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鼎是個了不得的東西,是聖器的可能性很小,可差不了多少。”武衝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已決定出手奪下此鼎。
“此鼎是我陷空山妖主所要之物,在下就收走了。”來自陷空山的人走上前去,就要收走懸浮在空中的大鼎。
其他人眼神火熱,卻不敢真的走上前去。武衝一聲冷笑,暗道此人愚蠢,難怪成了大妖的走狗,這種接近聖器的東西,豈是這麼容易取走的。
果然,當此人抓住一隻鼎腳,準備將大鼎從空中拉下時,一股可怕之力從鼎中溢出,將此人轟成了渣。
不少人見到如此可怕一幕,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一個化靈大圓滿的強大修道士,就這樣沒了,實在可怕。
“陷空山的人已經死了,這鼎就是無主之物,你敢不敢去?”有人慫恿身旁之人去試一試。
“你當我傻啊!你自己怎麼不去試?”那人立馬不滿道。
“阿彌陀佛,貧僧去取出舍利子,施主們自便!”一羣和尚雙手合十,大鼎升空,露出一個洞口,這一羣和尚相繼進入黑黢黢的洞中,去找尋舍利子。
“這裡面肯定有可怕的東西,我看我們還是不下去了!”一個長臉青年,向洞中看了一眼,有種不祥的感覺,當即放棄了進去。
他的說法,符合大多數人心中的想法,除了幾個藝高人膽大的的修道士外,剩下的人都在官網,向看看究竟誰能將大鼎抗走。
“我來試試此鼎!”武衝一步踏出,半步魂天境的修爲盡數爆發,同時體表有暗金色光澤閃動,已將見肉身催發到了極致。
他門踏地面,身子高高躍起,落下之際,落在大鼎之上,雙腳分別站在兩個鼎耳處。
“咚!”
受到武衝下落之際的猛烈轟擊,大鼎一顫,發出巨響,向下微微下沉了一分。同時,一個巨力涌入武衝體內,從他體內爆開。
“這點力量,就想炸燬我的肉身,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血肉蠕動只見,武衝將衝入體內的巨力化解,然後身往下狠狠一壓。
他雙腳彎曲,想要藉助肉身巨力,將大鼎壓落地面。大鼎慢慢往下沉,最終沉重的落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武衝與大鼎可怕的力量對決,震撼了在場所有人,包括炎火和魔女,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武衝這個師父,將肉身催動到這種地步。
“太強了!”炎火喃喃道:“要是我的肉身也能達到這種地步的話!”
“還好此鼎似乎被封印了,只能發出萬分之一的力量。”武衝抹了一把額頭的大漢,長出一口氣,他的肉身巨力只比鼎中涌出的巨力大那麼一點點。正是這多出的一點點,成爲了壓塌大鼎的最後一根稻草。
“煉!”魂力涌出,武衝要就地煉化此鼎。
突然,鼎中衝出一個強大的意識:“外來者,速速退去,只有此界皇者,才能得到我的認同!”
這個突然出現的意識,伴隨這堪比沖天境的強大魂力,武衝面色一變,從鼎上躍下,鼎靈出現,他已經不可能得到此鼎了。
“炎火,你來試試!”武衝一臉若有所思。
“我!”炎火一愣,隨即快速走了過去,他還沒有修出魂力,只能用精神力試着接觸大鼎。
“要得到此鼎,需要特定血脈之人才行。你是前朝皇族嫡系後人,說不定能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得不到大鼎,武衝沒有露出一絲落寞之色,而是鼓勵起炎火來:“你全力煉化此鼎,我來護法。”
“多謝師尊!”炎火眼中有感激,然後探出精神力,試着煉化大鼎。
經過之前一幕,誰還敢對武衝動手,魔女也走了過來,很有興趣的打量着大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個時辰後,炎火滿頭大汗,衣服不知被汗水打溼了多少次,露出掙扎的神色。
轟!
