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通道中,陸臣風渾身是血,許久他才醒來,休息了很久才決定繼續走下去。
陸臣風一路沿着通道走,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再次看到了光亮,不過他卻沒有着急跑過去,白衣人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雖然適才光牆沒有給他造成傷害,但難保這一會自己不會無礙。
緩緩走了過去,卻是沒有看到任何威脅,當下不在遲疑,立刻進入。待得進來之後,頓時豁然開朗,好似又從回到人世間一般,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個廣闊的殿堂,四面掛滿了無數拳頭大小圓形光球,殿堂裡面的光源亦是從圓球發出,殿堂中央卻突兀的聳立着一塊幾丈長的石碑,碑上刻寫着一排排文字,銀鉤鐵畫,剛勁又力,細看之下又好像無數雷電在閃耀。
陸臣風並不識得石碑文字,想來應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文字,亦可以看出它的年代悠久。
繞過石碑,陸臣風又看見一道門,然則,此門卻無前者之大,已然大開,陸臣風卻是心中甚奇,不知爲何這裡的門都不關上。不過他也猜不出爲什麼,索性不去想,徑直走入門內。
來到門內,陸臣風卻駭然失色,不禁退後了幾步,而看陸臣風前方卻是一張石牀,石牀被光幕籠罩,而光幕之內,牀上則是躺着一個年輕人,那人身穿藍衣,雙手抱胸,臉如白紙,雙目緊閉,相貌俊朗,好似在熟睡一般。
陸臣風眼看那人臉如殭屍,毫無血色,心中大驚,差點轉身就跑,但是他從小見過死人太多,當年他的父母與全鎮的人都死在他面前都見過,瞬間就平心靜氣,但是卻是不知該不該進入,只能站在門口左右爲難。
想了一會兒,陸臣風覺得後退無路,於是一咬牙,大步走入,進入之後,環顧四周,卻在也沒發現有門路,心想:“看來沒有出路了,莫非要再這裡陪着他。”
他指的自然是那面如白紙的藍衣人,頹然之下,坐在地上,怔怔出神,好一會兒,看着藍衣人嘆道:“這裡無糧,亦無水,過的數天,我怕真的要再這裡陪你了。”
而正當陸臣風在嘆氣時,另一邊,白衣人依然被困在光牆裡面。不過,白衣人此時七孔流血,而鮮血流出瞬間就變成了無數光點,慢慢的他的身上亦開始流血,也同樣變成光點,當真是駭人聽聞,不多久白衣人轟然粉碎,全身都化成了光牆的一部分。而光牆裡好是從沒有人一般。
而陸臣風則全然不知,卻看着藍衣人在想:“這人難道在這裡很久了,他死了嗎,如果死了,他究竟死了多久,他的身體怎麼一點事也沒有,好奇怪。”
好奇之下,陸臣風走進光幕,但卻不敢再向前去,只是盯着藍衣人看,越看越是心驚,除了臉色過於蒼白,他幾乎和活人沒有什麼區別。
在光幕前徘徊良久,陸臣風一咬牙,跨步走了進去,當進入光幕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頓時鬆了口氣,
又朝藍衣人走了過去,但是陸臣風卻沒有發現當他進入光幕時,光幕與地表接觸的地方迅速亮起紅光,立刻旋轉一週,緊接着,石牀紅光大作,藍衣人亦被紅光包裹。
陸臣風駭然,立刻就想退出去,可是紅光瞬間充滿整個光幕裡面,陸臣風亦是被捲入其中,紅光耀眼,陸臣風下意識捂住眼睛,然則,當陸臣風再次睜開眼睛之時,發現自己被紅光托起,正向藍衣人飛去。
陸臣風驚叫:“放開我,放開我,怎麼回事,我不是有意的······”
陸臣風被驚嚇之餘,頓時變得語無倫次,可是他的身體還是不斷向藍衣人靠近,無可阻擋,馬上光幕中的兩人就相撞在一起,而陸臣風更加恐懼,當兩人相撞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想融入藍衣人一樣,全身好似粉碎一般,疼痛之下,頓時昏了過去。
在陸臣風昏過去之後,他的身體也緩緩和藍衣人相溶,漸漸的,變成了一個人,漫漫的又回到了石牀之上,而藍衣人的相貌則不斷的變化,時而是陸臣風的相貌,時而又是藍衣人的相貌,不斷的交替變化着,光幕則再一次迴歸平靜。
一天、兩天、三天······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最終,藍衣人的相貌已經停止了變化,而此時的藍衣人不是他自己的相貌,亦不是陸臣風的相貌,本來陸臣風年紀尚小,相貌稚嫩,而藍衣人則是青年模樣,而此可的藍衣人竟又七分像藍衣人,三分像陸臣風,宛如十五六歲的少年,然則,那張臉還是蒼白無比,只不過不在那麼沒有生氣,彷彿重病一般。
