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只剩下一天了。”森然的語氣從他口中傳出,蕭然還不能動彈,身上的大手印壓制着,但一雙藍寶石的眼眸有些發紅,這是極度震怒的眼神,他的神眼一直都開着,如今已是神臺第一層大圓滿戰力,他的神力非同凡響,幾乎比得上漢斯了。
前一天他一直都在觀察猛獁那邊的動向,漢斯並不知道他的神眼能有那種視野,總是一個人匆匆離去又匆匆回來,絲毫沒在意蕭然的異常。蕭然見到他們基本上無礙後,裹緊了拳頭,目睹了殤大與殤財大叔遭受的一切,肝膽欲裂,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在憤怒中難熬地過了一天,值得一提的是猛獁傭兵團都是一羣很強大的傭兵,蕭然早早就感到肩膀上那副沉重的枷鎖,這個團長不缺乏神臺第七層的半步大雄主,還未現身的杜月王更是讓人不安。
“浮雲蘊含着不朽神力,與它相連的瞬間我彷彿能感受到無邊的戰力,但是它似乎完全損壞了。”他分析自已種種的優勢,漸漸平靜了下來,宛如那暴風雨前的寧靜。
前幾日蕭然忙於逃命加上不停的奔波,連浮雲也顧不得,這一日才發現浮雲基本上崩碎了,再也無法溝通它。
“完全碎掉了嗎?”蕭然心疼無比,絕對是那一日在礦洞中崩碎掉的,如今他再也沒有其他外物了。
……
在遙遠的中洲大陸林家中,林狂劍帶着兩個十多歲的女孩而行,步入了天穹上一座懸浮的宮殿上,這座宮殿上雲霧繚繞、景色如畫,宮殿是的建築比例均稱,雕刻精緻,飛閣樓殿,雕飾華麗。在林狂劍身後的二女一個目眩神迷、另一個驚歎震撼。
宮殿建築以大殿爲中心,也是林狂劍的去處,大殿前爲照壁,高約十米米闊二十米米,正中嵌刻圓形石雕盤龍,直徑有數米,造型生動,大殿寬有一千米,深五千米米,柱粗一抱有餘,此時在大殿上卻有一羣人在開會。
“誰?”直到林狂劍帶着二女走近後纔有人突然驚呼出來。
這是一名老者,坐着一張紫金龍椅,代表其身份,他的警戒性很高,微微一扭頭後一張老臉一抖如一團麻花般,發出警惕聲音的自然是他,與此同時有數千人影快速接近,無數神力流轉,彷彿神明出世,不朽的神性能鎮壓着一切,對方卻飄了過去,毫髮無損。
“保護老祖宗。”有數千人大呼,所有人大驚失色,林家宮殿下最起碼有八千名神臺雄主,這裡有三百位半步大雄主,更是有一百名神臺第九層的人物,居然此時才發現有人入侵。
“老祖宗啊,是我啊,小林子。”林狂劍一臉獻媚,他隨身的佩劍在旁,一手拉着兩個女孩,自然是張紅紅與蘭林香、
“是你,林狂劍?”那位老者瞪大了雙眼,牙齒都快脫落了,頭髮也謝頂了,一絲不朽的氣息從他四周散開,這是一名遮天級的大雄主,修爲深不可測,都說無雙有戰技、蓋天構神臺、遮天成大雄,大雄主。
“林狂劍?”包圍的人聞言立馬散開,如遇蛇蠍,匆忙避開,就是大雄主也立刻後退了幾步。
林狂劍轉身盯着前方那位老者,他一身黑袍,袍子上帶着血跡,是多次襲擊蕭然的那人。
“你……想怎麼樣?”對方很快沒了底氣,聲音與身子在顫抖着。
咔嚓一聲,林狂劍閃出一道光影,對方的頭顱衝起來,噴涌出一道血柱,他瞪大了眼睛,身爲神臺第七層人物,一個半步大雄主居然就這樣被人徒手給斃了。
“嘶~嘶。”一羣人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發涼,這是絕殺的手段,很多人開始從這座漂浮的宮殿退走,看見宮殿下方後當場跳了下去,更有一名大雄主當場撒丫子狂奔。
“唉,你又來了,當年就是看不慣這羣人。”老者聞言微微一嘆,揮手發出一道虹光,將那黑袍人的頭顱接了回去,一個早應該立馬氣絕身亡的半步大雄主復活了,黑袍人沒有多大意外,立馬屁顛顛逃走了。
“要知道一個大家族要有不同聲音,而不是時刻鐵板一樣,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譬如你,纔是林家的希望。”老者豁然起身,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林狂劍看。
林狂劍把玩着一個大有來歷的酒杯,帶着無盡的嘲諷,他開口道;“想當年我以爲這有親人的味道,我等不到,你說時間會證明了一切,它證明了什麼?”
