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然你有什麼發現?”二人注視着他,蕭然曾經與這些家族多少有些交集,他是最明白這些大家族的利益糾紛。
“嘿嘿,不急,我們先不找他們,讓他們自已來,先回去風行者那裡。”他笑了笑,很神秘。
“別賣關子了,我都擔心死了。”忽然間,翩翩風華的少年一吼,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達爾文一句話讓二人感動不已。
“不愧是兄弟。”二人感嘆着。
“我…”
“嗯,我記得林血身後有兩名男子,一位嘛是林家如今的主事人,另一位好像林大公子,因爲林家不比其他家族,林家僅有兩名二價強者的老人,所以這一族族長的位置牢牢被強勢的那人抓住。”
“那又怎麼樣?”達爾文不解道。
“嗯,這有得從林家嫡長的大公子、林狂劍、林家老祖宗林血說起,這三人剛好屬於弱勢一系,很明顯林狂劍殺掉的那人就是林家的強勢族長,主弱奴強啊。”
“什麼,一個大家族的族長?”二人萬分震驚,那代表着一方雄主,不弱於風行者與瘋女人狂戰。
“嗯,那老頭應該是年老體弱,加上常年征戰心力交瘁,還有就是輕敵,單憑這一點,再加上林狂劍被稱之爲至尊的原因,我想結果不難預料。”蕭然再次爆料。
“難怪林狂劍昨天晚上就不見了。”二人釋然。
“現在嘛可不一定會找我們麻煩,可能他們巴不得尋回林狂劍,坐穩族長之位。”
“哦,原來是這樣啊。”達爾文嘀咕着越行越遠。
“今天的達爾文怎麼啦?吃錯藥了,怪怪的。”
遠處,香滿閣樓雲霧纏繞,如世外仙閣,許多絕色女子身有彩蝶圍繞,翩翩起舞,她們嬉戲着,奔跑在林間,一望而去彷彿悠然夢境,那樣瀠洄,那樣繚繞的深途。
“島中有一處閣樓,這是?”
“香滿閣樓,昨天下了一場大暴雨,想不到今日彩虹在瀠洄。”達爾文喃喃自語。
二人白了他一眼,這小子****,這昨晚鐵定又去喝花酒。
“看,是風行者。”
風行者與一位男子盤坐在地上,前面擺着一壺黃酒,酒杯處還設有幾碟小菜,那人就對着三人的正前方卻給人一種捉摸不透、難以看清的感覺,隱約見他擡頭,卻難見真容。
風行者身後的兩把佩劍已經取下,佩劍的末端處插着一隻黃油油的烤雞,旁邊燃燒着木材,烤雞就架在裹火上,發出油滋滋的聲音,看樣子皮焦肉嫩,已經熟透,微風拂動,氣味撲鼻。
“老師,你在幹什麼?”達爾文遠遠喊道。
“啊,我正在轉換鬥氣的力量。”風行者一臉慌張,隨口而答。
“那劍上怎麼有一隻燒得熟爛的烤雞?”達爾文流着哈喇子,大步行來。
“哈,那是我本人鬥氣精湛雄厚,如神光普照,吸引着萬物生靈,這小東西是自已賴着不走,死活撞劍鋒上撞去的,哎喲,那撞的一個勁的慘烈啊,脖子都開了一個大洞。”
“噗!”風行者對面的男子噴了一口酒水,目瞪口呆,表情十分精彩。
“那啥,難道不是嗎?”風行者額頭處青筋暴漲。
“是是是。”那人苦笑了一聲。
這時三人才發現男子身旁有着一面古盾牌,四四方方,類似於帝國的軍械裝備,這個古盾牌屬於林家商業研發的盾牌。
“這是林家工藝坊出產的大四方盾牌。”蕭然吃驚道。
“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張普通的盾牌嗎?”達爾文不屑地看去,他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
“咚~咚!”
