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氣劈來,天雲宗那人臉色一變,急急後退,與此同時,咬牙斬出一劍,劍氣破口而出,迎了上去。
但聽噹的一聲,刀劍相交,空間震盪,氣浪翻滾。
毒霧魔尊喝道:“雲風,一起上!”他口中的雲風,自然是天雲宗那人。
話音未落,二人同時攻向陸臣風,而就在這時,閻仲天也攻了過來,手中閻羅鎖鏈變作長槍,當空一擊!
與此同時,毒霧魔尊化作一隻巨拳,亦是轟向陸臣風,雲風長劍做弓箭使用,一根細如髮絲的細線鉤在長劍兩端,沒有箭,虛空一抓,就憑空出現一隻箭,射向陸臣風。
三人同時發動攻擊,陸臣風臉色一變,天刀擋住閻羅鎖鏈,左手掐訣,雷霆鍾幾乎同時間撞向毒霧尊者,速度迅疾。
在雲風箭矢就要射向自己剎那,陸臣風一指戳向箭尖,煞氣圈圈環繞在手指之上,射向箭矢。
閻羅鎖鏈所化的長槍通在天刀之上,陸臣風手臂發麻,倒退向後,好在雷霆鍾擋住了毒霧魔尊的攻擊。
而這時,只見箭矢被煞氣腐蝕,就在要射中陸臣風之時,轟然消失,化作點點星光。
就在陸臣風退後剎那,箭矢在此射來,不是一箭,而是三箭,箭矢破空而來,往陸臣風頭顱、胸口、咽喉。
陸臣風俊目當中露出凝重,縮地成寸,急往後退去,不過,箭矢如跗骨之俎,緊隨其後。
而這時,毒霧魔尊化作一樓黑煙,射向陸臣風背後,速度極快,閻仲天陰笑一聲,雙掌同時在虛空按下,《黃泉海嘯》乃神級武技,威力驚人,滔滔黃泉之水,涌向陸臣風,那種氣勢,好似要瞬間吞沒陸臣風一般。
陸臣風臉色劇變,瞳孔劇烈的閃爍,時而血紅,時而又恢復正常,周身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血煞之氣,剎那之間,一股股煞氣風暴席捲向四面八方。
這股風暴瘋狂涌向四方,衝開閻仲天三人的攻擊,閻仲天三人被這股風暴震退向後,一臉駭然的看向陸臣風。
只見陸臣風周身被煞氣瀰漫,變成一個血人,身軀急速膨脹,瞬間就變作一個身高盡二十丈的血色巨人,兩顆血紅色的眼中掃向閻仲天三人,使得三人頭皮一陣發麻。
太極神爐感受到陸臣風身上的變化,怪叫道:“乖乖,這就是血魔變嗎。”
這時,只見陸臣風一步踏出,只見一道血紅色的殘影拉過,刀光一閃,血紅色的刀氣斬出,漫天刀氣,鋪天蓋地般劈向閻仲天三人。
霸道無比的刀氣,似乎要把虛空撕裂一般,閻仲天三人臉色一變,不及多想,急急後退。
只見閻仲天掐訣,當空一按,鬼神盾虛空而立,擋住了刀氣,毒霧魔尊化作無數黑煙,破空消失,而云風往高空一抓,雲霞化作雲牆,厚達數十丈,硬生生擋住了陸臣風的攻擊。
不過,就在這時,陸臣風早已經出現在雲風身後,血紅色的利爪,宛如利劍,抓向雲風的背後。
雲風只覺得背後一陣陰風颯颯,猛然一驚,急忙轉身,一掌打出,但聽碰的一聲,雲風倒退數丈,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只見一道血影再次掠向雲風,一刀劈出,刀氣直逼雲風的眉心,刀氣霸道迅疾!
