁心死!
一想到二少和文艾有一腿,她就控制不住的會想吐。
“你難道不是來接我的嗎?”
文艾還在念叨,躺在曾蘭的懷裡伸出手掌,想要去摸莫廷均的臉頰,滿眼都是深情和不甘,隱隱的,還帶着期待的神色。
她想要衝出曾蘭的懷裡,可是被曾蘭抱得死緊的。
文艾的臉頰,不由自主的流下一些淚水,紅着眼眶,又質問道:“你真的不是來接我的嗎?難道我就這麼不堪?!”
曾蘭冷聲呵斥,就怕簡安然會誤會莫廷均。就連她這個外人聽到她這麼說都開始想入非非,不難保簡安然也會這麼想。
“文總監,我看你是喝醉酒認錯人了!”
文艾神情有些恍惚,呆呆的道:“認錯人了?呵,怎麼可能認錯,我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他的,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一眼看的出來,就算……”
最後的話,文艾幾乎自言自語,他們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也就在這時,陳瀟將那個司機給找到,原來司機方纔因爲尿急去了趟廁所,而這一走開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連忙拉了褲子趕過來。
“二少,文小姐喝醉了,剛纔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替你道歉!”
司機伸出手就要接過文艾的身體,可是文艾不肯動彈,仍舊掛在曾蘭的身上耍酒瘋。
口中唸叨個不停,而司機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都是什麼事兒!
“嗤——”
旁邊居然停下一輛車,莫于謙從車子裡下來,身影優雅的款款走來,手掌伸出,直接將文艾給扣在懷裡,輕笑着道歉:“二哥,文艾喝醉了,真是抱歉,勞煩你們剛纔的照顧,我現在就帶她離開。”
文艾聽到要離開,伸出手就捶打莫于謙的胸膛,冷聲道:“我不走,我不走啊!”
“文艾。我是來接你回家的。”莫于謙箍緊她的腰身,也不等莫廷均回答,直接轉身走人,而文艾則是被他拉着直接塞到副駕駛座上,車,絕塵而去。
簡安然卻是眯了眯眼,原來,文艾的後臺是莫于謙……
“我們也走吧。”曾蘭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有些嫌棄的道:“幸好沒吐在我身上,不然我就該噁心死。”
簡安然若有所思,被莫廷均牽着手上車。
而莫廷均的眸底也是深沉一片,剛剛那場鬧劇,也不知道是文艾認錯了人,還是這是她內心的想法。
……
文艾一上車就吐了一身,直到被莫于謙拉近公寓。
他手一甩,將文艾放在淋浴底下。打開水開關,那些水就照着文艾灑下,莫于謙眼神一狠,直接開了冷水,大冬天的,冷的文艾直哆嗦。
“文艾,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莫于謙質問,看着她瑟瑟發抖的身體,眼底閃過幾絲不忍,可心中在不斷叫囂的年頭又不能使它停下來,文艾清醒了幾分,可嘴巴不受控制的唸叨了兩個字:“廷均……”
“文艾!”
莫于謙這次是真生氣了,直接扯過文艾的手臂,將她的衣服扒開,狠狠的佔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前戲,乾澀的甬道弄得兩人都很不錯舒服。
文艾痛的很,她抿了抿脣,咬牙切齒:“莫于謙,你個混蛋!”
“你說我混蛋?”莫于謙箍緊文艾的下巴,冷聲質問:“你說我是誰?文艾,你自己睜大眼睛看清楚我究竟是誰,若是認不出來,我可以幫你好好回味一下!”
身體,毫不停歇的衝撞,文艾背抵在牆壁上,寒冷刺骨,她手指摳在莫于謙的背上,嘴角抖動,無力而又蒼白的很。
“莫于謙……”
文艾終究是忍受不住的哭了,將他的脖子抱得死緊:“莫于謙……”
“你還認得我。”莫于謙冷淡一笑。不知道想到什麼,居然身下的動作沒有那麼夢猛烈,他伸出手指勾住文艾的下巴,邪魅的眼眸鎖定她的身體和眼睛:“莫廷均,就是你喜歡的人,嗯?”
文艾身體一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你和莫廷均第一次見面吧?”莫于謙繼續問,循循善誘,明明是很簡單的問題,但文艾卻是聽出裡面的危險以及怒氣,“文艾啊,還是說,你以前就和莫廷均認識?或者說,你在我不知道的期間,偷偷的注意着莫廷均……”
“我家那位二哥,真的很不錯呢,居然連你也喜歡他。”莫于謙仿若情人之間呢喃。
可文艾就是字啊這樣的呢喃中嚇得瑟瑟發抖,嘴角抖動着,顫顫巍巍的摸索着莫于謙的脣瓣:“于謙,你想太多了,你還不瞭解我嗎?我這段時間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不是最爲清楚的麼?我對莫廷均的瞭解,只不過是來源於網頁上。”
“是麼?”莫于謙不相信,他冷聲反問,他怎麼可能相信?