突然,鼎邊的地洞下,傳來一聲巨響,黑黢黢的洞中,似有金光閃現。
“孽障,還不速速就擒!”梵音四起,佛光大勝,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中衝出。卻是看起來恐怖異常的黑白無常。
這種奇特的生靈,生長在陰死之地,乃天地自然孕育的一種生靈,形成條件極度苛刻,沒有實體,天生具有招魂、攝魂的可怕能力。
緊跟着黑白無常,一羣和尚快速衝出,修爲最高的和尚,頭頂懸浮着一顆指甲蓋大笑、金光燦燦的圓珠。佛光瀰漫,是一顆舍利子。
“封邪之花!”一羣和尚開始發出陣陣梵唱,那顆舍利子,瞬間飛出,紮根於大地,快速長成一朵人高的綠花。
“噬魂花!”武衝心中一驚,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這種神奇之花。
綠花身下蔓藤急長,像幾根標槍一般猛然弓了起來後陡然伸直,刺向兩個無常,對於他們刺來的兩根哭喪棒理也不理。
兩個無常的攝魂哭喪棒本也夠長,兼且揮舞之中帶起嗚嗚風聲,可以混亂魂魄的意識,乃是攻擊利器,無奈現在面對的卻是一朵綠花,都不知該如何攝魂,而綠花下蔓藤又長而有力,不待哭喪棒刺到,蔓藤已然堪堪刺到兩陰神的胸口。
這些噬魂花的蔓藤,只要沾上魂魄,即能吞噬魂魄,將魂魄消化成純淨的魂之力爲己用,乃是最強大的植物之一。因此即便兩無常的道行高於一般陰神,卻也是忌憚無比,只能以手中哭喪棒頭點向刺來的蔓藤,一左一右借力飄開。
這蔓藤又彈出兩條,如影隨形的向無常刺去。
兩個無常沒有實體,白無常忽然拔高,雙臂一震急速向上浮去,而黑無常如後領被無形巨力扯住一樣,不轉身便急速後退。兩者都非常有默契的拉遠了與噬魂花蔓藤的距離,當是都知曉這花的弱點,就是無法移動。他們便可從遠處施展法術攻擊。
但即便他們已退到百丈外,但蔓藤仍如跗骨之蛆,牢牢的跟定着他倆。
這綠花不過一尺來長,但底下的蔓藤卻如沒有極限般無限伸長,在這廣闊的大地中曲折轉向,不管黑白無常如何動作,總是跟在他們身後,後續的蔓藤條逐漸的上上下下的步滿了整個遺蹟。
隨後,一條又一條的蔓藤如鋼絲般被拋射着追向兩個無常,像是無窮無盡一般,不斷的從前方、側方對無常進行圍追堵截,不消一會就讓整個天空充斥這些蔓藤,給予兩個無常躲避的地方已是越來越少。
這蔓藤攻的迅速,讓黑白無常本想拉遠了距離用冥火攻擊的意圖也無法施展。黑白無常不得不開始用手中的哭喪棒格擋着四處刺來的蔓藤。
這些蔓藤又堅又韌,哭喪棒打上去根本打之不斷,只能將之暫時打退,但卻無法解決自己的困境。
因爲這些蔓藤,已經在兩者不知不覺之間,組成了兩座巨大的植物囚牢,將兩者困了進去。
這個由完全由紅豔豔的蔓藤組成的囚牢,根根之間的間隙不過二指寬,圍成了兩個巨大的球形,且蔓藤上倒刺叢生,形成了天然的柵欄,將兩無常完全的封閉了起來。
現在的黑白無常所做的抵抗,只不過是困獸猶鬥而已,若不能打破這個囚牢,被這無窮無盡的蔓藤攻擊,落敗已是早晚之事。
黑無常眼中泛過一陣決然之色,將胸前的三尺長舌用哭喪棒劃下三寸,口唸法訣望空一丟。
頓時,那截舌頭爆了開來,化成一個普通人大小的血影人,散帶着一股巨大的血色,以絕強的力量衝破了這個蔓藤囚牢,向遠處逃竄而去。
但它全身被這些蔓藤劃開,讓身後的滴落的血水在海水中瀰漫了開來,遮沒了附近一片區域。
噬魂花蔓藤受了這些血腥的吸引,如蛇般紛紛掉頭,開始吸取這些鮮血的同時,向血影人追去。
黑無常沒有實體,將自己化做薄如紙片,趁機由因掉頭追那血影而微露出空隙的蔓藤囚牢之間生生擠了過去,讓那倒刺在身上劃了無數道細小傷口也不管不顧,向遠處的白無常處趕去。
白無常本已覺得越來越難阻擋這由四面八方攻過來的蔓藤,卻忽然覺得四周壓力輕了不少,扭頭一看,原來竟是黑無常用哭喪棒撐開了這個囚牢一面的蔓藤,進得囚牢中來。
黑無常不用哭喪棒又割了三寸紅舌,依舊扔出了爆開,化做一個血影人闖破蔓藤囚牢遠去,待這血影人完全引開了蔓藤的注意力後,拉着白無常逃將出來。
兩個無常剛逃出噬魂花的攻擊範圍,就被早已準備好的一羣和尚團團圍子。這些和尚用一門神秘的佛家法陣,要將兩個無常渡化。
這兩個無常只是初步開啓了靈智,相當於出生不久的嬰兒,無法發揮出體內強大的力量,若是等他們再成長一段時間,那就有些可怕了。
就這樣,一羣和尚和黑白無常僵持了下來。沒過多久,炎火突然仰天咆哮起來,身旁的大鼎快速變小,最後變爲拳頭大,被他握在手中。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天邊瞬息而至,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般的壓來,是一個牛頭人身的妖怪。
此怪伸出毛茸茸的手掌,一把抓向炎火手中的小鼎:“妖主大人要的東西,你也敢染指!!”
囂張,霸道的聲音響徹天地,不少人目露驚慌之色,來着爲陷空山三道妖將之一,有魂天境大圓滿的修爲。
“我徒弟的東西,也是你能動的!!”武衝冷笑,同樣探出手掌,和對方毛茸茸的大掌狠狠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