就在陸臣風的天刀將要斬在雲風眉心之時,一道黑芒射來,噹的一聲,擋開了天刀,火光四濺。
不過,陸臣風天刀之時輕輕盪開,依然繼續斬落,而這時,一道黑影掠向陸臣風,正是閻仲天。
只見閻仲天手中握着鐵鏈盤旋而成的長槍,奮力捅向陸臣風背後,滾滾死氣涌出。
陸臣風不閃不閉,背後竟然伸出一隻血手,硬生生抓住了長槍,使得長槍無法前進一寸。
閻仲天冷笑一聲,長槍再次化作鐵鏈,繼續射向陸臣風,十幾條鐵鏈爆射向陸臣風。
就在閻仲天纏住陸臣風剎那,雲風終於擺脫了陸臣風,臉色鐵青,狠狠的看着陸臣風,長劍做弓,箭矢射向陸臣風。
而就在這時,毒霧魔尊也詭異的出現在陸臣風身邊,黑色毒氣化作一把大刀,當空斬向陸臣風。
陸臣風根本不知道懼怕,因爲他現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血魔變之後,陸臣風已經失去了神智。
只見陸臣風天刀疾斬而出,刀如猛虎,勁風刺耳,當聽噹噹噹三聲,閻仲天三人同時後退,虎口發麻,駭然的看着陸臣風。
陸臣風仰天長嘯一聲,縮地成寸,速度之快,和空氣產生了劇烈的摩擦,火花飛濺。
轉眼之間,陸臣風就出現在閻仲天身前,血色巨爪,一爪抓出,往閻仲天咽喉抓去。
閻仲天猛然一驚,急速後退,與此同時,鬼神盾再次立虛空,擋在陸臣風之前。
卡擦一聲,只見陸臣風血爪抓穿鬼神盾,盾牌轟然破潰,血爪繼續抓向閻仲天。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在毒霧魔尊和雲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陸臣風的血爪已經直逼閻仲天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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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冷哼一聲傳來:“你找死!”
只見一道黑影剎那間就出現在閻仲
天身前,一指點出,戳向陸臣風的血爪。
一指戳出,空間寸寸撕裂,陸臣風的整條手臂轟然粉碎,化作無數血滴,漂浮在虛空之中。
不過這些血滴卻詭異的聚攏,再次化作陸臣風的手臂,好似沒有受傷一般。
這突然出現在閻仲天身前的人,正是眼落仲,他本以爲一指就可以戳死陸臣風,卻沒有想到,陸臣風竟然可以自行恢復,這種事情,饒是他閻仲見多識廣,也不禁震驚。
不過,他也只是略微震驚而已,如果作爲一個聖者,還不能夠殺死一名武皇,傳了出去,他也無法立足了。
冷笑一聲,閻仲天手中突然伸出數十條閻羅鎖鏈,扭曲纏繞成長槍,一步向前踏出,手起槍出,空間寸寸塌陷,氣浪翻滾。
只見長槍洞穿虛空,直逼陸臣風而去,陸臣風雖然失去了神智,不過還是本能的知道,這一槍之力,足以致命,急忙後退閃避。
不過,閻仲天的長槍何等霸道,何等迅疾,剎那之間,就刺向陸臣風,就在長槍要刺入陸臣風身體之時,陸臣風身上突然發出一枚玉簡。
玉簡閃閃發光,突然炸裂開來,化作一團光球,把陸臣風團團圍住,這枚玉簡正是雪族長老給他的救命玉簡。
“轟隆隆!”
但聽到一聲巨響,長槍刺在光球之上,空間碎裂,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股股時空風暴席捲而出,把光球捲入空間裂縫之內。
空間裂縫緩緩合攏,陸臣風消失不見,閻仲看向空間裂縫合攏的方向,沉吟道:“被捲入空間夾層之內,必死無疑,走吧,不用管他了。”
他身後的閻仲天等人聞言,均是點了點頭,四人破空而出,消失在遠處。
且說陸臣風被捲入空間夾層之內,四周一片漆黑,時空風暴不斷的刮來,卻無法刺破那團包裹住他的光球。
也能不知道過了多久,光球在空間夾層之內漂浮,突然,一塊巨大的空間隕石撞來。
碰的一聲,空間隕石撞擊在光球之上,光球被撞飛而出,射向遠處,和空間摩擦,火花四濺。
轟隆隆!
