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雄主一雙眼睛閃動,大手印快速拍出,一道光芒便撞在蕭然身上,讓他飛出去了更遠,他耳邊的風聲如刀鳴,鏗鏘之音作響,蕭然快速反擊,一拳將這隻大手印擊潰,一隻腳踏空,踩在這人頭頂上。
“哼,無雙戰技~烏雲落日。”
他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這個大雄主極度危險,使出無雙戰技後,蕭然只看見一道烏光覆蓋在他身上,而後他的手身化一個大圓盤蓋下,蕭然身化龍影往下放飛去,一股熱浪席捲,他定眼一看,下方居然有一個璀璨的球體,像東方那輪紅日。
這像一個小世界,下方有一輪太陽,頭頂有一片烏雲,四方有無量的神光在瀰漫,烏雲與璀璨球體片刻便粘身,他身軀巨震,連噴幾口鮮血,身體冒出了白煙,那體內的鬼手浮雲更是一顫,差點飛出來,他強行壓下去,這個大雄主不能斬殺,不然他們將會有大禍。
傳世聖兵一顫,讓他整個人流光溢彩,周身纏繞的神光更加璀璨,他全力想遁走,當化身龍影后,突發奇想的踩着遊蛇步法,最終他從大雄主的無雙戰技中遁走,他在遮天級走的更加遠了,一瞬間甩開了這個大雄主。
“龍影無雙~龍出。”
蕭然恰當的表達了無雙戰技,這時候對方追擊,連下狠手,拼命了,更大的一片烏雲壓落,下方那輪紅日擴大了數倍,威力成倍的提升,鬼手浮雲這一刻被壓制住,與蕭然失去了聯繫,他覺得這一旦被擊中,絕對得死。
幾滴汗珠順着他睫毛滑落,關鍵時刻蕭然的潛能再度被激發,他身軀左右的虛空裂開,層層被黑光包裹,隨他化成一道龍影往天際而出,那輪紅日覆滅,激盪出浩蕩的氣息,將他完全的籠罩進去,蕭然如一尊神明一樣往天際而去,如龍騰空。
這位大雄主瞬間風化,看得傻了眼,對方完全無視他無雙戰技。
那座宮殿蕭然沒有再接近,他覺得多半不止一個大雄主在裡面。
藥王回來後取出一株年份不錯的神果樹,果香濃烈,能飄數百里,他算了一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悄悄潛回去,又回到這座院子內。
蘭林香等人的傷勢依舊,復原得奇慢,蕭然利用半個月的時間,他外出尋找枯死的神果樹,想辦法將之帶回去,自從得到完整的‘梧樹大法’,催生的神果很不錯,溫奶良第一個傷勢痊癒,實力恢復到了雄主第二層。
接下來蕭然又用了半個月時間,四處尋找枯死的神果樹,這一次甚至尋到了一株神果王樹,如那一株金色的巨樹一樣,佳林、蘭林香,他們傷勢都痊癒,實力恢復到了雄主第二層。
那藥王見了,聯想到半月前有人意圖闖入那座宮殿,看向蕭然的眼神都變了,情緒很是激動,藥王卻沒有說什麼,他依舊每日取一株神果樹來此。
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去了一個月,他們終於有能力外出走走,這一晚夜很深了,蕭然勉強答應他們出去走走,且達爾文就在這時候回來了。
他一臉倦容,開口簡單講明瞭一些,攻伐獅心王族遇到了強烈的抵抗,如今中洲大陸與北域荒野、南國神土三域共商大事,抵禦獅心王族的三把傳世聖兵。
三把傳世聖兵難住了天地間的大雄主們,蕭然有鬼手浮雲,自然明白斬殺大雄主是何等輕鬆,昔日他往南國神土而來,手下慘死的大雄主不計其數,事後他統計了一下,雖然那些大雄主修爲倒退了。
“你怎麼回來了,沒受傷吧?”