迴音很強勁,如戰鼓聲沉悶,迴響在耳邊,他當場收起了輕視心裡,繞着這盾牌細細打量起來。
這一張四方盾外貌古樸,充滿了荒涼的氣息,在盾牌四方的盾角上鑲着金色的鐵絲,可用於快速凝聚鬥氣,加強防禦,在盾牌中心有着一頭沉睡的雄獅仰臥,半閉着獅眼。
達爾文第一眼看去,他全身一顫,額頭溢着滾燙汗珠緩緩落下,蕭然卻是渾身一震,眼中射出一片精光,二人看見了一副奇異畫面;一頭驚醒的雄獅眼射兇光,它頭頂天、腳踏地,俯視着前方。
“林血?”二人心中一突,這男子的身份明擺着,就是林血。
“好眼力,不錯,就是老夫。”林血誇讚着,露出了蒼老的真容。
“你想怎麼樣?”蕭然往前邁出,直視林血,他想不懂爲什麼對方來得這麼快。
“你就是皮爾格林家族的那位?”他反問着,絲毫沒有起身動手的意思。
“是。”
“不錯啊,英雄出少年,林狂劍那後輩小子眼光不錯。”林血誇讚着。
“你們幾個去去去,今日與老友再次相聚,不要打擾我們。”風行者驅趕着三人。
“呵呵,那我們先走了。”殤大很銳利地抓住這個問題,趕忙往後方行去,但是林血並沒有阻攔,這讓三人心中很是奇怪。
他們漸漸行走了一段路程,發現已經到達了香滿閣樓後方,這裡風景秀麗、空氣清新,一片空地上聳立着無數閣樓,這開始已算是香香公國裡那些走婚一族的私人地盤。
“蕭然,爲什麼我們不去吃飯遊玩,偏偏往這裡去?”
前方的林子裡隱約傳來了清甜悅耳的女子歌聲,仔細聆聽後,發現竟給人予輕鬆愉悅的清新感,讓人百聽不厭。
“是因爲這個吧。”蕭然反問道。
“呵呵。”
“春花秋月,是詩人們歌頌的情景,可是我對於它,卻感到十分平凡。只有美女嵌着梨渦的笑容,纔是我眼中最美的風景,要去你們自已去,我不去。”達爾文嘀咕着。
“這裡正是傳說中的女人國了,傳聞裡面美女無數,我們要進去嗎?”二人有些意動,無意間來到這裡也算是一種機緣,只是不知對方願意否。
“走,我們魔劍士可沒有這麼多規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這裡還存放在前任傭兵王的寶藏。”
“原來在這裡。”蕭然心癢癢的,就像被貓饒了一下。
達爾文帶頭進入,撒丫子飛奔,速度賊快,二人急忙跟上,前腳才進,後腳就遇見了一行人。
“啊,真有美女?”達爾文興奮地伸出了脖子望去。
“嗨,你們也是那老人介紹而來尋訪歌聲的傭兵朋友吧?”不少人熱情地打着招呼,她們頭裹着青巾,腰懸着佩劍,一副平民打扮。
三人正想回答,後面有人大步跑來,步伐沉重有力,周圍凝聚鬥氣,幾步邁出,身疾如電,傭兵高手中的高手。
“我們不是啊,有一位女子說遺失了珍貴信物,委託我們尋找來的,是你們嗎。”附近的人遠遠迴應着。
“不是…”
“喂,你們也是來……?”這裡開始頻繁地出現了衆多傭兵,皆是很熱情地與周圍的人打着招呼。
一波又一波的傭兵又出現,每個人說辭都不一樣,有的說見到了好友,有的見到了親人、故人,更有的說這裡有寶藏, 但人們的目的卻是一樣,進入林間。
“蕭然。”有一位熟人喊道,他發現蕭然三人後一路小跑而來。
“阿呆?”三人臉色一喜,這是刀斧手阿呆,其貌不揚,本事挺強,曾經一天內九戰學院導師,殺得對方氣急敗壞哇哇大叫。
“你怎麼在這?”二人異口同聲,但是阿呆又說了一句;“是不是張紅紅叫你們來的,她人呢?”