又是一聲巨響,也不知道光球撞擊在什麼地方,空間撕裂,一股光線射進來,光球順着光線飛出。
青山環水,草木蒼翠欲滴,一條小河,碧水清澈,游魚戲水,水底鋪滿鵝卵石,綠樹扶疏,依靠河岸,綠葉扶水,蕩起陣陣漣漪。
如此美景,畫筆難以畫出其中的意境。
就在這時,天空黑雲密佈,電閃雷鳴,一個巨大的光球射出,光球消失,一個渾身鮮血的人墜落下來,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掉入河水之內。
河水頓時變得鮮紅,一個人從河中漂浮出來,順着水流,衝向下游。
河水下游,河岸邊河水盪漾,一圈圈水波涌向四方,順着水波看去,只見一雙潔白的玉手在搓揉着衣服。
手雖然很白,在手指之上,卻長出絲絲老繭,不過,卻使得這雙玉手顯得更加美麗,一種淳樸的美。
順着這雙手看上去,只見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衣,雖然很舊,卻非常乾淨,幾乎看不到一絲污漬。
女子長髮披肩,皮膚雪白,春山黛眉,紅脣瓊鼻,雖然不是絕色,但卻又一種特別淳樸的美麗,分外動人,長長的睫毛,使得她的美眸異常迷人。
女子的嘴角無時無刻不帶着笑容,可以感受得到,她是多麼熱愛和享受生命。
陽光灑下,使得她雪白的額頭沁出絲絲香汗,她把衣服從水中提出來,使勁擰了擰,隨即放到了一旁的木盆當中。
把衣服放在木盆之後,她伸手就要擦汗,就在這時,河面之上漂來一個人,臉向着河底,看不清面容。
女子一看,花容失色,倒坐在河岸之上,美眸當中露出驚疑。
河水上漂浮的人緩緩飄向河岸,女子遲疑一下,起身走了過去,眼中露出好奇,看向河岸上躺着的人。
緩緩蹲下,女子把河岸上躺着的人掀了過來。
這人正是陸臣風,只見他嘴脣蒼白,滿臉淤泥,髮髻散亂,緊閉着雙眼。
女子看着陸臣風,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塊絲巾,幫陸臣風擦乾淨臉上的淤泥。
看着陸臣風,女子眼中一亮,仔細的打量着陸臣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女子喃喃道:“他應該受傷了,我得叫個人把他救回去。”
在一處三面環山,一面有流水的山腳下,有一戶人家,籬笆圍牆,三間草房依次排列,天井之內,種着鮮花,香氣四溢。
在草房之內,一張木牀之上,陸臣風躺在木牀之上,臉色蒼白,依然昏迷。
在牀邊,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把這陸臣風的脈,連連搖頭,而在白髮老者一旁,先前那名女子臉色焦急的看着陸臣風。
看到老者搖頭,女子知道老者沒有辦法,不過還是試探問道:“爺爺,他還有救嗎?”
白髮老者嘆道:“蘭兒,他恐怕沒救了。”
女子臉色一變,傷感的看向陸臣風,白髮老者一看,
說道:“蘭兒,這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若他是壞人,爺爺死了不要緊,蘭兒不能被害了啊。”
女子好像沒有聽到白髮老者的話,喜道:“爺爺,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有救了?”
白髮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蘭兒,爺爺只能怪說試一試,至於能不能救活他,要看他的造化了,唉!”
女子激動的看向陸臣風,自語道:“有救了,有救了。”
不知道爲何,女子第一眼看到陸臣風,就對這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男子,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髮老者走出草房,回頭看向女子,說道:“蘭兒,你去燒水,爺爺去準備藥材。”
蘭兒點了點頭,急忙衝出草房,去燒水去了,老者眉頭一皺,看向牀上躺着的陸臣風,自語道:“這人顯然不是普通人,我救他,到底是福是禍。”
嘆了嘆氣,白髮老者徑直走向天井中去,天井之中,一排排藥架,上面擺滿的藥材。
白髮老者拿起一個簸箕,熟練的挑選着藥材,不一會,簸箕中已經裝滿了藥材。
這時,只見草房之上,煙囪之內炊煙裊裊,一道悅耳清甜的聲音傳來:“爺爺,水燒好了!”
