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風深吸了口氣,這一刀之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使得他完全被震撼住了。
雪惜美目亦是充滿震撼,不過,水玲瓏、水凌棄、閻仲天三人眼中,卻沒有露出這樣的震撼,只是驚訝。
在陸臣風震撼的目光當中,一道狂放不羈的聲音傳出:“曲老兄,這一次,又是我贏了,哈哈哈。”
又一道聲音傳出,話音卻充滿冷漠:“誰說你贏了,我何時認輸,我既然沒有認輸,就不算你贏。”
衆人順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兩道身影高速掠動,破空而來,衣袂和空氣摩擦,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只見殘影閃動,那兩道身影已經出現在冰猿屍體旁,那一條剛剛出現的裂縫,正好把二人分開。
衆人凝目一看,只見其中一人身着雪白色的長袍,年級大約三十出頭,長髮高髻,長相儒雅,道骨仙風,讓陸臣風吃驚的是,他的左臂之上,有一個圓形圖案,當中有一個“煉”字。
而“煉”字周圍,則有五顆血紅色的星點,呈圓形分佈,陸臣風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四大組織,一丹一堂,一盟一器,煉丹神會,血衣秘堂,傭兵巨盟,煉器靈會。
這四大組織,按先後排名,據說,以煉丹會實力最強,這個“神”字,指的是煉丹會擁有神品煉丹師,自然就擁有神品丹藥。
血衣堂排名第二,“秘”字,指的是血衣堂行事神秘,功法神秘,武技神秘。
傭兵聯盟排名第三,“巨”字,指的是傭兵聯盟人員衆多,其他三大組織加起來,也不一定有傭兵聯盟多,畢竟,無論是殺手、煉丹師、煉器師都是稀有貨。
煉器會排名第四,“靈”字,指的是煉器會煉出來的幾乎全部是高級靈兵,當然,據說還有神器。
而白衣人左臂上的圖案,正是煉丹會正式的煉丹服,這件衣服本身亦靈兵,只有上品以上的煉丹師,方纔有機會擁有。
另外一人,一頭長髮披肩,隨意的披散着,但是卻不凌亂,他一身黃袍,頗爲陳舊,不過卻異常乾淨,他方面大耳,相貌堂堂,甚是威武,身上透露一股狂放,嘴角隨時都帶着一抹從容的笑意,而更爲惹人眼的他腰後插着一把薄如蟬翼的刀。
那是一把非常薄的刀,你從刀的一面,竟然可以看到刀另一面的東西,衆人看向那柄刀,只覺得一股股凌厲的刀氣刺入眼中,刺入心臟,頓時駭然,額頭冒汗。
那人似乎知道衆人在看只見的刀,看到衆人的樣子,哈哈一笑,拍了拍腰上的刀,說道:“老夥計,安靜點!”
那柄奇怪的刀發出一聲“嗡”的響聲,隨即安靜下來,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袍人冷哼一聲:“哼,在我面前賣弄,欺我沒有比你好的武器,是不是?”
黃袍人哈哈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着陸臣風等人,說道:“我幫你
們殺了這頭惡獸,你們得幫我評評理。”
陸臣風等人一愣,還是水凌棄反應的快,眼珠轉了轉,似乎想道了什麼,笑道:“前輩可是姓古?”
黃袍人目光一閃,訝然道:“你小娃娃倒也有些眼觀,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旁邊的白袍人似笑非笑的說道:“古老頭,你瘋瘋癲癲的名頭,看來已經傳遍五域了。”
他口中所說的“五域”,自然是指東西南北中,五大域。
雪惜和水玲瓏看道二人針鋒相對,不禁好笑,雪惜不敢笑出來,水玲瓏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伯伯,你看起來,好像不是瘋瘋癲癲的。”她的語氣嬌柔,讓人生不出惡感。
黃袍人看着水玲瓏,笑道:“還是小姑娘懂事,來伯伯送你一件東西。”
說完,“咻”一聲,一顆白色珠子輕飄飄飛向水玲瓏,閻仲天一看,面色劇變,而水凌棄卻露出笑容。
原來,那顆珠子,正是萬年玄冰珠,不知道何時,已經落入黃袍人手中。
水玲瓏接過珠子,笑嘻嘻的說道:“多謝伯伯。”語氣甜美。
黃袍人哈哈一笑,又問道:“小娃娃,你怎麼會認得我啊?”