“沒有啊,張紅紅根本不再這裡?”殤大很是疑惑。
“對,她根本沒有從銀月之城過來,她還要去冒險。”達爾文察覺了不對勁。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算了,晚上香滿樓裡一起吃個飯吧,走先。”阿呆說着跑遠了去,三人對視一眼,皆看見了對方疑惑的眼神。
“還是出去吧,這裡的傭兵似乎太多了,而且我有着不詳的預感,今天腦子裡嗡嗡直響。”蕭然決意離開。
但前方已是林間深處,石山峻立,江水瀠洄。他們追尋這歌聲而去,如今按照原地返回,卻漸漸迷失了方向,更與衆多傭兵聚聚散散,開始碰見了許多眼神兇狠的傭兵打量。
“怎麼回事?”蕭然眼皮一跳。
“不對勁。”殤大拿出地圖,反覆看着。
突然蕭然眼睛一亮,看見了一些熟悉的人頻繁出現在這裡,但是,他確定,那些熟悉的人眼睛死去多時。
“喂,你們三個哪來的。”一女子舉着血淋淋的斧頭大喝,很不友善。
“這三人中有兩個是風屬性武士。”另一位男子抱着胳膊在一旁觀看,他們並沒有正規傭兵佩戴的傭兵證,反而雙眼射出嗜血的冷芒。
“快說,你們是什麼人?”那女子質問着,手中的斧頭晃了晃,射出七彩的鋒芒,很快便有數十人包圍了他們。
“糟了,風行者那老頭從沒有起那麼早,剛剛看見的一定是幻覺,他寧願不-舉也不會起這麼早的。”達爾文大叫,一把拔出了佩劍,橫在身前,一時間倒也沒人敢上前,三人漸漸退到一處空地上。
“殺。”
伴隨着三人的話語後,突然略帶殺氣的喊聲從他們後方傳來,長刀劈斬、刀光浮現,一位潛伏在地下的刺客果斷襲擊,直斬達爾文。
他選擇的武器是長刀,笨重的殺傷力度,驚人的兵刃,一刀劈下,勢如破竹,當場劈開了蕭然的護盾,饒是以達爾文的身法反映,也險些無法帶着二人避開。
“魔劍斬風。”達爾文揮出一擊青色拳風,呼嘯地破入對方長刀,當場濺起了零星火星,阻止了他鬥氣的凝聚,這段期間他沒有停頓,而是帶着二人繼續翻滾,化作三道青色流光,退到了十五步的距離,攻防轉換非常之快。
“噔噔噔。”這刺客被震開數步,手腕出鮮血長流。
“殺。”又有劍影、人馬嘶喊聲傳來,達爾文硬着頭皮看了一眼。
後方,人影幢幢,有一羣人正在圍攻傭兵,殷紅如血的草地上鋪滿了一具具屍體,殘肢斷臂更是多不勝數,蕭然眼尖,一眼看出來這些倒下的人所修的鬥氣皆是青色鬥氣,風屬性的鬥氣,與殤大潛伏的力量一樣,與達爾文同出一系。
“殺,謹遵藥王號令。”不少人一邊殺一邊喊着,他們的人數與配合上看定然不屬於一般傭兵,甚至有可能屬於地下傭兵,那種實力高強,心狠手辣、鬥氣精湛、詭計連天,出盡二階傭兵的羣體。
羽箭破空,一羣傭兵持着短弓,華麗地齊射,當場把不少身修青色鬥氣的人射出了刺蝟,幾隻冷箭飛疾而來,當場洞穿了蕭然的手臂,他的鬥氣一接觸立馬潰散,雙方實力懸殊。
“藥王號令,殺遍青色鬥氣者,殺。”
“難道,昨晚襲擊姬藥王的是青色鬥氣修煉者?他們是故意再此襲殺他們的。”三人臉色大變,顧不得許多,奪路而逃。
一位紫發女傭兵當場暴喝道;“站住!”
砰!
一隻藍色的大手印在三人前方落下,強勢的壓迫感還未襲來,三人胸口一痛,噴出一口血,這一瞬間,藍色的大手印才輕輕落地,轟隆隆一聲過後,附近一具具古樹相繼波及繼而倒下,揚起漫天灰塵。藍色的大手印一把抓向了三人。
“啊。”三人慘叫一聲,被這藍色的大手印輕微一捏,骨骼頻頻被壓縮,痛不欲生。
“你們倒地是誰?與昨晚的黑衣人有無關係?”紫發女子笑笑,期間她環顧了四周,見四下無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似乎在打發時間。
“魔威二階以上?”達爾文顫聲道,這種強勢的傭兵絕對屬於地下傭兵中的王者,甚至擁有擊殺風行者的實力,但竟然會出現在小小的聖歐斯商城,這簡直有如神明行走世間一樣,匪夷所思。
“可惡。”蕭然含糊不清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對方所擁有的能力十分強勁。
“算了,無所謂了,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反正被她弄進來了,殺了就是。”紫發女子瞳孔一縮,再次拍出一隻大手印,蓋向了三人。
三人這才知道,有人故意引的他們進入了這個殺局。
“單人暴舞。”達爾文怒喝,提起全身鬥氣抗拒,周圍的樹葉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但是大手印卻牢牢地封住他的鬥氣,他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