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冶子和郭振去天心宗求取靈藥,楚浩則是變得無所事事起來,他已經遇到了瓶頸,這可不是他本身能力便可以突破的,只有選擇等待。
閒着也是閒着,他決定出去逛逛,到了廣元城這麼一個大地方,怎麼也得遊個遍,不虛此行。
他出了兵元閣,也沒有什麼目的地,就是到處轉。
天武星大部份的城市都擁有幾萬年、甚至幾十萬的的悠久歷史,不過廣元城一直是天心宗山門所在的重鎮,從來沒有易過主,也沒有受到過戰火的侵襲,整座城市只透着繁華的氣息。
這座城市比千鈞城至少大了十倍,畢竟是“天子”腳下,各種商店應有盡有,只要你能夠想到的,這裡都能買到。
當然,前提是得有錢。
楚浩摸了摸錢包,生起一股囊中羞澀的感慨。
既然這裡是武者的世界,理所當然大部份的東西都是與武者相關的。除了一間間的兵器鋪、丹藥店之外,這裡還有許多新鮮玩意。
比如武者特訓館。
在這裡,你可以找人陪練,甚至可以指定對方修煉的是什麼屬性的功法,以此作爲假想敵。另外,這裡還有重力室、火焰室、冰霜室,能夠模擬各種惡劣的環境。
這是非常實用的。
因爲許多靈藥都生長在無比惡劣的環境中,若是平時沒有經過訓練,貿貿然就去探險的話,那極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都交待了。
楚浩對此很有興趣,但看下價格,他不由地咋舌。
一個小時的收費就達到了五斤五品星石之多。
跟搶錢似的。
不過,他還是想見識一下。
嘭!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人影突然從店裡飛了出來,向他着激撞而去——從姿勢來看,顯然是被人打飛出來的。
出於好意,楚浩伸手一推一御,將那人的去勢化解,隨手按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葛奎,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從店裡竄出來第二個人,與楚浩差不多的年紀,一身華麗的錦服,長相非常俊美,但帶着所有大家族子弟共有的傲然之色。
之前被打飛出來的人立刻爬了起來,指着第二個人道:“齊焱,我只不過是在重力室中待得太久,消耗了更多的力量,否則我怎麼可能輸給你。”
齊焱扇了扇手,道:“你就嘴硬吧。既然輸了,別忘了明天讓人送100斤星石去我那裡。”說完,他揚長而去。
“可惡的傢伙。”葛奎對着齊焱的背影虛打一拳,轉過身來之後,看了楚浩一眼,不由地惱羞成怒,道,“你看什麼看?”
楚浩不由地有些惱火,他好心將對方接住,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居然還惡言相向,這還像個人嗎?他淡淡道:“看到一頭長得像人的畜牲,當然要多看幾眼。”
什、什麼?
葛奎立刻火冒三丈,這傢伙居然敢罵自己是畜牲?他剛纔打架輸給了齊焱,本來心裡就憋了一團火,現在又被人罵作畜牲,哪裡還忍得住?
他出身豪門,從小就是被寵出來的,哪裡知道什麼叫做敬畏,揚手便向着楚浩的臉抽了過去。
楚浩伸手一抓,對方的手腕便落到了他的手掌心,根本動彈不得。
“放手。”葛奎大聲道。
“放手了讓你打?”楚浩冷笑。
“廢話,今天要不能將你打廢了,讓我的面子往哪擱?”葛奎大聲叫道。
這麼一鬧,店裡的人也紛紛走到了門口,但葛奎顯然極有勢力,衆人都只敢在門裡張望,卻沒有一個人跑出來勸架。
楚浩大怒,這個少年毫無是非觀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和七狼寨的山賊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哼了一聲,將右手鬆開。
“哈哈,這就對了,乖乖被我打一頓,再磕幾個頭賠罪,本少心情一好,說不定就會饒了你,以後你——”
啪。
葛奎還在那自吹自擂的時候,只聽一聲脆響,他的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被打了一巴掌,一張臉頓時變得紅腫起來,甚至牙關都有些鬆動。
“你、你居然敢打我?”他單手捂臉,一邊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楚浩,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又如何?”楚浩淡淡說道。
“你知道我葛家有多麼恐怖嗎?”葛奎又道。
“不知道。”楚浩搖頭,他初來乍到,前些日子一直在打鐵,哪可能去打探這裡的情況。
“我葛家在天心宗可是有三位執事。”葛奎吼道。
執事?
這個楚浩還是知道的,天心宗與雲流宗一樣,執事爲武宗、長老爲戰兵,但因爲天心宗乃是五品宗門,是以宗主乃是戰將級別的修爲,而更多了一個太上長老的職位,同樣需要戰將的修爲才能擔任。
在其他方面則與雲流宗一樣,天心宗同樣是由許多家族共同組成。
家裡只有武宗級別的人物,就敢這麼囂張了?