而此時藍衣人的手上佩戴的戒指卻閃閃發光,這些光芒緩緩籠罩住他,瞬間藍衣人就消失在石牀之上。
與此同時,在一片廣闊的森林之中,一粟紅光閃現,片刻之後一個藍衣人出現在空中,當紅光消失之後,藍衣人頓時從空中落入地下,不過依然昏睡不醒。
可是,森林的許多生物都被驚到,當中,就有許多魔獸尋路而來。
不久之後,藍衣人身邊來了一頭魔獸紫瞳蠻牛,它身高數丈,形如牛,瞳孔爲紫色,渾身佈滿鱗甲,正在走向藍衣人,而當它來到藍衣人旁是,它的身體瞬間變小,慢慢的化作了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大漢。
中年大漢看着藍衣人自語道:“莫非剛纔的紅光是他弄出來的,那發出紅光的是什麼東西。”說着就躬身,手伸向了藍衣人。
然則,當他的手剛要碰到藍衣人時,突然紅光大作,那中年大漢頓時一驚,待要後退,卻發現紅光更快,瞬間射到他的身上,那看似無害的光卻把大漢推出數丈之外,而大漢身上則是渾身鮮血。而紅光則慢慢縮會,漸漸地收回藍衣人手上的戒指之中。
中年大漢捂胸爬起,看了看藍衣人,不敢再做停留,轉身化作一隻數丈大牛,馬上消失在了密林深處,而此後不久又有魔獸到來,無一例外,都被紅光嚇
退。
一天之後,藍衣人身體微微顫動,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此時正是白天,烈日透過茂密的森林照射下來,他的眼睛頓時被刺的疼痛,他迅速的用手遮住陽光,另一隻手撐地,欲要站起來,那知卻一個踉蹌又倒在了地上。
藍衣人自語:“身體怎麼沒一點力氣,發生了什麼事?”聲音帶着虛弱和無力。
轉目四顧,卻看見四周密密麻麻都是大樹,每一顆都有數百丈高,好似更古存在一般,而周圍佈滿了無數灌木,自己卻躺在灌木空隙當中,不禁大感奇怪:“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震驚過後,忽然看着自己的衣服,又再次大驚,馬上坐了起來,拉着衣服反覆看了不知多少次,雙眼迷茫,怔怔出神。
沒多久,好似發瘋一般爬了起來,往森林裡面亂衝,而大部分魔獸都不敢接近他,彷彿之前被紅光所傷的恐懼還沒有消失一般。
他邊跑邊慌亂的說道:“沒有,沒有,怎麼會沒有······”
他好似無休止的跑着,時而跌倒,時而爬起,亦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第一次笑道:“找到了!”而且快速衝了過去。
而他的前方卻是一條小河,他迅捷的跑到了河邊,忽得跪在河岸上,雙手撐地,看向了河面,而河水當中則出現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相貌,他臉色蒼白,眉清目秀,雙眼中卻帶無比的震驚,隨後又露出了迷茫。
他突兀的倒在了河岸上,面向蒼天,自語道:“那時是真的,我真的溶進了他的身體,那麼我現在又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思索很久,卻慢慢的流出了淚水,忽得站起來狂吼道:“啊······老天爺,告訴我,我究竟是誰,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叫聲驚得樹林裡鳥獸皆亂,而在大吼之後,他又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河水還在不斷的流淌,好似這天地間沒有什麼那個影響它一樣,而河岸上昏迷的人在這和水的映襯下,是那麼的孤寂。
又一天後,他醒了過來,不過此時他卻笑了,喃喃自語:“我還是陸臣風,身體不是,但我還是我,何況我活着出來了,我還在乎其他的幹什麼,唉,只不過我怎麼長大了,我現在還真是個怪物啊。”
忽然又想到了老爺爺,陸臣風又是一陣傷感,嘆道:“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老爺爺,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老爺爺怎麼了。”
看了看四周,突然苦笑:“這是那裡,我怎麼出去啊。”
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污漬,凝目看了看周圍,鄒眉道:“這可如何是好,樹林太大,怎麼出去。”
雖然不知怎麼出去,但還是沿着小河走了下去,心想:“說不好,這條河的盡頭就是出路。”
這一走便是兩天,期間只能找些野菜來吃,索性他有這種經驗,到也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