白髮老者聞言,擡着簸箕走向左右邊的草房,草房之內,土竈之上,大鍋之內,水汽蒸蒸,蘭兒立於竈旁,俏臉紅暈。
白髮老者把藥材倒入鍋內,說道:“把這一鍋水煮幹,再加一鍋進去,熬到只有一碗水時,就可以給他喝了。”
蘭兒看着白髮老者,笑靨如花,說道:“爺爺,你去休息把,這裡有蘭兒就行了。”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而蘭兒則是留下來熬藥。
蘭兒喂陸臣風喝藥之後,就一隻留在陸臣風牀邊,嘴角露出笑容,看着陸臣風。
過了很久,陸臣風緩緩睜開眼睛,遊目四顧,發現自己睡在牀上,而牀邊卻坐着一名白衣女子,半躺在牀上。
陸臣風皺了皺眉頭,喃喃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說着,就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卻驚醒了蘭兒。
蘭兒擡頭看向陸臣風,臉上露出驚喜,道:“你醒了!”
陸臣風疑惑的看着蘭兒,問道:“你是誰?”
蘭兒道:“是我救你回來的,我叫林若蘭。”
陸臣風低頭,眼中露出疑惑,低聲自語道:“林若蘭?”
突然,陸臣風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痛苦,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林若蘭看到陸臣風的古怪的樣子,驚道:“你怎麼了?”
陸臣風看向林若蘭,問道:“我是誰?”
林若蘭一怔,沒有明白陸臣風的話,這時,陸臣風情緒激動起來,突然伸出雙手,抓住她如刀削的雙肩,道:“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告訴我。”
林若蘭被陸臣風猶如鐵鉗的雙手抓住,疼的流出眼淚,不過卻沒有叫出來,咬牙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陸臣風看到林若蘭眼角的眼淚,突然一陣心痛,忙是開了雙手,道:“我不是故意的!”
林若蘭看着陸臣風滿臉痛苦的樣子,吸了口氣,緩緩走向陸臣風,玉手伸向陸臣風的臉頰,陸臣風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疑惑的看着林若蘭。
林若蘭笑道:“別怕,我不會害你的。”
聽到林若蘭的話,陸臣風點了點頭,林若蘭往前一步,玉手伸出,矇住陸臣風的雙眼,柔聲道:“你不知道你是誰,就好像世間突然間變成漆黑一片。”
頓了頓,林若蘭又道:“不過,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在你的身邊。”
說到這裡,林若蘭把手縮回,嘴角含笑,看着陸臣風。
陸臣風被她的笑容感染,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之感,臉上亦是露出笑容,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靜下來想一想。”
林若蘭笑道:“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給你取一個好了。”
陸臣風高興的點了點頭,在他的腦海之中,完全記不得以前的東西,眼前的女孩,給了他一種溫馨的感覺。
這時,林若蘭沉吟道:“你就跟我一眼,姓林吧。”
說道這裡,林若蘭陷入沉思,一時間不知道該給陸臣風取什麼名字,秀美緊蹙。
正在這時,陸臣風耳朵動了動,一個箭步掠出草房,速度極快,林若蘭只覺得一陣風吹過,陸臣風早已經消失在她身邊。
“你是誰?”一道聲音傳到林若蘭耳中,林若蘭聞言,急忙掠出房門。
一出房門,林若蘭就看見,自己爺爺和陸臣風對峙在天井當中,林若蘭連忙道:“他是我爺爺!”
陸臣風聞言,猛然一怔,抓了抓後腦勺,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蘭兒的爺爺。”
白髮老子搖頭道:“沒事,不知者不罪。”
白髮老者又看向林若蘭,道:“蘭兒,他叫什麼名字?”
林若蘭搖了搖頭,說道:“他失憶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蘭兒正打算給他取個名字呢,既然爺爺來了,就爺爺給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