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哥,我懂你的心思。”
蘇子墨沉吟少許,道:“只是,此事仍有些草率。你與離恨大戰,落得雙雙戰死的結局,這個說法破綻頗多,恐怕會有不少人懷疑。”
“也只是懷疑罷了。”
燕北辰道:“我沒有命簡留在宗門,只要我躲藏起來,不被人發現,時間久了,自然就沒人記得我了。”
停頓少許,燕北辰反手將身邊的修羅刀拔起來,遞給蘇子墨,道:“這柄修羅刀算是修羅宗的鎮宗法器,你想個辦法,將此刀還給修羅宗。”
燕北辰連追隨他征戰多年的修羅刀,都完全捨棄,可見他退出修真界的決心。
蘇子墨略微沉吟,道:“這個好辦,將修羅刀扔到一個拍賣行去拍賣,放出消息,自然會引來修羅宗修士將此刀贖回。”
“好,就這麼辦吧。”
燕北辰道:“我不方便露面,這些事只能交給你了。”
蘇子墨倒是沒有推辭,只是問道:“燕大哥,你真的捨得?”
燕北辰的目光,在修羅刀的身上停留許久,將眼中的留戀漸漸隱藏起來,狠下心的搖頭道:“沒有什麼舍不捨得,我已不是修羅,配不上這柄刀,讓它回去也好。”
蘇子墨見燕北辰心意已決,就不再勸說,抱拳道:“那我現在就去處理此事,過些天再回來。”
蘇子墨與燕北辰兩人道別,轉身離去。
離開這座深山之後,蘇子墨一路疾馳,約莫兩個時辰之後,就看到一座修真城池。
裡面極爲熱鬧,無數修士御劍而行。
元嬰真君、返虛道人都是隨處可見!
這樣級別的城池,已經算是相當繁華,必定有一些大型的拍賣行,交易坊市的存在。
蘇子墨遲疑許久,還是沒有在這座城池停下來,繼續前行。
這裡距離燕北辰隱居之地有些近,修羅刀若是在這座城池中被交易,難保不會被人按圖索驥,尋找到這附近。
燕北辰暴露的可能就大很多!
蘇子墨繼續前行,足足走了一天的時間,來到另一座繁華的修真古城中,搖身一變,幻化成一個魁偉大漢,降臨下來。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很多。
他只需要散佈燕北辰與離恨道君大戰的消息即可。
這種爆炸性的消息,根本不用怎麼宣傳,只要放出去,迅速就能形成一團風暴,口口相傳,引起軒然大波!
這個消息,足以引起整個修真界的震動!
“聽說了麼,魔門第一刀離恨道君歸來,再度找上燕北辰,爭奪修羅封號,結果兩人雙雙戰死!”
“可不是,那一戰相當慘烈,據說山嶽崩斷,河水倒灌,日月失色,星辰隕落!”
“我聽說,燕北辰原本佔據着上風,結果離恨道君打紅了眼,爆發元神秘術,兩人的元神硬撼,結果誰都沒能倖免!”
“唉!真是太慘烈了!”
在這座古城中的一間酒樓上,衆多修真界聚在一起,正討論着這件事,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自己親眼見過一般。
很多時候,傳言就是這樣,傳着傳着,就改變了原本的模樣,成了謠言。
蘇子墨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獨自小酌,神色淡然。
“這一戰,是真是假誰知道?”
就在此時,有修士提出質疑。
“這你就不知道了,修羅刀在前些天剛剛在玄霜拍賣行賣出去,被修羅宗買了回去。”
立刻有修士說得:“修羅刀乃是修羅之物,他若沒死,怎麼會讓此刀落入外人之手。”
“究竟是誰賣的刀,看到了麼?”
“不清楚,好像是一個魁梧大漢。”
“我聽說是一位女子。”
不少修士又開始猜測起來。
蘇子墨將修羅刀賣出去之後,擔心出現什麼意外,又在這座古城中逗留了幾天。
這些天,無非就是各種各樣的傳言,並沒有什麼變故。
蘇子墨隨手扔下幾塊靈石,準備離開此地,返回那座深山中,去通知燕北辰。
他剛剛起身,不遠處的一位修士突然說道:“對了,我聽說,有修士見到太初古廟了!”
“真的假的?在哪?”
“就在玉蟾嶺中!”
“太初古廟的行蹤飄忽不定,每次現身,都會引得無數修士進去探尋,沒想到竟然來到中州了!”
“我聽說,那古廟中有着無數上古重寶,諸多失傳的靈丹妙藥,功法秘籍,更是數不勝數!”
聽到這裡,蘇子墨心中一動。
九轉還魂丹,就是上古失傳的靈丹之一。
而九轉還魂丹,能治癒燕北辰的元神之傷。
若是這個太初古廟真的存在,裡面或許有九轉還魂丹也說不定!
只是,他從未聽說過太初古廟之名,倒是得好好問一下。
“幾位道友,敢問這太初古廟是什麼來頭?”
蘇子墨來到這羣修士身邊,微微一笑,抱拳問道。
此次,他來到這座古城中處理修羅刀,擔心節外生枝,便隱藏身份,改頭換面,連修爲境界都隱藏了起來,看上去平平無奇。
“你是哪個?”
有修士斜眼看了蘇子墨一眼,咂嘴問道。
“怎麼,你也想去太初古廟看看?”
有修士神色嘲弄,笑眯眯的問道。
“正有此意。”
蘇子墨點點頭。
“哈哈哈哈!”
這羣修士相互對望一眼,紛紛大笑,看着蘇子墨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就憑你也想去太初古廟,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一位返虛道人冷笑道:“就算是我輕鳴道人,都不敢踏足太初古廟,你算什麼東西!”
蘇子墨神色一冷,直接散發出法相境的氣息,寒聲道:“你再說一遍?”
話音一落,整個酒樓的溫度驟降!
這古城中,雖然元嬰真君、返虛道人隨處可見,但法相道君卻並不多。
這羣修士大多都是元嬰真君,只有幾個返虛道人,當場被蘇子墨的法相境氣息震懾住,臉色蒼白!
“道君息怒,我,我不知您身份,纔有得罪,請道君饒命!”
這位返虛道人嚇得額頭冒汗,連連躬身作揖。
方纔鬨笑的羣修,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法相道君若是一怒之下,鎮殺他們,都沒有人能阻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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