這句話,問的是水凌棄,水凌棄說道:“能夠使出這樣的刀法,又有一柄這樣的刀,也只有古前輩了。”
黃袍人哈哈一笑,剛要說話,白袍人卻先說道:“咦!水晶神衣。”
黃袍人聞言,看向水玲瓏,一看之下,面色一變,目光移到水凌棄神上,問道:“你。”
“前輩,家父不希望我們泄露身份。”水凌棄突然截斷黃袍人的話道。
陸臣風一凜,心道:“玲兒和他的哥哥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有姓閻的,又是什麼身份?”
黃袍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也爲了這珠子而來吧。”
一旁的白袍人冷哼道:“古老頭,這麼重要的珠子,你竟然隨便送人。”
黃袍人哈哈一笑,還是不理白袍人。
水凌棄看着白袍人,問道:“這位前輩是?”
白袍人擺了擺手,冷漠道:“不知道也罷。”
水凌棄笑了笑,看着閻仲天,說道:“這位是閻家的少爺。”
白袍人和黃袍人同時色變,前者道:“想不到,閻家的人也來了,看來,不久之後又有一場風波。”
閻仲天看來二人一眼,突然說道:“在下告辭,如果二位想阻攔在下,可以出手。”說完,轉身破空而出,瞬間消失不見。
陸臣風眉頭一皺,尋思:“難道,他們有仇不成,可是卻又不像。”
正在這時,水凌棄抱拳道:“二位前輩,多謝出手相救,在下也告辭了。”
白袍人和黃袍人點了點頭,水凌棄拉着水玲瓏破空而去,水玲瓏轉頭笑道:“大哥哥,玲兒走了,你保重啊。”聲音
迴盪在天際。
陸臣風笑道:“玲兒,大哥哥會保重的。”他的話,卻不知水玲瓏聽到了沒有。
就在水凌棄等人走後,黃袍人突然說道:“不對,不對,他們走了,誰給我們當裁判。”
陸臣風和雪惜二人一怔,均想道:“他不會真的是瘋子吧。”
白袍人看着陸臣風二人,冷冷道:“老傢伙,這裡不是還有兩個人嗎。”
黃袍人摸了摸後腦勺,笑道:“不錯,不錯。”
看着陸臣風二人,當即說道:“兩個小娃娃,給我們當裁判,如何,先給你們一點獎勵。”
“咻咻”
兩顆白色珠子射到陸臣風二人手中,正是剛纔給水玲瓏的萬年玄冰珠。
白袍人搖頭道:“老傢伙,你又送這東西給別人,唉!”
黃袍人哈哈一笑,手掌一翻,只見三顆白色的珠子浮現在他的手心當中。
他拋出兩顆,丟向白袍人,說道:“這裡還有好幾顆,反正一顆就行,留那麼多幹什麼。”
白袍人看着手中的玄冰珠,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給我兩顆,是打算讓我給你大哥一顆吧?”
黃袍人“呸”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搶,同時說道:“誰要給他,你不要就還回來。”
白袍人手腕一翻,手掌一縮,已經把玄冰珠收了起來,笑道:“我當然要。”
隨即,看向陸臣風二人,說道:“兩位小友,就給我們做一下裁判,我今天一定要和他分出個高下來。”
陸臣風和雪惜面面相覷,有點糊塗,不知道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更不知道這萬年玄冰珠有什麼用處。
不過,陸臣風還是問道:“不知認爲前輩想比試什麼,我們要做些什麼?”
黃袍人沉吟道:“比試什麼,這•••這。”
想了一下,黃袍人突然問白袍人,道:“我們好像比了很多,都沒有分出勝負,現在還要比什麼?”
白袍人剛要說話,雪惜突然失聲道:“大哥,不好,雪雲他們怎麼不在這裡等我們?”
此言一出,陸臣風亦是臉色一變,玄靜三人在此地等自己,爲什麼不見了。
黃袍人和白袍人相視眼,居然同時露出笑容,同時說道:“有了,有了。”
陸臣風聽到二人的話,詫異不已,不知道二人什麼意思,而且他現在還在擔心玄琴二人的安危,根本無暇理會二人。
就在此時,陸臣風忽然想起那醜陋的屍鬼,曾經說過,他棺材當中有幾個活人,想到這裡,臉色劇變。
這時,黃袍人突然說道:“你們做裁判,看一看我們到底誰先找到你們的朋友,怎麼樣?”
本來不知所措的陸臣風和雪惜,陡然聽到這句話,均是一喜,前者喜道:“二位前輩,真的肯替我找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