楚浩搖了搖頭,真要比起後臺來,風冶子又相當於什麼級別?連戰尊級別的強者見了他都要禮遇有加,天心宗宗主在他面前都要矮一個頭,小小的葛家怎麼比?
“那又如何?”楚浩又道。
那又如何?
葛奎不禁傻眼,天心宗的執事還不夠牛逼的?要知道整個天河郡就只有三個五品宗門,在天心宗做執事,出門在外自然高一級,都不用太過畏懼六品宗門的長老、宗主。
你一個小人物能夠與六品宗門的宗主、長老相比嗎?
“有種你別走,我回去找人。”他想了想,說了一句蠢話。
楚浩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傢伙是怎麼長的,缺心眼嗎?他擺了擺手,道:“那你慢慢去找吧,懶得理你。”被對方這麼攪,他也失去了進去體驗一下的意思,轉身離去。
葛奎哪肯嚥下這口氣,連忙跟在了楚浩的身後,擺明了要弄清他的住處,再找人來對付他。
楚浩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方只要跟着他到了兵元閣自然會放棄了報復的念頭。
沒過一會,他就回到了兵元閣,進了內院,等待風冶子和郭振他們的歸來——應該不用再等多久了吧。
葛奎跟到了門口,原本也想進去,但目光掃過遠處的街道,不由地露出喜色。
他看到了他的表哥。
邵瑞。
邵家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不過邵瑞卻在鑄器一道上有着傑出的天份,年僅15歲便被當代鑄器大師風冶子的大弟子汪洪收爲了徒弟。
要知道,風冶子風大師乃是天河郡最傑出的鑄器大師,連戰王都要請他打造寶器,禮遇有加。
作爲風冶子大弟子的記名弟子,邵瑞的地位也是相當高的,足以與天河郡任何一個宗門的核心弟子平起平坐,而且地然超然。
因爲寶器這東西人人都想要啊,可就算有足夠的財力買得到高階材料,那也得有人打造才行。但風冶子、汪洪這樣的匠師又豈會輕易去打造低階的寶器?
這就只有靠像邵瑞這樣的年輕一代了。
因此,跟邵瑞往來的基本是天心宗的核心弟子,那地位自然槓槓的。
“表哥。”他立刻叫道,迎了上去,滿心歡喜——楚浩居然跑到了兵元閣,那不是一頭撞進邵瑞的地盤?只要請表哥出手,那收拾楚浩自然跟玩兒似的。
他跑了過去才驀然發現,原來邵瑞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紅裙如血、身材修長的絕色美女。這是……天心宗的核心弟子安菲菲,人稱素手仙子,排名第七。
“表哥。”葛奎連忙再叫了一聲,然後向安菲菲恭敬行了一禮,道,“見過安師姐。”他也是天心宗的弟子,一個多月前纔剛剛進入內門。
安菲菲自然不可能認得他,但想來應該是天心宗的弟子,只是矜持地點了點頭。
邵瑞對着他看了一眼,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這不是讓安菲菲看笑話嗎?
“表哥,我剛纔被人打了。”葛奎連忙委屈地道,“那傢伙太囂張了,我明明都報你的名字,可他還是不依不饒,說根本不怕你。這不,他剛纔還進了兵元閣,說要等着會會你。”
什麼?
邵瑞頓時露出了怒容,誰敢如此囂張?他不由地哼了一聲,道:“你可不要騙我。”
“我哪敢呢。”葛奎連忙道。
“那我倒要瞧瞧,誰敢這麼膽大包天。”邵瑞臉色一沉,然後向着安菲菲點點頭,歉然道,“安仙子,容我先解決了這個狂徒,再爲仙子打造兵器。”
安菲菲微微一笑,道:“邵兄儘管請便。”
“走,跟我去找他。”邵瑞對着葛奎說道,當先而行。
“是,表哥。”葛奎連忙點頭,跟在了後面,好像跟班似的。
安菲菲則是走在了最後面,此事與她無關,而且,她可是天心宗的核心弟子,地位何等崇高,自然不會介入這樣的小小糾紛之中。
三人先後進入了兵元閣,可將三層店鋪上上下下找了一遍,又哪裡有楚浩的下落。
“人呢?”邵瑞不悅地問。
葛奎滿臉茫然,明明看到楚浩走進去了啊,怎麼就沒了呢?難道趁他剛纔去迎邵瑞的時候溜走了?他不由地大嘆倒黴,居然被楚浩給跑了。
邵瑞又向安菲菲謙然一笑,道:“安仙子,我們去後院工坊開始鍛造兵器吧。”
“好。”安菲菲點頭,這也是她找邵瑞的原因。
葛奎平時很少見到這位表哥,現在當然要大拍馬屁,連忙也屁顛屁顛地跟了進去。
“咦,你是誰?”進了後院之後,邵瑞不由地一怔,這裡居然站着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要知道,這裡可是外人禁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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