酒後吐真言,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文艾叫的是莫廷均的名字!
他作爲一個男人,對這一點再爲清楚不過。
文艾笑嘻嘻的湊上前:“那是當然,我不喜歡簡安然,當然就要好好了解他的男人……”
“不過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莫廷均潛意識就叫出聲來,或許我想要叫的是你纔對。”文艾說的很是柔媚,莫于謙的眼底寒光閃了閃,最後沒有說什麼。
將她給困在懷中,嘴角微微抿着。
文艾被迫承受着莫于謙的撞擊,她知道,這個男人遠比想象之中的危險,也比想象之中的厲害,不好掌控,更知道,這個男人,不相信她說的話!
可那又怎麼樣,莫于謙和她只是存在着交易而已,並無其他的東西。
文艾嘴角輕微的彎了彎,心中卻是暗自警惕,一定不能再喝酒。
“你在想什麼?”莫于謙問,語調很冷,“可不要在和我做的時候,想的卻是其他男人其他事!”
文艾手臂揚起,勾住他脖頸,媚笑道:“怎麼可能?”
“你在出神。”莫于謙腰間一個用力,更加的深入,文艾身體微顫,最後笑了笑:“作爲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會是享受着。”
莫于謙嘴角輕輕扯了扯:“是麼?”
他的眸光帶着打量,最後又是輕笑一聲,那些深沉的笑意與寒光都收攏而去:“那你就好好享受!”
文艾早上醒來就看到滿身的青紫痕跡,牀單凌亂不堪,一眼看去就知道昨晚經歷過什麼,房間都是情慾的味道,而莫于謙這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收拾好衣服,文艾看了眼是時間之後就走進浴室沖澡,仔細的洗乾淨後才鬆了口氣,給自己換上衣服就踩着高跟鞋走下樓,司機早就等在那裡。
看到文艾過來,一瞬間就打起精神:“文小姐,四少有交代我讓你先去吃點東西。”
“不用了。”文艾直接拒絕。
司機有點爲難的皺起眉頭,莫于謙交代的事情若是不辦成,那可是有大麻煩的……
“這……文小姐還請別讓我爲難。”
“哪裡吃?”文艾也不想再繼續廢話,司機說了個地點,文艾坐上車去了餐廳,花了十分鐘時間將早餐解決完,上了車後就讓司機開車去公司。
司機毫不猶豫,文艾進到辦公室,曾蘭的目光就緊盯着她看,方纔她問過簡安然,可簡安然沒有說莫廷均和文艾之間的關係,這讓她急的抓心!
文艾走過來,笑眯眯的道:“安然,昨天我喝醉了,失態的事情還希望你見諒。”
“醉酒誤事人之常情。”簡安然回了句。
眸底劃過一道深思,經過昨天的那件事,她其實已經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這個女人……
“你能見諒就好。”
文艾迴到辦公室,看着手中的文件,眸底的怒火越發的濃!
打草驚蛇了。
輕微的嘆了口氣,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簡安然,我會慢慢的……從你手中搶回一切!
簡安然朝總監辦公室看了眼,卻有一扇門阻擋,根本看不到裡面,曾蘭伸出手晃了晃,擔憂的道:“安然,你和那女人以前是認識吧?”
“我暫時不知道。”不過已經有些肯定了。
還差一個契機而已。
莫廷均讓宋封去查探關於文艾的一切,但莫于謙做事也極爲利索,沒有留下丁點痕跡。
但最終莫廷均還是查到,文艾是被莫于謙在海邊救上來的。
這裡面,又有着什麼事情?
午休時分,文艾踩着優雅的步子,扭着腰肢,脣角上是一片驚豔的紅:“安然,今天晚上有個合同要籤,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不善於喝酒,到時候還要你幫忙擋擋。”
“文總監,安然也不怎麼喝酒,所以還是我陪你去吧?”曾蘭在旁邊出聲,哼出一陣笑意來:“而且安然這幾天是生理期,你作爲總監應該不會不照顧員工的身體狀況吧?”
“她生理期?”文艾像是想到什麼,盯着簡安然看了幾下:“她這模樣倒不像是生理期,不過你們既然說是,那就是,這樣吧,你們兩個人今晚和我去一趟!”
不給人拒絕的機會,文艾又匆匆離開辦公室。
曾蘭:二少和文艾難不成有一腿?
小封封:我爲二少證明絕對沒有,二少之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
曾蘭:小封封,你最近穿越了?不然爲何說話文縐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