老者低頭,嘴角露出殘酷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找到了嗎,何況如今我接任家主之位,一切會慢慢好起來。”
“我只爲蕭然艾米而來。”
林狂劍留下張紅紅與蘭林香,轉身走入一個域門,看着他漸漸模糊的身影,老者自語道;“希望你下手輕一點。”
冰凍荒原上,蕭然被漢斯鎮壓了兩日,終於迎來了猛獁傭兵團杜月王交戰林狂劍的日子,漢斯這纔不再困住他,大手印撤走的瞬間,他直起身子往猛獁傭兵團那裡奔去。
“蕭然艾米,你等等我。”漢斯在後方急追。
“蕭然艾米敢出現否?”
他才跑出沒幾步又有人這樣喊道,他早聽聞猛獁傭兵團在此地設立了一個陣勢,專門等他,前兩日沒有見到,今日蕭然終於見到了。
這個陣中皆是一羣雄主,自然是猛獁傭兵團人,最爲中心有數四人騎着猛獁獸駐留在帳篷外,是漢斯發現的那半步大雄主,在這個陣外還有數十人,陣型的後方約有三十名女雄主,在女雄主後方還有近一百位雄主隱藏着,看樣子很年輕,蕭然神眼一掃,就發現這個陣中有股殺氣瀰漫、橫掃十方,都是衝着他來的。
“好驚人的氣勢。”漢斯不敢跟得太近。
“蕭然艾米敢出現否?”猛獁女雄主喊道,聲音傳的格外遠,蕭然繼續奔跑在冰凍荒野上,對於這些聲音他充耳不聞,他黑色戰甲浮現,刻意地換上了一件刻有狼獸圖騰的大旗,隨風而動,他打扮的很隆重。
砰砰砰!
他的奔跑越來越用力,終於接近了那個陣法,此刻只離得一千米,猛獁的人已發現了他,一百多雙眼睛紛紛看向他,全都防着他。
“蕭然艾米敢來否?”猛獁女雄主冷喝,吐露的話語已有所轉變,這是要引他入局。
“敢。”蕭然含怒而喊,廣闊無比的荒野上只聞見猛獁女雄主奚落的聲音。
“蕭然艾米敢來否?”猛獁女雄主又這樣喊道。
“敢!”
“敢!”
“敢!”
蕭然連連喊了三聲,他發現他在這裡的聲音無法喊出,應該是陷入了一種禁聲陣中,通過神眼他察覺到前方那些人周圍蕩起一層肉眼不可見的漣漪,像是冰雪,像是神力,他想出聲必然要殺到帳篷前,這是故意在羞辱他,想挽回猛獁傭兵團的名譽。
“蕭然艾米敢來否?”猛獁女雄主盯着他喊。
“哼。”蕭然冷哼,臉上閃過一絲決然,他步入這個陣中,衝着他們而去。終於他接近了猛獁傭兵團擺下的陣勢,除卻半步大雄主不能力敵後,他的神眼能窺視對方也只是神臺第三、四層的,與他一般無二。
“蕭然艾米敢出現否?”女雄主尖銳的叫聲傳來,落入蕭然耳中,想讓他心神大亂,眼前有三人神臺四層天的人物趁機出手了。
一片刀光劍影中蕭然身化龍影橫掃而過,對方落空,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中,沒有一絲着力點,當場就吐了一口血,受了傷,蕭然全力以赴,另外一種無雙戰技使出,那黑色鐮刀斬下,刀鋒只掛着幾滴血,這神臺第四層的人物當場被腰斬。
與此同時,那四名騎猛獁獸的老者動容,在這個陣中有一位修爲在神臺第四層的年輕人行來,他很自負,只帶着一把戰矛,戰力卻比得上八位神臺第四層的人物,這是一個天才,渾厚的神力足以說明一切,被他擊中後就會被斬成兩段。
但蕭然理都不理,徑直穿着戰甲橫掃過去,那人接近了後也是凌厲的一擊,戰矛橫刺,無往不利,如閃電般刺入黑色戰甲中,他神情出現一絲不屑,但隨即臉色大變當場棄戰矛想逃離,卻只能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他被蕭然橫掃過去,身軀倒飛在空中,蕭然單手將之劈成數截在冰凍地面上重生,黑色的鐮刀帶起一抹弧度重重落下,再也沒拔出,對方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如此反覆。
一個天才人物,甚至不弱於蕭然就這樣折損了,猛獁傭兵團的人頓時眼睛都紅了。
“蕭然艾米敢來否?”猛獁女雄主尖銳的聲音劃破長空,徹底在蕭然耳邊炸開,這也是一名天才,她就在陣法的中心地帶,蕭然吐血,神情大變,神情搖搖晃晃起來,猛獁女雄主在使用一種音波戰技。
“蕭然艾米敢來否?”
“這是一種無雙戰技?”漢斯變色,身如暴龍突進,但蕭然的神眼射向天空,自天際垂落下來,照耀在那女雄主臉上,當場就以目光洞穿過她的雙眼,很多看戲的人激動不已,這兩人隔着老遠對上了。
“蕭然艾米敢來否?”
“有何不敢!”
他吐出這四個字,龍影橫出,撞在了對方跟前,女雄主氣絕倒地,激起千層冰渣,讓冰凍的荒原更加寒冷。