蕭然疑惑地望着達爾文,這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才徐徐道來;傳世聖兵~龍吟虎嘯護在帝都大門,那老人持着狂雷天牢打了三天三夜,因不能最終覺醒傳世聖兵,天下所有大雄主愣住拿它沒轍。
達爾文一席話讓蕭然想起當日的事情來,當日的‘鬼手浮雲’只是被‘龍吟虎嘯’重重一擊,還是沒覺醒的傳世聖兵,就把中洲大陸打得下沉了一萬米,那座雪山淹沒在海洋中,覺醒後的傳世聖兵,只需要輕輕一碰中洲大陸,擴散的神力波動將如劍波一樣,所過之處勢如破竹,中洲大陸將不復存在。
“咦,與這些無關吧,那你怎麼回來了。”溫奶良追問達爾文,他自然明白達爾文所做的一切,這貨辦事情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這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攤開了兩手,一臉無奈道;“唉,我一看沒我的事,我就回來溜達溜達了。”
一羣人暴汗……
達爾文很快拋開了一切,他在這裡至少要呆上一陣子,拉着蕭然就在耳邊低語了幾句,最終蕭然很用力的搖搖頭,一臉的古怪,之後達爾文提出遊覽一番南國神土的烈日城,衆人自然是一致贊成。
很快達爾文帶着他們走到一處鬧市,這裡有成排的碧綠樹木和褪色的石像,街道上走在一位位白皙的皮膚,有烏黑幽深眼睛的女子,她那小巧紅潤的嘴脣有一種說不出、捉不到的丰儀在煽動着男人的心。
蘭林香瞪大了眼睛,溫奶良一臉納悶,佳林與達爾文相視一笑,蘭團長深深地看了達爾文一眼,眼中精光流動。
“這是哪?”溫奶良站出來,質問達爾文,手中揮舞着長柄戰斧,一行人眼神古怪盯着這個漢子。
“唉,方纔我走着走着就擡頭夜觀天象,發現這裡龍昇天、鳳還巢,隱隱約約看見那個什麼春天的百花開,主要是今夜我左眼皮一直在跳,是桃花運,桃花開。”
達爾文雙手叉腰,大嘴都咧到了耳根那邊,笑的很興奮。
溫奶良當場就激動了,大聲道;“那我右眼皮再跳,你也說是桃花開咯。”
達爾文指了指眼放,雙眉一挑,對着他們擠眉弄眼,小聲傳音道;這便是南國神土最著名的拍賣地,只要是世界上存在的一概能買到,像什麼二階戰器、三階神兵,甚至被打碎的傳世聖兵,女人什麼的都有,甚至是初.夜。
他說到這傳音都有些激動,一行人天眼通閃現,齊齊往上方望去,這裡有一個偌大的宮殿,懸浮在天空中,他們很快被人迎了進去,往天空上飛。
這裡有個女子與雨公主長的幾乎一樣,見到她的瞬間,她那種初見驚豔、再見依然的容顏,讓蕭然有一剎那的失神,他還以爲見到了雨公主。
女子有嵌着梨渦的笑容,那瓜子形的形,那麼白淨,那彎彎的一雙眉毛,很修長,尤其是水汪汪的一對眼睛,那麼明亮,達爾文一瞬間看得癡了。
今夜他們沒有打攪達爾文,在這座宮殿遊覽了一番,直至天明,蕭然突然聞見一陣陣雷鳴之聲,他心臟重重的一跳,猛然間驚醒,發現原來是一個夢。
藉着藉着清幽的月光,他漫步在南國神土的烈日城,一個月了,前方再也沒有消息傳來,他難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在此時一位大雄主從遠方天空衝來,重重撞在地面上,一個巨大的坑出現,讓南國烈日城發生了三天三夜的大地震。
這個泥一樣的血人迅速得到救治,他無口、無鼻,無手,只有一雙被戰火染紅的眼睛,醒來後遞交了一份戰報,之後連眼皮也沒有擡一下就氣絕身亡,不詳的預感在蕭然心中升起。
那一份戰報所記載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城,南國的七百萬雄主,包括大領主達爾文戰死在中洲大陸的帝都門前,同時北域的大雄主也全軍覆沒。
消息傳到這裡後,事實上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位大雄主是靠着最後一口氣,勉強回來的,蕭然聞言後久久不言一發,一個人盯着北方,一雙碧藍色的眸子如海水一樣,此刻已是完全通紅,他自語道;怎麼會這樣的。
達爾文死了,在中洲大陸那片土生土長的土地上,聖者南迪親自證實了這個消息,獅心王族的三把傳世聖兵發威,粉碎了一切敵手,不僅僅南國神土,就連北域都戰敗了,大雄主不是死傷無數,是全部戰死。
消息引起的轟動讓聖者南迪當天就趕回南國神土,當蕭然橫渡虛空,花費數日後,中洲大陸能用眼睛看見的地方,烽煙四起,草木枯榮,沒有人煙,到處是成片荒蕪的地帶,空氣裡漂浮着一股怪味道。
他橫渡虛空到了獅心王族開創的帝國那,大半個中洲大陸一個人影也沒有,從這裡往前開始有一股惡臭傳來,是腐朽腐爛的味道,前方一座萬米巨山攔路,連綿數百萬裡,他皺眉,身化龍影才飛上去,眼前的景象頓時他險些掉落下去,這是一座用屍體堆積的骨山。
而帝都大門前屍體也堆積如山,足足有千米高,都是一些半腐的屍體,每一具屍體都差不多,但骨頭都晶瑩剔透,絕對是大雄主級人物,唯有這層次死後,骨頭呈現這種顏色,他與達爾文相識多年,此刻居然認不出那一具是達爾文的。
一把蓮花形態的長劍被貫入帝都大門上,是達爾文的佩劍,在那裡有一個金色的獅子印記,被釘得緊緊地,蕭然耗費很多神力,終不能拔下來。
他用神眼凝視這裡一天一夜,想將大戰的畫面復原,只能拼起一些碎片,八把傳世聖兵在中洲大陸激烈碰撞,讓其中一把傳世聖兵覺醒了,只是一擊,徹底將所有人絞殺,就連獅心王族被滅,達爾文的屍體與七百萬雄主一起爛在了帝都的大門前。
幾日後蘭林香與林狂劍等人同時出現,他們合力將一座巨山移來,已經找不到達爾文屍首了,一座山成爲了達爾文的墳墓。
蕭然再此駐足了幾年,期間他得知雨公主並沒有死,她是獅心王族內唯一活下來的,也是這塊大陸少數倖存者之一,起初她來過一次,含淚望着埋葬達爾文的那座巨山。
蕭然沒有安慰她,有些事再提及,只能徒增傷感,有些時候,無言就是一種結局。
如今在中洲大陸的其他家族都死於傳世聖兵一擊,連蠻族也消失了,他找了很久,也不見張紅紅,之後他隨蘭林香去了通天塔,那是通往另一座大陸的通道,天堂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